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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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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这儿搁着啦,到时候我叫我娘要过来,就可以送给珍儿妹妹了。”李怀远忙解释道。
丞相大人日理万机,多少国家大事都等着他来处理,所以才不得不牺牲了自己那么一点小小爱好,这会儿却被自己的儿子歪曲成了喜新厌旧,委实。。。冤枉啊。
王翰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摸了那蓝色的花,结果碰掉了一片花瓣,连忙藏在袖子里毁尸灭迹,被王珍看到了,得了个白眼。
李怀远顺着王珍的目光要看过去;王珍就一把抓住李怀远的袖子:“真的吗?谢谢怀远哥哥,不过不用那麻烦了,只要怀远哥哥经常叫我过来看就是了,何必搬来搬去那麻烦呢?”
珍儿妹妹这话也够虚伪的,人家搬来搬去就是麻烦,她跑来跑去就不麻烦啦?
李怀远一听差点嘴角裂到耳朵上去,这倒更好,要见珍儿妹妹不愁没有理由了,还可以请到家里来玩。
几个人在这没扯几句,李沐怀就把金珑球找过来了,金珑球就是外表使用金丝缠成的绣球,不管什么时代的男孩子都喜欢玩球,这里的规矩就是几个人各凭本事去抢这个球,丢到木桶里就算赢,一场下来把球抢来丢进桶里次数最少人就是输。
跟王珍前辈子知道的那种讲究团队合作的球类不是一回事,也不像中国古代玩的蹴鞠一样,风靡全国老少,只是限于小孩子之间的游戏。
几个男孩子跑到后院仓库前的空地上玩球去了,王珍一个女孩子自然不能一起玩,看了一会就走开了。
毕竟他们都还小,玩疯起来就算歆慕的女孩子也顾不得了,何况王珍一向乖巧,平日里他们玩闹起来把她丢在一边,从没见任何不满抱怨,还会帮他们送茶送点心,不像他们家里的姊妹那样不可理喻,所以大家就更喜欢王珍了。
天知道王珍只是把他们当小孩子看,哄着他们只为能跟出来玩,这就是这时代女孩子的不幸啊。
话说王珍自己散步,下人因为都认得这几个孩子,知其来历,又见王珍有礼和善,长相喜人,都很喜欢她,还常有丫鬟特意拿些糕点给她吃,所以对她一个人在院子乱转也不在意,这样的结果是,王珍迷路了,等她想找人问路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见。
王珍正有些焦急的时候看到池塘边蹲着个人影,便走了过去。
“你。。。”王珍刚刚开口,就顿住了。那人是个年轻的姑娘,似乎是受了委屈躲在这里哭泣,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她脸有一半是红肿的,另一半却十分秀丽,定是挨打了的,看她穿得非常的。。。朴实,朴实的有些破烂,王珍就明白她是丞相府里做贱役的下人,下人也分三六九等,而贱役的地位连一般的下人都不如。
王珍如今已经没有了高呼“人人平等”的热血了,这个属于时代问题,不是她能解决的。她寻思着面前这姑娘射出来眼神够冷漠够敌视,就是和眼眶里滚着的泪水不太搭,原本的模样应是不错的,可越长得好的下人命运往往越可悲,典型例子就是《红楼梦》里的丫鬟晴雯,一下子王珍简直把面前这姑娘看作是了晴雯的化身。
“姐姐别哭。”王珍一说,面前的姑娘目光更加。。。凶狠。。。但当那姑娘看到王珍手里拿着的一包糕点,眼里的凶狠变成了贪婪,喉间还十分配合的发出一声轻微的吞口水声。那糕点是刚才一个相熟点的丫鬟给的。
哦,这姑娘是饿了,于是王珍脑袋里勾画出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形象更加丰富了,她把糕点递过去,对方没有立刻接过去,微微僵持了一下,才把糕点抢过去狼吞虎咽起来了,瞧这吃相,真。。。讨喜。。。
王珍穿着一看就是小贵公子;而那姑娘没有站起来行礼;既不询问也不道谢,可见是个硬气的,果真“心比天高”,这样的心性和身份遭打也就不奇怪了。
王珍看她吃东西吃的那叫一个欢快;似乎这糕点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味似的;不禁把手伸出去想拿一块尝尝,手刚抬起,就看到那姑娘望过来的眼神不知怎么着有种恶狗护食的感觉,便收回了手。。。怕被咬。
本来分量就不是很多,姑娘一会就吃完了,嘴巴上沾着不少糕屑,王珍点点自己的嘴唇周围,她马上会过意来侧身把嘴巴拭了个干净,王珍见她现在居然讲仪态了,揩嘴巴还要侧过身去,不免好笑,刚才狼吞虎咽那会干嘛去啦,可是又见那红肿的面颊,便收起了这份笑意,拿出自己的手绢,到池塘里用水打湿。
正逢初春时节,水温颇凉,冰冷了王珍的手指,她走近姑娘把湿手绢敷到她的脸上,也许是吃人嘴短,姑娘有些抗拒却没有坚持。
“用冷水敷一下会好得快点。”王珍自说自话起来:“受了欺负一定不能哭,越伤心越难过,欺负你的人就越得意,你要笑,要让人觉得伤害不了你才行。”
“人虽然不能改变环境,却能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过刚则易折,你要好好的,等到你有能力的那一天,就能修理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了。”
“记住我的话哦,姐姐,现在你能告诉我仓库在哪个方向吗?我迷路了。”王珍挂上招牌笑容。
也许是被王珍的笑容闪了眼睛,那姑娘愣了几秒钟,等回过神来,用手往王珍身后指了指。
王珍顺着她的手指向后张望的时候,看到了那只手上遍布的伤口,但她若无其事的笑着回身道谢,然后说:“手绢留给你用吧,我叫王珍,下次来找你玩,再见。”
王珍扭头走了,转身的瞬间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
她知道,丞相家里的事轮不到自己插手,若自己跑到别人家指手画脚那算什么事呢,言语上开解几句已经是有心了,一个时代是有它固有的秩序的,容不得她多事。
刚刚那句“下次来找你玩”本就是客气,丞相府里这么多下人,找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太醒目了,也未必对她好。
虽然这样想,但王珍离开的时候,仍用一种数落的语气与李家两兄弟交流了一下关于他们家有人恃强凌弱虐殴打下人,有损门风的事儿。李家兄弟连忙捶胸顿足以示清白并保证一定查处,坚决不会放任这种很“恶劣”的行为影响自家的“门风”;王珍这才满意的跟着哥哥走了。
当天那场球上官衷输得很惨,四小虎决定第二天由他请大家好吃的,可是这个目标最终没有达成。
当晚丞相来到花园赏花,发现心爱的束兰居然有一片花瓣不翼而飞,把下人们叫来一问,就知道了白天的事,而后李家兄弟在被自家老爹喊过来追打着满园子跑的时候,在老爹的惊痛哀号声中又踩坏不少名贵兰花,于是被免了晚饭罚跪祠堂,经过彻夜反思,他们对掉了片花瓣都能察觉的老爹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丞相在第二天朝会开始前抽出一点点时间,在众官员面前痛斥自己儿子的顽劣,沉痛的表示自己辜负了吾皇陛下的厚爱,愧对皇上愧对祖宗愧对黎明百姓,瞅着他一副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以死明志的样子,身边的人赶紧把他拉住连连劝说。
于是,当天六王府家的小世子,征西将军家的三少爷,当然还少不了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和三小姐同时被禁了足。
第四章
王老太爷的身体不好,似乎总在缠绵病榻,从他辞官那时候开始,就有传言他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了,但事实总是与人们的猜测相反的,许多比他身子好的人都入了土,而他依然顽强的和疾病做着对抗,这天,老太爷觉得精神还算不错,就把小儿子召来谈谈心。
“朝廷上最近动向如何?”老太爷眯着眼睛,拿起桌上的茶。
“裕州府贪污一案,明里暗地里都指向太子一方,皇上压下了折子不发,令人猜测,估计是想保太子,不想大办。”王吉想了想道。
“这次的事只怕不是那么简单,你想,裕州府自己贪污也就罢了,为何让太子抽了大头?太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这笔钱他用在了何处?这连番细细思量下来,都是问题,皇上本就多疑,目前多半是想看看朝中究竟有多少人站在了太子那边,你若再上折子,就说应该依法查处,不能姑息,只是言辞之间,也不要过于激烈。”老太爷提醒儿子。
“但是这样一来,太子那边知道了会不会。。。”王吉踌躇。
“现在还是皇上做主,太子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还另说。这次他犯了皇上的忌讳,就算皇上不追究他,也绝不会放过他身边的人,那根刺是扎到心里去了,有没有你的折子都是一样,其实说到底,太子还是不如二皇子沉得住气啊。”老太爷摇摇头叹道。
“但是二皇子目前的势力,不如太子。”
“皇上如今还不到五十岁,身子也还健朗,不会喜欢自己儿子势力太强。”老太爷抿了一口茶道:“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好茶。。。所以还没有到我们王家需要做选择的时候,现在还是那样,除了皇上,我们不效忠任何人。”
“是,父亲。”王吉恭敬地垂首。
“听说你把孩子们禁足了一个多月?”老太爷转了话题。
“是,翰儿顽劣,是孩儿教导无方。”
“翰儿顽劣,那珍儿呢?”老太爷放下手里的茶杯道:“翰儿顽劣,却还是有几分聪明的,前日伍先生拿来他做的几篇策论,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引经据典,言辞铿锵有力,颇为似模似样,再看珍儿呢?”
王吉无言。
老太爷瞟了他一眼继续道:“一个月前,瑶儿大病初愈,把以前所学全废了,我还替她惋惜,可是这一个月来,她主动要求习琴棋书画,刻苦不怠,常常夜间都能听到她的琴声,不仅如此,她不知经谁指引,拿着书跑去找伍先生请教,伍先生说她言语虽有些怪僻,但见解独特,也不乏一阵见血之处,我特意把她找来考问一番,倒觉得她比以前还伶俐了不少。”伍先生是特意为翰儿请来的名儒,一向冷寡清高,他若赞扬瑶儿,确是不易。
眼观鼻鼻观心,王吉依旧默然。
“珍儿五岁始学,至今是琴棋书画样样勉强,听说她毫不刻苦,成天只是想着方儿怂恿翰儿带她出门玩耍,其实她虽天资普通,可也非是一块朽木,若教育的当,或也可成为一块美玉,你要知道若不授一些技艺给她傍身,单靠美色,能博取他人欢心多久?她将来可是要进宫的,我们王家未来的指望都在她身上,哎,若是瑶儿就好了,可惜相貌上还是逊了珍儿一筹,只能作珍儿的替补,我知道你虽是心疼珍儿,但是莫让自己这份恻隐之心害了她。”老太爷言尽于此。
“孩儿谨记。”王吉恭顺的答道。
其实王家的几位家长,早已打算日后将王珍送入皇宫,皇上年纪是大了,但是还有储君不是?等储君登基,以王珍的样貌家世不愁在宫内站不住脚跟,甚至还有问鼎后座的可能。所以王家老太爷一直在密切注意朝中的一切动向。
而王吉怜王珍自幼丧母,长大后又要被送入那人情冷暖,深不可测的皇宫,未来如何不可得知,不知不觉待她就十分纵容了,对她荒疏课业,跟着王翰厮混,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被老太爷当头棒喝,回过神来,也觉得不能再过于放纵了,为了她好,必须从现在开始严格的对待她。
晚膳后,王吉来到王珍的房门口,站了一片刻,端起严父的架势走进去。
王珍早就得到小桃的提醒,拿着一本诗歌集倚在椅子上做认真看书状,她往日也喜欢看书,但是都是从王翰那里收刮来的闲杂书籍,什么山川地志,人文风情,还有野史传说,奇人异事,那些才比较符合她的喜爱,但却是不敢让王吉知道的。
王家对儿女的要求一向严厉,大姐王瑶好学成性,二哥王翰虽然贪玩,功课却是不错的,唯有王珍是地地道道的绣花枕头一个。
王吉哪看不出王珍只是做做样子,但也不说破。
“爹,您来了?”王吉站了老半天,王珍好不自在,再也装不下去了,便起身迎道。
“小桃,你出去吧。”王吉吩咐。
王珍听出王吉的声音有几分冷硬,心理疑惑,面上却故作娇憨的拉住王吉的袖子:“爹爹怎么了,还在生珍儿的气么?珍儿真的再不敢了。”
“珍儿,为父替你又请了几个先生,你以后要好好学,再不可像以前那样了。”王吉望着女儿,不自觉的声音柔软了些许。
“啊,爹,又请了先生?不要呀,以前那些我都还没学好呢。。。”因体恤王珍早年丧母,往日只要她撒娇,王吉多少都会依着一些,不过这次却是半点不让。
他见她如此厌学,只好硬起心肠厉声道:“不得任性,这次为父是说认真的,再也容不得你像以前那样胡闹,以后不准出府,要是翰儿敢带着你出去,我就打断他的腿,你给我留在府里好好受教,每隔一天为父就来查你的功课,若是敷衍你就一步也别想出房门,直到为父觉得你有所进步为止。”
“爹——”王珍挣扎着。
“没有用的,珍儿,这是为你好。”王吉背过身去。
他一转身,王珍便换上了另一种神色看着他,当年有名的俊雅才子,如今才年过三十,发梢就已经冒出了些许白色,那逐渐消瘦的身形,撑着宽大官袍的时候,会不会有些不堪重负?王珍的眼神里不觉带了些怜悯。
她早已明了他们的用意,那时候她还小,他们商量的时候都不会避讳她,根本不会想到她听得懂他们说的话。
“爹,请的那几个先生教我什么。”王珍见没有回旋余地,便问。
“笙乐坊的三娘教你舞技,回春堂的夏老师傅教你辨识草药,徐麽麽教你礼仪,这些日后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学的时候多用点心,半点不能马虎。”王吉心想,这几个人来之前都做了一番安排,就算日后出府,也需要远远的送走,外面的人应该不会看出端倪。
“徐嬷嬷是什么人?”王珍问。
“一个很有资历的老宫女。”王吉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
“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学了?”王珍又问,她五岁后,都是跟着王瑶一起习那些的。
“你学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学出个什么名堂,还学做什么,只要会了就行了。另外多读点书,识点道理,开阔一下见识就好,不需要你做才女,你只要着重学好我说的几样就好了,记得我要求的是‘精通’。”
王吉略为考虑了一下:“乐器,还是需要一样拿得出手的,既然琴你学不好,就选你感兴趣的另一样吧。”
王珍终于沉默了,王吉反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王珍道:“女儿想知道,学这些做什么用?”
“自然有用,你从小泡草药沐浴,身子已经养的柔滑无比,你会发现,学舞会比你学琴棋书画容易得多,加上你的相貌,等你长大后舞姿一定能艳压群芳;辨识草药的用处更大,我不要你悬壶济世,只要你能轻易分辨出何种草药有害,何种草药有益,通晓其作用禁忌,你日后自会受益匪浅;至于礼仪,一个女孩子家,自然要学的;乐器也需一样拿得出手,日后才不会被人笑话。为父已经对你降低了要求,要是这些都做不到的话,你就不必再做我的女儿了。”
所有的事,都是为日后做准备,只差当面讲出来,这些就是你王珍以后用来争宠的手段了。这几年,王珍故意不学东西,表现得很愚钝,就是希望王家人能够放弃那个打算,不过似乎低估了他们对她相貌的期望。
王吉走后,王珍坐了下来。
当年王老太爷把儿子们叫到书房里商量,皇上怕王家尾大不掉,已流露出不会继续让王家坐大下去的念头,王家的风光已过,若待到皇上先发制人,王家只怕有倾巢之祸,惟有老太爷激流勇退,王家自行衰败方有一线生机。
当时大儿子王遇就问:难道我王家至此就衰败下去吗?老太爷正在苦思之际,刚好看到王珍在窗户下玩耍,五岁的她已经生的非常漂亮,王老太爷灵光突现,便说:“此女相貌过人,或许王家的转机在她身上。”
从那之后,王家人待她就如珠如宝,连总看她不顺眼的大夫人见她都绕道走,也是那时,她每天的洗澡水中都会被添加草药用来养护皮肤。随着她越来越大,她欣喜自己的容貌越来越好看的同时,也越来越心惊,所以在王家的子女里面,她故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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