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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盛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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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玉默默出神了好久,目光越来越笃定,最后看着我道:“慧玉愿意,慧玉想陪伴颂赞干布,慧玉绝不会负娘娘的托付。”
   
   我起身对她施礼而拜,慧玉吓得忙摆手来扶我,我端端正正的行过礼,道:“嫂嫂。”
   
   慧玉的脸更红了,却都是欣喜的神色,我让新兰把当年颂赞大哥送给我的七宝匕首拿来,亲手交在慧玉手里,说:“你把这个拿给颂赞大哥看,他就都会明白,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是个好女子,他一定会珍惜。”
   
   慧玉用力的点点头——带着对我的信任,对颂赞的向往,对今后那个奇异的世界的期待。
   
   **
   “李慧玉答应了?”李世民从御案前抬起头来问。
   
   “嗯,是。她会幸福的,大唐和吐蕃也会因此友好绵长。”我很肯定地答。
   
   李世民面上是欣赏的神色,还有些羡慕,道:“你们的交情——你和颂赞干布还有南英,必然是极好吧,难得见你肯为什么事情这么费心。”
   
   我笑着点头。
   
   贞观十五年三月,有圣旨,册封任城王之女李氏为文成公主,前往吐蕃和亲,嫁给吐蕃国君松赞干布为第二位皇后,又任江夏王为送亲使,和吐蕃迎亲专使禄东赞一同出长安前往吐蕃。在为此专设的送亲宴上,朝廷三品以上的大臣和后宫嫔妃皆有出席。
   
   酒过三巡,李世民看着坐在他右侧的我,半晌。又看往坐在他左侧的杨妃,杨妃这几日清减不少,李世民略微沉吟,忽然道:“江夏王,到朕跟前来。”众臣都静了静,有些不明所以。李世民看着南英,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道:“江夏王今年已经二十二了吧,尚未娶妻……”说完又看了看杨妃,“杨妃的外甥女,闻谙司空家的闻语扬今年十五岁吧?”
   
   我听了豁然转头看向李世民,他是什么意思?他明明知道……
   
   杨妃顿时眼光亮起来,忙回道:“回陛下,正是,语扬十五岁,待字闺中。”
   
   李世民刚要再开口,南英忽然在御前跪了下来,众臣都愣住了,南英朗声道:“皇伯父容禀,南英曾师从昆仑,不才也曾为昆仑派掌门人,曾在昆仑历代祖师面前立下重誓,南英将终身不娶,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众臣哗然,江夏王竟然立下过这样的重誓,但是昆仑一派掌门是不能娶妻的,这也是可能的。
   
   我心里大恸,南英这是要干什么?终身不娶……
   
   我一动也不能动地看着他,我怕我一动,我就会冲到跟前和他一起跪在李世民面前,我死死地压抑住自己,不觉手心已被自己磕破。
   
   李世民眼神阴沉之极,有些心痛,有些不信,最后只是挥挥手让南英退下,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最后看着下方,眼神却没有什么焦距,淡淡道:“司空府嫡女闻氏,赐婚给工部侍郎武元庆,择吉日完婚。”
   
   杨妃和我俱是大惊,都要起身相阻,李世民却没有给我们机会,起身便离席,留下一句,“此事已定,不容更改。”
   
   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席上,看看大哥,再看看南英。南英只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大哥看着我,只是笑,笑得让我想哭,可他只是温和地笑,仿佛要娶闻家小姐是他此生最快乐的事……
   
   贞观十五年,松赞干布在柏海亲自迎接,谒见代表大唐皇帝的送亲使江夏王,行子婿之礼。之后,携文成公主同返逻些。
   
   朝堂上的这场为江夏王选妃,最后的落幕竟然是,选中的李慧玉被封文成公主,前往吐蕃和亲,嫁于松赞干布。江夏王竟曾立誓终身不娶,任送亲使,亲见松赞干布。而另一位热门人选闻语扬,被赐婚给新敕封的武媚妃的大哥——工部侍郎武元庆,因此杨妃病了一月有余。
   
   而这些纷纷扰扰中心的我,竟然觉得是这样的无力和无奈,事情全都朝着我不能预料的方向前进,我以为我知道的历史,原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当我亲眼看着这些,亲自成为这些的一部分,快乐和痛苦都是这样的真切。
   
   那一日送亲宴之后,我没怎么见过李世民,他似乎把我放在一边了好几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生了我的气。但是这样也好,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放心的去喜欢、陪伴?忘掉他是唐太宗李世民,忘掉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忘掉为我征战沙场、终身不娶的南英,忘掉阿泰痛苦的眼神?
   
   还是漠视,封闭自己的心?对他所做的一切、他所给与的宽容温柔、他所妥协的所痛苦着的视而不见?
   
   我们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如今同在一个时代也不是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见,今后更是……错过了这样多,还能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章我把自己写得落了泪,南英……
 同学们,下章会有重要的戏出来——明空就要失身了~>;_<;~没写过H,不知道能不能看……
 
 
 
 ☆、第六十章 失身 君生我未生
 
   睡了醒来,醒来再睡去,已经第十日了没怎么见到子衿了。忽然觉得日子都变得不一样,那个让我心里安定的人,是不是一个人也能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太忙太累……
   
   这日不觉得,自己忍不住走到了御书房外,却不愿像往常一样进去,却正见了高德顺出来。高德顺上前来请安,有些欣喜,“娘娘,您来了。陛下这些日子吃睡都不太好,娘娘劝劝陛下吧。”我皱眉:“陛下人呢?”
   
   “陛下……陛下去杨妃娘娘那里了,杨妃娘娘身子不爽……”我抬手打断,心里一阵烦躁,不愿再听下去,心里有阵子酸痛——我讨厌自己这样的感觉。
   
   我自己推了门进去,坐到自己平时坐的桌子前,不让高德顺进来。我的心沉了又沉,迷茫之极,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不在乎吗?不是想躲开吗?
   
   忽的看见旁边一叠宣纸,露出一角,上面是李世民的字迹,我稍用力一抽,竟然掉落出来一沓宣纸,他何时坐在我的桌子前,写下了这些的?反反复复原来全写了同一首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我忽然觉得眼里的泪,再也不能忍住……原来这是他所想的,他在害怕吗?大唐的贞观天子在害怕吗?我心里无所不能的子衿在害怕吗?
   
   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宣纸上,打在墨字儿上……我也怕,我怕的不一样。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的那个结局,所以我怕,怕爱中离别,怕深情错付,怕鸳梦终成空,怕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对着这场我自己以为的天荒地老……
   
   我自己一个人无声地哭了半晌,仿佛要把这些年最痛苦的、最不堪的、最无力的全要哭出来。最后,颤着手收起其中一张没有被泪打湿的字儿,折叠好,藏在了怀里。回到钟庆宫里,把这张写了这首诗的宣纸和当年收下的龙佩好好的收在一起,放在最宝贝的一只箱子里。很多年以后,这两样也许是我仅能保存住的东西……
   
   忽然一阵通报:“皇上驾到……”
   
   子衿一阵风一样地进来,走到我面前,微微有些喘息,玉冠都有些斜了,看着我,“你……”他犹豫半晌,“高德顺来报,说你去过御书房,一个人哭着走了。”
   
   我眨了眨还红着的眼睛,看着他。他忽然上前把我拥到怀里,说:“我……
   
   我不是要不管你,我只是不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其实是拘谨难受的。";
   
   我闷着声音道:“你不管我,我才难受……”
   
   “你说什么?明空,我有没有听错?”他亟亟地问,低头来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把脸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他反而大笑起来,胸口震得我发晕。
   
   子衿忽然把我抱起来,开心地看住我,转起圈圈,口中问着:“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发觉需要我?是不是?”
   
   “你快停下来,停下来!”我实在被转的晕,可我想着,现在这一刻,能晕着,就晕着罢。
   
   我搂着他的脖子,有些心酸,却笑道:“你也会说些傻气的话,你是皇帝,难道还缺被需要?”他点点我的鼻子,“被你整治到了,什么都缺。”
   
   我哼哼地笑,从他的怀里挣脱,跳下地来,拍拍他的肩,豪气地说:“没关系,本小姐都补给你!”子衿笑,有些贼:“要补的多着呢。”
   
   **
   贞观十六年正月底,我的十九岁生辰,又是大雪的一天。
   
   我站在唐宫的摘星楼,整个长安也在脚下,遥遥地竟也能望见锦客楼,只是已不知那是何人家的楼了。进宫竟然已经快五年了,这几个月子衿愈发爱日日要我陪着,真是弄不清了我们两个究竟谁年纪比较小,比较磨人。
   
   我特意趁着子衿去上早朝,一个人来到摘星楼,喜欢登高远眺的习惯还是改不了,这满天满地的雪白,让人心里觉得宁静。十九岁,明空的年纪还这么年轻,而我的心却觉得越来越老。我呼出白色呵气,捧着新兰给我准备的手炉,觉得安全。
   
   回了钟庆宫,有小太监被新兰领了进来,给我打了个千儿,递了盒子来,也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我认识的,魏王府的内侍。我打开盒子,一只羊脂白玉雕成的锦客楼竟然赫然躺在盒子里,栩栩如生,宛如我的锦客楼——阿泰,他真的知道,这个日子我在怀念些什么,玉雕下压着一张雪笺,上面写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翻开箱子,强自镇定着,把白玉雕的锦客楼包好,同原先的那块和龙佩一对的先皇后留给阿泰又辗转到了我手上的凤佩搁在一起,收好。
   
   阿泰这几年越发出类拔萃,结交朝中大臣,隐隐有超过太子之势。李世民也是对阿泰十分厚爱,什么事情都是独一分儿最好的——让大臣们都觉得过分得好。
   
   十五年底的时候,《地志扩》修撰完成。我最后一次修撰《地志括》从魏王府出来,阿泰站在王府门口,目送我上马车,我觉得我们之间像是有了个了结,到如今也不知该再说什么。我回头看去,那座王府,尊贵无比,可是却住着它的女主人阎婉,住着阿泰的儿女们,离我却是远得不能再远。
   
   《地址括》修完,李世民降下重赏,令阿泰进入密阁,行走议政,赐阿泰物万段,萧德言等人也予以厚赐。而且每月给阿泰的俸禄赏赐,有逾于太子承乾。引得朝廷内外议论纷纷,谏议大夫褚遂良上疏谏曰:“昔圣人制礼,尊嫡卑庶。谓之储君,道亚睿极。其为崇重,用物不计,泉货财帛,与王者共之。庶子体卑,不得为例。所以塞嫌疑之渐,除祸乱之源。而先王必本人情,然后制法,知有国家,必有嫡庶。然庶子虽爱,不得超越;嫡子正体,特须尊崇。如当亲者疏,当尊者卑,则佞巧之奸,乘机而动,私恩害公,惑志乱国。伏惟陛下功超邃古,道冠百王,发号施令,为世作法。一日万机,或未尽美,臣职在谏诤,无容静默。伏见储君料物,翻少魏王,朝野见闻,不以为是。”【注:引自《旧唐书》】
   
   我刚放妥停当,新兰又来回,说是大哥府里管家托人送了东西来,箱子抬上来,我打开箱子来看,是一架凤尾琴——精致之极的红楠木,大概有百年以上了吧,我轻轻拨弦,果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礼物。大哥,他的愁绪是不是少了些?
   
   新兰在一旁收拾着各家各宫送来的礼物,一边道:“可惜今年小姐生辰南英少爷不能回来……”
   
   南英此时人还在由青海回来的路上,今年生辰是不可能再见到的了。来到唐朝的第十年了,原来这些年就这样过去了,我曾经心心念念想要摆脱的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如今已经融入骨血,再也走不脱了。
   
   “小姐,一会儿会在庆云阁要举行生辰宴,小姐该更衣了。”新兰在一旁提醒,我心里有些不快,为何我过生辰,要和些不相干的人庆祝?问道:“皇上现在在哪儿?”新兰低声说:“听说刚下朝,在议政……”新兰顿了顿,“小姐,您现在已经居于后宫分位最高的妃位了,您的生辰没办法就躲着自己庆祝,这样不合规矩……心里快别不痛快了,晚上皇上不是答应了要在摘星楼单独陪着小姐过吗?”
   
   我点点头,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理智上是一回事,心里不痛快又是另外一回事。新兰叫了珠月进来,一起给我穿戴打扮。
   
   妃是从一品,虽不是正一品的贵、淑、德、贤之妃,可正式场合仍需着广袖宫绣的九团裙袍,按品级需戴六翼凤钗,让新兰选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裙,上面用银丝线滚了边,让我想到了从前在吐蕃时的吐蕃女儿服饰,可是这厢广袖长舒,又完全是别样的风情。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不是那么清晰,可是镜子里的女子,面上着了极淡的红妆,蛾眉飞挑,一双眼睛明媚清澈,却勾魂夺魄,嘴唇倔强的抿着,却有股坚毅,这个真的是我吗?我有片刻的恍惚。我带了大哥送的峨眉晚照耳坠子,脚蹬金缕鞋,一步一步向钟庆宫的大殿走去,身后裙裾曳地,跟了十二名云纱轻摆的宫女。
   
   按规矩,各宫品级低过我的嫔妃都早早地侯在了钟庆宫的主殿,等着恭贺请安。而品级同我一般的妃子——如今只有杨妃和燕妃,出于客套,也是该来钟庆宫拜访。当我步入大殿时,这后宫的人到得前所未有的齐。这一群美丽的女子,皆客套着请安,我也温和地免了各方的礼,说来我在这嫔妃之中仍是最年轻,在我之后,李世民就再也没有纳过妃嫔。
   
   我看到燕妃和杨妃,客气的走上前去,道:“燕妃娘娘,杨妃娘娘。”燕妃很和煦的过来握着我的手,道:“真是好颜色,明空,你今儿才十九岁。”杨妃淡淡地,却也是客气附和:“是啊,妹妹果然是好颜色,令人过目不忘。”
   
   周围的妃嫔都知我在皇上眼里的地位,忙不迭的都附和着称赞。可是我一想到,这一屋子的女子李世民竟都招幸过,我心里就有些不堪负荷,强打着精神道:“各位娘娘,不如先吃杯茶,咱们就可以赶着去庆云阁听戏去了。”
   
   打发走了所有的莺莺燕燕,我已感到累了,自己呆呆地在屋子里,坐了又坐,站了又站。原来真的做不到不介怀,这深宫的日子,心里挂怀着的这个人,却也属于其他女人,却属于天下……要怎么一日日的熬下去,我的心会不会也日日变得扭曲?
   
   “明空……”我犹自站在窗前发呆,却没注意子衿已经下了朝议完政,到了屋子里来。我回过头,看见他,那一刹那,仿佛时光倒转,他只穿着月白的袍子,见到锦客楼顶层凭窗而立的我。
   
   我呆呆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已经这样久,原来这个人已经不知不觉的刻到了心上,原来我仍是躲不过——躲不过自己的心沦陷。子衿看我无助的表情,快几步走到我身边,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仿佛怕惊醒了我的一个沉思。最后他只是从背后把我揽到怀里,说:“五年了,明空,从我初次见到你到今天,整五年了。”
   
   我语气有些涩,却笑着道:“那时我还说子衿像爹爹,抱着你又哭又笑。”
   
   他笑笑出声:“那时我也说我不是你爹爹,要你记住我。你如今可记住了?”
   
   我转过身,反手抱住他的腰,轻轻道:“嗯,记住了。”子衿很意外,僵了一下——大概我从未这么主动地亲近他,也从未这么乖觉。可是他下一瞬就紧了抱住我的手臂,什么都没说,可是我却觉得他要把我捏碎一般得用力。
   
   子衿亲自来钟庆宫接了我去庆云阁,那里的戏和宴会,不过是个过场,我坐在子衿身旁,言笑晏晏,却心不在焉,子衿大约也看了出来,没有怎么到一个时辰,就带着我离席了。
   
   **
   夜里摘星楼的“宴会”更合我的心意,更像个生日宴。只有子衿和我,另外只有高德顺和新兰在侧,我强要拉高德顺和新兰坐陪,高德顺死也不肯,最后还是子衿下旨,他才屁股半挨着座位地坐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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