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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妖娆农门贵妻-锦绣农门之冲喜新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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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一个含糊模棱两可有气无力的男声传来。
  心月明白了,这就是她的公婆了。听那男声,这公公怕是病得很重啊,不然,也不会想出冲喜这招了。
  万一,他要是撑不过去,自己可不就成了扫把星了?
  她有些心慌,若是真的成了扫把星,“克死”了公爹,将来这日子该怎么过?
  正想得没有头绪,忽听头顶一声炸雷般的女声哟喝着:“一拜天地……”生生地吓得心月打了个寒颤。
  这嗓门,比高音大喇叭还带劲儿。
  没容她多想,心月就被人给按下了头,和新郎官拜了天地。
  接着又拜了高堂。
  正夫妻对拜的时候,就听上首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连带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好,好,大郎也有媳妇了……”
  先前那个悦耳的女声立时尖叫起来,“他爹,你怎么了?”
  旁边的人顿时都围了上去,吆喝着快请大夫……。
  热闹的喧哗声,杂沓的脚步声,心月听得头晕脑胀的,心中不好的预感也更加强烈了。
  这公爹怕是不好了,她顶着冲喜的名头过来,结果把人越冲越不行了,这“扫把星”的名头算是坐定了。

        
第三章 这可怎么办
  李心月一头雾水一头懵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她堂堂名牌大学酒店管理专业的高材生,穿到了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山沟沟里,卖给了上有婆婆下有小姑子的人家冲喜,能有什么好下场?
  就算是夫君通情达理又如何,这日子还是艰难不好过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她前世里在五星级酒店实习的时候,学了那么多东西,统统派不上用场了。从此,她就是个每日里起早贪黑做饭洗衣伺候婆婆照顾夫君还要看着小姑子白眼的山村小媳妇了吗?
  呜呜,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啊。
  李心月恨不得立马就嚎啕大哭一场,这样的日子想想就可怕。更别说以后还要给夫君生儿育女,忍受着种种痛苦,一辈子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旮旯子里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李心月到底是招惹了哪位天使大姐了啊?
  她仰首无声地悲嚎,能不能让她再死一回啊,能不能让她穿回去啊?
  她还有大好的前途呢,渣子男友劈腿再换就是了,生活中十有八九不如意,自己当初怎么就生那么大的气呢。
  这倒好,一气之下冲进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出了车祸,穿到了这么个地方,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啊。
  想她李心月儿时就不幸,父母早亡,跟着年迈的外婆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大学毕业进了五星级酒店,勤劳能干,深得领导和员工的喜爱,想着从此就能诸事顺利了,能给外婆一个幸福的晚年了。
  谁知道倒霉催的竟然华丽丽地穿了。
  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
  人们都被上首椅子上坐着的那位老头的反应给吸引了过去,有上前把老头儿给抬到床上的,还有跑出去请大夫的。
  进进出出的忙忙乱乱中,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身大红的小新娘正神经质般地抖动着身子,像是一个巫婆做法事跳大神一样时而仰天时而低头的。
  听着这杂沓的脚步声,心月顿时焦急万分,也顾不得自己是个新嫁娘的身份,一把扯下红盖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上首。
  一个胡子半苍、约莫五十岁的老头儿正仰躺在正中的靠椅上,身边一个穿着大红袍子、面容秀气的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哭天抢地地趴在他身上。
  还有一个身穿喜袍的高大少年正半跪在老头儿面前,哭着喊着。
  嗡的一声,心月的脑子就炸开了,一片空白。
  天!
  她果然命苦,扫把星当定了。
  屋内的人都围在老头儿身前,压根儿就没人理会她这个冲喜的小新娘了,她只觉得茫然无措,就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一会儿,院子里又有人吵吵嚷嚷的,“大夫来了,快让让。”
  屋内的人听了这话,纷纷让开了,露出那个公爹来。
  大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伸出手搭了搭那公爹的脉搏,旋即就摇头,“人不行了,预备后事吧。”
  话音刚落,心月就见那所谓的“婆婆”瞪圆了一双杏核眼,恶狠狠地朝她看过来,那眼神,仿佛是饿了好多天的狼一样,发出绿幽幽的眸光!
  不好!
  心月心中警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也紧紧地瞪着那婆婆。
  “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蹄子,我撕了你!”那婆婆就像一头雄壮的公牛一样冲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扫把星,一嫁进来就克死了公爹!”
  果然,自己的命真是不好啊。
  心月闭了闭眼,苦笑了一下。
  望着冲过来的凶恶的婆婆,她立马又提起了精神。
  自己是扫把星怎么了?那老头子本来要死了,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如今人不行了,就把一切过错推到自己身上了,自己就该认打认罚吗?
  不,自己的命再不好,也容不得别人来践踏!
  见那婆婆对着她直奔过来,心月灵巧地从高高的门槛上迈了过去。
  幸亏刚才自己绊了一跤,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个诀窍呢。
  她轻巧地跳了出去,可是那婆婆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冲得太急,忘了脚底下的门槛,就听“噗通”一声,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摔了一个狗吃屎,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心月暗中撇撇嘴,乖乖,这要是搁在自己身上,估计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也不知道这婆婆摔得怎样了?
  那恶婆婆脸上下趴在地上像只初秋的大豆虫一样在地上拱了拱,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望着心月嘶哑着喉咙喊了一句:“杀千刀的小蹄子,扫把星!”就头一歪昏了过去。
  乖乖不得了!这婆婆这么厉害,十足十的恶婆婆啊。
  完了完了,真是所有倒霉事儿都被自己给遇到了啊。
  李心月苦笑着咧咧嘴,想哭又哭不出来。
  这可怎么是好呢?
  自己以后不是有苦日子过了。
  望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恶婆婆,她有些不解:按说公爹刚咽气,婆婆该哭得人事不知才是啊。怎么还有心情还有力气来找她算账?
  就算是冲喜,这过错也不是她的啊。谁都知道人要死了才想出这招儿来,冲不活那不是她的事儿。
  怎能一下子就对着她来了?
  她一肚子的不快,跐着脚尖捻着脚下的土,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噜地打量着一屋子的人。
  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拿根绳子把她捆了沉塘?
  看那恶婆婆一副生吞活剥要吃人的样子,初来乍到的她实在是对这些古人不抱什么希望。
  他们是不是也如这恶婆婆一样把罪名都加在她身上啊?
  她双手绞着衣角,脚尖不住地跐着地,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
  压根儿没人会想到这小姑娘此刻在想着什么。

        
第四章 一穷二白
  那个穿红袍子的新郎官就是老王家的大儿子王大郎,见他娘风一样地跑了出去,也跟着从屋子里跳出来。经过门口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心月一眼。
  那眼神带着一股令人安定的力量,好似在安慰她不要怕一样。
  他蹲下高大的身子一把就扶起他娘,抱在怀里连声摇晃:“娘,娘,您醒醒啊。”
  心月就站在一边,悄悄地看向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只见少年一脸焦灼,不停地晃着他娘。微黑的脸上满是悲戚,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泪水,就像是一汪碧幽幽的泉。
  两道上挑的剑眉此刻更是紧紧地皱着,仿佛在诉说着难言的伤痛。挺直的鼻梁,此刻他低垂着头,心月只能看到那只漂亮的鼻尖。
  薄薄的唇,微微地张着,优美的唇线,让他即使悲痛难熬,显得也是那么优雅!
  一个山村里猎户家的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貌相,这样的气度!
  心月暗暗感叹,面上也慢慢地染上了一层霜华!
  今儿坐定了克死他爹的罪名,这个少年会容忍她么?
  王大郎无意中抬起头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心月这副模样看在他眼里,就成了实打实的不知所措了。
  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瘦瘦弱弱的,约莫有十二三岁,和他二妹一般大小,可是却被家里人卖给他做冲喜娘子了。
  要不是穷得实在是养不起家的爹娘,谁舍得卖女儿给人家冲喜啊?这不是把自己亲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这小姑娘头发黄黄,面色苍白,看不到血色,一双精致的大眼睛在那张巴掌大小的脸上越发显得灵动可爱。
  挺翘的小鼻子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一张嘴儿虽似樱桃那般小巧,却没有樱桃那样红润,可是此刻却被她咬在齿间,几乎要渗出血来。
  王大郎好想伸手捧住她的脸,把她的唇从牙齿缝里解救出来。
  虽然此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可王大郎还是觉得自己的娘亲过分了些。
  爹爹本来就得了不治之症,连大夫先前也说了。可娘不听,硬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个穷苦人家的姑娘,要给他爹冲喜!
  这倒好,爹不行了,娘也气晕了,这姑娘也吓傻了。
  一家子难道要散了吗?
  王大郎悲哀地想着,眸光不由又看向这个小姑娘。
  心月被他怜悯的目光给看得心头直发毛,心想这个少年是不是爹死娘晕给吓傻了啊?
  哎,想来这少年什么事儿都没有经过,乍一面对这些,有些措手不及了吧?
  心月怜悯地想着,好想走过去抚平那少年额间的紧皱。
  可是她还是极力忍下了,虽然这少年是她名义上的新郎,但是还没入洞房,谁知道这算不算数呢?
  她又不是花痴地非他不嫁的人,就这架势,她还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是怎样?
  公爹没命了,等恶婆婆醒了,还不得把所有的气都发到她身上啊?
  她有的苦吃了。
  想到这里,她就一肚子的委屈。
  这婆婆疯了一般,公爹没了竟然让她做替罪羊,真不知道这些古人脑子都是怎么了?
  其实这个婆婆杨氏的心理还真没人知道。她早就想着买个姑娘回来冲喜了,这样,也能遮掩一下她做下的丑事。
  王猎户怎么病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一日,王猎户带着大儿子王大郎到山里打猎未归,她就大着胆子支开了几个儿女,同着镇上的郑屠夫一起在家里喝酒高乐,没成想王猎户就回来了。
  按说,这些猎户进了山,没有十天八日回不来的。
  谁知道这一次所获颇丰,王猎户就在第五日上头和大儿子回来送猎物和皮子,不想就看到了这一幕。
  一气之下,他转回头又上了山。
  结果,竟然失脚跌落山下。
  当时见他回来,郑屠夫早就番强跑了,王大郎虽没能亲见,可从他爹的嘴里也隐约知道些什么。
  后来,王猎户就瘫在炕上再也起不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杨氏尽心服侍,不敢再生幺蛾子。
  这一段缘故,除了死去的王猎户,没人知道得更清楚了。
  杨氏费尽唇舌劝说他们父子同意,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个瘦小的才十二岁的姑娘冲喜,是有她的打算的。
  就算是王猎户真的死了,她也可以把罪名安在这小姑娘身上,一来她穷家小户的给口饱饭就能养活了。二来年纪小,她也好拿捏。
  就这样,穿越而来的心月,倒霉地成了杨氏手中的棋子,喜堂上“克死”了公爹,成为名符其实的“扫把星”了。
  从众人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中,心月算是知道了,这王猎户一家有三个儿子三个闺女。
  老大是个女儿,才出嫁没多久。
  老二就是她的新郎王大郎,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
  老三也是个儿子,今年十四岁了,唤作王二郎。
  老四是个丫头,今年十二了,和自己一般大。
  老五老六还是孩童,老五是个丫头,今年八岁。老六是儿子,今年六岁了。
  这一大家子,死了爹,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还以为这家子能拿出二两银子买个媳妇该是个殷实小康人家,没想到抬头一看,也是茅草屋子四处漏风,家徒四壁,屋里除了一盘土炕就是一张掉了漆的八仙桌和几只断了腿的破凳子。
  也是穷家破户的,只不过比老李家多了一间透风草屋而已。
  黄泥巴土垫成的院子,围绕着一圈篱笆院。院子里空空如也,显见得也是个没有家底的人家。
  比本尊那个家,也强不了多少啊。
  除了恶婆婆新郎官今儿穿得喜庆些,那几个小姑子小叔子身上的衣裳都是补丁压补丁,叫花子一样。
  天!不会吧?
  李心月无语问苍天,她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就从一个穷窝跳进了另一个破洞?
  就算是夫君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处处体贴,那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何况还有个恶婆婆,更有个眼睛里闪着凶光的刁钻小姑。这日子要怎么过哪?
  她内心里有说不出的悲哀,想着想着,那眼泪也就哗哗地下来了。
  被七大姑八大姨给看到了,都纷纷夸赞这小丫头有良心,公爹死了,她哭得倒是伤心。
  这真是意外之喜了。
------题外话------
  走过路过的收藏个啊。拜托了。

        
第五章 姐也跟你拼了
  由于人多,先前后事又准备地差不多了,王猎户当晚就被装殓了,出嫁的女儿也回来了。
  那个姐夫也跟着过来了,穿一领藏青色的麻布袍子,一张吊瓜脸上的小眼睛格外地灵活,骨碌碌地转着四处乱看,也是个浑身都是消息的家伙。
  王大郎身为长子,早就脱了一身喜袍换上麻衣,带着姐妹兄弟跪在堂屋里守灵。
  心月身为长媳,虽然还没圆房,也算做王家人了,自然也换了麻衣跪在王大郎身边。
  谁知道婆婆杨氏半夜里醒过来之后,一见心月也跪在灵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掸灰的鸡毛掸子就往心月身上抽去。
  心月正跪在那儿,压根儿就没有防备,不小心身上就着了几下,疼得哇哇大叫起来,顺势就躲在了王大郎身后。
  杨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按说昏迷了这么久,又是水米不沾的,该浑身酸软才是。
  可她愣是一手持着鸡毛掸子,一手就去够心月,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小贱蹄子,搅家精……”。
  心月自然不会干等着等她打身上,赶紧爬起来就往王大郎身后躲,两个人就像是推磨一样,绕着王大郎转过来转过去,抓住他的衣袖装模作样地哭起来。
  不知道自己这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小模样会不会感动这少年,让她免了这一顿皮肉之苦呢?
  刚才那少年给自己的感觉,像是挺善良的啊。
  心月瞪大了一双滴溜溜的葡萄一样的黑眼睛,生怕一个眨眼就被杨氏给赶上。
  王大郎本来伤心欲绝,可被她们这一闹腾,也跟着站起来,拉了这个扯了那个。
  杨氏偏要打,心月使劲哭,吵得王大郎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实在是弄不懂他娘了,本来爹死了,娘该是最伤心难过的,怎么还有精力发作媳妇?
  就算这个媳妇是二两银子买来冲喜的,可也不能说打就打啊。毕竟,她已经和他拜了天地和高堂,已经是王家人了。
  何况,他爹照实说,是病死的,和这小姑娘一点儿干系都没有,不过是运气不好偏偏给赶上了。
  他见娘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人家小姑娘一样,不由皱眉喊道:“娘,够了。爹才死,尸骨还没凉,在他老人家灵前闹腾,像话吗?”
  王大郎虽然才十六岁,可也深知他娘是个不大着调的人。
  爹活着的时候,娘就隔三差五地生事,要不是爹年纪大了,能忍让,还不知道家里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王大郎的娘杨氏才不过三十来岁,比他爹生生地小了近二十岁,也算是他爹老牛吃嫩草了。
  他爹活着的时候,娘就没少做那些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事儿,要不是他爹上次进山打猎回来,看见娘正和镇上卖肉的郑屠一块儿吃酒,也不会气得独自一人进了深山,失足摔了下去。
  等他带着人寻了去,爹已经昏迷不醒了,抬回来躺炕上没多久,就不行了。
  娘这才张罗着给他娶亲冲喜,本来他是不愿意的。他爹这个样子,其实冲喜也没用的。
  可是他拗不过娘,又想着也许爹看见他成了家,真的好了也说不定。于是就答应了。
  没想到爹还是难逃死神之手,在他拜堂的时候竟然去了。
  娘却还不消停,逮着这小姑娘又是打又是骂的。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论理,他爹的死,还是源于他娘做了错事的。
  可是这话让他难以启齿啊,毕竟,弟妹还小,这个家还得靠他撑起来,只要娘能够痛改前非,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提也罢。
  看着娘追打那小姑娘弄得鸡飞狗跳的,他气得低吼一声:“娘,快住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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