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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男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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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他说一些不该说的,”警告的瞥了她一眼后,易和楚指了指另一边的凤箫吟,“煊陵王爷与你有事相商。”,不等她回答,又加了一句,“单独。”
谢画央不由自主的与洛十七对视了一眼,本想着能不能合理的拒绝一下,就听那边凤箫吟已经先开口道,“娘娘可想知道小皇子的消息?”
一切拒绝的理由都不存在了。
※
凤箫吟并不想去端王府与她交谈,两人便在宫中的一处园子里“单独相处”。想了想“身患重病”的洛十七现在的心情,以及这一天都没有找到机会解除的误会,谢画央只想着这场谈话越快结束越好。
“乐施现在在哪儿?”她开门见山。
“煊陵王府。”他回答的倒也爽快,只是答完后不忘说一句,“可惜你不知道煊陵王府在哪里。”
“那你会把他还给我吗?”
“不会。”
如果谢画央这时能仔细看看他,就会发现他是努力憋着笑的。不过她没有,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她就不耐烦的与他道别,“那我跟你没别的可说了。”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现在天下间的形势吗?不想知道易和楚刚刚与我相商何事。。。。。。。”他郑重的说着这些严肃的话题,但一转眼就发现她已经走出很远了。“喂。。。。。。。你听我说完啊。”
“不想知道,不想听。”谢画央觉得自己简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小说里将军王爷什么的都是酷炫狂霸拽,要么出尘若谪仙,要么冷血残暴似魔王,再不济也是个霸道总裁型。怎么偏偏她遇到的这些人,无论是王爷将军丞相,任名头再吓人,自身都会带着搞笑的气质?这些问题儿童加起来写部小说都没人看,除非写部古代谐星传。
“别走啊。”凤箫吟还在那里积极的试图留她。
她站住了脚步。
“这就对了。”凤箫吟很欣慰。
不对,她朝着园子的深处跑去了!!!
“你干什么去?”
谢画央并没有回答他,甚至,现在无论是谁喊她,她都听不到了。再也听不到看不到别的东西,她的眼中只有这个园子里那颗酸枣树。虽然早知道枣类很早便起源中国,但并没有想到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能得到。要知道,在富含维生素C的食物排行榜里,酸枣可是高居榜首,每百克酸枣含九百毫克维生素C!真是居家旅行延年益寿必备食品。
因着他们二人在此交谈,园子里并没有人看守。想了想自己也算与那个小皇帝相识过,拿点他家里的枣应该没问题谢画央便心安理得的开始摘起了这些在她眼里变得无比可爱的小酸枣。摘得多了,她更是爽快的将裙子的布料扯下一块用来兜住。这一系列举动也算是把凤箫吟看的目瞪口呆,“你干什么呢?”
“治病。这是我的秘方,你可别说出去。”摘够了,她利落的把布系成兜子的模样,如获珍宝的抱在怀里,很是心满意足。“行了,我回去了。”,说着便转身想要离去。
凤箫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甚至原本想要跟她说的一些
话也被咽了回去,“既然你无心与我相谈,那就回去问问南曲吧,他也会告诉你的。”
他不纠缠,再加上易和楚早有交代,谢画央回端王府的一路还算顺利。等进了府寻到了洛十七的住处,却发现后者一身白衣在微风中衣袂翩飞,抬首望月,好一幅美人赏月图。如果排除他是站在湖边这一点。。。。。。。
“洛十七!”手中的小包裹掉在地上,她用最快的速度狂奔了过去紧紧抱住他,“你别做傻事啊!这个病不会死人的!”
“我没。。。。”本是在安安静静看月亮的洛十七被她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喊一扑,还没等解释一下自己根本没有轻生的心思,已被她的体重和嚎叫压得失去平衡。
“扑通。”结果真的掉进了湖里,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咳。。。。。。。。。”等到并不怎么会水的谢画央被他好不容易拖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浑身湿透的跌坐在地上一阵猛咳。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直到一个老胖姑娘把我扑进了水里。”洛十七的眼神也终于变得生无可恋,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了,不是老姑娘了。”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
他好奇又有有些担心的抬起头,就看到谢画央那双噙着泪水的眼眸已经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从来不是压抑风格的。【文中所有人物都真的很搞笑啊。。。
☆、接受
有时候,不,时常都会想,如果她还是门青镇那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爱的人住在对面,朋友和亲人就在身边,那该有多好?凡尘烟火柴米油盐,纵使辛苦些琐碎些,总好过如今这种“惊天动地”。
“不要害怕好不好,不会有事的,我发誓,不会有事的。”她将还在愣神的他紧紧环住,“我是大夫啊,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永远。。。。。。。相信我啊。”,说到这里,他还没回答什么,她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不顾形象的抱着他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蹭在他那身白衣上。
即使这只是个轻微的维生素C缺乏症又怎样呢?即使现在的场景有点位置颠倒又怎样呢。曾经,她以为他喜欢她,所以她才接受了这段感情,后来,她终于知道他并不爱她,她却早已深陷其中无可救药了。而且,现在也并不再想从中挣脱。他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吧,她喜欢就足够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大概就是明知道他不会死。可是一想到他在为此害怕或伤心难过,她就觉得自己乘以十倍的伤心难过。有了这种心情后,才会发现这世上别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亏她以前还曾天真的想过这段感情该断的时候一定断的毫不犹豫,现在总算明白,那是永远无法做到的事情。
“我不害怕,我知道有你在,我就会没事。”他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般轻轻抚着她的背,试图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一个大夫,被病患安慰了,太不应该了。哭了一会,把他的白衣服糟蹋的一塌糊涂之后,她便坚强的用他的衣服抹了抹眼泪擦了擦鼻涕,把自己擦的干干净净,然后发现他反倒颤抖的快哭了。
“你怎么了?别怕,真的不会死的。”见他这副神情,她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还不如。。。。死了算了。。。。。。”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之后,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开始疯狂的。。。。。脱衣服,等把那沾满了尘土和鼻涕眼泪的白衣脱下来踢得远远的之后,方才只穿着一条裤子往自己的房间跑去,边跑边抓狂的念叨着,“真是要疯了。”当然,她有理由相信,如果这
不是在院子里,他很可能连那条同样脏的不忍直视的裤子也一并甩开。
果然,指望着他们两个之间开展出什么深情虐心的情节根本不现实。这才是她认识的洛十七嘛。
“别跑那么快。”这种有点重度洁癖的人能忍受身上沾上脏东西这么久,也算是奇迹了。谢画央把一旁地上装着酸枣的小包裹捡起来,也跟着他跑回了屋子。
端王府的房间都很豪华而奢侈,如今这间客房的小水池里也倒好了温度适宜的热水。她刚刚踏进房门,就看到洛十七正一丝不挂的坐在在水中疯狂的洗刷着自己,认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他这么痛不欲生的样子呢。
“快点洗,洗完把药吃了。”如同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她非常自然的这样交代了一句,然后便放下手里的小兜子推门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全身都被湖水打湿了,回去洗个热水澡,也能有那么一点预防感冒的作用。而等她自己也泡在水里的时候,还在想着如果这个时代有消毒水,一定是洛十七的必备物品。
就这样神游天外的洗着洗着,不知洗了多久,紧闭着的窗子突然就被人推开了。吓了一跳的谢画央连忙捂住胸口,直到看清从窗外跳进来的人才松了口气,“你怎么不从门口进。”
“门不是锁着的吗?”洛十七手里拿着一颗酸枣嘴里还吃着一个,替她把窗户关上后便坐到
了水池边,毫不掩饰自己盯着她时赤裸裸的目光。
“变态。”她也毫不犹豫的以此称呼来批判他,虽然除此之外也并没有阻止他。
已经意会到了这个词语含义的洛十七对此并不在意,洗澡完后神清气爽的他只是坐的离她更近了一些,“离开镇上这么多天了,我还当你已经不跟我怄气了。”
对于他这个问题,她心中早有了答案,便也不扭捏的默认了。但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便瞪了他一眼也问道,“那你真以为我想你去死吗?”
“我可从来没这么误会过。”提到这个问题,他笑的更欢乐了,“那都是故意哄你玩的。再说了,”他的爪子偷偷摸摸的伸向她的肩,“我要是死了你可怎么办啊。而且早知道得了这要命的病,你就能这么轻易的回心转意,我宁肯早患上。”
“别乱说话,不吉利。”她连忙去捂他的嘴。虽然他这只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病,虽然身为大夫不能迷信,但涉及到最亲的人,凡事还是小心些好,有些事情可是禁不起乱说的。“啊,痒。”正想着,她就因为手心突然被他轻轻咬了下而把手缩了回来。“别闹。”
“没闹。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他指了指自己苍白的脸色,“万一我明天就出了什么意外。。。。。。”,说到这儿,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近,直至贴近她耳畔才放低了声音,“我还没想好遗愿呢,你说怎么办啊。”
“变态。。。。水都凉了。。。。。。哎。。。。。。。你别。。。。。”
满室旖旎,疲惫的女子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把原本要问他的一些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
日上三竿,当谢画央终于被瑾颜从床上拖起来的时候,猛然惊觉自己竟然已经被穿好了亵衣,而床上的另一个人却不见了踪影,“洛十七呢。”
“他去探望付郎中了,一会儿就回来。”比起昨日的哀伤,今天的瑾颜无疑心情好了很多,说话间还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和凌乱的她。
纵使脸皮再厚也是会不好意思的,谢画央捂着发红的脸颊转移话题,“你怎么心情这么好啊,不担心洛十七吗?”
“他说他信你能治得好他,我当然比他还要相信。”等她洗漱完,瑾颜亲自为她梳起了头发。“上一次我为您梳发,还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您还小,天天嚷着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等等,”她打断了她的话,先不说这明睿皇后的创新能力不错,把这句经典名言改的让人无法反驳。她更在意的是,“谁是我师父?”
“自然是南曲。”一想到面前的人已经忘记了那段往事,瑾颜也有些伤感,“那时他才年方十六,父亲刚亡,家中无人,便来咱们住的临西城投靠一个私塾先生。结果到了的那一天刚巧赶上城里六月飘雪,小姐您溜出玩的时候便遇见了他。”
“然后呢?”她隐约猜到了接下来的发展。
“然后您就硬是带他回了府,还让老爷收留他在家里,他便成了您的老师,直到后来。。。。。”
后来,他成了昌国一代名相,她成了历史上最惹人非议的皇后。这其中到底发生了多少恩怨纠葛?而且他们的初遇竟是六月飞雪奇冤之日,这是不是也预示了一些事情?连老天都在告诉他们二人,从这一天开始,未来的道路遍布坎坷磨难。
“小姐。”梳好头发,瑾颜走至她面前正视着她的目光,“以后无论怎样,您要是信我,也信南曲的话,就一定要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世上任谁都可能伤害您,只有他不会。他就算死也不会伤害您半分。所以,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您想象不到的事情,或是,您无法接受的事实,原谅他。无论他是作为南曲还是作为您后来认识的洛十七。”
她说的很是郑重而恳切,那样真挚的目光和担忧的语气让谢画央无法去反驳或拒绝,只能略显迷茫的点点头。然后又听瑾颜说道,“现在天下局势动荡不安,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一方突然打破这僵局。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小姐您不必顾忌着任何人,只要站在您想要选择的那一边
就好了。”
自己想选择的那一方?洛十七吗?可是他又是站在哪一边的?谢画央突然想到昨晚凤箫吟想对她的那些话,其实她虽然不关心这些政治,但她又不傻经历了这么多,再加上看了那么多权谋小说,怎么也能看得出现在的形势。洛十七,易和楚,凤箫吟,他们三个算是代表了现在的三方势力,表面上保持着僵持的局面,背地里也不过是两两联手对付另一个。洛十七和易和楚有不为人知的协议,肯定是会联合对付凤箫吟。凤箫吟与洛十七是旧识,这两人说不定早有自己的的计策联手对付易和楚、至于易和楚和凤箫吟,在宣诏开战之前,洛十七这个眼中钉一定是他们共同想要处之而后快的存在。
总的来说,这三方势力两两任意排列组合,比着谁的心眼更多,混乱的很啊。
“瑾颜你之前见过凤箫吟吗?”回忆了下最擅长勾心斗角的那位煊陵王,她好奇的问道,“我总觉得。。。。他有点奇怪。”
倒不是这个人的性格奇怪,而是,并没有传说中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煊陵王的感觉,好像哪里错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就是他本人,别想那么多了。”瑾颜答得很是肯定。
但谢画央反倒更是困惑,她突然想到了之前推测过的,欢欢一直引她去见瑾颜是想瑾颜告诉她一些不利于凤箫吟的事情。是真有其事?还是?未等她想明白,瑾颜已经先告诉了她另一件让她几乎合不上嘴的事情。
“二哥说,趁着这几日,让你和洛十七把婚事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指望着这文走正常言情小说的套路是不可能的=w=
☆、婚姻
寻了个理由从府里跑出来后,谢画央仍然沉浸在对刚刚那番话的震惊之中。
成婚?开玩笑吗?
虽说不知怎么传出去的,现在认识的这几个人却都已经知道洛十七病了这件事,而且无论她怎样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个病在她手里绝对死不了,大家还是将信将疑,甚至考虑起了为了以防意外,想要先叫两个人成亲。这算是冲喜?还是想给两人都留个念想?无论是哪个理由,她只要一
想都觉得特别的不吉利。
原意嫁给他嘛?愿意是愿意,但也不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原意。结婚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岂能因为这种理由就稀里糊涂的嫁了?
“汪!”就在她在大街上出神的时候,这么一个简短的叫声和几下铃铛声彻底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抬眸望去,妃妃正站在十几米外朝着她吐舌头,看样子下一秒就能扑到她身上将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妃妃回来。”
尖叫过后,她跌倒在地,而妃妃则在距离她还有半米不到的距离时被主人喊了回去。有钱有势就是好,花七杀就这样公然带着大体积攻击型野兽子在街上“散步”,城管都视而不见?还有没有人能管管了?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胆小?”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七公子非但没有绅士的扶她一把,反而毫不掩饰面上的轻视。
“我以前胆子很大吗?我忘了。”站起身扑扑身上的灰,谢画央对于他身侧的妃妃还是畏惧的很,边说边往后退。
“之前你还想跟妃妃肉搏来着,忘了?”看她着实是害怕,花七杀对着妃妃挥挥手示意它离这儿远一些。“怎么不见你家相公与你一起?你们不是如胶似膝的很吗?”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一向阴阳怪气,而且为人很不靠谱,不过也有一个优点就是他是已婚人士。听他提起洛十七,谢画央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对成亲怎么看?”
“什么?”
※
“我现在无妻无妾,你想跟我说什么?”在他们这两个同样闲得慌的人寻了个茶馆坐下之后,花七杀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以前不是成过亲吗?”这位向来不愿与人多说几句话的大少爷竟然能赏脸跟她说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谢画央很是狗腿的给他倒着茶,语气也颇为讨好,“七公子,我能知道您和韶姐姐是怎样成亲的吗?”
“寻常人怎样成的亲,我们就是怎样成的亲。”接过茶顺带瞥了她一眼,花七杀歪头时耳朵上的小金铃清脆的响了几声,“你想嫁洛十七便嫁,问我做什么。”
谢画央的目光还随着那小铃铛晃来晃去,说话时也有些不经大脑,“因为你和韶姐姐最终分开了啊。”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花七杀回应的极快,虽然并不带怒意,却也让她一凛。
“对不起。”不触碰别人不想提的事情是做人的准则,谢画央连忙道歉。而且想也知道,钟韶既然称自己丈夫已死,宁肯说自己守寡也不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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