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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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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阑阑儿道谢,乃是真心实意,且她自觉有愧,一句对不起,怕是远远不够表示她的歉意吧。
  
  阑阑儿倒没注意到那么多,转而劝慰她道:“你我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么?话说回来,我方才听你吹的调子,很是沉闷,我记得你说过,曲音能伤情,你吹这样的曲子对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多吹一些欢喜的调子吧。”
  
  “好。”王珍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此时她仍然将那只小黑貂抱在怀里,便是与阑阑儿说话的时候,也不忘轻轻的抚摸它,而从貂儿半眯着眼,懒洋洋的模样,就可以看出这小东西很是享受。
  
  阑阑儿想了想,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逗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便开始做总结性的告别辞。
  
  “现在是危急关头,我是堂堂大域男儿,也应该承担保家护国的重任,可能会顾不上你,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话音到此顿住,阑阑儿的眼睛看定了一个地方,便是王珍抚摸黑貂的那只手的腕部,其上有一抹可疑的淤青,于是他大步上前,拉出正在享受的貂儿,将它放到地上,然后也不顾忌的捋起了她的袖子。
  
  她的皓腕纤细而柔弱,皮肤白皙仿佛吹弹可破,透过薄薄的表层,隐隐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而这样让人忍不住爱怜的手腕上,却被一圈的淤青覆盖,就像是被谁用力捏过。
  他再捋起了她的另一只袖子,也是如此。
  
  “这是……”阑阑儿的面色沉了下来。
  
  王珍将手抽回去,转过身背向他,轻轻一笑,叹道:“我现在体质差了,轻轻一碰都会淤青上两天,这不过是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莫在意。”
  
  阑阑儿哪里会将她的话当真,他明白,在这王宫之中,还有何人敢这样对她?其实答案不言而喻。
  
  望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受和无力——
  
  父汗,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
  听到阑阑儿离去的脚步声,王珍回过头去,看到人和貂都走了。
  
  这貂会喜欢她,是因为它通灵性,喜爱音律,而她又吹得一手好笛音的技艺,而这个少年,却是个意料之外,又是计划之中的收获。
  她实际上,并非是多么善良的人,当初当阑阑儿来找她的时候,她便已经蓄谋布下了心思。
  
  马兰珠是一个相当爱护孩子的母亲,她的确将她的孩子培育的很好,阑阑儿坦荡、健康、灵活、有志气,还富有同情心,就是太年轻了,难免识人不清,比如她,王珍。
  
  她的本意,出发点非是使美人计,不过是故布疑云混淆视听罢了,而现在看到阑阑儿重情重义的摸样,心里却有些不能道明的苦涩。
  
  王珍是一个很有心思的女人,在不动声色的时候,就已经用各种方式拖住了铁尔罕壮大大域的脚步。
  
  数月前并非有人对王珍下毒,她自己本身就精于识毒,怎么会轻易让人得手,那毒药是西勒哲按照她的要求安排的,设计在马祜刺身上,用以加剧铁尔罕与马祜刺之争。
  
  铁尔罕在当年王珍逃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通药理,可这次真的很是凶险,看到她命悬一线死里逃生,也不免打消了疑虑,转而想到,马祜刺本身就医术精湛,甚至是王宫里的郁达老医官也不能及,若他出手,王珍无所察觉也情有可原吧。
  
  他在处理那件事的时候,狠狠的打压了马祜刺的实力,削去了他的臂膀,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还是无法将之问罪,对这一点,王珍其实并不遗憾,相反很是高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死去一只,又如何相互消耗体力呢?
  
  而阑阑儿,不过是她设计中的一环,她非但不良善,且已经表现出的无情和残忍程度不亚于铁尔罕或者马祜刺,但是她终究没有苏爷那么天赋异禀,因而当她面对真心对她的阑阑儿的时候,还是不能不生出了愧疚之心。
  
  …
  
  是夜,凉风来袭。
  
  “哼,有趣!”铁尔罕站在南照殿门口,高声道。
  
  听到声音,王珍心中一沉,转头看去,就看到铁尔罕面色不善的迈步而入,走到王珍面前,冷笑道:“你知道今天,我的傻儿子阑阑儿跑来跟我说什么吗?”
  
  王珍的眉头深深地锁在了一起,却不发一言。
  
  “他竟然要我放过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铁尔罕一把捏住王珍的下巴,恨恨的道:“他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不放过我……而你居然还让我的儿子喜欢上了你……你太恶毒了。”
  阑阑儿还年轻,还不能清晰的分辨自己已经生出的感情,但他这个身为过来人的父亲不会不懂。
  
  铁尔罕捏着她的下巴,她脸上的伤痕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里,在他精心调理下,这伤痕的收口比预想中的好,只是终究还是无法将之消除掉。
  
  他对她用心,很深很深,所作所为皆超乎了理性,而她似乎任何可以伤害他的方式,都不愿意放过。
  
  “我一直小看你了,不,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总是让我意外。”在铁尔罕异常轻柔的语气之下,隐藏着熊熊怒火,他捏住王珍下巴的手,力度不断加重。
  
  “让我意外的,还有你的那个姘头,他马上就要带人打过来了,你心里很高兴吧,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恩?” 
  
  王珍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但她的目光却毫不退缩的和铁尔罕直视。
  
  铁尔罕也死死的盯着看着她,好像想用眼睛,将他想知道的答案看出来一样。
  
  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王珍现在的摸样。她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可以看到在强忍疼痛,一双眼眸,流露出来一些深邃而又倔强得意味,脸上的皮肤苍白到仿佛透明的地步,本就缺少血色的唇瓣,被牙齿咬住后,更加不像样子。
  
  向下看去,她的肩膀瘦弱,身上那件水蓝色袍裙,是去年他命人给做的,现在却已经大了许多,罩在她身上显得弱不胜衣。
  
  他突然注意到,她的身躯竟然如此薄弱,薄弱到似乎他再用一把力,就能将之捏碎。
  
  于是他咬咬牙,有些愤愤的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将头侧过一边去,眼睛不知看向哪里。
  
  自铁尔罕知道李相便是苏爷的时候起,就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古怪,便幽禁了王珍,杜绝任何可疑的人接近她,连原本她身边的人,也重新盘查了一遍。
  
  当年这人为了救王珍离去,那势头跟疯了似地,后来竟然销声匿迹了,他一直很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混迹官场去了。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跑去做官?这其中怪异莫名,铁尔罕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果然,接着,便传来了南原欲对大域用兵的消息。
  
  这事对铁尔罕而言,乃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不过他察觉,自己得到消息的时间还是有些迟了,应该更及时才对。
  
  他几年前曾经挑选了一些外貌特征趋近南原那边的混血儿,培训成细作送入南原,便是打算遇到战事,显现效用,而此番而两国密谋,绝不是朝夕之间,不会一点风声都不露。这次他得到的战报,来自于其他的渠道,在此之前,那批本应该最先传来消息的人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过来。
  
  这不对头,于是他试探性的向南原两国那边的头目各发了一封密件,却只回复了一封,而且漏洞百出,那些暗码记号无论如何都对不上,总总迹象表明这只有一种可能信,他们出事了,而且很可能是,一网打尽!
  
  为何回如此?他们的名单和联络方式,只掌握在铁尔罕自己的手里,要是他们出事了,别人又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呢?
  
  除非,问题出在他这边,也就是说,他身边有人出卖了他。
  
  名单本就放在机密的地方,能拿到的人并不多,但是查来查去也无所收获,最后不知怎么,他怀疑起了王珍。
  
  现在兴兵的李相,便是当初的苏爷,于是王珍有这个动机,且她也有这个能力。
  
  王珍有公主之名贵妃之荣,又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且他由于过去的种种纠葛,他对她还有一份愧疚之心,所以不管她对他多么冷淡,他还是对她放任自流,致使造成有些权限对她很是……松懈。
  
  他私下调查王珍,可喜的是无人能确切证明是与她有关,可悲的是也无人能证明与她无关,但是心底,铁尔罕几乎已经肯定了是她。
  
  只是,那两个人明明是相隔千里,他们是如何勾结上的呢?
  而且,若真是王珍弄到了名单,她幽居内宫,想要传出去,也需要有人帮助,也就是说,这里必然还有敌方的人,而且不止一个!
  
  铁尔罕认为,从大政带回来的那帮陪嫁的奴仆,嫌疑最大,于是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审问,已经下令不管用任何方式,都要撬开他们的嘴巴。
  
  若是说她与那人勾结,那么一年前的大政之行,必然也是最佳的时候,也许那时他们就见了面。
  是了,一年前大政之行,周熙逸应允了将她给他,从那时周熙逸的态度看,他并没有兴兵大域的打算,结果很快周熙逸就死了,接着那个见鬼的疯子皇帝继位,然后那人就官拜丞相,开始了对大域的兴兵。
  
  铁尔罕终于将这一切串联在了一起,甚至找到英帝周熙逸死亡的原因。
  
  ——珍儿,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玩火,难道你真的要逼我到非杀你不可的地步吗?
  
  ……
  铁尔罕终究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对峙,缓缓而道:“有一段时间……我记得那段时间,我以为你已经回心转意了,为此高兴了很久……现在想起来,真是讽刺,我还真是傻得可以,实际上,你就是那时弄到名单的,在我眼皮底下,是这样的吧?”
  
  侧过头去的铁尔罕,脸上是什么表情,王珍看不到,可是他言辞里却满是自嘲的意味。
  
  的确,这一年多来,每当他要死心绝望的时候,她总会流露出什么,让他继续相信,他们之间需要的只是时间,若是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她终有一天会被他感动。
  
  让希望与失望交替,让他仰望着海市盛楼,自己跳进这个迷局,便是她的手段吧。
  
  他还说阑阑儿可笑,其实他铁尔罕在她面前不一样如此么?
  
  “那么,给你传送消息的人,又是谁呢?你还是不肯说?”他回过头来道,此刻他的语气骤冷,就如他跌进冰谷的心。
  其实他昨天已经审问过她一次,她手腕上的淤青,也是他那时留下的。
  
  “我问了你这么多问题,你一个答案也不给我,你以为你能隐瞒到什么时候?”
  
  “因为——”她终于开了口,她的面色沉静,无悲无喜,一开一启的嘴唇在没有血色之余,仿佛更没有温度。
  他的心,和她的心,究竟谁的更冷?
  
  “你心里已经认定是我,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若是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
  
  铁尔罕看了她一眼,沉沉的道:“不信,我不会相信。”
  
  其实他也很想相信她,那会让他自己也好受一些,可是她却没有给他一点点依据,去支撑他对她的信任。
  
  “你不肯说实话,如此有恃无恐,不就是笃定我不会对你下狠手么?”
  
  “你敢这样猖狂,仗的不就是我……”我爱你么?他知道,这才是她最坚实的保护,来自于自己的感情。
  
  “可是我还是会找到答案的,那人,我一定会将他挖出来。”铁尔罕伸出手抓住王珍的手腕,将之抬起来,抚摸着淤青的痕迹,冷冷的道:
  
  “你以为一个君王的爱恋,能允许你多少次的背叛,你以为我铁尔罕的情意又能被你折腾到什么地步?”
  
  “珍儿,你不要太高估你自己,也不要太低估我,更不要再挑战我的容忍极限,若是我抑制不住,下一次我扼住的也许不会是你的手腕,而是你的脖子……”
  
  “虽然,你是我选定陪我一起进坟墓的女子,但是我也可以选择,让你先行一步去那里等我。”
  
  “……你明白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赫拉尔佳端着一个瓷盅向凉亭走去,凉亭里坐着一个人,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出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她的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玉簪绾起,原本美丽的脸上,一侧却有两道淡色的疤痕,如同美玉上的裂纹瑕疵,令人惋惜不已,但这种遗憾似乎并未影响到她,她的目光依旧如昔的沉稳而深邃,更添了一种潜藏的吸力,让看到她的人不经意的就陷入在那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之中。
  
  她身上穿着一件质地轻盈的素纱袍裙,裙摆层层叠叠颇显飘逸灵动,可以想象若在行走之时,定是一抹如同轻歌慢舞般的风情,但由于她的身子太纤细,因而看在人眼里,除却这份优雅之外,更让人恍惚之间产生错觉,仿佛她轻薄的如同一片花瓣,随时会随风飘走。
  
  此刻,她安静的垂目凝思,通身不自觉的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感染力,使周围的景、物,甚至连空气都仿佛陷入了一种类似于凝固的状态。
  
  赫拉尔佳走进来的时候,就明显感到了这种沉静到压抑的气氛。
  
  她垂下头,行了一个曲膝礼,将瓷盅放到了石桌子上,轻轻打开盖子,道:“主子,该喝药了。”
  
  王珍一直未断汤药,之前是服用养颜护肤的,后来则是解毒和补气补身的,就算到现在也没断了补药补品,而这恰恰便是她与西勒哲暗中来往的最佳借口。
  
  不过在她幽禁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络,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已被铁尔罕指定了郁达老医官来诊视,且问诊之时还一旁有人监视,便是汤药等物,也是将药材送到南照殿门口,由侍卫检验之后,转送进来让侍女煎熬的。
  
  “主子……”赫拉尔佳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边压低声音,一边做出恭敬的模样打开盖子,将盛着汤药的瓷盅端起来,奉给王珍,道:“……不好了,方才汗王派人来令奴婢们收拾东西,说是要您随汗王亲征,还从您身边选了四名侍女随行侍奉,奴婢也在其中。”
  
  王珍闻言,眉头一蹙。
  
  “这关口您不能去……”赫拉尔说着,脸上颇有焦急之色。
  
  赫拉尔佳是西勒哲留在王珍身边可以信任的人,此刻她不能不急,因为在原定计划中,便是待到战事爆发铁尔罕上了前线之后,后方的守备力量必然薄弱之时,将王珍营救出去,沿线接应的人也安排妥当,但是……如果她不在这里,那么这个计划就没有存在意义了。
  
  王珍淡淡的睇了赫拉尔佳一眼,眼中有警告之色,后者见之忙收敛住了表情。这地方视野开阔,虽然不用担心有人偷听,却难免不会遭人窥视。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王珍幽幽一叹,伸手接过瓷盅。
  
  昨日夜里,铁尔罕又来审问她,临走之时,留下一句话,三日后带她同去前线。
  
  事实上,他的原话是——三日后你随我一同动身,你心思太深,我不会将你独自留下……所以,这几天你最好小心保重自己的身体,出发之前切不可有什么急病发作,因为就算你病得快要死了,我也会把你装进车子里拖走……
  
  看来,他已经对她生了很重的防备之心,而且不留余地,王珍心中又是一叹,但不能不说,这人倒是越来越警醒了。
  
  都说大域人性情耿直,不比南原人那般圆滑狡诈,不过却不代表大域人都是好愚弄的傻瓜,尤其是铁尔罕,他本就生的聪明,一点即通,在苏爷手上连番吃了暗亏之后,再不敢小瞧了此人,连带对王珍也添了诸多戒心,自然会考虑到这两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勾结上,谁也不知道在他身处战场无暇分心之际,他们会不会又生出什么意外之举。
  
  另外,马祜刺想要王珍的命也不是一天两天,他人虽然去了臻南,迟早还会回来,届时他若在战场未归,王珍便是砧板上的鱼肉。还有他的儿子阑阑儿,那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最易感情用事,受人利用,所以铁尔罕思来想去,不管是防备也好,保护也好,决不能让王珍留下,最稳妥的就是秘密将之带走。
  
  “……昨夜他已言明,后日带我同赴前线,且料到我必然不愿同去,还道除非我死了,不然就算只剩一口气,一样都会被带走。”王珍托起瓷盅,瓷盅里的药香扑鼻而来,她低头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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