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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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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娇娘只是一渔家女,也是受恶霸欺凌抢占了去,后来生生给折磨得半死丢在了水边,正巧遇到苏爷府上的老管家回家探亲,将她救了,后来才入得苏爷府上,为苏爷办事。
娇娘眉头一蹙,道:“时间太紧,还无结果,只知六王爷那边找人也找得奇怪,只派人寻却无画像特征之类,将不少政女都给抓去了,派人辨别过后才放出来。”
此处小镇因通商贸易之故有许多政人和臻南人来往,这铁尔罕亲王抓人,单说是政女又不出详细的特征,委实有些奇怪,莫非有隐情不成?
娇娘又道:“方才我听那女子说自己叫王珍。。。王珍。。。倒是听说大政新皇帝追封的那个公主,本家名字就叫王珍?!”娇娘突然想到,莫不是就是那人?
苏爷一听王珍这个名字,也是一愣,后居然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在这冷人脸上,也显得冷冷的,冰寒刺骨叫人不寒而栗。娇娘看着不知怎的打了一个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王珍会对娇娘报真名?
一时疏忽,并剧情需要!
第二十四章
那娇娘离去不久,王珍猛然想起自己方才竟然无意间报了真名!
虽然对方是自己的恩人,但也非她不磊落,原本流落在外,有许多原因不便不该把透露真名,何况这女子虽然救了她,但是什么身份却不得而知。
罢了。。。已经说了,追悔也没用。
王珍又在客栈里待了两天,这两天虽然也难挨,却比前两天好过许多,至少可以时常出来活动腿脚,晚上依旧是裹了毛毡在床下过夜。
又过了两天,她琢磨着也该离开了,便用手蹭了蹭床下的灰,往脸上抹了一番,其实她不知道,哪怕她不抹,衣服和脸上早在床下打滚的时候被搞得脏兮兮的了,她将门打开趁人来人往的时候溜了出去。
她先在市集里买了一盒海棠花胭脂,这里混杂了许多大政和臻南人,所以身穿大域服却明显是异地人的她在此也不显得突兀,并且大概是遇到的政人多了,这里的买卖人,都能用几句政语讲价钱。
事情比王珍想的更顺利,虽然她在纳姆那学会一点点大域语,但还无法熟练到与人流利的交流,只能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比如吃饭,睡觉,买东西,多少钱等等,对方说的一多,她就不明所以了。
王珍把买到胭脂打开放到鼻下闻,还抠出一点拍在自己脸上,不一会就开始觉得脸上痒痒的,开始长出红疙瘩。
谁叫她对海棠花过敏呢?原来过敏体质也能这样利用,王珍不免有些好笑,之后她就进了衣料店,这里有现成的衣裳卖,她就买了一件粗布男装,在店里将之换上,把头发也用布条扎起来,还谨慎的用布条在颈部绕了两圈扎好,这不没喉结嘛。
对着铜镜看看,镜子里的人,脸上脏兮兮的还长了许多红疙瘩,像一个邋遢的少年,相信不是熟悉的人定认不出来是她。
于是她满意的出了衣料店,不一会儿又买了一个草帽,给自己戴上,这样不会像戴纱帽那样打眼,一低头又能遮住自己样貌,若然有人奇怪,看她露出来的脸上的红疙瘩,只会以为她是遮丑之故才戴上帽子,她的一番心思,可谓谨慎小心之极,只是她运气未免实在不佳。
城门口都设有关卡,王珍看到大域兵把人拦住一个个检查,心知今日定不能顺利过关卡,还须另想办法,正在回身之际,看到另来了一批大域兵,赶着许多带着手铐脚铐的人出城,其中竟然有纳姆!而纳姆也看到了她,在她还未有所反应之时,纳姆高声指着王珍大呼,人也要扑过来似得,转眼王珍就被那些大域士兵给围住了。
“纳姆,你眼神真好。”王珍望着站不远处纳姆苦笑道。
王珍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会被发现,她特意搞得脸上过敏,面目全非,可是如果是相处了几个月的纳姆,认出自己也不是稀奇,只是她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呢?
原来铁尔罕找她找了好几天,城内也找了,往来必经之路也追了,始终找不到她。
铁尔罕也精明,回头深思之后,觉得她还在城内的可能性大一些,所谓最危险地地方最安全,所以又派人把城内包括客栈查了一遍,就是苏爷和娇娘掩护她的那次。
后来依旧没找到她,铁尔罕怒了,这个时候下边的人问纳姆要如何处置,他想也不想,直接把她丢去泰息城。
所谓的泰息城在极北的苦寒之地,流放去的都是犯了不赦之罪的犯人,并且几乎没人能回来。
铁尔罕这摆明是迁怒纳姆,想她一个秀丽的女孩子去那里,指不定会招什么罪呢。王珍当初逃走时,只道纳姆受铁尔罕的信任,没想到他这般无情。
纳姆也很恐惧,可是没有其他办法,挣扎无望,只好被大域兵押着走,就在过城门时,看到了一旁张望的王珍,立刻如抓住救命稻草似得叫喊出来,于是王珍被抓住,纳姆活命了。
王珍被抓到后,被直接带到铁尔罕面前,铁尔罕暂住在城主的府里,他身着墨色长袍站在王珍面前,大域特有的斜襟排扣从前胸蜿蜒到腰侧,领口露出里面质地极好的白色里衣,腰间束着一条红的似血束腰,腰间挂着一件铜牌,还有一把样式古朴的佩刀,脚踏皮履,浑身上下无任何饰品,就连衣裳的样式都是简简单单。
王珍自认见过不少华贵美服,但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人的那股临人的气势,并不是叫衣服衬托出来的。
他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打量着王珍,见她像男子一样束着头发,穿着不合身的男装,脸上尽是黑黑红红的,便叫人把她洗干净换身衣裳再带上来。
谁知洗干净后再看她依旧满脸的红疙瘩,暗自吃惊,叫来大夫,大夫看后说是过敏之症,过两天即好,这两日小心饮食,吃些清淡的,胭脂花粉的也不能再擦,临走还开了些药材。
以致接下来两天王珍都只能吃些清粥小菜,只是煮的汤药她却死活不肯喝,可依旧无济于事,海棠花胭脂早被搜走,过了没两天过敏症就自然而然好了。
等过敏症好了她的厄运也来了,一天晌午,铁尔罕召见她,她一进去就觉得不对,这召见的地点居然是一间寝房,有桌有椅还有。。。床。。。
王珍顿时杵在那里,铁尔罕可没有注意她在纠结什么,沉思了半晌,表态道:
“我不想杀你,你要是再逃,那我只能非杀了你不可,你也知道原因,切莫逼我。”
见王珍低头不语,面无表情,他又道:
“我有三件事情告诉你,一,你们大政的皇帝换了,现在的皇帝是当初的二皇子周煦逸,而助他登基的,就是你们王家,哼哼,现在你爷爷封了护国公,你爹也当上了丞相,你伯父也当上了内史,你是不是很高兴?”
王珍惊疑,秀眉微蹙,思量编造此事于铁尔罕并无好处,再加上太子先前谋害二皇子,还杀了她二哥王翰,也不知王浩表哥如何,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而他二人尤其是王翰自幼得老太爷期望最深,经此一事,王家人定是痛彻心扉,会全力扶持二皇子也很不足为奇,所以如此,铁尔罕所说倒像是真的了。
“第二,你的姐姐嫁给了新皇帝,封了贵妃。”铁尔罕看着王珍,他听闻周煦逸是预备娶她的,只是因为以为她死了才娶得她姐姐。
王珍想到王瑶,便一阵心烦,王瑶与她同时穿越女,可是性情却大不相同,王瑶还将她推出马车以致她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只怪她早知道王瑶嫉恨她却太过大意。
不过王瑶不是与徐侍郎有婚约吗?定是立个名目给解除了,现在她不在,这王瑶可是称心如意了?想她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不与人共夫,如今还不是成了三宫六院的一枚?
铁尔罕见王珍面色阴晴不定,还以为她还在留情于周煦逸,便冷笑道:
“你别再想那人,你再想多的也没有用,他们都以为你死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三件事,他们在你落下马车的附近找到一具残尸,上面居然有你的衣服碎片和首饰,想必是有人不想你被找到而做的,你说那人是谁呢?我那天分明见到你是被人推下马车的,当时车上似乎只有你们姐妹和周煦逸,周煦逸受了伤,推你下来的,莫不是你的姐姐?”
铁尔罕顿了一下,又道:“她现在贵为贵妃,定是不想见你回去,这周煦逸有这般好??惹得你们姐妹自相残杀?可笑啊。。。不过周煦逸对你也不错,追封了你为倾国公主,可见他还颇念旧情。。。只是如此一来,你姐姐只怕更忌讳了。。。另外你的亲人全当你真死了,虽死却给他们带来荣耀,若是见你活着回去,只怕心里还希望你死在外面呢。”
政人最重女子贞洁,清白人家的女子,就算平白的无辜惹了诽言流语,也有要了性命的,如她一般沦落在异地的女子活着回去,可不止得不到同情,还会被鄙视和唾弃,甚至动上。。。家规、族规,不过王家人还不至于会害她的性命,顶多让她出家罢了。
所谓家规、族规,对付失贞或犯了□罪的女子的,各家各族皆不同,重者绞杀填井,轻者拘禁出家,而且有些事还是秘密处理,旁人根本就不知道。
王珍以前也曾听闻多起失贞的女子被迫自杀的事情,现下就算她完璧回去,可是谁又会相信呢,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啊,这大胡子对大政这一陋习,还真是了解呢。
王珍暗想,这人处处攻心,叫她有一种天大地大无处为家的感觉,若她是普通女子,现在的心理一定是最脆弱的时候吧?
果然铁尔罕见王珍低头不语,就走近她,把头低到她的耳边,语气动作极是暧昧:“那日我见你跳舞,整颗心都是你的了,当时就想把你带来大域,只是你我身份有别,谈何容易,可是这千里迢迢,你我居然又能相逢,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雁过留声
人过留名
谢谢大家支个声,泪谢
第二十五章
他的气息呼在王珍脸上,让她从脚底到头皮都发麻了,便扭过头去。铁尔罕只当她是羞怯,更进一步嗅着她白玉一般的脖子,道:“你若跟着我,我决不亏待你,那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给的还会更多,如何?”
那人?王珍马上明白过来,是说的周煦逸,便嗤笑道:“你如何能与那人比?他如今是皇帝,若我在,绝不会像王瑶那般不济,只混个贵妃而已。”
铁尔罕一愣,这王珍心思好大,虽然诧异,但是又怎容被小看呢。
“你焉知跟着我不能登上后位?”反正这王珍是逃不出他的手心了,他索性也不掩饰。
这下轮到王珍暗暗心惊,这是何意?
铁尔罕看着这双瞪圆了的美目,道:
“大政人只知道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臻南人又只会舞文弄磨吟诗作画,凭什么你们能得到天下最肥沃的土地,不必花什么力气就能富载天下,而我们大域人只求一小块生活的土地就要年年向你们进沉重的贡税,遇到什么万寿诞之类的节庆还要另外缴纳?
凭什么我们的人民要辛苦劳作而你们坐享其成还要轻视我们?凭什么你们的女人能穿绫罗绸缎,我们的女人只能穿粗布衣裳?
我们大域人是游牧民族,身体强健不是你们羸弱的大政人和臻南人能比拟的,我们的壮年男子可以徒手博狼,女子亦能拉弓射箭,就连三岁小儿也能骑马驰骋,我们这个民族才是真正的强者。”
王珍方才只是以为铁尔罕是想夺取汗位,毕竟汗后也是后位,却不料一番言语下来,才明白他所图甚大。不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铁尔罕的面容,不得不说,铁尔罕长得很耐看,刚毅的面容,飞扬的眉翼,充满霸气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张生的很薄的嘴唇,以及高大雄健的体魄。
他不是王珍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却是最有男人味的,他现在说话的神态就像一只孤傲的雄鹰,俯视大地随时准备自高空而下捕获猎物。这样的男人,很容易让女人甘于委身在下,产生一种源自弱者对强者天生的崇拜。
“你想当皇帝?一统天下?”
“有何不可?”铁尔罕道。
“可以,你这个目标很远大,值得鼓励。”但是与她无关,她在内心里补了一句。
“你不觉得我的话大逆不道吗?还是根本就觉得我是痴人说梦?”铁尔罕奇道。
王珍知道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这个结果不是铁尔罕决定的,而是当初天佑皇朝允许游牧民族居于克尔纳草原之时就已经决定的。
就如同她生前那时代的元朝、清朝,不都是外邦入主中原建立的吗?同样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而一个王朝的覆灭,也往往跟旁边是不是有一个强大的外族不是很有关系,而是自身造成的,科学的说,就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什么什么的,王珍也是学习马邓的。
“我没有觉得你是痴人说梦,大域人就像你说的很强健,只是时机稍欠成熟,人口还是少了点,最主要的是兵权统一的问题,还有你的身份并非王汗。。。”有些阻碍。。。王珍顿住了,铁尔罕实现梦想的第一步应该是汗位和军权。
“十年,这些问题十年之内定能解决。”铁尔罕一笑,他反正不会放走她,所以也就无谓她知不知道了,相反,王珍没有言辞激烈抗拒,这个态度他已经很高兴了。
王珍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几年,到如今还是没有代入感,好似一个旁观者看待每一件事情,王翰死后她已经没有什么在乎的了,所以就更超脱了,所以铁尔罕现在跟她说计划以后入侵她的祖国,她也丝毫不紧张,还把这个跟历史发展结合起来考虑,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这样。
“我既然让你知道这些,你就该明白,我心里多喜欢你,连这些隐秘都不瞒你,你已经没有其他出路,就算你真能从我这里逃走,你的亲人不是巴望着你死,就是不愿你活着回去,天下之大何处能容你一个弱女子,何况你这般样貌。。。”
铁尔罕握住王珍的手,放到唇下,双眼充满诱惑力:
“幸而你生在大户之家,若是寻常人家,早已是保不住了,你说你若不寻一个如我般心爱你又有能力护你的男子,你如何自处这个恶念丛生的世道?”
王珍低头默了半晌,从进来开始,这人就紧紧相逼,说得她真有些动容了,这个时候若是柔弱无依,半推半就的依过去,然后两人成其好事,从此夫唱妇随,窝在那亲王府里争奇斗艳好像才是正常的吧,可是她怎么甘心,叫她怎么甘心啊?
“亲王好口才,听闻亲王半年前才始学政语,想不到短短时日已经说得如此之好。”王珍打掉铁尔罕的手,抬起低垂的头盯着他道,眼里居然没有半丝迷茫和彷徨。
她总是习惯性的垂着头,给人弱不胜衣的感觉,尤其是在她觉得对她有威胁的人面前,更是娇弱的一塌糊涂,有时就连眼神都不敢与人对视,羞怯的面容,柔弱的肩膀,所以常常让人感到她是很好对付的女人。
王家人如是以为,周煦逸如是以为,就连周旭也是如是以为,可是谁知道她垂下的眼帘,从来都是因为自己不想被人看穿罢了。
铁尔罕不喜欢这种掌握不住的感觉,他在想这女人到这般地步了为什么还不缴械投降,果然是太高傲了,这种豪门贵女自出生起就高人一等,自视甚高,不打压她的傲气难得驯服。
铁尔罕想到每每驯服野马时就是如此,一定要把其尊严,傲气踩在脚底践踏,让其认清楚谁是主人。
铁尔罕突然伸出手有些凶狠的搂住面前这个女人看似柔若无骨的腰,嘿,还竟然真是柔若无骨,手感极佳,他讶异,但也很明显感到了她的抗拒。
铁尔罕可以强要王珍的身子,根本不用多费口舌,只是从来他遇到女人都是主动热情的想上他的床,说真格的他也从未做过强要女人的事,也不屑,王珍高傲,他却比王珍更加高傲。
而且他仿佛意识到,自己把这个叫王珍女人看得确有些不同,在当初万寿诞上的惊鸿一瞥,果然在他心里留下的深刻的印记。
铁尔罕松开王珍,一言不发的走了,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留下错愕的王珍。
王珍松了一口气,她早已想好,铁尔罕若是再进一步,想要对她怎么样的话,她必当。。。从了他。
从,为什么不从,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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