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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妾身求抱大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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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北方,讪讪道,“你本来就不是这里人,你是从那里来的,是吧?”
我兴奋的几乎跳起来,他不仅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还知道我是安徽人,简直太神了。
我整个人振奋起来,道,“草根神仙,我跟你说,我确实是两千年前的人,你知道我在这里生活的有多辛苦吗?简直了,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你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我送回去。”
强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道,“你想回去,就骑马回去呗。不过中间还得换乘一次骆驼,到突厥的路上要经过沙漠。”
虾米,突厥,原来强练只是看出我是突厥人,并没有看出我不是这个时空的。我去,感情我这两天都瞎忙活了。不对,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真实身份,他即便知道皇后是突厥人,也不可能猜出我是突厥人。何况我不管是谈吐还是生活方式,那是十足的汉人模样啊。
我不死心的说,“草根神仙,你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真的很想回家,您就告诉我吧,就算透漏一丢丢也行。”
他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竟然还打起呼来。我要被气哭了。
我记得有人说过,只要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怎么逼也逼不出来的。
我不能威逼利诱,这种高人,那是宁死也不会被强权所威胁的,我得用最温柔的法子。不过他们更是不会被金钱左右的,所以升官加爵估计也没什么用。三顾茅庐?洗衣做饭?对了,英雄救美的法子最好使了,干脆找几个人把他绑架了得了。
☆、写信
我在强练面前坐了许久,他就是不醒,还一直打呼。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不能逼他,要想别的办法才行。我起身的时候,腿都坐麻了,差点栽倒。
离去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觉得他的样子很可怜,穿得又破又单薄,这样大冷的天,就睡在露天的地方,实在于心不忍。
我命人拿来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又放了些布泉在他脚边。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是想要感动他,也不是在作秀,只是真的同情他佩服他。这样的乱世里,一个敢于同最有权势的人作斗争的,都是英雄。
一时半会,我肯定是不能从强练这里得到答案了,我想起自己的家人朋友,觉得很是落寞,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在遥远的北周,真的很寂寞。
。。。。。。
我记得宇文邕要我修书给突厥可汗的事情,于是命人准备好丝帛纸和笔墨,让敏敏替我写信。敏敏是最熟悉阿史那的人,自然对阿史那的字迹也最为了解。
宫娥们刚把东西准备好,宇文邕便气定神闲的过来了。他问我要做什么,敏敏十分诚实的回答,“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要修家书给可汗。”
完了完了,这个傻妮子害死我了,宇文邕在的话,我可不得自己写吗,可是我的字那么丑,与阿史那的字迹完全不同,寄给可汗的话,一下不就露馅了吗?
宇文邕笑了笑,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说要帮我,最后只是帮我研了个墨。我心中不停的哭求,“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研墨,我要敏敏帮我写。”
我拿笔蘸了蘸墨,半天不敢落笔,之前我写过两次字,都是依葫芦画瓢,现在让我自己盲写,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更何况,我要写的是突厥字,天哪,简直要了我的命。
宇文邕见我迟迟不下笔,很是疑惑,“怎么了。”
我万般无奈的撒了个谎,假装啜泣道,“没什么,就是许久不见父王,甚是想念,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宇文邕听完我的话,也没什么反应,不知道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没再管我,而是拿起一本《九州实录》看了起来,我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为什么人家穿越,什么都能分分钟学会,我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事都做不好。
我拖拖拉拉半天,撑着脑袋构思的并不是书信,而是找办法把宇文邕搞走。我拿眼角瞥他,他正认认真真的看书,眉头微蹙,唇角凉薄,剑眉锐目,太好看了。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我丈夫,真好。
他突然将目光移向我,我吓得把脑袋挪正,拿起笔杆往嘴里送,想假装思考的样子。可是,我居然把笔拿倒了,呸,真苦,吃了一嘴的墨水。
宇文邕皱着眉头扶住我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的盯着我的嘴巴看,不停的帮我擦拭嘴唇,还不忘命人取水过来为我漱口。
他的手指拂过我的唇角,又温柔又温暖,似乎将我的心跳和思维一并拭去了。我看的呆了,敏敏把水送到了我嘴边,我机械的含了一口,只顾着失神,竟然咽了进去,妈呀,太苦了,我蹦了起来,跑到门外呕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宇文邕跟出来拍着我的背,语气中透着无限哀愁,“怎么写封信能写成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还是宇文邕亲自动手写了这封信,他写信时,我在一旁瞎画,用毛笔画了一只机器猫,我现在是真的想拥有一只哆啦A梦,那样它就能帮我把所有的问题解决。欸,不对,我真是傻,有它的话,我就能直接坐时光机回去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我现在是魂穿,坐时光机回去的话,也做不回我自己。
宇文邕写完信之后,将它递给了我,让我检查检查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佯装思索的样子瞄了几眼,赞道,“不错,很好。”
他问,“你知道我写的什么吗?”
又是一个无法逾越的槛,我忍住想抽自己的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宇文邕淡淡道,“区周乱避,齐之侵扰,民号天扣地难安,万千于泉下尔。天下丧乱,四海横流,朕寝食不知何解。蒙突施及护之,解燃眉之祸,草木有心,禽鱼感泽,朕难以尔耳,心之涕零,知付何心。”
好吧,完全听不懂,我把这信装好,命贝达传了出去。
快要过年的时候,宇文邕说要在祭天之前,去原州探望抚养他长大的大臣李贤,宇文宪也是由李贤带大的,自然要随驾在旁。宇文邕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同行,我觉得宫中甚是无聊,有机会出去的话,自然屁颠屁颠跟着了。李娥姿嫁过来之后,极少同宇文邕一起出行,这次见我跟着,她也央求宇文邕带她出去。
厍汗姬快要临盆,仍旧求宇文邕带她去原州,我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去,是因为齐轨会随侍护驾,她想和他幽会。宇文邕担心她的肚子,最终是没有答应。这么一来,宫里几乎空了,太后命我们早去早回。
本来出宫的一切事宜都是由部落大臣窦炽打点,可他刚被宇文护降职遣到了外地。窦炽是赵王宇文招的岳父,很久以前,宇文护和窦炽一起打过兔子,当时窦炽打了十七只,而宇文护只打了十一只,这件事让宇文护一直记恨在心,前几天,窦炽又对宇文护说,“大冢宰啊,皇帝年龄大了,是不是该归政让皇帝管事啊?你也忙乎好几年了,别太辛苦了。”
此话一出,宇文护气得要命,新仇添就恨,他当即特批窦炽到外地任职,眼不见心不烦。
窦炽是齐轨的恩师,他降职了之后,宇文护竟有意提拔齐轨,明眼人都知道宇文护是在挑拨离间。没想到的是,齐轨直接拒绝了他的任命,说不能做对不起师父的事情。宇文护嘴上夸赞他,我猜得出来,他肯定也会记恨齐轨的,连六个兔子这种小事他都能记恨这么久,更何况拒绝任命这么大的事情。
部落大臣的位子暂时空了出来,出宫之事只能一切从简,不过好在我身份尊贵,又能和宇文邕一个轿子,和喜欢的人独处的时光就是好。刚出了长安,我就后悔答应宇文邕同行的要求了。鎏金的宽敞大轿,坐十个人都绰绰有余,空间之大可想而知,轿子里的垫子都是兽皮软料,很容易点燃,火盆自然也是不能放的,所以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捂也不可能捂热。坐在轿子里,我冻得一抽一抽,不能的打喷嚏吸鼻子。
眼见宇文邕仍旧闭目养神,我对他好生佩服,都不觉得冷吗?我才不管什么贤良淑德,仪容仪表,赶紧让敏敏递了个鹿皮毯子披在身上,这才将冻得麻木的双手双脚恢复过来。
我裹在毯子里,暖和的不得了,闭着眼睛小憩。躺了一会,便感觉到有人帮我将毯子往上拉了拉,肯定是宇文邕以为我睡着了。他帮我拉毯子的时候,手指碰到我的下巴,冷的我一个激灵。他的手可真凉,肯定冻坏了。
我抽了口冷气,忙扯住他的手,果然同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我将毯子扯下来递给他,皱着眉头说,“皇上的手好冷,冻坏了吧,快把毯子披上。”
他轻笑道,”不必了。”
真是的,什么时候还臭美,我死活把毯子盖在了他身上。他推辞半天,还是老老实实盖着了,看来真的是冷了,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肯做出卧坐的姿势。
刚从毯子里出来一会,我就冻得受不了,只好麻利的再次钻进去,不好意思的说,“皇上,臣妾也冷。”
反正毯子够大,我们两个人盖正好。
我和他一起靠在马车上,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他的怀里,正流着口水,额,他的胸口都湿了一大片,太恶心了,他醒来看到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我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抽出来,想帮他擦胸口,谁知道他的睡眠那么浅,我刚把手递过去,他就醒了过来。我现在在他眼里的样子,就是趁其不备,偷摸他的胸口,简直色的不要不要的。
我赶紧把自己从他怀里抽了出来,坐直坐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竟然有些微红,难道是害羞,估计是冻的吧。
原州离长安很远,车马劳顿了十几日,我们才到了李府。
李贤携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跪在城门外迎接,宇文邕和宇文宪一下马车,便迎上来亲自把李贤和他的夫人扶了起来,一行人又是行礼又是免礼的,半个时辰才到达李贤的宅子。
这个李贤还真是个大清官,怎么说也是照顾过皇上的人,身份肯定也是不俗,居然住的那么朴素节俭,虽然院落挺大些,摆设器具什么的都很是古朴,和平常人家的并无二致。
☆、李琦
我坐在宇文邕身边,听着他们家长里短的聊,他们讲起宇文邕小时候的事情,似乎历历在目。听他们聊得多了,我才知道,宇文邕小时候还是挺活泼开朗的,和李贤的关系也很亲近,可如今,宇文邕毕竟做了皇上,他们再次聚在一起交流的时候,还是挺拘谨的。
晌午时分,李府的丫头们过来问话,请示李贤什么时候开饭,李贤询问宇文邕,宇文邕说还是先祭拜一下李琦再说。
这个李琦竟然能让宇文邕这么重视,身份肯定很特别,我十分好奇这个李琦是什么人,但见他们听到这么名字时,脸色瞬间阴郁,就没好意思问出口。
我随着他们来到一间空置的房子,门打开后,入眼的便是一个牌位,“爱女李氏琦之位”。看来这个李琦,就是李贤的女儿无疑。
这间房子应该许久没人住了,除了萦绕的香火味,还有股潮霉的味道,但看起来倒是很干净,他们应该经常会来打扫。
宇文邕和宇文宪陆陆续续为她上了香,什么话也没有说,我站在一旁十分抓狂,怎么没有人告诉我,我现在该做什么,是也为她上一柱,还是默默的做个安静的美少女。我瞄了几眼李娥姿,她没有什么动静,那我也老实呆着好了。
祭拜完李琦,众人散去,宇文宪仍旧静默的盯着牌位,大家眼神交流了一番,带门离去,独留他一人在房中。
不难猜出,宇文宪和李琦的关系一定最特别,而大家也都心之肚明,才会不约而同的留他一人,与李琦的牌位独处。
我被这众人这一连串的动作搞得云里雾里的,难不成宇文宪和李琦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怪不得宇文宪都二十多岁了,仍旧单身,像他这种黄金单身汉,那得多少女人前赴后继的往上扑,他之所以谁都没有看上,一定是对李琦用情太深。
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猜的,也没好意思拿出来和敏敏交流,万一是自己脑补过头,那多尴尬。
吃饭的时候,丫头们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走了过来,李贤称他母亲。李太太看起来挺精神的,谁知一瞄到我,立马神志不清起来,径直往我身边走了过来,拉着我就叫琦儿,感情把我认成了李琦。
我尴尬的拍了拍她的手,刚想解释,李贤的夫人便走出来,笑容满面的说,“娘,您不要一直拉着琦儿,她也饿了,我们先吃饭吧。”我秒懂了她的意思,不就是哄骗老人家吗,我配合,谁让咱是我党教育出来的五好青年,就爱乐于助人。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好好好,吃饭吃饭。”
她拉着我要入座,这时宇文宪也走了过来,老太太看见他,眼睛立马放了光,将另一只手从丫头手中腾了出来,去拉宇文宪,笑得满脸褶子,她边笑边微嗔道,“宪儿啊,怎么才回来,你看看,就快和琦儿成亲了,也不多花点时间陪陪她,就知道往外跑。”
宇文宪是个聪慧的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作揖道,“奶奶教训的是。”
老太太把我的手放到了宇文宪的手里,开心的说,“宪儿,可得好好照顾我的琦儿,你要是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我可是堂堂一国皇后,当众和王爷牵手,这,这简直不堪入目,胆战心惊的瞥了瞥宇文邕,他朝我微微侧首,应该是说没关系的意思,众人松了口气。其实看宇文邕没什么反应的模样,我还挺难受的,在古代,这种肢体接触已经很夸张了,他怎么不嫉妒嫉妒啊,最起码皱个眉头吧。难道,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老太太突然拍了拍脑袋,紧张兮兮的在自己身上乱摸,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边找边自言自语,“放哪去了,放哪去了?”
李夫人小声同嬷嬷说,东西在李琦房间的柜子里,嬷嬷赶忙跑去拿,不一会便取来一个红樟木的盒子递了过来。李夫人从盒子里拿出一对鸳鸯扣,开心的递到我和宇文宪的手里,道,“一人一个,以后呀,你们要相互照顾,相互扶持,知道吗?”
真的是尴尬的不得了,宇文宪整张脸烧的跟猴屁 股似的,根本就不敢抬头看我。哄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真的会把人搞得神志不清。
李夫人再次提醒老夫人吃饭,她才坐定在桌前。
吃饭的时候,老夫人一直往我的碗里夹菜,还让宇文宪给我夹,快把我撑死了,后来在院子里多溜了好几圈,才把食物消化。我不停的偷看宇文邕,他都没怎么看我,只顾着和李贤谈话,偶尔朝我望一眼,也只是微微一笑。
吃完午饭,李夫人千哄万哄才把老夫人从我身边劝走。宇文宪当即跪在宇文邕面前请罪,我犹豫了一下,也福了下身子。宇文邕亲自将宇文宪扶起来,说无碍。
无碍,无碍,无碍你个大头鬼,绿帽子戴头上才能有碍,是吧。不对,他已经有一顶绿帽子了。
众人散去,下人领着我们到各自的房间休息,李夫人领着我到后院走去,我知道她是有话要同我说。
她同我致歉,说老夫人年龄大了,神志不清,又特别疼爱李琦,李琦死的时候,正好同我年龄相仿,这才会把我认错。严格来说,是同阿史那年龄相仿还差不多。这对鸳鸯扣,便是李琦生前,老太太交给她的。
我想细问李琦的事情,但见她提起李琦的时候,眸中透漏着浓重的哀痛,实在不忍心让她再回想,只好作罢。
我想把鸳鸯扣还给她,她福身道,“皇后娘娘,您还要再府中多待几日,就先戴在身上,免得伤了老太太的心,妾身感激不尽。”
多大点事,用得着又是恳求又是跪拜的吗,我赶忙把她扶起来。
其实我顶不喜欢长辈对我拜来拜去,真是不太自在,都快一年了,我现在还是没有习惯。
我的房间在紫竹阁。紫竹阁之所以叫紫竹阁,是因为从这间房子开窗往外看,围墙外的不远处是一座山,叫紫竹山,山上种满了竹子,它最出名的,便是傍晚时分,夕阳撒在山头,与绿竹的颜色和在一起,像在山头涂满了一层紫色,因而得名。
紫竹阁开窗便是美景,周围又无人打扰,十分的清静雅致,听起来多么惬意。他们本意肯定是给我安排最好的房间,然而我自己却觉得非常恐怖。因为在它的对面,就是李琦的闺房,那个摆了灵位的房间。我现在住的地方,前面是死人房间,后面是野林荒山,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我真想对着宇文邕大喊,“皇上,臣妾做不到啊。”
敏敏向下人打听了一下李娥姿的住处,得知就在宇文邕隔壁,当即有些不高兴了。其实住在哪都一样,他们就算住的近,不还是得隔着一堵墙。假使两个人心在一起,那即便相隔万水千山也彼此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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