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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篮高手同人)[SD]下一个目标,藤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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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也只有奇迹才能形容现在的一切
  长长的松了口气,藤真雪奈一下子跌坐在里递上,长久提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双手覆在面上,头功之间的隙缝,有什么东西一滴两滴的落下。是她的眼泪啊。
  里赖,她知道,他舍不得丢下她,舍不得的。
  她的眼睛红红重重的,身影看上去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倒下,藤真健司摇了摇头,开口道:“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她难道忘了她也还是个病人。
  “不,我想看着他醒来。”她怕,离开之后,这一切都是,里赖还呆在手术室中,生死未卜。她无法再承受那样的恐惧。
  “雪,别让我担心好吗?”他的声音柔柔呵呵,说出的话却坚定的不容她反驳。
  “我。”她想摇头,却瞧见对方这几日迅速消瘦的面颊及眼底的担忧时候,缩了回去,这些日子他的辛苦疲惫她都看着眼里,为了照顾好他,他几乎没有合眼。
  不能再给他添麻烦,挣扎了一下,她终于咬牙离开。
  藤真雪奈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中午,然而那个被医生诊断说早上醒来的人,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心跳、脉搏,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按理说应该醒了”白衣大夫小声嘀咕:“在等等,也许过一会他就会醒。”
  “是你说他今天早上会醒的。”藤真雪奈忍不住提高声音,她受够了这种敷衍:“一会儿是多久,我受够了等待,既然你们医院治不好,我就转院。”
  “小姐,这里是医院,请你冷静点。”见四周视线投来,白衣大夫不由自主的苦笑,这样的事情天天都在发生,白衣大夫当机立断:“小姐你有权转院,但提醒你,病人现在不宜移动,若转院中有何三长两短我们概不负责。”这是医院的规定,即使它看上去那么不合情理。
  或许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合理的事情,强者总是制定规范,弱者只能被迫遵守规范
  藤真雪奈停住脚步,站了一会,她转回声,慢慢了病房,她终究做不到拿里赖的命来赌,该怎么办,她从来就是杀伐果决的人,却也有一天为了感情而犹豫不决,如果是里赖醒着,一定要笑话她了,
  这一刻,她无比怀念过去兄妹间互相接短调侃的日子,尽管她从来没在口头上赢过她,尽管每次的结果都是她跳脚离开,但却是如今最温馨的回忆。他怎么可以不醒来。她不知道,只要她想道他会死,她就手脚冰冷,恐惧害怕的连觉也睡的不安稳,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无力控制局面的自己。
  推开病房的门,藤真雪奈撞撞跌跌的像病床走去,她要唤醒她,她一定要让他在睁开眼看她:
  “里赖,在不醒来,你的就快被我玩破产了,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擅长商业。”
  没有回应,躺在的人依然一动不动,空旷的病房里,只有她空洞的的声回荡着。
  她继续说:“你不想看看吗?那个将你还成这样的人的下场,他在监狱里的生活很精彩呢,虽然上了年纪,但他保养的不错,倒是很受一干犯人的欢迎。”她低头看她平静的容颜,忍不住伸手摇了摇:“这些还不够对吗?那如果是你一直保护的我受到了伤害,你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挡在我面前呢?里赖,我的孩子你的侄子没了,没了,流掉了,因那个人的陷阱,因为我为大意。我不敢和藤真说,我怕他会生气,怕他会离开,我想方设法的留下他,哪怕因此弄伤了自己,我。。。。。。”她的话顿住,不可置信的望向门外,露出惊恐的神情。
  藤真健司;他就站在门外,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眼底是尚未抹去的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  给了希望又失望才是最残酷的,藤真知道孩子的事情和这次是女主自己弄伤自己的了,于是继续开虐了^_^

  ☆、殇(一)

  “你,说什么?”静静的,静静的瞧着她,他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他听到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藤真健司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什么孩子,哪里来的孩子?”为什么,她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可是合起来为什么就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什么叫流掉了,为什么他听不懂。
  他直直的看着她,不让她逃避。
  她全身发抖,努力张了张口,好几下,才发出声音:“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还是来了,她那么那么努力想掩藏的事实,在不经意间还是被他发现,怎么办呢,头脑里一片晕眩,连心脏都开始超负荷的跳动:“对不起,我的失误。”
  “失误?”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心底一片发寒发凉,一个孩子,就因为她的一个失误给抹杀了。她甚至从来没打算让她知道,如果不是他意外听见,她是不是想瞒她一辈子,他究竟把她当做什么了,那也是他的孩子,无论在不在,他都有权利知道一切。
  “为什么?”好似梦呓一般他说:“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从来只告诉我你想让我知道的,……而却要求我对你无所隐瞒,真是不公平呢……”只是细细一分辨,还是可以听出隐藏在他语音下细微的颤抖。
  “你想知道什么?”仿佛被这话刺激到,她抬起眼,脸色苍白如纸,眸子却黑得不见底没有半星亮光,像一个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木偶:“想知道让里赖车祸入院甚至推我下了以至孩子流掉的罪魁祸首是我血脉相连的父亲,还是想知道我亲手将父亲送入监狱甚至让人好好招待的手段,或者想知道为了留住你我不惜设局弄伤自己的行为,好啊,我说,一件件说。。。。。。。”破罐子破摔般,她缓缓开口,声音轻轻的,心还在跳,还在痛,她却仿佛已经感受不到。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当真相再无保留的摊在他面前,他竟然发现自己无法承受,报复,下药、软禁、自残、这些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一下下压迫着他的神经,压抑的感觉,让他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无力感,明明她心底的黑暗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却还能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伪装,那一次次隐瞒的背后,她真实的心情究竟是怎样?
  他发现他不了解她,认识了这么久,可他还是无法看透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比他所了解的更自私,更残忍,也更疯狂。
  这样的她,让他打从心底害怕,忍不住倒退一步,可只这一下,却让她紧绷的神经拉伸到了断裂的边缘,她定定看着他,突然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温温婉婉,可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是扭曲的吓人。
  他心底一寒,果然,下一秒他听见她的声音,仿佛鬼魅的声音:“你说,这里是20楼,跳下去会怎么样?”
  “你,再说什么?”不敢置信的,他带着一丝颤意问她。
  “如果你要丢下我,如果你想离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她收起笑容,神色平静,眸子却黑黑沉沉的,仿佛影藏着惊涛骇浪,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噬干净:“相信我,我一定做得到。”
  她的神色如此认真,认真的他本就拨拨凉拨凉心又寒上几分:“不要胡说。”他呵斥道,可尽管这样,他的他心底却万分清明,明白的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疯了,冰沉的凉意在腐蚀他的心,她的情绪是如此的不稳定,所以除了被她牵着走的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之后的几天,对藤真健司来说,简直是一场难以逃脱的噩梦,不,说噩梦还不够,那根本就是炼狱,她的爱人,曾经让翔阳高校应以为傲的天之骄女,仿如入了魔掌般,行事作风翻天覆地的变化起来。
  她直言,不许他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她上班,他必须陪在一旁,她应酬,他必须等在下面,偶尔离开一小会儿,她都会大发脾气,搞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说,BOSS是个夫管严,实际上,只有他知道,她的精神不太正常。
  越来越偏执的独占欲,几乎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的脾气一向很好,可在好的脾气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他的骨子里本就是个极度骄傲的人,起先,他还会想,最近她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太过惶恐,太过不安,才会如此的不理智,等到她心情好点,也许就会找回从前的她,可现在,他感觉道。那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安慰,越来越多的不满,越来越深的失望,让他深深意识到,如果她控制自己的心魔,他们没有未来。
  翻身静静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睡梦中的她很乖巧,安安静静的躺着,像是一只收齐利爪的猫,少了白日的尖锐多了点柔顺。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幽幽叹息一声,翻身下床,下一秒手却被人紧紧握住。
  “去哪?”黑暗里,是她的声音。
  他顿了一下,伸手按了床头的开关,顿时本来昏暗的房间明亮一片,不知何时清醒的她,正睁着眼睛冷冷的望着他。
  她竟然警惕到这个程度。
  “如今,我是不是连离开这个房间都的和你报备一下。“被一种深切的无力感笼罩,他冷冷讽刺道。
  她收回手,有些不安的看他;敛去的温和,他的脸上漠然一片,她开始想念她温暖的的笑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对,你只是想禁锢我,想我留在你身边。”他不耐的打断她:“雪,我是个人,不是你任意操纵的木偶,请你给我起码的尊重可以吗?”
  “我…。。”她咬紧嘴唇,挣扎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她反省过却无法制自己的行为,太过害怕他离开的感情像是黑洞越扩愈大。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
  “我睡客房。”她的态度,让他彻底失望。
  “不准。“她下意识的想抓住他,却在他清冷的目光里看到一丝厌恶,他开始厌恶她,这样的打击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想让他离开:”你只能睡这里。”
  “不准?你凭什么不准,”他不悦的拧起眉毛:“如今你能这样为所欲为,不过仗着我还喜欢你,可是雪,我也会累的,有一天如果爱不在了,你确定还能留得住我?”太强的独占欲让他根本适应不了。掀开棉被下床,去路却再一次被她拦下,她站在他面前,神色委屈的看着她,意思却非常的明显。
  藤真健司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她就像一个固执的孩子,怎么也说不通,苦涩笑,他伸手推开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推开她,跌倒在床上,她的眼里写满震惊,他终于无法再忍受她了吗?可她的一切行为都是来至于她的不安啊,如今他是她唯一能握住的人了,为什么,她的心思他不懂。
  她只是,太害怕了而已。
  她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她僵硬着身子,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心底托笼而出,叫嚣着,淹没最后一丝理智。
  埋藏在心底的黑暗之兽蠢蠢欲动。
  “不要逼我。”颤抖着,她吐出几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蛇精病了,哇卡卡卡,!!!

  ☆、殇(二)

  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坚持了这么久,自己也快撑到极限了,什么时候开始,呆在她身边的每分每秒变得无比压抑,就连和她呼吸同一空气都变得沉重难忍。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藤真健司长长的吐了口气,将他当做最后依靠的她如同一个杀人藤,纤细的、脆弱的美丽藤萝,缠越紧最终把乔木绞杀。
  要疯了,慢慢的呵出一口气息,藤真健司从怀里拿出手机,下定决心般的拨了个电话,那是他们球队的心理医生,电话在几声忙音后被接起,是教练中气十足的声音:‘藤真,你最好真的有事。”
  藤真健司愣了愣,这才想起那位心理医生正是教练的情人,两人去年已经在结婚,生活的甜甜蜜蜜,惹得一干队员各种羡慕嫉妒恨,他看了看时间,继而有些尴尬:“抱歉,教练,我找医生…。。对,很重要。”
  几秒的空白,然后是丝丝柔媚:“亲爱的,什么事情?恩,不要。。。。。。”
  藤真健司面色一红,他自然听的出两人正在做什么,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是这样的……”他将近日发生的事情毫不遗漏的告诉对方,他说得很仔细,一个细节也没有忽略过去。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日清晨,拖着疲惫的身体,他从客房走了出来,客厅里安安静静,只有那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平静,仿佛过去的每一个早晨,然而只有他知道,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他想起昨晚的对话:“偏执型人格障碍,你要尽快带她看心理医生。”
  “雪,你该看医生了。”平静的,他试图与她对话:“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你也认识的,就是教练的妻子,她会帮助我们的。”
  “你说我疯了吗?”她黑黝黝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纤细的身躯在晨光下苍白的透明,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我不会相信一个要你离开我的心理医生,绝对不会相信。“
  “以前的那些事情是她病情的导火索,那但现在你是就是她病情的催化剂,你并不坚决的反抗,滋长着她的任性,你的心软造成如今的局面。所以你们一定要分开,否则就是相互折磨。”
  藤真健司僵立在门口,就这么瞧着她,她竟然窃连他的电话也开始窃听,一瞬间的怒火过后,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悲哀,软禁,下药,窃听电话,连他都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她的嘴角渐渐溢出一缕笑意,妖娆而魅惑:“藤真。就算我真的疯了,我也不会放你走。”是他说过会永远爱她的,所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要接受。他们的契约在她付出真心的那一刻就无法解除了,哪怕是死,他们都要死在一起。
  她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人得到。
  她的手慢慢衣服口袋抹去。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转开了头,窗外的云聚了又散,散了还聚,如人生:“其实,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吧,雪奈,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用自以为的爱绑住我,说穿了只是小孩子的占有欲罢了,你或许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她呆了呆。
  “我一直在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里赖的事,你父亲的事,还有孩子的事情给了你很大的打击,让你越发的不安,你把我当成你最后一根浮木,依赖我同时也在束缚我,你像蔓藤的爱缠的得我快透不过气来,我越是反抗,越是加剧你的不安,你越缠越紧,最后把我们都逼到了绝路。“
  他微笑着向她走去,蹲下身子,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有时候离开不等于不爱,我爱你,所以我不愿意你如此偏执下去,翔阳当年的女神是该自信的站在人生舞台上。”他的目光带着悲悯:“雪,记住,你是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人活着就必须学活一个人承担痛苦,面对孤独,没有人能永远当另一人的浮木,你必须自己站起来面对一切,我相信雪姬一定可以,无论我在那里都会祝福你,”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身子在剧烈颤抖着。
  他的目光很温柔,然而语气却很坚定:“就到这里,这么多年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离婚?”她茫然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他说爱她,却又说要和离婚,这多可笑啊,他以为这样行就是为她好,她就会微笑着接受吗,做梦,如果他真的想为她好,就留下来陪她一起疯啊,其实是他害怕了,想逃走了对吧?何必说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和我一起下地狱好吗?“这样,他就能永远陪着她,任何人也夺不去了,她的笑容诡异,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裁纸刀,明晃晃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挥向他。
  “你说离开,她有可能会攻击你,到时候你一定要想办法躲开。”
  他动也不动的瞧着她,微笑。
  “你为什么不躲。”她的手在颤抖,明晃晃的刀锋在离他心站一寸的地方停住:“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他的笑容耀眼灿烂:“如果这样能够让你逃离梦魔,我愿意。”
  她静静的看着他,栗色的头发,黑亮的眼睛,温煦的微笑,经历了这么多,他依然是那个水晶般透明的男子,
  她笑了笑,突然反手,将手中的刀插入自己的手臂中,刺眼的殷红和铮亮的刀片相映,血丝从苍白的手臂沁出。“对不起。”低低的,是她的声音。
  对不起,他怔住,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眼神,他徒然明白,这样干净又飞扬的眼神与这些日子的空洞癫狂不同,她刺了自己一刀是为了让自己清醒吗?
  他神色复杂。
  “对不起,这些日子给你找出了困扰,”她蠕动唇,一字一句:“你说的对,因为太懦弱,因为太胆小,所以一直以来我需要浮木依靠,从前是里赖,如今是你,翔阳的雪姬从来就不是表面上那么光辉,她的强势自信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的懦弱,让自己看上去底气足一些,”她力咬了一下嘴唇,把它咬出血:“我不想将来你恨我,藤真,我最怕见你怨恨的眼神。你走吧,我放你自由”这句话她说的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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