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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冷血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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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地说道，凌师弟的招数精妙，我输了！说罢黯然下场。
柳志仕下场后才发现，自已的师父程刚已不知何时走了，他心里暗暗苦笑，自己这次可是给他丢脸了，连前十名也没有进入就淘汰了，剩下的比武再也没有心情观看，径自回擎天峰去了。其实公道来说，以柳志仕的武艺进入少年组前五名也应该没问题的，只不过他运气不好和凌云分在同一赛区罢了。
凌云虽然知道赢了一场比试并不代表自己如何了不起，但毕竟少年心性，比武赢了对方怎么来说都是心情喜悦的，见到人群中的师父正捊着胡子对他微笑，他正想向师父走去却看见欧阳不凡向他微微摇了摇头径自转身回观礼台了。凌云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师父的用意，欧阳不凡因为自己身为掌门，而凌云又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所以不想在此时走在一起以免落人话柄使人认为因为师父是掌门凌云才会取得胜利。
其实欧阳不凡也是多虑了，刚才那场比试大家都看得出凌云确实是技高一筹，虽然柳志仕也不弱，但败给他却是理所当然的。
在下午和接下来的二天内凌云又分别比试了六场，遇上的对手都不算扎手，较为轻松地取得了胜利，顺利取得了第七赛区的第一名。
与此同时，少年组各个赛区也分别决出了各自的第一名。这些人就是少年组前十名，他们分别是：第一赛区，马效国；第二赛区，李莫言；第三赛区，赵树业；第四赛区，熊亦雄；第五赛区，吕长风；第六赛区，黄凡；第七赛区，凌云；第八赛区，姚敬贤；第九赛区，孟名扬；第十赛区，白万里。
第四天上上午习剑峰顶，韩建忠宣读了各组前十名弟子的名单后宣布开始进行循环赛，循环赛采取单双号对决的方式，少年组的名单排序是，马效国对李莫言、赵树业对熊亦雄、吕长风对黄凡、凌云对姚敬贤、孟名扬对白万里。经过一轮决赛后再由单号对单号，双号对双号，即等于每人要比两场。
少年组前十名的选拔赛第一场马效国对李莫言并没有什么悬念可言，因为任谁都看得出马效国和李莫言的功夫相差恐怕不止一筹，并不是马效国太差了，如果差的话也不可能打入少年组前十名了，问题只是在于李莫言太强了。
局势一开始就是一面倒的情况，基本上就是马效国在不断招架李莫言的攻势，马效国在苦苦支撑了三十八招后终于放弃了——他自动认输。
第六章 天山十杰
说起这个李莫言，天山刀派里的众弟子对他了解甚少；只隐约听说他家人很有钱；好象在京城里当官；他是个寡言少语兼且没有什么朋友的家伙。
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不停地练武，要不就独个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天资不错习武时间又早兼且人又勤奋，到了现在武功已是十分了得。
在同龄人中，入门时间上可以说是没有人能早过他的，他自八岁起就被乃父由京城送到天山刀派门下习武，和众人相处时他不象师兄弟们般偶尔也谈起在家的日子，虽然他获得了掌门的特别照顾——每年可以回家一次，时间上还特许他较宽裕，准其二个月的假期，因为京城离得较远。
但每次他都是刚好一个半月就回来，不会多也不会少！对于他每年可以回家省亲的事，不少人开始都颇有意见，因为本派规定十年之内是不准回家的。
欧阳不凡对于此事的解释是因为李莫言的父亲每年都向天山派捐献大量的门派基金，而他母亲身体也不好，当初乃父送他来时也提出了能否每年让儿子回家一趟的要求，经掌门与派内众师叔伯商量一致同意后才特准他每年回家省亲一次以尽孝心。
既然掌门这样说，而且个个都有份享受着本派的良好伙食，这一切如不是有庞大的门派基金是不可能做到的，原来对此事心理颇为不平衡的弟子们也就没什么了，毕竟人家给本派贡献这么大，每年回家一次尽下孝心也是应该的。就算这样，李莫言也从不与人谈起家人和家里的事，即使人们问起这些也只是出于真挚的关心。
他的性格虽然孤僻，但时间日久大家也就习惯了，只不过在私底下给他起了个绰号“雪鹰”！之所以起这个绰号是因为在天山附近栖息着一种独有的白色的巨鹰，它们从来都是孤独的行动，就算是有了配偶也只是匆匆百日相聚就分开了，无论是猎食或是生活，永远都是那么孤傲不群，而这些雪白的巨鹰就被当地的人们称之为“雪鹰”！
本来这个绰号也只是在私底下流传，但后来这个绰号不知是谁在他面前叫过一两次后见没有出现不良反应众师兄弟们也就叫了开来，一开始时李莫言对于这个绰号没有反应，因为他不知是叫自己，后来他搞清楚原来大家在自己面前叫起“雪鹰”是在叫自己后不禁有点啼笑皆非，但久而久之他也就接受了，其实细想一下，自己也不就正象在那天上孤独飞翔的雪鹰一样吗，那样孤独，那样寂寞！
第二场是赵树业对熊亦雄，这一场比赛赵树业和熊亦雄对拆了四十五招后，熊亦雄终于在交手第四十六招仗着力大的优势以一招“独劈华山”震飞赵树业的刀取得了胜利。
第三场是吕长风对黄凡，吕长风虽然平时表面看来象个公子哥们，可是武功也绝不含糊，毕竟能被黄乃清大师伯选为亲传弟子资质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不少人私下议论说他更应该去学使剑，认为他如使剑的话修为绝对会比现在高上二筹以上，因为他的钢刀使起来上下翻飞，角度刁钻攻击十分灵活，就象毒蛇吐信般见空就插，和刀大开大合以砍、劈、剁、削为主的特质不大吻合，倒是和剑这种双刃兵器的特质相适合。
尽管如此，吕长风的刀法还不可小视的，一旦成为他的对手端的难以应付。从本质上来说，吕长风属于进攻型的对手。而黄凡和他则刚好相反，黄凡和大多数弟子一样是农家孩子出身，父母是对安守本份的农民，当初之所以让他到这里学艺不外是希望在这个乱世自己的孩子将来有一技傍身既可以自保也可以做个保镖护院什么的不难找到三餐一宿。
黄凡的刀法也和父母一样“安守本份”，他不擅长进攻，但是他极为擅长防守，要他打败别人比较难，但别人想击败他更是难上加难，打入前十名之前的六七场比赛中，他的对手就是给“磨菇”磨死的，因为无论开头攻势如何厉害都会给他一一化解掉，最后一直“磨”到六七十招后都没了脾气结果露出破绽才被他击败的。所以说，黄凡属于那种防守反击型的对手。
吕长风对黄凡这一场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两人在场上各施各法斗个不亦乐乎，吕长风的刀看上去就象一条毒蛇，无时无刻都想抽空咬上一口黄凡，而黄凡的刀使起来就象一张网，不同之处是这张网不是网住别人的，却是用来网住自己的，虽然不大具有威胁性，可是别人对他的威胁一旦碰上这张网却立刻会被瓦解于无形中，转眼间；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兵刃双交和吐气吆喝之声两上已交手四十多回合了。
看着台下斗得难分难解的吕长风与黄凡；观礼台上的一众师叔伯长辈不由议论开了；欧阳不凡对黄乃清笑道；师兄；你这个弟子可是收得不坏啊；黄乃清笑道；呵呵；莫要笑愚兄了，掌门师弟你的乖徒弟凌云也不错啊！入我派门下后武功真是进步神速啊！
坐在另一边的任战接口道，对啊；听第七赛区的弟子们都在说凌云的第一场打得十分出色呢……说到这里他突然没有继续讲下去了，因为他督见了在一旁的程刚那变得有点难看的脸色，不用说也清楚，凌云所在的七赛区第一场对手就是柳志仕了，自己的徒弟不止没能进入前十名而且居然第一场就输了，实在让他这个身为师父的面目无光，难怪程刚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这时，坐在欧阳不凡旁边的钱有谋看到气氛有点尴尬忙插嘴道，老程也不错啊，调教出一个宁继业替我们连赢了剑派三场，不然我们这些年哪能在剑派面前这样吐气扬眉。
程刚一向以来最得意就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徒弟，他听了钱有谋的话挥了挥手气道，哼，别提这个小子了，两个徒弟都是不争气的家伙，一个也不知什么原因第四次比武突然借故推托不想参加了，一个平时到处惹事非，老给师父找麻烦，到了选拔赛本来以为他可以给我这张老脸添点光彩，没想到第一场就输了！话虽然这样讲，但是显见他的脸色已缓和了许多。
这时欧阳不凡几个师兄弟中排行第六的曹锟对韩建忠说道，七师弟，老哥我考一下你的眼力，你看底下的两人谁会获胜？吕长风胜！正在观看赛况的韩建忠扭头笑了笑道。曹锟也笑了笑道，这个容易看，我是指要多久！韩建忠微微一笑凝神看了一眼正在交手的两人后答道，不出三合吕长风必胜黄凡！曹锟笑道，师弟厉害！话声未落台下已停止了叱喝之声，随即响起了喝彩声阵阵。
两人一看台下，只见黄凡右肩衣服已破，隐有血迹渗出，显然已受了轻伤，此时公证上前宣布，第七十三回合，吕长风胜！黄凡向吕长风抱拳道，吕师兄功夫精深，黄凡败了。
吕长风躬身还礼并赧然道，黄凡兄这样说令长风着实汗顔，长风只是险胜，收手不及导致误伤兄台着实不好意思之至，还请黄凡兄海涵！黄凡黯然道，些许小伤，不碍事，吕师兄请不必自责！言毕便自退下包扎伤口；他话虽如此；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在为这场比武失手而懊恼不已；其实他以一个普通弟子的身份能和派里大师伯的亲传徒弟打得不相上下而仅以毫厘之差失手都实在是了不起了。
实际上，就连他的师父也感到面上十分有光了（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授业师兄；天山派里较年少的弟子一般由第二或第三代弟子担任师父教授武艺；掌门或师叔伯并不亲自负责教导；而例如某人亲传弟子的意思就是由此人亲自担任教授和指导其武艺）。而吕长风随后也自退了下场。其实场上众人都知道两人功夫相差并不多，相对来说，比武时；只有武功远高于对手者才能做到招数收发由心，而两人功力相若的情况下一方要胜过另一方时就很难做得到点到即止了。
接下来的比武是凌云对姚敬贤，和柳志仕比起来姚敬贤可就又差了一筹，想来他能杀入前十名只是因为没有于所在赛区碰上强手吧，所以这场比武凌云在战到第三十一招时以一式“平沙落雁”荡开对方的刀后以左掌在其胸口上轻按了一下而轻松获胜。
另一场是孟名扬对白万里，这两人分别是六师叔曹锟和三师叔钱有谋的亲传弟子，不说别的，光是自己的师父在台上看着自己比武，自己就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师父丢脸。因为这个缘故，孟、白二人在场上使尽混身解数斗个不亦乐乎，白万里长于轻功身法和招数变化，而孟名扬则胜在招数老练纯熟，结果两人却是势均力敌。
两人前后足足打了九十三回合，在第九十三回合两人都发了狠要收拾对方结果孟名扬被白万里刀背击中右手导致手臂脱臼，而白万里也被孟名扬用脚踹伤左边小腿，这下成了两败俱伤之局，虽讲伤势不严重，不过接下来的比武两人也没法参加了。
事后，两人师父把他们叫到一起臭骂了一顿，说他们同门之间比试有没有必要搞到好象拼命一般？！两人对自己的师父说明原因后却搞到钱有谋和曹锟相视苦笑，没想到原因反而是出在自己两个做师父的身上。
两个乖徒儿是为自己的脸子着想，自己反而责骂错了，结果被两个徒弟反咬一口，被迫答应下次下山采购货物时派两人同去让他们玩玩当作补偿，经此一次后白万里和孟名扬反而惺惺相惜成了好友。
然后在接下来的比武中按照规则改成单号对单号，双号对双号，结果是马效国胜了赵树业，李莫言胜了熊亦雄，吕长风却是在一百多招后被凌云故技重施用击败柳志仕的“拖刀计”把他的刀绞飞了而负于凌云，而黄凡则胜了姚敬贤。经此一轮后，赵树业和姚敬贤已因两局皆负而淘汰出局了，而马、熊、吕、黄等皆是一胜一负之将，争夺的也只是三四五六的名次，唯有李莫言和凌云是两战全胜之人，所以与天山剑派比武的少年组参赛人选将在两人中产生。
因为上午的比试用了不少时间，李莫言与凌云的比赛改于下午举行，中午时，本来用来午休的时间少年组除去李莫言外的前几名们都嘻嘻哈哈地聚到了一起，大家都是少年人最能说到一起去了。
天山刀派足足有三四千人，光他们这一代的弟子就有近一千人之多，虽然同在一派，但因为人多，而且居住的地方也不全在一起，平时见了脸也只是点头关系，除了一些平时本就相熟的外其他人也只不过因为这次比武的举行才真正认识从而走在一起。
此刻，这一群少年人正围着一起说个不停，当然说的都是上午比武之时的事。众人说到兴起时，咦！那个李莫言没有参加我们天山十杰的聚会吗？熊亦雄问道。
赵树声在旁道，他这个人性格孤僻，在天山派我们这代弟子里面是出了名的不合群，他不会来的！“天山十杰”？在一旁的白万里怪叫了起来，哈哈，熊亦雄你这小子，这个称号也起得挺好嘛，将来我们艺成下山行走江湖干脆就这样叫好了！
另一边，吕长风对黄凡道，黄师弟伤势没什么事了吧，愚兄在这里就向你赔罪了，哈哈，老实讲，要胜你着实不易！在一旁的黄凡闻言嘿嘿地笑道，没事没事，这点小伤没甚大碍，还是吕师兄刀下留情了，真正交手俺这条胳膊早废了！
你没废，我却废了！你们的白师兄下手真毒啊！这时用白带吊着一条胳膊的孟名扬插嘴道。听到他这样说，另一边用条木棍柱着身体的白万里又怪叫了起来，我下手毒？你才下脚狠哩！各位仁兄，大家都知道我白万里以轻功闻名大江南北，如今被这小子废了脚后不单没面见人，而且将来找不到媳妇和工作，这个汤药费、医药费、因公受伤费、生活空虚费、闲时无聊费、不能人道费、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我还未和你计哩！
孟名扬一听顿时吓得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后躲到众人身后去了。
那边吕长风听到后不由嘿嘿奸笑着拍了拍白万里的肩膀，白师弟，说到钱且不说你那XXX费怎么回事，先说说欠我的帐几时还清吧！白万里一听脸色马上就白了，他涎着脸嗫嘴说道，嘿嘿、这个、这个嘛，因为钱尚未曾收到手，还请吕师兄大仁大义宽限些许时日！
见到白万里前据后恭的宭样众人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一物自有一物克啊。白万里给众人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凌云师弟，啧啧，你的刀法真不错啊，没想到你入门时间不长对刀法却精研至此，为兄深为佩服。
对了，下午你对李莫言怪物那一仗有几成把握胜？他显然已忘记了刚才正是自己提议大家并列为未来的“天山十杰”的，身为少年组前十名的李莫言当然也算在其中一杰了，现在他又将李莫言称之为怪物了，却没想到自己也与算与怪物为伍，按物以类聚来分亦算得上是一名“怪物”了。
在旁的众人中有些听出了问题不由偷笑了起来，虽然如此，但他转移大家视线的目的也总算已达到了，因为他问的也正是大家关心的问题。
听到白万里这样说，凌云说道，据我看他在和白师兄与熊师兄的比试中好象还未出全力，他的实力实在是很强，实话讲，我只有四成胜算。在旁的孟名扬问姚敬贤道，对了，姚师弟，你和李莫言住得比较近，他的实力你清楚吗？姚敬贤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清楚，虽然我们住的地方不远，但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孤僻，就连和他住一起的师兄弟也不了解他，更何况我了。
不过他的武功真的是非常高，他入门时间好早，基础既好天资又聪明，大家在功课之余都想着怎么去找乐子时他却是除了练功还是练功，这们来看，恐怕第二代弟子中也没有几人能胜过他！马效国接口道，难怪嘛，看来老白说他是个怪物没错，妈的，从一开始就被他压着打，好狠辣的刀法，让我一直没办法还手，虽然我也看不顺眼他，但不能不服，他确实厉害！
白万里又在一旁怪叫了起来，虽然我们关系良好，但我说嘛，你也太那个了，怎么没败就认输了，如果是我，就算不敌也起码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啊。正在此时熊亦雄在旁插嘴道，说到这点，白师兄就有所不知拉，这个李莫言，和他交手的压力很大的，那种感觉简直象随时会送命一般，我一开始时也不觉得，后来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了，到后来实在越来越难以忍受，你是说…怎么可能？姚敬贤叫道。
不可能啊，虽然习剑峰上十分寒冷，但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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