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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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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秦桑呐呐道,突然她想起来了——
  “我真笨,有这个东西呢。”说着,秦桑从宽大衣袖的暗袋里取出一个东西,打开面上包裹的手绢,露出一个发出蓝白色光华的夜明珠,山洞里顿时被照亮了。
  
  苏爷忍不住抬起手,摸了一下这颗比拳头小不了多少的夜明珠,赞叹道:“好东西。”
  
  秦桑一笑,却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到苏爷手背上的疤痕,共有三条,一条长的,两条短的,长的那条疤痕由手腕到手背。
  
  疤痕的颜色很浅,夜明珠的光也不强烈,不注意的话,那疤痕的地方很像是几条阴影。
  
  但是秦桑分辨得出,那是疤痕。
  
  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那种就算是毁了容都能挽回的灵丹妙药啊……
  
  ……
  
  许久之前……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完全走出阴影,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便如受刑一般。
  
  油灯不能灭,她无法忍受夜晚漆黑一片的那种恐惧,眼睛不能闭,闭了脑袋里不时会不由自主冒出一些可怕的画面,所以通常她都是服用自己配制的安神药,倒在床上就能睡着。
  
  可是每天半夜里,还是会被噩梦惊醒,不论她服用多少安神药。
  
  然后就是陷入那种惶恐无助的情绪里,常常产生痛苦的幻觉,其实她明明知道那些是幻觉,但依然克服不了那种恐惧,明明知道是假的,依然无法自拔。
  
  而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无论男女,因为她分辨不出来,只要略微的动静就能撕段她的神经。
  
  她消瘦的很厉害,像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这种情况并非一天两天,一直是如此,在王府如此,在外面也是,只是在外面更加吃力,毕竟王府用补品供着,白日里也好休养。
  
  在外面就讲究不了那么多,她吩咐秦柳……那个时候,她是叫纳姆的,便如她那个时候叫王珍一样。
  
  她吩咐纳姆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独自躲起来忍受着长夜的煎熬。
  
  她们白天躲在车底,车底的数个鸡蛋般大小的透气孔也会穿进来光亮,提醒她,这还是个明亮的世界,她伏在透气孔之上,眼睛看着流动的路面,耳朵听着外面吱吱咯咯车轮子声,有时也能补个好眠。
  
  但是夜晚,还是会如期而至。
  
  后来……
  
  那段日子很混乱,有些记忆不全,似乎某天苏爷晚上过来过,然后她……好像发了疯一样……不记得了,很混乱,清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躺在床上,头很疼,起身的时候看到房里一片狼藉。而纳姆在她床前趴着睡着了,怎么连床上的枕头被子也像是被撕烂了一样?
  
  听纳姆说,苏爷听到她的尖叫过来,然后她发了狂,还把苏爷的手抓烂了,最后拉扯间头撞了桌子,昏了过去。
  
  是么,已经疯成那样了,她当时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会疯掉。
  又拼命安慰自己,已经离开了,不要紧了,至少那种状态只会在夜晚出现,至少白天还是正常的。
  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重新开始的机会,就在眼前!
  
  明明她已经拼命的想要遗忘,可是身体忘不了,就算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身体却仍然记住那份恐惧,绝望。
  
  又是一个艰难的夜晚,她在绝望中苦苦挣扎,突然听到一阵很好听的声音,仔细听去,好像是笛声,非常温和安详,就像母亲的手,安抚的轻轻拍着自己。
  
  她是很懂音律的人,所以也容易受到音律的感染。
  正是那笛声,让她渐渐平复下来,笛声吹了一整晚,她终于累极了,缩成一团睡着了。
  
  第二天,她们还要赶路,她躲在车底,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咳嗽的声音。
  
  之后,每晚那笛声就会如约响起,帮着她忘记恐惧,伴着她安然入眠……有一次她突然醒来,听不到笛声,就像瘾君子对毒品的渴望一般,她更加不安狂躁,直到笛声再度响起。
  
  断断续续的笛声伴了她那段难挨的日子。
  
  她精神太疲倦了,也影响了她的判断力,竟然一点点都没想过,是谁在吹笛,也没注意到苏爷菜青色的脸上挂着深深的黑眼圈,配上他诡异的气质,就算白天走在路上,也已经是七分像鬼三分像人了。
  
  直到某天晚上,苏爷把她从屋子里挖出来,不顾她的反抗她的愤怒,也不顾会不会弄痛她让她受伤,仗着自己身为男子的力气,强行把她拖到了院子里。
  
  这地方,已经是臻南的某处,是苏爷为安置她而置办的。
  
  皎月在上,院子里清冷一片。
  苏爷站在那里,身子难得的挺得笔直,竟然显得有些傲然的味道。
  
  “你听好,这是我吹的最后一遍,我知道你是清醒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你不能总是逃避,你必须面对,你也能面对,如果你挺不过去,那么我只能说,你不值得我把你带出来,我只当白忙了一场。”
  
  “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甘心吗?
  
  “这个曲子……倒是对你有些效用,但只能治标,让你的精神松懈下来,却不能治本,根源是在你自己心里的,只有你自己能够解决,旁人是无法帮助你的。”
  
  “这个曲子的名字,叫静心菩提咒,你听了这么久,也该会了吧,明天,我就要走了,这是我吹的最后一遍,你记住了,你把它给我记住了!”苏爷吼道。
  
  苏爷那天说,只吹最后一遍,结果还是吹了一整夜,可能是连日的劳累让他气不足吧,吹的是断断续续的,却一直坚持着。
  
  而她,坐在地上,头埋在蜷曲的腿间,泪流成河。
  
  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再流泪了,我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后来……
  后来苏爷就走了。
  
  临走嫌恶的丢下一玉笛,还道,这辈子都不想再碰这种东西了。
  
  她本想清高的将这玉笛甩出门去,结果捡起来一看,呆了,这只玉笛样子看起来很一般,除了笛身上的纹路,但是,这色泽……这纹路……;于是她马上把这笛子据为己有,不是她有小农思想局限性,而是这个被随手丢掉的是“鬼才乐匠”乐无忧的遗作——螺纹青玉笛呀。
  
  在玉器上雕刻螺纹,是比较怪僻,传说……他是不小心制作的时候把笛身给磨损了,所以不得不这样掩饰,哪知后来旁人跟风,许多玉笛在制作的时候,居然也刻上螺纹……
  
  她将玉笛泡在清水里,奋力的清洗……嗯,口水……然后她拿起玉笛放到阳光下细细打量……应该是它没错,不过若是再用开水消个毒就更好了,可是会不会裂开呢……
  
  最终她还是没舍得放到开水里面煮,却足足洗了十遍,晾干之后放到嘴皮子下吹……声音清透空灵,果然是它!虽然外面仿的很多,但只有乐无忧的珍品,才会如此重神而过于重形……难怪那家伙会吹的那么好,原来是神兵在手啊……败家啊,太败家了……
  
  她郑重而爱怜的将螺纹青玉笛放在怀里,越抱越紧……越抱越紧……
  要是玉笛会说话的话,定会无比惆怅的对这知音人道:
  
  姐姐,你勒死我了!!!
  
  
  
  往事如烟,这些事从秦桑脑里过了一遍,也不过只用了一弹指那么短的时间而已。
  
  面对苏爷,她有些尴尬,苏爷于她有恩,她很感激,但是从头到尾人家都没给她过好脸色,原本两人就没打过几个照面,连朋友都算不上,突然人家给你个大恩,还见到了你最狼狈的一面,除了感激之外,多少还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吧。
  
  没有见到苏爷面的时候,她心里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可是见到之后……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热馅擀进了生饺子皮里——里面是熟的,外面却还是生的。
  
  有此同感的还有苏爷自己,他在秦桑幼年的时候,与之有过一面之缘,算是结了恩情,虽然到现在对方还不知情,不过他却是有恩必还,有仇加倍报的人,所以才对秦桑关注,也因此了解到她聪明剔透,稳重坚韧的个性。
  
  她的确绝色无双,也因此而遭受了许多非常人所能体会的磨难,难能可贵的是,她从来都没有自怨自怜,哀己不幸,而是一直坚定的向前看去。
  
  回想自己所做的那些事,现在想想的确超乎常理,懊恼过,却奇怪的没有后悔。
  也许是因为,她是在他的内心,还没包裹上一层铁皮之前,就留下过痕迹的人吧。
  
  但是这些想法感受,苏爷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说,苏爷。”秦桑抬起头,含笑道:“苏爷,您看这颗珠子,价值几何?”
  
  “嗯”苏爷点头道:“价值连城。”
  
  “呵呵。”秦桑笑道:“苏爷于我有恩,我无以为报,若是这颗夜明珠苏爷看得上眼的话……我一万五千两卖给你如何?”
  
  这颗夜明珠的价值,莫说一万五千两,就算是十五万两也不嫌多,所以秦桑这个价码,用个好理解的比方来说,就像是商场里原本卖一千块钱的衣服,打折到一百块卖给你那么划算。
  
  但是……
  苏爷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道:“我以为你会说送与我,权当报恩。”
  
  秦桑的脸一僵,喃喃道:“有多大能力,办多大能力的事儿,不是我小气……我最近新开了家客栈,手里的钱都投进去了,何况一万五千两,这么大颗夜明珠,跟白送也没多大区别了。”
  
  “八千两。”苏爷冷笑:“多一个子儿我也不会多给。”
  
  秦桑闻言一阵头晕,颤巍巍的扶助洞壁,惨然道:“不……不至于吧。”
  
  “你的东西,什么来路你自己清楚,除了我还有谁能给你销赃,我肯要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还多说什么,嫌少你可以不卖。”苏爷说完,转身向山洞更深处走去。
  
  打劫!这是明目张胆的打劫!
  上次她拿自己带出来的东西与苏爷兑换,就已经被坑了一笔,那些东西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是珍品中的珍品,也像垃圾一样被苏爷说的是一钱不值,事后她黯然神伤了许久。
  
  这次她本以为,至少不会低于一万两,结果还是……
  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浪还比一浪高,我自横刀向天笑,重整河山待后生……额,乱了乱了。
  
  “苏爷等等我啊,小心脚下……大家这么熟了,这价钱方面您看……小心那石头,要不要我来扶您一把……”
  汗一个,事实告诉人们,无论是什么人,沾上市侩之气之后,这骨气嘛,就会……
  
  与此同时,小唐那边——
  
  小唐与鄢二少在深坑里面,用尽方法也没有办法上来,鄢二少气急败坏道:
  “卑鄙,居然用陷阱暗算!”
  
  深坑之上,黑衣人把脑袋伸出来道:“你们不卑鄙?二打一也胜不了,老实说我不是打不过你们,不过是不想耽误时间。”
  
  方才只顾打去了,鄢二少这时才真正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大概三十来岁,模样很是粗犷,下巴上有些青茬,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憔悴,关键是面上从左边额头一直到右耳后,有一道细细的疤痕,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划开的。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个黑衣人身上全是新旧伤痕,几乎可以说没有一块好皮。
  
  “老鸦,没想到你武功精进的如此之快,真是可喜可贺。”小唐大声道,原来他与这人是认得的。
  
  “那是,也不看我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老鸦苦笑道。
  他这两年一直被追杀,环境险恶到无法想象的地步,这武功,也是在生死搏杀中提升起来的。
  
  小唐道:“我知道,你的确很难,但是做了那样的事,有什么后果早就该知道……苏爷是不会帮,也帮不了你的!”
  
  “不是我做的!”老鸦激动起来:“我他妈的是冤枉的!”
  “哦?是吗?”
  “当然!我知道没有人相信我,但是我确的被陷害的!有人害我!”这不白之冤害得他甚苦,老鸦忍不住激动的大叫道。
  “可是即便如此,你找苏爷也是没用的,苏爷帮不了你。”小唐又道。
  
  “只有他能够帮我,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一试!”黑衣人平缓下来,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没有用的,我会把他找出来的。”
  
  说完,黑衣人就离去了,深坑之上,只有天色越来越暗的天空。
  
  “这究竟怎么回事?”鄢二少忍不住问小唐。
  
  “哼!”小唐冷哼道:“怎么回事?被你们害死啦!不知道这是私人领地么,瞎跑什么啊你们!”
  “……”
  
  小唐再不理会鄢二少,坐在地上四处张望,看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出去。
  
  山洞里有夜明珠的照明,路好走了许多,从方才开始,秦桑已经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行到此处,山洞里的道路折了一下,进入到一段更宽敞一些的地方,同时旁边还出现了一条暗河,水流还很湍急。
  
  “这山洞好长。”秦桑道。
  
  “快了。”
  
  “……”
  “……”
  
  “对了,苏爷,我早听别人说,缅罗城的首富苏越,是难得的重情之人,自夫人不幸病故之后,多年未娶……方才,便是在祭拜那位夫人么?”秦桑不想两人总是没有话说,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说了之后又有些失悔,万一他忌讳这个呢。
  
  苏爷并未见怪,默了一下,道“……那个时候,只有她肯留在我身边。”语气里,还有几分萧索。
  
  就这一句话,好像有饱含着很多东西,想不到苏爷居然是这么深情之人,秦桑安慰道:“尊夫人若地下有知,知道苏爷至今还如此深情不悔,必然也很感动,请苏爷莫过于伤心。”
  
  苏爷见她误会了,也没多加解释。
  
  当时他还没有如今这样富有,应酬的时候在青楼遇到了文慧,一来二往有了交情,有次还顺手给她解了围,未想她如此多情,此后便缠上了他。
  他以为她不过是想逃离那个地方,就给她赎了身,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名妓,也要不了几个钱。
  
  哪知她后来一心一意待在他身边,对他百般讨好,关怀备至,无事不打点妥帖,他见此,也就由她了。
  
  不过她并非是病死,而是替他去死的。
  那时候本该死的,是他……
  
  直到人死之后,才发觉她的好,往日重重都浮上眼前,也并非是有多深刻的感情,却是感动愧疚,觉得她这几年过的也是不易,自己并未好好照顾,却让她替自己死了。
  
  死之前,居然还满怀笑意的说,不悔——
  
  哎,真是一个好女子,虽然两人并未成亲,他却还是以正室之礼将她大葬,可是人都死了,做什么都还有用吗?
  希望她来世能遇到一个真正值得她不悔的人吧。
  
  虽然如此想,但苏爷仍然坚持每年回来祭拜这个,顶着自己“夫人”头衔下葬的女子。
  
  秦桑继续在那里赞美苏爷的深情,不过这种赞美并没有如她所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反倒让苏爷越来越沉默。
  
  要他怎么说?
  告诉别的女子,自己其实不爱文慧么?不光不爱,而且她其实并未过门,外面传的不过是以讹传讹么?
  她若有灵,会难过的吧……
  
  苏爷说不出口,秦桑只好在那里自由发挥。
  
  实际上,苏爷终其一生,都向没任何人解释这件事,而秦桑,也始终以为他,曾经深爱过一个叫做文慧的女子
  
  突然,苏爷在一面墙前面停住。
  秦桑也走到跟前,见一堵墙拦了路,以为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便小退了一步等着。
  
  “居然……”苏爷把手按在墙上,用力的推了推,果然很严实。
  “怎么了?”秦桑问。
  
  “恐怕不好了。”苏爷摇摇头道。
  
  “嗯?”
  
  苏爷回头道:“路被封了,他居然会在此砌一堵墙,我真是服了他了。”
  
  “啊?”秦桑道:“这堵墙?”
  
  苏爷点点头,道:“是方才那人砌的。 ”
  
  随着苏爷的话,秦桑不禁想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黑衣人,偷偷摸摸的把石块运上山,然后蹲在那里奋力的砌墙……
  为什么会觉得那么诡异呢?
  
  现在处于冷兵器时代,炸药什么的还没有,而且就算是有,在山里头轰隆隆一下,前面看山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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