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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男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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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想过!其实她说出这些猜测时就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实在有些荒诞。毕竟能作为解释的无非是。。。。。
“殿下是您最重要的人,殿下的命就是您的命。而王爷,把您的命看的比自己的要来的重要。无论以什么为代价,他都会护您平安。”这些话由还堂说出来,半分玩笑的感觉都不存在,他就是在叙述一个事实。即使这个事实听起来荒唐无比。
“凤箫吟?保护我?”谢画央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一直以来,她所看到的事实可不是他所说的那个样子啊。她平静的生活,她本以为美好的一切,都被那个叫做凤箫吟的人打破了。她宁愿相信他与她有血恨深仇都不想认为他会保护她。
“总有一天您会明白的。”时候未到,纵使还堂也不能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实。而在说出这句话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也让他迅速消失在暗处。
下一秒,柳瑟偷偷推开门溜了进来,“谢姐姐我来。。。。。。谢姐姐你怎么不盖着盖头?”
还处在震惊中的谢画央看着少女关切的走到自己面前,心中闪过一万个念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消失的还堂已经悄声无息的站在了柳瑟的身后,刀尖离少女的心脏不过是几厘米的距离。
“小心!”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将毫无察觉的柳瑟拉向自己,还堂则单手调转刀尖,用刀柄打在了柳瑟的脖颈上。
“未还堂,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竟然想杀瑟瑟?”抱着失去意识的柳瑟,谢画央已经不想再去看面前的人一眼。她只是幸好柳瑟直到晕过去时都没发现想杀自己的就是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否则那种感觉该有多么绝望?之前易和楚说过凤箫吟手下的那帮杀手毫无人性到连父母都能杀,难道是真的。
而对于她的质疑,他并未作答,只是看着她将柳瑟扶到床上躺好后,才开口道,“除了您,我对任何人都能下手,甚至是我们诏国的太子。这世上我只听王爷的命令,还有您的。所以,就算是太子叫我来带您回去,只要您不想,我今天就自己离开。”
“这也是你们王爷的意思是?”
“这是我自己的意思。”收刀归鞘,为了让她不再紧张,他后退了好几步跪下身,“从我混进昌国开始,王爷只给过我一个命令,叫我将您的命看的比他重,视您为主,任何事情都高不过您的意愿。所以,现在我听您的。除了杀了王爷这一点之外,您想让我怎样做都可以,甚至是要我的命。”
他说的认真,但越认真越让她觉得,自己可能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未还堂这个人。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之前朝夕相处的那个青涩的少年,那个她视为孩子的少年,都只是一个假象。眼前的人只是一个衷心而冷血的杀手,他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可以让自己伪装成任何想要表现出的样子来迷惑身边的人。如今他对她意愿的遵从也还是一个不带私人感情的任务而已,就好像之前他面对她的怀疑,能够面不改色的否认,无辜的很。
但是偏偏他说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我跟你走。”
※
母亲是世界上最无私的人,也是最自私的人。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危,母亲可以抛弃这世上的一切,放弃国家大义甚至放弃自己的丈夫。
谢画央担心自己不去,诏国的太子会对乐施不利,而同样担心的不仅有养母还有生母。
趁着师衍在端王府的功夫,诏国的另外一批人马去了将军府,而本可以轻轻松松解决这些人的成誉公主殿下,只为了那些人手中的乐施随身的小玉佩,便放弃了一切抵抗。
“那个玉佩是我给施儿的,在他出生的时候。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不认得,我也认得。”途中,易青绾仍是没有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决定,“这样做得不偿失,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在儿子有危险的时候在他身边,哪怕这不过是个陷阱。可我在施儿出生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七年了,当年我放弃了他,如今就算牺牲任何东西我都不在意。”
与现在亡国并且没什么归属感的谢画央不同,易青绾是昌国的长公主,她是昌国皇帝的姑姑,端王的亲妹妹,昌国上将军的妻子。要夺天下,必杀师衍,这句话任是谁都知道。而现在易青绾落到敌国的手中,师衍又该如何在挚爱与国家之间抉择?谢画央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易青绾对师衍来说,是比生命要重要千万倍的存在。可易青绾和昌国这万里河山相比呢?孰轻孰重?易青绾如今的选择,无疑是置自己的丈夫于万难之地,把他逼进绝望之中,无论怎样做都会背负上千古骂名。
但她毫不在意,为了自己的儿子,不在意丈夫的处境,不在意自己国家。
“既然乐施对你这么重要,你当初为什么还要放弃他?”这句话,谢画央想问很久了。
“因为江山。”
“什么?”其实问出那句话后,她有些担心易青绾会回答是因为她抢走了乐施,但答案却是如此出人意料。
“你真的忘了吗?”回忆起往事,易青绾也没了初见时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剩下的只是感伤,“当年你和南曲来宣国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宣国的内斗,那时与现在不一样,我和二哥都自身难保,为了我们易家的江山,为了不将施儿和乐瀛牵扯进来,我留了下来与二哥夺回属于我们易家的一切,相对的,就放弃了爱人和儿子。。。。。。。。。。说到底,我选择了继续做为这宣国的公主活着,而不是作为昌国的王后,乐施的母亲。你可能没体会过,当河山动荡时,就算是公主,也要为了这个国家,自己的子民们撑着这天下。”
谢画央确实没有体会过,但却不难理解她的心情。当一个家庭出事的时候,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会选择撑起这个家。身居高位,公主这两个字的意义其实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不过,”说到这儿,易青绾话锋一转,“现在我后悔了,做母亲的没有不自私的。宣国的公主已经在之前放弃了一切,也做的足够多了。如今,只有施儿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那师衍。。。。。。。”
“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想想你自己。。。。。。。”略带讽刺的看了她一眼,易青绾突然笑了起来,“好歹之前相熟一场,看你被耍的团团转也未免太可怜了。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南曲和凤箫吟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回来了病也好了,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新地图开启~~~~~ 画央的“情敌”要出场了。
☆、番外:幸运(上)
一个女人最幸运的是什么?不过是在最美的年纪,遇到了最刻骨铭心的那个人。
十七岁的钟韶从未幻想过自己未来夫婿的模样,窘迫贫寒的家境,想将妹妹嫁给富商为妾的大哥,她的生活不容许她存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直到那一天。
当在那闻名天下的花家做婢女的好姐妹委托她送东西去花家四公子那里时,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也就这样因此而改变了。四公子在这建原城并无自己的居所,只能暂居在七弟的家。理所当然的,当她踏进那如同园林一般的花园时,见到的不是花家四公子,而是名声更盛的花家七公子花七杀。
仔细想想,那并不是多么美好的初遇。她打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狼狈的捧着怀里的东西站在园子中,如同逃难的乞丐,而他坐在凉亭的中央,华裳锦服,比女子还要精致的容颜在烟雨中更加显得不真实。诚然,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赞她的容貌沉鱼落雁,也引来无数男子的爱慕,可如今见了这个人,她才明白什么叫自惭形秽。大雨中,她就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他,直至伴随着几声铃铛的响声,他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她这边,然后突然朝着她一笑。
不论那笑是不是在嘲笑她狼狈的样子,那一瞬,她好像知道了,如果可以幻想,自己心中夫婿的模样什么样子的。
她本以为,她和他之间的缘分不过是这一面。
几天后,大哥指着家中的聘礼喜笑颜开的告诉她,必须要嫁给城中的富商为妾。那个富商是有名的恶人,肥头大耳年事已高不说,伤天害理的事已经做尽了,家中妻妾无数,几乎隔几个月就会被折磨死一个。她就算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不想委身于这样一个人。寻一个待她真心实意的老实人,在市井间忙忙碌碌过一辈子贫寒日子,这就是她心目中最幸福的未来。
可是她的家人并不这样认为,吵了闹了,大哥第一次对她动了手,然后将她关在了家里。然后,在过门的前一天夜里,她从家里逃了出来。不顾逃跑时身上被木刺划出的一道又一道的伤口,不去考虑自己能逃往何处,只是一味的跑着,越跑越远,离噩梦般的未来越远越好。
再然后,她奇迹般的撞上了自己此生最幸运的事情。
花家的马车停在倒地的她面前,并未受伤的她却准备尽快离开,直到她努力撑起身体后,看到了从马车里伸出的那只手。这是两人见的第二次面,她却是比第一次还要狼狈。衣衫褴褛,满身是伤,就连一张脸都被灰尘和鲜血混杂的掩去了本来的明艳。而他仍是那样的华丽与尊贵,一身红衣,墨发尽皆披散在雪白的狐裘披肩上。好似云泥之差。
“要跟我走吗?”花家的七公子素来懒得与人交谈,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无论未来等着的自己会是怎样的命运,总好过自己想要逃开的噩梦。不过是一垂眸那么短时间的犹豫,她握住了他的手,做出了决定自己一生的回答,“好。”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威武”指名的番外~~~~算是花七杀的,不过是以韶姐姐视角描写的,这一年,韶姐姐17,花七杀19。
☆、重逢
真相。所有看似知情的人都告诉她,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有一个真正的真相。可是那真相到底是什么?谢画央很多很多次都觉得那个答案就在脑海中了,只要努力的想一下就能想明白,但是偏偏又无力去想。
“其实凤箫吟他。。。。。。”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易青绾似笑非笑的看着愣神的她,“你不想知道?”
想与不想?这还由得了她自己做主吗?谢画央迎上她的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只不过就在易青绾要开口时,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靖陵公主到。”外面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
“靖陵公主?凤箫芜?”听到这个称号,原本还是笑着的易青绾眨眼间便换上了一副怒容,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那个贱人。”
“?????”这是。。。遇到仇人了?谢画央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问号。
女人之间的斗争十分的可怕,如果两个人都是公主这个级别的,威力就更是难以想象了。听到这个名字后,易青绾便怒气冲冲的下了车,为了以防她在见到乐施之前闹出什么事,谢画央也只能战战兢兢的跟了下去。
挡在她们这一行人面前的队伍显然是皇家的阵势,从正中车辇上走下来的女子一身华服,二十五六的年纪,两旁伺候着的,为她打伞遮阳的,甚至为她提着裙摆的都是这世间少有的美貌男子。而她自己则半倚在身边扶着她的少年身上,手里还把玩着那少年的发丝。
而且这少年出奇的眼熟。
“欢欢?”谢画央不由诧异。
一身官服的欢欢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便垂下眼眸,反倒是那女子笑了起来,“哟,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明睿皇后,久闻娘娘之名。之前我们欢儿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啊。”
谢画央并未答话,之前也有所耳闻,靖陵公主凤箫芜是这天下间唯一一位封号与亲王平级的公主,但这位最最尊贵无双的公主殿下在政治手腕强硬的同时,私生活方面也是声名狼藉,在出嫁前便男宠无数,有了驸马后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荒淫,不仅强硬的收了许多面容俊俏的世家公子,更是让那些有名有貌的朝中官员也沦为她的裙下之臣。但相对的,以男宠的身份从公主府走出去后成为朝堂重臣的人物也有很多,比如诏国现在的中书侍郎兼云麾将军归朝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让人永远都无法预料事情的发展,从前天真的过着每一天的谢画央又何曾想过,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平凡。
“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打破这对峙局面的是怒气冲冲的易青绾,同是在政治方面很有建树的公主,无论何时何地,气势永远不会减弱半分。而凤箫芜那副慵懒的模样,则更是让人恼火,“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你的主意。”
“几年不见,聪明了?”凤箫芜倒是爽快的承认了,“是啊,就是我的主意,拿你儿子的命来为威胁你前来,再拿你的命威胁师衍。可是现在我这样都告诉你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你已经这么自私的选择儿子了,师衍又那么喜欢犯贱。。。。。。”
“你闭嘴。”听到别尚可忍受,听到她对自己丈夫的侮辱,易青绾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一挥手间,袖中的银针已经朝着凤箫芜打了过去。只不过那暗器还未飞到凤箫芜面前便尽已被归朝欢举手之劳拦下了,从始至终,凤箫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更不用说躲,而且笑得更是张扬了,“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人人都知道你在自身难保时嫁给师衍是为了师家的兵权,师衍竟然还能娶你这个已经跟别人生了孩子还对他别有所图的女人,他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还有这么一回事?谢画央做为一个旁观者,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世界上曲折离奇的恩怨情仇实在是太多了,真是让人想也想不到。
“你既然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夫君,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为了他而恼怒于我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一想,”凤箫芜同时看了一眼易青绾和谢画央,“你们这些做娘亲的,一会该如何面对自己儿子。”
本是看着热闹的谢画央终于为这句话而想起了自己一直没有面对的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当初,突发的事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她,还没来得及向刚刚得知自己非她亲生的儿子解释些什么,儿子就已经被劫走。如今终于能再次相见,她又该怎样向还是小孩子的乐施说出这些事实。
而且,当知道关于乐施生母的真相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动摇了不想把儿子还回去的信念。
“看着你们这副表情,还真是好笑。”凤箫芜无疑没有错过面前这两个女人那一瞬间的神情,颇为轻蔑的打量了她们一眼,便示意队伍继续出发,“走吧,回宫,你们的儿子可是久等了。”,说着,又看向远处正朝着这边赶来的浩浩荡荡的军马,“大哥也等不及了呢。”
在诏国的都城外,谢画央第一次见到了诏国的太子凤箫铭。与宣国端王易和楚分庭抗礼甚至更胜一筹的,这天下间最有霸主气质的王者。当他纵马来到她们面前时,明明一句话还没说,扫向人群的那一眼,已经带了睥睨天下的气势。见到这个人之后,曾经在历史课上学过的那些历史上著名的千古帝王的形象才在谢画央的脑中真正成形。他下马朝着她走来,除了她与那两个公主
殿下之外的其他人尽皆跪下身,以深深的俯首来表示对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的尊从。
“胡闹。”这与易和楚如出一辙却又更加有威严的话语是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很显然,他是在看到易青绾也出现在这里时才带了怒意,“就算是两军已经交战,也祸不及妻儿,哪里有挟其人之妻为质的道理。”
谢画央总算明白了易青绾为什么笃定这件事是凤箫芜出的主意。凤箫铭是真正的王者,一个霸主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以挟持敌军主将妻子为人质的做法来打天下,何况是未曾开战的现在。这样做,不仅做法卑劣讨不到任何好处,更可能失掉军心民心,不择手段也不是这么用的。所以,挟持易青绾不过是凤箫芜自己的主意,并没有告知太子。至于谢画央自己,她更多的是昌国的皇后,就算现在是南曲的妻子,也都是已经灭国的昌国的事情,而且凤箫铭抓她前来的目的是与凤箫吟有关。本质上来说,抓她与抓易青绾完全是两个性质两个意义和两个后果。
不过已经来到诏国的谢画央和易青绾都没有那么多多余的心思去看那意见出现分歧的兄妹俩怎样处理这件事。她们在跟着凤箫铭进了诏国的都城后,便在太子在宫外的府上见到了比自己的一切都要重要的那个人。
“施儿。”时隔这么久,终于再次见到自己的儿子,谢画央喉间一酸,比起意识上的反应,更快做出反应的是泪腺。而除了更加消瘦外,并没有其他变化的乐施除了紧紧抱住她为她擦着眼泪外,第一次不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
母子重逢的亲热持续了没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抽泣声的谢画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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