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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盛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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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娘亲要如此不赞同?”我略微有些疑惑,对于娘亲而言,女儿嫁作楚王世子妃,似乎比嫁给南英还要风光的。
   
   吉祥见我不明,立刻低声回道:“小姐有所不知,这楚王数十姬妾却无一子,世子其实是当今圣上的二子李宽,一出生就过继给了楚王,楚王向来极为宠爱世子,但世子长大后却是个痴儿,今年已近二十岁,却似八岁孩童一般行为。”
   
   我倒吸一口冷气,几乎要站不住,心里的寒意在这夏意未散的初秋时节散到了四肢百骸。吉祥在旁托了一把扶住我,我急忙问道:"有人一直陪在姐姐身边么?"
   
   吉祥镇定地回道:"夫人起初陪在大小姐左右,后来夫人随老爷用膳,我也嘱托了香画和长贵一刻不离地照看大小姐,他们都是信得过的,小姐宽心。"
   
   我心里失望,还好吉祥有了安排,我捏捏吉祥的胳膊,对他说道:"娘哭归哭,竟还有心思去陪爹爹用膳,吉祥,你做得很好,谢谢你!我不能让姐姐有事。"
   
   吉祥赶紧回道:"小姐言重了,这都是吉祥该为小姐想的。小姐快去看看大小姐吧。"
   
   我一路疾行,新兰和吉祥紧紧跟着,到了姐姐的房门口,我却立在了那里,不敢推门进去。仿佛那扇平时走了无数次的门有千斤之重。
   
   我要说些什么呢,劝姐姐认命,还是告诉她帮助她逃走?
   
   认命,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我的那个时代,婚姻自由,自己选的情投意合的人,经过相处,确定了彼此,才会走进婚姻殿堂。而姐姐现在呢,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算不上,因为一个从不相干的权贵楚王,而被迫下嫁给一个傻子,同时失去了朝思暮想的南英和马上就要得到的幸福,姐姐怎么会甘心,怎么会不绝望?
   
   逃走?我确实有办法送走姐姐,我的生意现在已经红火的发展起来,可以资助姐姐。可是姐姐不是我,她是从小长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呢,以后的人生呢?她不再嫁人了吗?她又能嫁给谁?南英么?
   
   我到此时,想都不敢想,事情发生得太巧!每当想到这无妄的灾祸可能和南英有关,我就不寒而栗起来。
   
   而且姐姐出逃,这对爹爹对武家都是一场滔天的灾难。我听说过楚王李智云,他助高祖得天下,是当今皇上李世民还在当秦王时的亲信。他统领西南十二路军,爹爹也为他辖制。楚王为人霸道,打压得罪他的同僚,辱打兵士,常做些抢地争民女的不入流的事,在同僚和民间,声名狼藉。可正因为如此,李世民对他掌握重兵反而豪无忌惮。试问,世上哪个皇帝愿意掌重兵的臣子有清誉又得人心?于是皇帝对这个不入流却掌兵权的心腹堂兄向来包容非常,惹得楚王更是无法无天。若父亲贸然得罪楚王嫁不出姐姐给他的宝贝儿子,只怕是一场血雨腥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思及此处,已然明白了姐姐命运,那是连求死也不能的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死亡也许对于清雅柔弱如樱花般的姐姐一种解脱,然而我不能放任她求死,对我而言,求死是最最懦弱的行为,人只要活着,就总能改变些什么。而且如果姐姐死了,爹爹娘亲呢,大哥二哥,这一府几百人,在这个时代唯一庇护我的家,就此灰飞烟灭。我痛恨自己的自私,竟第一想到这些,而没有更多一点点顾忌姐姐。但是,我已然打定了主意,知道该对姐姐说什么。
   
   心里是彻骨的寒冷和无边的恐惧,身在古代,我又怎么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两三年后,我又会被迫嫁给哪个疯子,傻子?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压制自己不让自己颤抖,稳住了心神,推门进了姐姐的房间。
   
   只看到一个越发岑弱的淡蓝身影躺在床上,姐姐张大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顶账,我几乎要怀疑那里躺着的不是姐姐,而是一个布偶,因为她完全没了生气。只有放在床边偶尔哆嗦一下的手,告诉我,那里是个活生生的人。我看着那张华丽繁复,美轮美奂的床,就像一大口,把花样年华的姐姐就此吞噬,刚才积蓄起的力量瞬间抽空,一丝也不剩。我只是走上前去,还未在床边坐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泪水一滴滴地滴在姐姐手背上,姐姐总算察觉,木木的把头转向我,她的脸煞白煞白的,白过窗纸,泪痕早已干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泪都流尽了吧。
   
   她看了我半晌,终于喃喃地开口:"是不是我太贪心了,企望不该属于我的爱情,所以天惩罚我,让我不能生也不得死……"
   
   我一颤,原来姐姐全都是想得清楚的,知道自己怕是连寻死,殉了这一段情都是不成的。我哆嗦着握着姐姐的手,说道:"姐,你别怕……也许事情没有想象得那么坏。李宽也许只是不聪慧,但是性情必定温厚,定会善待。。。"
   
   我还没有说完连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的话,就被姐姐打断:"别说了……"姐姐哽咽住片刻,又艰难地开口,"只要不是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死心,之所以身还未死,只是记挂爹娘和你,我不愿你们为我而受难。"
   
   我听了姐姐如此说,更加愧疚,原想着劝她,谁知我这样自私的心思连提也不必提了,姐姐都明了。
   
   她哀哀地舒了口气,道:"明空,我这生是错过他了。"说完她静静闭上双眼,片晌,竟然嘴角带了笑意。我猜到了姐姐定是回忆起了与南英的种种,只怕睁开眼是更剧烈的痛楚吧。
   
   我轻轻地对姐姐说道:"姐,人生其实常常会超乎我们的想象,你以为特别的人,却只是你人生的匆匆过客,以为是路人的人,却会在你人生划下浓重一笔。姐,也许你往前走,会有不一样的风景呢?"
   
   姐姐沉默了好久,久到我以为她竟睡着了,然而她慢慢张开双目,淡淡地却温柔地看着我:"明空,你比姐姐有智慧。如果你能陪在南英身边,他身上的萧索,也许就会减轻几分……答应我,一定要开心幸福,连我的那份一起。"
   
   我的双眼,再也抑制不住,热热的,潮湿的,视线有些模糊,我却努力笑著,用力地向姐姐点头保证:"会的,姐,我一定会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偶好容易放天假,在很辛勤的修文,更文哦~~新更的章节,晋江抽,一直不显示……没办法,再等等,再多刷几遍吧~~大大们要留言哦~~
 
 
 
 ☆、第十五章 从来有泪非无泪,未似今朝泪满缨
 
   贞观八年十一月,姐姐出嫁那天,大红喜幛铺天盖地地充斥了武府。我裹着披风,冷冷清清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樱花树早已落尽,不过才短短大半年,早已物是人非。姐姐不再会纯净地笑着为我端来花茶,也不再会盈盈立在那里欲语还休地看着南英,我更不会再肆无忌惮地调笑姐姐看她脸红。这道伤疤,这段痛,究竟多久会好,我真的不知道。
   
   "明空。"我正怔怔站在落光了的樱花树前出神,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平静地喊了一声,我却感觉其下掩藏不住的波涛汹涌。我豁地回头,看见南英站在月门前,一身月白衣袍,长身玉立,眉目清晰,那么亲切惗熟,却宛若初见时。
   
   我瞟了他一眼,眼光转回到落光的樱花树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感觉到他静静地走到我身后站定,重重的喘着气,却沉默了好久。
   
   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姐姐的闺房——我知道姐姐在里面,母亲在为她上头,我都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母亲低低啜泣的声音。南英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眼神中愧疚的神色一闪而过,极快,却被我一丝不漏的抓住了。
   
   我心中滔天的怒火和一丁点儿也不能明白的疑虑,几乎要爆发出来。可是我不能啊,姐姐今天出嫁,她那飘零脆弱的美丽,再也经不起这么沉重的事实!我死死压抑住自己,用最平常的语气对他说:"你都几个月没有来了,可今天却来了。可是姐姐最不想见你的时候怕就是今天,今天最不想见的人怕就是你。"
   
   南英眼神微颤,却看向我,问道:"明空,你可是在恨我?我。。。"
   
   "既然来了,还是和姐姐到个别吧!"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生怕他在这一刻解释,告诉我真相,或编了谎骗我,这都不是我今天可以承受的。我带了一丝讥讽,道:"毕竟姐姐深爱你一场,见一见了却了前缘,也断了她的念想。我只盼她这生可以平安而已了。"
   
   南英听我这样说眼光里透出不忍,一下子让我想起我从前发现的,他看姐姐的悲悯眼神。我忽地瞪视他,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现在确实不是问的时候,不是今天,不是今天。
   
   南英看看我只好说:"嗯,让我去见见明则罢。"说罢提步向姐姐门口走去,我亦步亦趋地跟过去,把他让在了一边,隐在廊柱后,自己走上前拍了拍门,香兰开了门,看是我赶紧敛身行了一礼。我进到内间,看到姐姐娘亲皆对着镜子,我对一屋子的丫鬟吩咐道:"你们都先出去,我要和姐姐说些贴己话,到院子门外候着,传你们再回来。"
   
   丫鬟们鱼贯而出,新兰最后一个,给我递了个眼色,我知她让我放心说话。等一群人散得只剩姐姐娘亲和我三人,我到了门口领了南英进来,姐姐一见南英竟痴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无喜无悲。
   
   娘亲神色大惊,一脸不暂同,我还未等娘亲开口,就过去拖了娘亲拉她到外间,关了里间的门。
   
   "你这孩子,做什么呢?你姐姐今日出嫁,你怎么可以领个男人进了闺阁?还是程南英……"说着娘亲挣了挣想要回到里间。
   
   我目光严厉地看着娘亲:"娘亲,你不打算让姐姐出事吧!那就别阻挠,以免生出事端!"
   
   娘亲被我一吓,懦懦的,沾了沾眼角的泪说道:"好吧,你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都不再需要娘了是不是。。。"
   
   我一听,真是头大,但是看娘亲如此又十分不忍,搂着她的脖子蹭了蹭道:"怎么会呢?娘亲永远都是娘亲,明空在娘亲面前永远只是小孩儿呢!"亲昵的说完,我冲娘无辜地眨眨眼。娘亲很无奈,但嗔了我一眼只说道:"你就爱哄我!"
   
   我笑笑,接着说:"不过这确实对姐姐不是坏事,做个了断,才能心如止水的过日子,以后的生活就没那么难熬。"
   
   娘亲沉默地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许吧。”
   
   我和娘亲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新兰推门进来说门外在催请。我轻轻地走到内间门边想要叩门,却隐约听到姐姐说:“……两姐妹都为你倾心,你高兴吗?……”
   
   我扣了扣门,南英应了一声,我推门进去,姐姐一个人扶着桌子呆呆的立在床边,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穿在几个月下来单薄了许多的身上,我都不忍去看她的神情,放佛一个人剥离了灵魂,放下了所有期盼。南英站在她身后,神情有些寥落,但是却有些坚决的意味。
   
   我轻轻地说:“时辰快到了,我让娘亲和丫头们进来,准备一下吧。南英哥哥,跟我出来吧。”
   
   南英抬步要走的一瞬,姐姐颤抖着转身,看着他,眼里似有了湿意,又似有嘲笑,轻轻低喃:“原来从来都没有,一刻都没有,你连一个一厢情愿的天长地久,都不愿给我。”
   
   南英脚步一顿,然后丝毫没有再犹豫,绕过我,大步走出了房间。我静静的看着姐姐,片刻后我对她说:“昨日种种犹如前世死,姐姐,不得已的时候,只好往前看吧。”说完我已不忍看姐姐的反应,也转身出了门。可是满心的伤痛和不明白,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我之前还认为,我降落在一个富足的有权势的家庭,有亲人,有朋友,我或者身边的人都不必经历这些痛苦和无奈。岂知,只有更多……我的命运呢,我又会怎样?觉得冷,冷得不可思议,我用力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到了院子里,发现南英果然在等我,他听我出来,回过身,只是对我说:“我受楚王所托,他知程武两家交好,让我提前过府,来打点一切,世子不刻便来迎娶。”
   
   我冷哼:“受楚王所托?你几时如此受楚王器重?”
   
   他不答话,只是愧疚无奈地看着我,神情里又有一丝犹豫,仿佛不希望我问他,但又怕我不问。我见他如此,对他说:“南英,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了。可是这一刻,我好怕,你让我感到害怕。我今天不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今天过后我一定要知道!”
   
   南英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明空,你虽然年纪还小,我也不知道几时起,我……”他顿了顿,“我把你当成了很重要的人,我承受不起你的怨恨。可是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我希望能对你保持真实,清楚明白,好的坏的都是。你是我唯一想要真实以对的人,明白么?”
   
   我害怕知道真相,知道了真相,我可能会不得不失去南英,这个世上,我再无知己。可是我也不得不知道真相。我无言以对,只是默默从他身旁走过。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看到楚王世子李宽一身喜袍来迎娶姐姐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沉了又沉。他的外表看来很正常,竟然是高高大大,端正英俊的,可是看他的神情,一派看热闹的天真,的傻笑着,不停的摆弄自己胸前的大红花,是个人都能明白他和正常人不同,最起码不是正常的新郎官。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武府正门大开,迎亲的仪仗至少有过两百人,两列喜庆地排开,这样的热闹繁华中,姐姐蒙了喜帕,跟着媒婆出了门,上了花轿。我却不知她究竟走向了什么,前方等着的究竟还有哪些苦难。当我站在府门的时候,当花轿起时,我的心一缩一缩地疼,我看着天空悲凉的想,这个冬天到底会不会过去?
   
 
 
 
 ☆、第十六章 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
 
   姐姐嫁出门后,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日子也恢复到了从前,一切都正常的不得了——我每天清晨起了,还是会跑步,晚些还是会做瑜伽,做运动,不同的是,新兰会端来茶水给我。大哥还是会偶尔来找我下棋,二哥还是三天两头的来找我出府玩,我也会经常到唐门的店子,见见掌柜,有时隐在客人间,巡查生意。
   
   我也渐渐开朗起来,慢慢忘记姐姐是怎么样不堪地出嫁,放佛生活从来就是现在过的这样。可是有些什么,定是不同了,我变得害怕呆在府里,渴望出去,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回到我的时代。
   
   南英在姐姐嫁后,并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就回了昆仑。阿笛来传话说是南英的师父急召南英回去的。我说不上失望——大概心里的某一个自己,并不想看到南英的心机与不堪。虽然我知道他生长于侯门,师承昆仑,学的就是权术谋略这一些,可是心里还是隐隐希望,南英只是那个清雅高洁宛如谪仙的男子,是那个会有情绪的少年,是那个可以让我畅所欲言、交之以心、又能理解我奇特观点的知己,是那个对我说唯一对我想要真实以对的人。
   
   新年在热热闹闹的气氛里过去,一家人都很和美的样子,除了不想见相里夫人,别的家人都让我觉得温暖。只是守岁的时候,我悄地的对自己说名著里的话:“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当我的十二岁生辰来临的时候,已经是正月的月末,那天一大早,天空明媚,却飘起了鹅毛片大的雪,世界一下子干净起来,都银装素裹的。新兰和吉祥都雀跃的不得了,一则是因为我生辰,二则雪是瑞兆。新兰为我挑了桃红色短袄,配上淡粉色的衣裙,挽起流云髻,繁复的发式,却最后只赞了一只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簪子,耳上戴上了同样玉质的耳坠子,更显得浓妆淡抹总相宜。
   
   一切穿戴停当,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二岁的年纪,不需要任何装饰,肤若凝脂,唇若点朱,眉目清远,一双凤眼,光华慑人。身段高挑儿而颈细,丰满而玲珑,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成出落了一个窈窕少女了。
   
   新兰在一旁不停的赞叹:“小姐真是美,若不是时节不对,真让人以为是桃花仙子下凡尘了。”
   
   吉祥也在一旁凑趣:“哪有什么时节对不对的,咱们小姐的心性,就算是桃花,也可以在寒冬里开。”
   
   我听他们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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