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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仙姬-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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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他若不敌裂原魔君,可能会考虑凭借自己熟悉坤尧宫地形的优势逃脱了再徐图后计,但是现在,他就算拼了自己一条命也不愿意退半步了。
合该裂原魔君倒霉,摊上风妍语这么个极品女人,只知道逞一时之气,却拖累他一次又一次惨败受创。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场大战,最后以土思彻拼命惨胜告终,风妍语见势色不对,拖着重伤的裂原魔君急急重新遁入地宫之内躲了起来。
九长老法力不甚高明,加上土思彻也受了内伤,所以只得派人先看住地宫入口,待土思彻恢复一些再说。
土思彻没能夺回易坤匙,想到被困阵中的宁禹疆,不禁心急如焚。他也知道现在迷宫法阵的控制权不在自己手上,如果贸贸然闯入迷宫法阵除了搭上自己一条命,根本于事无补。
幸好现在裂原魔君也受了重伤,风妍语的法力普通,一个人不可能毁得了迷宫法阵,宁禹疆暂时还是安全的,只有他尽快治好身上的伤势,才能到地宫中去夺回易坤匙,想办法救出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小恶女。
为怕发生意外,土思彻让九长老重新安排大量人手看住迷宫法阵的八个出入口,一旦发现风妍语又或是裂原魔君的踪迹,便马上示警,以免再有变故。没想到大半天过去,镇守兑门的人忽然来报说宁禹疆与水氏兄弟破阵而出,土思彻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怕是妖魔族的人另有帮手,故布疑阵,连忙匆匆赶出来一看究竟。
九长老听闻宁禹疆等三人竟然一天不到就破阵走了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匆匆赶到玉昆殿,一见他们三个,简直就像见了鬼一般,惊问道:“你们、你们是如何破阵的?”
这点土思彻也很好奇,不过等他们听完宁禹疆的暴力破阵法,面面相觑地就都郁闷了。倾注了土族多年心血建造而成的迷宫法阵,竟然撞上这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暴力狂,而宁禹疆想到的方式,无疑是最省功夫的。
当年魔主手持坤灵锤破阵,土族上下还可以安慰自己,他不但法力强得没边,剩十分之一依然很牛,而且用的是土族的法器,土族的阵法挡不住土族的法器,也不算太丢脸。
但是这次,宁禹疆与水氏兄弟是徒手破阵,而且这个方法一旦外传,估计这个迷宫法阵以后也只能延长敌人攻入坤尧宫的时间,而不能真正把敌人困在阵中了。
宁禹疆好奇地问起土思彻路遇裂原魔君的经历,九长老总算找回点自信,想着自家族长总不好自吹自擂,这个复述的任务,由他来承担最为合适,于是难得当了一回长舌男,把土思彻如何恶斗裂原魔君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宁禹疆不像水流觞与水成壁那么客气,直接用怀疑的眼光把土思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信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土人里的战斗机啊!不过你既然这么厉害,当初为什么会被人害得那么惨?”
这个问题在场所有人都很疑惑,不过也只有宁禹疆会这么当面问出来。
土思彻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听她问起,仍是心里突突猛跳了几下,面上故作淡然道:“其实,我是因祸得福……土族有一种修炼秘法,练到一定阶段,便需要废掉全身法力根基重来一遍,根基废得越是彻底,重新修炼后法力提升便越快。当日我正修炼到紧要关头,被三长老所害,逃到坤尧宫外,全身法力尽失,重伤之下几乎性命不保,后来我寄魂在野狗身上,试图重新修炼,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显著,待我换回本来躯壳时,再次修炼进展速度之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能够击败裂原魔君,我也很意外。”
这套玄乎其玄的说辞,宁禹疆与水氏兄弟有听没有懂,九长老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土族确实有这么一套修炼秘法,只是太过凶险,历代敢用这个方法修炼的人寥寥可数,能够成功的被记录下来的只有六人,没想到自己徒儿竟会是其中一个!
不过奇怪了,他与老四老六都不懂这套秘法,土思彻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199 你该吃药了!
既然知道了裂原魔君与风妍语就藏在地宫之中,而裂原魔君此刻又身受重伤,宁禹疆便提出干脆趁现在去把他揪出来,否则易坤匙掌握在他手上,他们进出要走迷宫法阵,每次都靠砸门,那也太耗时耗力了。
而且既然大轮回盘也在地宫里,干脆一次把这些东西给找出来。
九长老听了宁禹疆的建议,脸色有点怪,水流觞偷偷扯了扯宁禹疆的衣袖,示意她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地宫又是土族的禁地,他们身为客人的,还是收敛一点的好,说不定人家地宫里有很多东西是不愿意被外人见到的。
宁禹疆知道他说的有理,扁扁嘴不吭声。
土思彻心里确实有些不痛快,不过并不是因为宁禹疆插手管土族的事情,而是因为她一心想着夺回易坤匙好快快离开土族!
坤尧宫这里就这么不顺她的眼?让她老是想着要走?土思彻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的小心眼实在很无聊,但是他很难控制住自己不这样想。
总算他还是个大事为重的人,低头沉思一阵,便对九长老道:“易坤匙之事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否则若是四长老、六长老办事回来被困在阵中,那便麻烦了。而且坤尧宫也绝对容不得裂原魔君这样的大魔头横行无忌,待我今晚好生休息,明早便与几位一起到地宫去抓捕这两个妖魔。”
九长老脸色一变,着急道:“但是……但是……”但了半天就是没有下半句,水流觞知道他有些话不便当着他们这些外人的面前说,于是很识趣地拉着宁禹疆与水成壁告辞离开。
待所有人都走光,只剩下他们两人之时,九长老终于但出个结果来:“族长,地宫乃是我族禁地,不说收藏在其中的典籍法器,就是里面关于坤尧宫的重重布置机巧之处,又岂能容许他人肆意进入观看?”
土思彻叹了口气道:“九长老觉得这坤尧宫还有修补沿用的必要吗?”一句话把九长老问呆了,他吃惊地看着土思彻,心道,莫非自己这位得意弟子打算成为族长后要重建坤尧宫?!
土思彻苦笑着继续道:“且不说三长老与妖魔族勾结多年,究竟泄露了多少坤尧宫中的隐秘之事,现在地宫里就待着妖魔族的一名魔君一名妖姬,地宫还有秘密可言吗?恐怕这两个魔头对地宫比你我还熟悉!还有,今日连迷宫法阵都被人在不到一日之内徒手破解,九长老觉得,这样一个千疮百孔已经再无隐秘可言的坤尧宫,还适合继续成为族人的栖息安居之所吗?”
九长老默然,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座坤尧宫从他出生起至今已经经历了一千多年,他的父亲,他父亲的父亲,千千万万年来都是居住在此,对于坤尧宫的依赖已经成为习惯,即使到现在,他还是不太愿意面对坤尧宫已经无法庇护他们的残酷现实。
“重修新的坤尧宫,所耗巨大,你……想好了吗?”九长老提的问题很实在,原本九个长老死了五个,废了一个,剩下他们三个老东西,土族经过三长老一闹,所有与他意见不合的,或遭迫害身亡,或逃亡他方,族里现在要人没人,虽说仙族建造宫殿主要依赖的是法力而非钱财人力,但是能够拥有相当法力的建设者,土族里头也没有几个啊!
“一步一步慢慢来,这些事情,总是要做的。可惜八长老不在,否则以他对阵法的精通,或者可以重新为土族设计一个更为稳妥的防护法阵。”土思彻对此也很头痛,不过现在还是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地宫中的隐患一日不除,土族上下,谁能睡得了安稳觉?以我们现时的实力确实难以在广阔的地宫中抓捕裂原魔君与风妍语,虽然我也不愿,但是不得不暂时借助水氏兄弟与宁小姐之力,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族不少秘辛,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素性大方一些,他们要看便看吧,日后的坤尧宫不会再是今日的规模样式!日后的土族也不会再任由妖魔族嚣张,任由水族一族坐大!”
土思彻心中尚有一句话未说出口:那时,我会有足够的实力与势力,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她,与水流觞公平竞争!
九长老知道弟子的志向,心中很是欣慰,换做今日之前,他可能感动一下就罢了,土思彻的实力在土族青年一辈里算不错,但要与水流觞、宁禹疆之类的天才级人马相比起来,就颇有不如了,不过今日竟然意外知道自己的弟子法力已经强到可以与裂原魔君一较高下,甚至险胜,他觉得煞那间看到了土族中兴的希望!有这样出色的弟子,他就是再受十次八次生死磨难也值了!
九长老心满意足地离开后,土思彻的亲信侍从忽然走进来奉上一瓶药丸,道:“这是宁小姐留下说让大公子疗伤用的丹药,她说您以前也吃过,效果很不错的,不过现在您每次必须服用两颗,每天服食两次。”
别人给大公子献药,这些亲信侍从不会这么细致紧张,但这药是宁小姐送来的,那对于大公子而言便意义非凡了。其他事可以稍后再说,关于宁小姐的事,在大公子心目中都是大事!
土思彻结果药瓶,神情明显欢愉不少,棱角分明的五官柔和了起来。拔开瓶塞,熟悉的药香味扑鼻而来,他还是幻风寒的时候,这药每次只吃半颗,一样是一日两次,小恶女每次喂药都不会让他太好过,不过每次药吃下去后,身体确实好了很多……之前身为幻风寒时的点点滴滴一下子涌上心头,当时觉得气愤恼怒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很是甜蜜温馨。
看来,他真的是病了!心病,很严重那种!
宁禹疆送药的目的很简单,明天还要下地宫去,说不定要打上几场,正好看看土思彻的本领,如果他成了一只病猫,她还有什么可看的?带着个受了内伤的拖油瓶钻地洞抓坏人,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
有人患了严重的单相思,该吃药了!可惜找不到对症的药啊,(*^__^*)嘻嘻……
200 壁画上的爱情故事
坤尧宫下的地宫,比起外围的迷宫法阵更像迷宫,而且甚至没有安装照明工具,宁禹疆只好亮出自己的“照夜神珠”。
土思彻这次终于“奸计得逞”,地宫的入口一共有两处,于是他们便兵分两路,土思彻成功与宁禹疆一路从正尧殿的入口进入地宫,而九长老则与水氏兄弟一路,从大长老的宫殿土寰殿入口进入。
地宫里的设计不像迷宫法阵一般标准,甬道曲折,两侧所连接宫室有大有小,土思彻与九长老手上有部分地图,描绘了入口附近的主要道路与宫室。
沿着入口走过去,开头七座小宫室都是用作存放典籍杂物的,土思彻进去粗略翻了翻不见有地图,只是些记载土族历史和一般法术的书册,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便又走出来与宁禹疆继续前行。
到了第八个宫室便豁然开朗,就这一个大殿,足有前面七座小宫室加起来那般大,顶修得很高,从地面到墙壁再到殿顶,画满色彩缤纷的图案,有花鸟虫鱼,也有人物故事,重点部分,如人物的头饰发冠,甚至贴上了金箔,在照夜明珠的柔和光芒之下极为富丽堂皇。
宁禹疆忽然想起从前在敦煌所见的石窟壁画,想必全盛时期就是像这里一样辉煌璀璨吧。一幅接着一幅,似乎是在描述一个人的一生,宁禹疆心动地想上前看个仔细,但是想到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得叹口气准备与土思彻继续前行。
“壁画是上古时期第一任土族族长所画,记述的是他一生中自己觉得很重要事情。”土思彻看穿了她的心思,停下脚步解说道。
“第一任?那都多少年了?还能保持得这么漂亮?!”宁禹疆太清楚知道这个世界的历史时间单位,动辄都是千年万年的。
土思彻道:“坤尧宫这里灵气充沛,那些画施加了法力的,只要坤尧宫还在,就会万古如初。”
宁禹疆忽然道:“你以后也会在这里的一个地宫里画上自己的生平吗?”
土思彻道:“每一任族长都会从接任起就做这件事。”
“天啊!土族至今一共多少个族长了,这里不会光这种宫殿就有几百个吧!”宁遇见目瞪口呆,终于对土族地宫的规模有了一点概念。
土思彻叹道:“坤原圣柱上刻有名字的族长一共一千三百八十二人。除了这些画殿,还有他们留给后人的东西,也会专门辟出宫室摆放,刚才我们进来时看到的七座小宫室就是第一任族长留下的东西。”
宁禹疆差点晕倒,不过转念一想,不由得两眼放金光,如果是第一任族长的东西,那随便一件都是超级古董啊!
土思彻没想到她已经产生了当小贼的冲动,走到大殿中间,咬破指尖对着殿顶凌空画了几下,却见殿顶上忽然亮起一片金光,金光慢慢凝成光柱,斜斜射在大殿的一角,那块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只古朴的小箱子。
土思彻拉着宁禹疆走过去,笑道:“我们看看这位族长觉得最有价值的东西!”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加上幻感冒那只正在打瞌睡的小鸟,土思彻心情放松,笑容中难得露出几分顽皮之色。
他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解释道:“前面几个宫室的东西,后人觉得有用,就可以自行取阅,这座大殿的东西,只有嫡系子弟用血符开启才能看到,但是只能看不能拿走。我小时候缠了君父很久,他才教我画这个血符。”
土思彻极少提起他的父亲土明瑞,甚至知道土明瑞被杀的真相后,也并不怎么激动,可以想见,这两父子的关系实在不咋滴,用形同陌路来形容都并不夸张。
宁禹疆好奇地凑上前去,却见箱子里放着一支素雅的白玉簪,簪下压着一块淡紫色的丝绸手帕,上面用深紫混银丝的绣线,绣着两个古字“纹纨”。绣字的人年代久远,字体与现在的也颇有不同,幸好土思彻从小受过严格的教育,辨认了一下终于认了出来。
“看来这位族长,还是个多情之人呢,这纹纨十之八九是个美人!”宁禹疆虽然满脑子暴力,但偶然也有不少残余的浪漫细胞冒出来。
土思彻从前曾经仔细看过这个宫殿的壁画,把玉簪与手帕放回原处,合上箱子,然后指着墙上站在族长身边的一名侍女道:“多半就是她了。”
“你怎么知道?”
土思彻指指墙上的一幅幅壁画道:”你看,从第三幅族长长成少年起,每一幅图身边都有这个侍女,直到倒数第二幅,这个侍女躺在床上,似乎是去世了。”
宁禹疆凑上前去一看,果真如此,墙上几十幅壁画,有这位族长斩妖除魔的,有他举办或参与的各种盛事,却独独没有成婚这一人生大事的壁画。
看到这里,宁禹疆扭头对土思彻道:“你是他的嫡传后代对吗?”
土思彻被问得十分错愕:“自然是啊!”
“哼!这个三心两意的家伙!还以为他多深情呢?”宁禹疆一脸的不爽,站直身子道。
“为什么这么说?”土思彻有些不解。
“他没有画成婚的壁画,而那个侍女由始至终的就是个侍女,事情不是明摆着么?他心里喜欢那个叫纹纨的侍女,可是后来却娶了别的女人,所以连成婚这样的人生大事都没画在上面!既然他有你们这些后代,他一定有儿子,如果是他跟侍女生的,他肯定会很高兴画到这里。现在娶妻生子的壁画都没有,可以想见,他的儿子一定是跟他娶的夫人生的,说不定还不止娶了一个,哼哼!真是没追求的家伙!”
土思彻道:“一个侍女,又怎么有资格正式嫁予仙族族长?他也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个屁!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娶,还要把自己当种马,跟一堆自己不爱的女人生小孩,这样还当什么族长,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一塌糊涂,就知道藏着簪子手帕怀念,真失败!”
土思彻被说的很是郁闷,这个小恶女当着他的面数落他的祖先,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啊!
宁禹疆一抬眼看到土思彻的神情,也知道自己这么干太不厚道,讪讪地撇过脸道:“不是还要找裂原魔君吗?再逛下去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了!”
她也是说这话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要下来抓大魔头的,不是下来旅游观光的,真是汗啊!都怪土思彻,简直把自己当导游了!
201 穷途末路
土思彻在进入地宫之前,早就已经准备好找寻裂原魔君的方法,一手拉住想继续往前走的宁禹疆,道:“你为我护法,我可以用法术试探一下他们大致的位置。”
宁禹疆一想,对啊!这里附近都是土,正是土族仙人的地盘,他们要找人自然不用像自己一样到处乱转,不过这个混蛋怎么现在才提醒她呢?!
“你不早说!”宁禹疆很直接地白了他一眼,盘膝坐到他身边,催促道:“你快点儿啦!”
两人难得有机会独处,土思彻虽然记挂着裂原魔君与风妍语的事情,但下意识里还是想跟宁禹疆多相处一阵,可惜遇上的偏偏是她这种神经过度粗壮的野蛮少女。
土思彻心中郁闷,但还是盘膝坐到大殿中间,口中念念有词,宁禹疆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能量又或者是磁场一类的东西,连自己身下所接触的地面似乎都变成了极是敏感的传感器,只要有任何动静,就会马上被土思彻所感知。
这种滋味十分怪异,宁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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