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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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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持铜锣的阔少,应着点子“咣铛”一声,以助其威,犹如唱大戏一般,看得秦桑哭笑不得。
这还是押送流放犯人么?
鄢二少一案,主犯已经判了流放,那些从犯更没有理由重判,关押了几天,家人纷纷以金钱赎罪,都给放了出来。
虽然鄢二少的家人,因为其父之故,不能相送,但他那帮朋友听闻鄢二少要走了,便敲锣打鼓前来,把一个凄苦的离别搞得是绘声绘色,载歌载舞,拜他们所赐,鄢二少原本那点愁绪之情,也被搅得全无。
这帮人都是少年结识,虽然大家在一起尽是胡天胡地,可相处了这么久,怎会没有感情?
而鄢二少何尝不知他们之意,不就是怕他离开得凄凉,故意如此么,心下感动之余,面上也更加开怀,合着一起唱起了大戏。
此时,秦桑在小车之内,默默跟随。
她与鄢二少之间的情谊,众人多半心知肚明,见她跟随,知道两人必有一番离别之情要续。
大家送至城外数里,纷纷折转,唯余下秦桑和侯在一旁的差大哥,两名差大哥此番受了这帮阔少不少钱财,自然很识时务,就连枷锁也未跟鄢二少上。
“小寡妇,别再送了,回去吧。”鄢二少拦着马车道。
“哎,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已经习惯了二少的胡搅蛮缠,这叫本寡妇日后如何排遣寂寞?”秦桑故作幽怨的道。
“这还不简单,你跟我走便是了,以后我们小寡妇和恶少,携手天涯,也挺香艳。”鄢二少笑得贼兮兮道。
“到时候只怕恶少你,卖了小寡妇换盘缠,不行不行,这事太不靠谱。”秦桑摇头笑道。
“我说真的。”鄢二少一改嬉皮笑脸,突然正色道:“跟我走吧,别担心我会拿你换盘缠,也换不了几个钱,你要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二少亏待不了你。”城主夫人暗中送了银票给他,这事他一开始就没有瞒秦桑。
实际上鄢二少这话,翻译过来是应该这样理解,我爹是城主,就算他不认我,还有我娘他们,放心吧,就算我混得再不济,跟着我一样有肉吃,你就别管你那些什么酒楼客栈什么的,让我养活你算了。
这个时候,是鄢二少最落寞的时候,被迫背井离乡,远离朋友,亲爹又不认他,家里人畏惧他爹连送行也不敢来,别看他嘻嘻哈哈,实际上的心情又有谁能懂,这一走也不知何时能再见,虽然明知机会渺茫,可只要秦桑能点头,他就准备这辈子就交代给她了!
秦桑怔了,看到突然认真起来的鄢二少眼里的期待,内心有些纠结,她未料他此时竟然会如此说。
鄢二少对她另眼相看,她不会不知,一度利用过他在缅罗城站稳脚跟,但是在她看来,自己绝非二少的良伴,二少心里也清楚这点,所以两人一向点到为止,并未逾越,便当是一对知己就好。
现在突然说要她跟他走,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们两个之间,就算是为了秦柳他们,为了她辛苦创建的产业,她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看到她为难的神色,鄢二少突然大笑,道:“骗你的,你还当真了么,二少我这一去,不知将遇到多少如花美眷,红粉知己,你去,本少还嫌你碍事儿呢。”
秦桑闻言,便做出恼怒状,又与鄢二少胡扯了一番,才在二少的催促中,准备回去。
就在她准备折返之时,突然看到有人远远的从他们身后赶来,秦桑和鄢二少不约而同心想,莫不是有送行的朋友来迟了么?结果临近一看,三人两马,苏爷坐一骑,小唐带着秦斐共坐一骑。
怪道,这三人怎么会在一起?
秦斐脸上还带着愤愤,苏爷就已经下马了,皱眉道:“秦斐见你久出不回,很是担心,所以我带他出来看看。”
秦斐闻言,抬头狠狠的瞪了苏爷一眼,自己居然被此人做了借口。
“嗯……我正准备回去。”秦桑的气势,见到苏爷不知怎么就弱了下去。
“小心。”苏爷突然伸手扶住秦桑的手腕,道:“脚下有石头。”
秦桑闻言,低头一看,盯着看了许久,才发觉脚下却是有一米粒大小的石头……呃,真难为苏爷是怎么看到的。
苏爷扶住秦桑手腕的手,久久不放,秦桑怎么甩也甩不脱,以致一直被冷落的鄢二少暴跳起来,指着秦桑被苏爷握住的手腕,诧异的大叫道:“怎么会这样?!”
秦桑的隐疾他不是不知,便是自己轻轻一碰,她也会脸色大变,反胃作呕,这也几乎成了他心头的阴影,怎么如今苏爷抓了她许久,她还是好生生的?
苏爷这才放开秦桑,正眼看鄢二少,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桑娘,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碰你?你为什么没有作呕?”
“二少,你听我说……”
“哼,你都眼见到了,还用得着问怎么回事么?”
“不可能的,前些时我们还试过,怎么会……”
“二少,情况有些复杂……”
“有时候,道理解释不通,就可能跟人的人品和相貌有关。”
“论人品论相貌,我二少岂会不如你!笑话!”
“二少,并非如此,你听我解释……”
“事实胜于雄辩,你就安心的好走吧,这里的事,自有苏某照应。”
“啊啊啊——我不走了!”鄢二少一摔包袱,暴躁如雷。
“二少,并非你想的那样……”秦桑着急,却又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解释。
“这两位兄弟,若再不押送犯人上路,只怕会错过宿头呢。”苏爷对两位官差道。
……
这事最后的结果就是,两名差大哥拖着奋力挣扎的鄢二少走了,那个沾满尘土的包袱,也被他们提在手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为什么他就可以——怎么会这样——”
鄢二少的怨气,在天地间久久不散……
苏爷跟着秦桑进了马车,这些时来,秦桑果然未再躲避他,他也没有过分之举,两人相处得也算不错,除了今天苏爷出人意料的举动,其他的,还真未给秦桑造成过什么困扰。
且说秦桑如今在车上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纠结,就听苏爷突然道:“过几日福泽寺举办法会,我要过去一趟,将离开三日。”
“福泽寺的法会?差点忘了,我答应要去给干娘求那里的馒头护身符回来。”秦桑突然想起。
苏爷闻言,侧过头去,阴阴一笑,微眯的双眼闪过一抹可以称为“邪恶”的光……
原来那日,梅师爷对秦桑无意中提到,福泽寺每年要举办一次法会,法会当天要做善事,蒸一百笼馒头分发给前来的善男信女,其中有三百个馒头里,藏着由主持亲自开光的护身符,听闻那护身符可逢凶化吉,保得家宅平安,上回梅老太太就亲去了,可惜没有得到护身符。而这回她风湿犯了,看来是去不成了,她心里又很记挂,自己事务繁忙,恐怕也是去不成的。
于是秦桑只好说,就让我去一趟吧。
……
半月前,月黑风高夜。
一蒙面人,站在梅师爷面前,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梅府梅师爷的卧房。
梅师爷看到蒙面人手上的令牌,行了个礼,恭敬道:“不知尊使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说来这个梅师爷也是个能人,得铁脚帮陈老帮主的看重,对其十分信任,铁脚帮的大半势力,已经被他收纳进了掌中。
蒙面人便如此如此对他道了一番,梅师爷闻言,微微皱眉道:“……她是我娘认的义女,虽然口碑不佳,其实倒是个平常的本分人,属下也查过她,未发觉不妥,可是她有什么问题?不知总管此举……”
“放心,总管并非要对付她,总管做事向来高深莫测,自有其用意,总之你照做,不能露出半点破绽。”尊使道。
听闻并非对付她,梅师爷略略放心,拱手领命。
于是,第二日,才有了秦桑知道的那番关于福泽寺护身符馒头的一段对话。
尊使离开之后,到一四下无人处解去蒙面,正好一阵风吹走了黑云,月光之下,尊使的脸现得分明,竟然是小唐。
只听小 唐喃喃自语道,不过是约她出去,用得着搞得这么复杂吗?
第八十三章
茫茫草原,铁尔罕四处征战,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欲将大域这片草原,真正意义上统一起来,所以他改变了旧制度,制定了新的王权集中制。
这种制度对于各部族长的权利损害是最大的,但古蓝玛的族长马祜刺坚定的站在他的一方。
在铁尔罕继位之前,本就掌握了一些小部族,又打下了依卓尔库部和赫尼那部,加之他手上的兵力,已经足可以傲视草原了,但事关各部族长权益,也还有不少部族不服,另外有史以来,大域实行的都是族长部落制,这种统治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很多人不管对于整个大域而言,这种制度存在多少弊病,只是这种传统观念,已然成为了他们的信仰,当有人煽动,这场变革,又上升到为信仰而战的程度。
铁尔罕先以高官厚禄利诱,利诱不行的便我者昌逆我者亡,以雷霆之势,铁血手腕在有效而残酷的镇压,在连续几场大小战争中,铁尔罕以自身绝对优势奠定了不可撼动的地位。
但是这样做,他也有着深深的忧虑,内战对整个大域实力的强弱有着很大的冲击,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全是他的子民,他情愿这帮人活着,作为他的战斗力而活下来,可是为了能将损失降低的最少,他只有以这种方式,最快的实现统一,越迅速解决战斗,则损失最小,反之越漫长,牵连进来的人越多,损失越惨重。
所以一时间,铁尔罕之名,能止孩儿啼哭。
战争还未结束,铁尔罕心中,已另有许多事情需要盘算:还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实现统一?其中的损失,还需要发展多少年,才能补给的回来?那些孤儿寡妇要如何安置驯服,才能让他们忘记仇恨?结束战争后,他要如何做,才能让脚下这块土地迅速的强盛起来?
铁尔罕望着低矮的云层,眉头紧锁,快要下雨了,这是一场好雨,希望它能冲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给草原一个干净且生机勃勃的明天。
“放开她——”
“阿姆达,别管我——”
一阵喧闹引起铁尔罕的注意,于是他策马过去察看。
“回禀汗王,有个姑娘藏在这里被我们抓住,正准备带走,这个人冲就了出来。”打扫战场的士兵恭敬的对铁尔罕道。
果然一对男女被他们擒住,原来他们方才都躲在此处,打扫战场的士兵先只找到了这个姑娘,那个男子见她被抓住,不顾自身安危的跳了出来妄图救下那名女子。
女子被抓去,通常都是去做苦工,也有少一部分送到红帐去,不管怎么说都能保住一命,而男子若不束手就擒,胆敢反抗的话,一律就地处决。
这名男子为了这名姑娘,有如此之举,可见她是他极其重要的人。
“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为她?”
那男子在铁尔罕的威慑之下,犹豫了片刻,恳求道:“她是我的未婚妻,请您放过她吧,为此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阿姆达……你太傻了,你太傻了。”那名女子悲恸哀哭。
“的确很傻,你要知道,也许你会因此而失去生命。”铁尔罕满面的胡茬,双眼看上去冷酷无情的道:“生命何其珍贵,假若你的未婚妻,以后离开了你,或者背叛了你,那么你今天的行为,不就是一场笑话么?”
“我无怨无悔。”那叫阿姆达满面悲伤,但是很肯定的道。
“如果我说,你们两人今天我只会放走一人,另一人杀之,你的选择是?”铁尔罕继续道。
“放她走。”
那女子闻言,尖叫道:“你走吧,我本来就不喜欢你,若不是有婚约在身,我理都不想理你,我喜欢的是别人,你走吧。”
铁尔罕瞥了那女子一眼,转头对阿姆达道:“如此一来呢?”
“放她走。”阿姆达深深的望着女子,果真是无怨无悔。
“好。”铁尔罕走到哪女子跟前,对士兵道:“放开她。”
然后对跌在地上掩面而哭的女子道:“你果真不喜欢他么?”说话时,右手在腰间的金刀上抚摸。
“我怎么会,怎么会不喜欢他,可是要是他死了,我还为什么要活下去,阿姆达,你若死了我怎么活,怎么活啊——”那女子哭泣道。
铁尔罕放在金刀上的手,闻言放了下来,眼神有些黯然,对周围的士兵道:“放了他们,传令下去,这两个人不得伤害。”
一对情人挣脱了束缚,自然是紧紧拥抱了在一起,互相抚慰。
可是他呢,有谁能来抚慰一下他比玉拢山上千年不化的积雪,更寒冷的心?
铁尔罕转身离开,离去的背影里,莫名的带了一丝萧索的气息。
明明是那么强壮的背影,那么令人折服的威势,为什么转身的一瞬间会让人有难过的感觉……
不过此后,当地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有了一个这样的美丽传说:有一位汗王,抓了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子,后来这名女子的情人出现,两人至死不渝的爱情感动了这名汗王,于是便释放了他们,他们以后一直幸福忠贞的过了一辈子。
可是八百年之后,这个美丽动人的传说变成了这个样子:有个残暴好色的汗王,抓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欲行不轨,后来有一位英俊的年轻人路过,路见不平,与那位汗王大战三百回合,打败了那位汗王和他的侍从,救走了美丽的姑娘,姑娘感动万分,以身相许,两人结为伉俪,恩爱百年。
——此事告诉我们,草原人民是浪漫的;草原人民喜欢英雄救美的动人传说;草原人民对救美的英雄有两个要求:一是英俊,二是年轻……
当然,值得铁尔罕庆幸的是,那名残暴好色的汗王,具体是哪一任,那时已经不可考了。
………
秦斐弟弟很郁闷。
秦桑收养的弟弟里面,惟有秦斐和她亲近一些,其余三人跟秦柳感情深一些,对她则是怀着感激和敬意(敬畏?)。
现在已经到了六月,再过三个月秦桑便满了二十岁,若是放在前世,她还只能算是个小女孩,可眼下这世道,二十岁的女人,只怕孩子都已经两三岁了。
秦桑还带些前世的心态,倒不觉的自己年纪大了,而且自我意识也很强,她本身没有做过母亲,对孩子实在亲近不起来,她只在大处关心她的“弟弟们”,生活上的细微之处交给秦柳照顾她也放心,至于学习方面,也请了文、武两位师傅教授,务必将他们培养成文武兼备才好。
说来,秦斐这个三弟之下,还有三个“弟弟”,老四名叫秦翊,如今大概十二岁左右,本是在人伢子那里买的,骨瘦如柴,但是食量惊人,也因此原因受了许多打骂,看到他,秦桑不知怎么想起以前读的一片文章,就是说伯乐识千里马的那一段: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
于是她心中一动,砍了一半价钱将之买回来,结果发现,他吃得多是因为肚子里面闹虫,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非“千里马”也 ……
虽然后来吃了药,把虫子打下来了,可是因为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成了“菜霸”,左手护自己碗里的饭,右手握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刷刷,将附近的菜全都扫到自己的碗里,要不是堆不下了,估计放得远一点的菜也得卷进他的碗里,最后的结果则是,自己快撑死,旁人快饿死。
还有老五,叫秦朔,如今已经过了十岁,一年半之前,父母双亡,原本投靠舅家,谁知被舅妈赶出来,这小子心狠,小小年纪就知道放火烧房,一把火烧毁了他舅舅的房子,事后无人想到这会是一个小孩子干的,所以也逃避了罪责,但是放火过程中被秦桑撞见……于是弄清内情之后,秦桑搞了点桐油给他,然后一个点火,一个望风……
再后来,当秦桑看到这孩子手腕上的一颗红痣的时候,一把抱住他哇哇大哭起来——“五弟啊,我可算找到你啦……你的养父养母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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