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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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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恩?”我的声音听上去很陌生,好像没插电的电吉他;没等说出什么,皇上把他的手放在我额头按一下,然后又去碰自己的。 

我发烧了?这动作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还是说是这里的早安问候? 

是发烧,不过已经退了,从现在周身的酸痛和内衣的微湿状态判断。 

但是…… 

“你……为何?”我用微弱的声音问:奇怪,这家伙从来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什么?” 

他伸手摸着我的脸,轻轻吻一下:“醒了就好。”然后放开我自己坐了起来。 

“等……”我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话,只是那一下之后突然就像缺失了什么。 

“来人!”他大声招呼着,我躺在原处只看见一个宽大的背,披散着及腰的笔直黑发…… 

——这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然后我才知道自己发烧得有多严重:当瑞喜端了我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羹”进来,虽然很向往,但我却怎么也支撑不起来去将它接到手里喝光。 

“Damned!”气得将手重重落在床沿上。 

“呼,就知道骂!” 

“恩?!”没等我反应过来,胳膊突然被人抬起,再次抬头,差点撞上皇上的下巴。 

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坐在床边,把我抱起来背靠在他的胸膛。“我来。”他说着,从瑞喜手里接过碗,用勺子搅拌几下—— 

我看着那勺已经挨到鼻子低下的汤水,抬眼看一下瑞喜:不行!这样子太可笑!我没法心安理得地在相当于自己朋友的人面前这样做(虽然他不这么认为)——看啊!这小子还笑了!! 

“张嘴!”严厉的命令。我下意识地把脸转到一边:该死的,我宁愿直接把脸埋进那碗里舔也不想被他喂。 

当!勺子被掷回碗里,溅起一滴液体在我嘴唇上,我伸出舌尖舔一下——真不错! 

“?!”他又将手放在我下巴上了!但是…… 

“听话,莫拿自个儿身子斗气。”温暖的手掌抚着我的下颌,与之相配的是每次做完爱之后他才会用到的语气。 

怎么……我的烧是不是还没完全退? 

“来,乖乖将它喝了。”又一勺汤凑到我嘴边,耳边温热的话语像催眠的魔咒,我照办了,还用说吗? 

时间从没有过得这么慢,等我把全部的甜水喝光大约用了大半天……恩,其实是十分钟左右。其间一直不敢抬头,怕看到瑞喜嘲笑我这蠢样子,仿佛还隐约听到周围有笑声。 

——真希望这是碗毒药,让我喝完它就死吧! 

尤其是最后他用指尖擦过我嘴角的残余时。 

瑞喜低头走过来把空碗接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更加觉得不自在。那碗糖水的效果真是快,我觉得自己已经能比较使力地动了,就试图从皇上怀里挣脱…… 

“哎噢!” 

他捏紧了我的胳膊:“刚见好,逞什么强?!” 

又是这种凶恶的语气!我不屑地用手肘无力地撞一下他,感觉到他的双手扣在我的肩头——与其说是挟制,更像是安慰。 

“你还在气朕将你拘起来么?”皇上凑在我脸附近低声说,呼出的热气弄得我很痒,手也开始在我脖子处摸。瑞喜已经出去了,屋里也没再进来任何人,我也懒得摆脱,浪费掉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 

“Crap!”我稍微不耐烦地把脸转到一边——他开始吻我的耳朵了。 

“呼,朕如今倒弄想明白你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他的脸离远了一些,微笑着看我——呃,鸡皮疙瘩。 

不过,他刚才说,好像是在问我刚才说的什么话?!这个…… 

“你……想知道?”我试探着问。 

“呼……”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了些,这是从未有过的!与之对应,我睁大了眼睛。 

“不乐意么?”他摸着我的头发,语气很轻松。“算了,先养病罢!” 

“我是乐意!”我简直激动了!挣扎了扭过去面对他,怕他取消这活动。 

“慢着些!真是个蛮小子!”他扶着我的腰,让我重新以原来的姿势坐好——那样比较舒适且省力。 

“我……”我稍微支撑一点起来,转过头去,面对上他也正好转过来看我…… 

我要说什么? 

背着光亮,他的眼珠颜色更深了,简直分不清瞳孔和虹膜的界限。 

“我……教你……English。”我闭上眼睛,吞咽一下:Percy!清醒些!这家伙是可怜你呢!等你能活蹦乱跳了,他照例把你当作新奇的性玩具,冷酷无情地干你! 

“我教你说‘皇上’!”我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哦?”他似乎很欣喜,黑色的眼睛仿佛飞过一抹光芒。“如此,你讲。” 

“Sucker!” 

“萨……” 

“Su—cker——”拖长音,换上鼓励的眼神。 

“Su……k……er?” 

口音很重,不过凑合了!我点点头,伸手指着他:“你是sucker!” 

他稍微皱一下眉毛,大概是觉得这种幼稚的句子很可笑——哼!难道不是他自己想学吗?! 

“你是sucker!”我的眼神坚定不渝。 

他微微一笑,像是妥协:“我是……sucker。” 

万岁!他说了!这个烂人!!!我太激动了,忍不住眨起眼睛。 

他却把这当成鼓励,很认真地又说一遍:“我是sucker。” 

不行了,撑不下去了!我喷出笑声,表情彻底松动! 

“哎哟!”手腕被捏紧——该死的,这家伙确实狡猾! 

“你敢戏弄朕?!”狰狞的表情。 

“噢!不……”我觉得骨头快碎了!真不该惹这暴徒,不过也得怪他突然想起把面具戴那么久! 

但很快地,那股令人恐惧的力量消失了,然后是更严重的恐慌…… 

我仰面看着正上方那张愤怒却不算冷酷的脸,呼吸艰难。 

※※※z※※y※※b※※g※※※ 

也不知方才跟他说的那“sucker”是个什么意思——准是个骂人的混账话!高涉见那小子乐不可支那样,顿觉颜面扫地、怒不可遏,一下将他捉了手腕摁倒,竟把他大病初愈的事给忘了。 

直至见到珀希双颊羞红,听着他急促的出气,下身渐觉吃紧,抵不住将嘴凑了上去。 

珀希当即皱紧了眉,极不情愿的模样。高涉顿了一下,深深吸进口气,动手拨开乱在珀希脸上的头发—— 

“朕不强你,让朕亲一下好么?” 

珀希眯起眼,似未听懂,但那神色却放松了不少。高涉私以为这便是允了,慢慢朝那张懵懂微隙的唇上靠了过去…… 

哐—— 

一声巨响! 

“皇上!” 

又一声惊呼,前后紧接。 



第八章 

话说瑞喜伺候完珀希用早点,见着皇帝对他关怀备至,二人情浓意蜜的情形,心里着实安稳受用了不少。又想见珀希高热既退,身上定出了不少汗,便殷勤地自个儿跑去后房烧了水,要与他擦身换衣。谁想兴冲冲地刚进门,便见到皇上压在珀希身上,摁着他手腕,似要强行那事儿。料想珀希大病方愈,如何受得住这折腾,瑞喜吓得登时撂了盆子,扑倒在地替他向皇帝求情讨饶。 

“皇上!放过大人吧!皇上!求您了……”头磕得如舂米般,咚咚响。 

“起来!”高涉一见便知这忠心的小太监准又在心疼他主子,只觉哭笑不得,罚也不是,赏也不该。不慌不忙站起来:“莽撞的小奴才,与你主子一般德行!” 

瑞喜听这语气,抬眼瞄到床上的珀希也似安然无恙,只是被那声响惊诧到了,便觉察出这是误会,顿觉唐突,慌忙拾了盆子要走。不料后面拥进来一群太监侍卫们,想是听这动静前来护驾的。 

“无事,都出去罢!”高涉略挥手,唤众人退下。“你站住!”瑞喜抢着步子也要走,却被点了名,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转过来,朕问你话!” 

“你干什么?!”珀希见状,以为他要罚瑞喜,慌得撑起来去扯皇帝衣袖,被对方把住他手,轻轻一握,以示放心。 

瑞喜战战兢兢转过去,扑通跪地,不敢抬头,以待处置。 

“怕什么?朕不罚你。”高涉嘴角带笑,语气温和。这小太监原是养在这里将来接金顺的班,照看冷宫的,没想到他与珀希竟如此投契;高涉宽慰之余,不免有些虚落。 

“哼,你这小子,虽说卤莽,倒也忠心为主,论理,朕该赏你才是。” 

“奴才不敢!奴才惊了圣驾,罪该万死!!” 

“谦让什么?朕话还没说完!”一边嘴角一抬。“然而现今,你家主子着了恶疾,却不该是因你的照应不周?!” 

瑞喜听这话,大惊失色,不住叩头:“皇上饶命!” 

“嘿!”珀希见他那样,便猜高涉话里不祥,又扯起他袖子来。 

“莫急!”高涉依旧将他手握紧,又对瑞喜道:“起来,朕赦你无罪,你且说说这几日里,你家主子过得如何?”料想珀希也抖不清话,不如干脆问他身边的人。 

“皇……哇——”哪知瑞喜却一下子大哭了起来。 

“瑞喜!”珀希再忍不住了,挣着要下去看瑞喜,却被高涉强拦了下来,他也再无气力争取,栽倒回去,喘着气,喃喃地又骂上了。 

高涉知他误会的深,并不动怒,转过去抚着他脸,柔声道:“乖,朕问他话,不罚他!” 

珀希大略听懂,虽不放心,也无力再争了,勉强躺好,竖好耳朵专心听二人交谈。 

“自打……自打大人那日犯上受处,被拘了回来……”瑞喜抹着泪,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大人……茶饭不思,终日不与人搭话,如痴了般……”他结结巴巴一阵,讲了许多珀希如何落魄的话,高涉听着,只觉百感交集。 

“就是前日,暴雨将至,”顺便又提到珀希最出格的举动,也是这次的病因。“大人非但不避竟攀上房檐,到那屋顶上行走……” 

“他爬上屋顶作甚?!”高涉大喝一声,既而转过去严厉地瞪着珀希。 

“奴才不知!想必是大人想皇上想痴了,才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瑞喜想着替珀希博得皇帝怜惜,愈发讲得煽情。“那日雨急风骤,雷又打得凶,大人只穿着里衣,独自在屋顶挨着。待到侍卫们上去将他驾下,整个人都冻凉了,故此发起高热……” 

“知道了!你下去吧!”高涉不耐烦地朝他挥袖,瑞喜一怔,抽抽鼻子,领命退下了;半路,又抢回来将盆子也收拾了去,赔个笑脸。 

幸得没再撞上高涉后来的变脸,不然又是一番纠缠。 



“爬上屋顶为何?!” 

摸着对方的秉性,高涉自然不把那小太监的话全当真,知珀希做这疯事该另有缘故。如此荒唐,逼地他收起怜悯,厉声质问。 

珀希果然不买他账,冷着脸,将头转到一边。 

高涉觉得自己似严厉了些,便上前,换成诓哄腔调:“乖,说与朕听,上去为何?那屋顶上有什么?” 

“我要回家。” 

高涉心头一震,压住乱,依然稳住语气:“先不说那头,只把眼下的话答了——你上屋顶干什么?” 

“回家。” 

“你?!”高涉被逼紧了,扭住肩膀一把将他转来面对自己—— 

却又语塞了。 

珀希躺在那里,面无表露,那双碧眼睁得圆大,分毫不动,待到泪水积足,眼珠一转,滚落下来。 

这时,他才吸起鼻子,喉结蠕动个不停。 

高涉亦吞咽一下,只觉万分艰难:这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如何能不思念故土亲人?至于那“油艾丝艾”国,前几日他顺便问起沈境等,俱无听闻者,可见距离中华之遥远。且隔着重洋,就算寻到知途之人能带他回去,这波涛巨浪中,教人如何放心?更不要说他从此一去不还…… 

“你……当真要回?”艰难地说出违心之话。 

珀希不言,眼珠稍稍转动着,似在思索;不会儿,抬起胳膊一把抹过脸上的湿迹,出声吸口气—— 

“你让我回家?” 



* * * 







怎么可能?这家伙根本不知道美利坚合众国的存在,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在这里! 

我在干什么?跟这家伙玩猜心事游戏——亲爱的,你会为我摘那颗星星吗?哦,是的!我将把它摘下来戴上你的手指!呵呵…… 

“你让我回?”我看着他,又问了一遍,第一次占尽主动。 

他却把脸转到旁边一会儿,再转回来变成一副伪装过的表情:微笑,看上去很轻松,还动手拨弄我的头发—— 

“此处有何不好?” 

真让人扫兴的回答!我不耐烦地闭一下眼睛:好了,谈判破裂!我转过身去:“我睡了!……噢?!” 

他又掰着肩膀将我转过去——不许我睡觉?!混蛋!(虽然我并不是真的要睡。) 

恩,等一下!他的表情……这就是刚才面具下的真相?看上去……很…… 

伤感? 

“不许回去!”否定词从那对微薄的嘴唇里坚定地蹦出! 

我该绝望吗?但为什么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他说了实话。 

然后他扑了过来,咬住我的嘴唇要跟我接吻。我惊慌了一下,不自觉张开了嘴,他的舌头伸了进来…… 

“恩……呼、呼……”等到头脑里那段空白结束,我先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后是脸的发烫——真丢脸!不,没关系,这是正常现象,缺氧而已…… 

当视觉也恢复了,最先看清的是那对燃烧中的黑色眼睛,难以置信它们曾经那么冰冷。 







* * * 







颜尚昕没料到此时距离上次见到珀希已过了将近十日,更没料到他的模样竟憔悴至如此:瘦了不少,眼睛下面挂两只黑月牙,衬得他那眼眶陷得更深了。看来那些宫人的传言也似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只是看那神情举止依旧轻率浮躁,只怕再经历一场疾病都打退不去这简直让人嫉妒的乐观——这便是天性。 

“Sunshine!许久不见!” 

颜尚昕听对方又拿那番语绰号叫他,无奈地叹气。“恩!”本想问候几句的心思也没了。 

珀希哪去计较哪些,依然兴冲冲走到他身边;也不坐,让随行的瑞喜将吉他递与他,二话不说挂到身上—— 

“我写新的歌了!” 

“哦?”听到这话,颜尚昕两眼一睁,也喜不自禁了。“如此!你先弹罢!” 

颜尚昕作洗耳恭听状,打算将曲大致记下,好与珀希商议编排。这几日,没了珀希与他同练,独自弹奏曲子总嫌单薄,不料今日久别相见,他竟作了新曲!莫非是前些日子卧病所感?正好!这小子奏的多是欢快讨喜之音,今日倒要见证见证他如何令听者伤感悲怀,考验考验他功底! 

珀希这才坐到凳上,表情果然沉了下来,眼皮低垂,嘴角紧绷。 

哐—— 

试音的拨划照例粗糙,颜尚昕却才觉察自己已好久未听这吉他的音色了,感慨万分。 

“I woke up thirsty on an island in the sea……”这次,珀希的唱词出现极早,几乎与琴音同步,颜尚昕略觉有些唐突。 

…… 

I woke up hungry with hungry cougars surrounding me。 

I hit the soft spot on the soft spot on my head。 

It made me tired so I sung from my bed。 

…… 

初一听,这节奏确实偏缓,只是调子偏高,珀希也似唱得轻快。但随着歌声渐进,他的表情愈发忧愁,嗓音略带哭腔,悲戚无以名状。 

…… 

I've seen the world; kissed all the pretty girls。 

I've said my goodbyes and now I’m ready to die。 



最后一下,犹如咽气。 

“如何?!” 

“呃?!……哦!好!” 

想不到他还能以如此坦然的笑容抬头,颜尚昕被他那歌中的悲情揪住,回神不过,不禁皱眉一下,又怕对方误解,仓促应答了。 

“那好!”珀希倒不在乎这些,手背搁在鼻前吸吸:“我们来编曲它!我不等了!” 

“好……”颜尚昕略心不在焉地答道,不自觉瞟着眼睛看珀希:虽然这小子看着还是一副轻浮样,但眉宇之间却不似以往浅显开朗,几日不见,他倒像长了几岁…… 

第九章 



那是个小巧的花朵形口袋,有点像零钱包,表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花卉图案。 

“这……个?给我?!”我把它举到那个送东西来的女仆面前,谨慎地问。 

“是!”她对我行个屈膝礼,略带羞涩地微笑:“这是我们昭仪娘娘亲自动手为大人绣的香荷包,望大人笑纳。” 

“‘香……荷包’?”我立刻把它凑到鼻子上一闻:真不错!是那种古典的东方香料味!那就不能用来放零钱了——对了,我还没见过这里的钱呢! 

“哦!多谢她!多谢!”我笨拙地感激道,把那个小包往袖子的夹层里塞。 

“呵呵……”她用手遮着嘴,咯咯笑出了声。 

“大人,荷包须佩带在身上。”瑞喜凑过来小声提示。 

我朝他皱皱眉毛,然后那名女仆走过来了—— 

“奴婢来为大人戴上吧?”说着就从我手上把东西取过去,半跪下去…… 

“嘿?!”我连忙去扶她:我可不想看到女孩子这样! 

“这……呼!”她先是吃惊,然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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