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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币杀�，命右相兵马使仆固�‘带领骁骑从山北迂回进行攻击。命令左杀带领回纥军队傍南山正面对阵，向东北攻击。

　　　　仆固�‘是他的儿子，上阵父子兵，自是全力以赴。左杀也想立功，从中捞一把，不遗余力。两军包抄，举旗为号，两边夹击。阻挡唐军的燕军将领是田承嗣的侄儿田悦和怀化将军毕思琛，田悦十分英勇，深得田承嗣喜爱，对他比对亲儿子还好。燕军用栅栏为屏障，阻击唐军的攻击，同时向两边攻击的唐军发射驽箭，军队的士气很高。

　　　　仆固�‘军队和左杀的回纥兵受阻，连续几次冲锋，都被击退，唐军前进不得。仆固怀恩命令安西节度使马璘和鱼朝恩上前增援。鱼朝恩令射手五千人下马，构建栅栏，持弓弩向叛军栅栏内发射箭矣，掩护冲击的军队。密集的箭雨洒向栅栏内的燕军，他们只要露头，就会中箭，不死也要负伤。

　　　　栅栏内的燕军不敢抬头，不能发射驽箭，阵形一片混乱。田悦来时得到田承嗣的叮嘱，任何时候都要保存实力。命令军士隐敝，放弃对敌攻击。

　　　　这一幕被河西节度使马璘看到，向部下命令：“将士们与我一起冲锋，叛军垮矣！军士们奋勇向前！”一马当先冲向燕军。马璘遂援旗而进，单骑奔击，冲到了栅栏前面，枪挑栏杆夺取两牌，突入万众之中。

　　　　栅栏内的燕军，无心恋战，左右披靡，大军乘势而入，田悦大败，带领一万六千多人，仓惶撤退。唐军杀敌一千，生擒一千六百人，一鼓作气夺取了要塞。仆固怀恩整顿军队，跟踪追击。燕朝丞相许叔冀按史朝义的命令，带领两万铁骑来援，与田悦毕思琛合兵一处，列阵于昭觉寺。

第一百六十章　众将归唐结束大动乱　军镇串联开始新割据4（）　
�1�3　　　　唐军的攻击十分猛烈，田悦抵敌不住。本想逃跑，许叔冀督阵，态度坚决，只得带领军队继续抵抗。两军短兵相接，斯杀甚为惨烈。唐军骤中攻击一点，田悦始终记着他叔父保存实力的交待，不肯与唐军拼命。宁可丢失阵地，也要减少伤亡。不断后撤，且战且退。转战于石榴园、老君庙，燕军指挥不统一，田悦一直向后败退，许叔冀虽然坚守，但手下人见田悦的人马后撤，也无心恋战，纷纷向后奔跑。军士蹂践，死伤甚多，填塞于道。

　　　　史朝义向开封张献诚下旨，要他带兵增援。张献诚一直在打探战场形势，知道战争对燕军十分不利。接到圣旨后对其弟张献恭说道：“唐朝皇帝令长子李适挂帅，征剿史朝义。史朝义要我出兵增援，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张献恭说道：“唐朝皇帝的长子挂帅征讨，燕军内部不和，将军各自为政，即将亡国。我劝哥哥投靠唐朝，我去见李适，保留哥哥的兵权，我们一起投降唐朝。”

　　　　张献诚说道：“先放下史朝义的求援，你去见雍王李适，全权代表我谈判。只要保持节度使的头衔和军队地盘不变，便投靠唐朝。”张献恭说道：“哥哥所命，万死不辞。”带着几名护卫，换上便服，到了陕州。单身一人去元帅帐里，面见李适。他跪在地上对李适说道：“汴州节度使帐下裨将张献恭，参见雍王殿下。”

　　　　李适说道：“汴州现在叛军的管辖之内，朝廷并没有任命节度使。”他立即意识到有异，停顿一下说道：“何事求见？”张献恭说道：“殿下攻击洛阳，史朝义向汴州节度使张献诚求援。汴州有兵五万，张献诚不出兵救洛阳。他占据开封，欲投靠朝廷，特派我来向殿下讨封。”李适大喜，立即说道：“你等一日，本王向父皇奏明，拿到圣旨再回开封。”

　　　　圣旨很快就到了，任命张献诚为工部尚书、汴州节度使兼汴州刺史，张献恭为太常卿兼右羽林将军。张献恭按过诏书，高兴的回到开封。

　　　　仆固怀恩到了洛阳城下，史朝义思想不定，想守又怕守不住，想退又怕失去屏障。田承嗣说道：“唐军势大，洛阳万难守御。如若固守，无疑等于全军覆没。”史朝义说道：“如果我军撤退，敌人在途中设伏，也会被全歼。”

　　　　田承嗣说道：“我带领主力保护皇上退到黄河以北，调动安忠志、李怀仙和薛嵩来援，可于唐军决战。为防唐军设伏，让许叔冀、毕思琛死守洛阳。”

　　　　史朝义召见许叔冀，对他说道：“我任命你为西京留守、总管洛阳防务，坚守城池三日，朕去汴州诏张献诚来援。”史朝义走后，田承嗣对许叔冀说道：“死守孤城，军心不稳，我带领主力在城外埋伏，你坚守城池一天，晚上我领兵偷袭敌人的营寨，内外配合，击溃唐军。”

　　　　许叔冀不疑有他，田承嗣出城不久，仆固怀恩就发起猛攻。许叔冀和毕思琛在城楼上坚持了一天，晚上下得城来，准备出击。得知田承嗣带领主力撤走，破口大骂，第二天就开城投降了。

　　　　仆固怀恩对他说道：“许将军投降叛军，并且做了燕朝的宰相，朝廷不会饶恕。本帅将你释放，你自己求活命去吧。”许叔冀感激涕零，带了大量财富，隐居民间。

　　　　田承嗣的五万主力，到了汴州开封城下，要张献诚开门。张献诚在城楼上说道：“田元帅，开封地方小，容不下这多军队，不便让进城来，你们就在外面露宿吧。”史朝义说道：“朕现在要进城，还不接驾。”

　　　　张献诚说道：“皇上和田元帅以及将军们可以进城，军士不得入城。”

　　　　田承嗣对史朝义说道：“张献诚心怀不轨，后面的追兵就到，此地不可久留。赶快退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史朝义没有办法，后有追兵，不敢停留，只好绕城向北，于十一月初，史朝义从濮州北渡黄河，进驻滑州①设防。

　　　　唐军进驻洛阳，李适向唐代宗上奏，任命郭英乂为东京留，镇守洛阳。仆固怀恩继续追击叛军，他命令仆固�‘为先锋，带领主力紧紧跟在史朝义、田承嗣军队的后面。

　　　　郭英乂进驻洛阳之后，对部下甚为放纵，他麾下的军将大肆抢劫百姓的财物。一名镇将带着几十个军士来到仁义山庄的赌场，便冲向屋内。

　　　　守门的庄丁出来阻拦，镇将一挥手，几个士兵上前，将他打倒在地，旁边的庄丁上来帮忙，军士人多，围着他们一顿暴打。

　　　　欧阳德普从里屋出来，大喝一声：“住手，没有王法了，仁义山庄的房屋你们也敢闯？”镇将说道：“老子为你们赶走了叛军，还不犒劳一下。识趣的，将钱财拿出来，免得老子动手。”

　　　　“你们是土匪呀，要抢劫财物，老子就是不给，有本事就过来抢。”欧阳德普不把这些军士放在眼里。

　　　　镇将冲上前去，挥手一拳，直冲欧阳德普的胸口。欧阳德普闪身避开，一拳击中镇将的面门。镇将被打得头晕目眩，大喊一声：“弓驽手侍候﹗”

　　　　刹那间，几十支箭头同时射向欧阳德普。他打掉了大部分，仍然有十来支射入他的身上，有两支还中了要害。

　　　　镇将拔出腰刀，上前猛劈。欧阳德普受了重伤，无法抵挡，脑袋掉到地上。镇将冲入室内，见到值钱的东西就拿。军士跟着蜂拥而入，将赌场的财物洗劫一空。朱三郎匆匆回庄，将赌场发生的事故告诉了总管杨三。

　　　　听到欧阳德普被杀的消息，杨三大惊失色，急匆匆跑到欧阳明的练功房，站在门外大声说道：“报告庄主，大事不好了，二公子被唐兵杀了。”

　　　　欧阳明已经在练功房关闭十多天了，正在冲击混圆仙气的最高境界十二层的紧要关头。陡然听到噩耗，注意力分散，真气叉道。他又是一惊，急忙挽救。慌乱之中，用错了力道。突然气血冲撞，一口热血就要脱口而出，他强行压住。不想这样更坏，受伤更重。更坏的是他忘记了正常收功，心急火燎的冲出房门，突然一头栽在地上。

　　　　注①唐朝地名，今河南省滑县东。

第一百六十章　众将归唐结束大动乱　军镇串联开始新割据5（）　
�1�3　　　　

　　　　欧阳明突然栽倒，杨三慌了手脚，急忙上前扶起。陈若菲和欧阳贤普赶来，将欧阳明放在床上躺下，欧阳贤普为他输入真气。

　　　　欧阳明制止道：“没用了，想不到我赴了你爷爷的后尘，走的同样一条路。我死之后，你保护好家传产业，不要再在武林之中争位置了。多行善事，重创仁义山庄的名声。”

　　　　陈若菲过来说道：“师兄坚持住，你好好的，不会有事的。”欧阳明握着她的手说道：“师妹，这些年，苦了你了。明天就把武林盟主的牌子摘下来，为了这点虚名，仁义山庄付出太多了。三师弟、大师兄先后离开了我们，老总管岳父大人，还有许多长老、门人都离开了我们，我也要去了。可我们得到什么呢？得到的是惜日的好名声被糟蹋得一塌糊涂，武林中敬仰的仁义山庄成了闻风丧胆的枭雄。这些年中，师妹一直在告诫我，可我将忠言当了耳旁风。”

　　　　陈若菲说道：“师兄现在醒悟也不晚，这些都是卢其儒那斯鼓捣出来的，他早就离开了仁义山庄。我们一起精心图治，还可以重现惜日的名声。”

　　　　“师妹说得不错，自从三年前，卢其儒不做仁义山庄的总管，不打招呼，带着家人离开山庄之后，我就在反思。认为我们一开始，订的方针就是错的，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我的武艺没有达到天下第一。因此下大力气练功，直到刚才走火入魔，才彻底清醒，但为时已晚。”欧阳明突然张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所有的人都慌了手脚，血喷不止，床上地下一片殷红。陈若菲摸他的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武林中的枭雄，就这样走了。

　　　　仆固怀恩追到滑州，田承嗣领兵抵抗，史朝义向安忠志下旨，让他火速来援。安忠志接到圣旨后，立即将其撕碎，对信使说道：“告诉史朝义，我安忠志自立门户，现在恢复原来姓氏，叫张忠志，不再听燕朝指挥。”

　　　　信使向史朝义回报，田承嗣说道：“他改了姓也是安禄山的养子，真是忘本了啊。他不来援，而唐军士气正旺，我军只有撤退。”

　　　　他们退出滑州，进驻卫州②休息。仆固怀恩追击史朝义至卫州，田承嗣等率军迎战唐军。仆固�‘率军力战，亲自冲锋，再次将其击败。

　　　　田承嗣被迫再次撤退，唐军长驱追至昌乐③东。史朝义命令田承嗣在魏州④阻击唐军，他向周边的燕朝将领，发出命令，让他们来助战。燕将不听命令，没有人来助战，田承嗣只得又向北败走。

　　　　史朝义逃至贝州⑤，再次发出书信，降低身阶请求燕朝将领薛嵩、张忠志和薛忠义等人率所属军队来援。但薛嵩和张忠志按兵不动。只有大将薛忠义带兵三万南下迎战，仆固怀恩探知信息，命令仆固�‘在中途设伏。

　　　　薛忠义的军队进至临清，前面是一条山谷，他对史朝义倒是忠心，带领大军直闯山谷。遭到仆固�‘的伏击，幸好他留了一个心眼，军队没有全部进谷，带领一半军队败走，退守妫州。此时的史朝义和田承嗣，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救兵不至，只好一直向北逃窜。到了下博⑥，回纥兵也赶到了，唐军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田承嗣见前面的路被封死，无法摆脱回纥兵与唐军联合追击。狠下心来，又在下博东南打了一个大仗。燕军再次大败，田悦带领敢死队，杀开一条血路，冲出了唐军的合围。田承嗣退至漳水，见无船渡河，情急之下，想出一计。遂请环车为营，让妇女坐在车内，辎重陈列于车旁，并在四周埋伏了兵士以待唐军。

　　　　唐军追至漳水，与叛军交战，田承嗣诈败退走，回纥军见到妇女的财宝，忘记了一切，纷纷下马争抢，队伍大乱。田承嗣带领田悦率军回头冲杀，手下将军卢子期、杨光朝的伏兵也乘机杀去，唐军措手不及，败退了数十里。

　　　　史朝义逃往莫州⑦，调整军队进行防守，立即向范阳的李怀仙下旨，要他火速增援。李怀仙拿着圣旨对朱希彩说道：“史朝义已经末路途穷，我们不去救他，燕朝就要完了。”朱希彩说道：“前些日子，唐朝的中使骆奉先，来劝元帅归唐，答应封元帅为郡王，统领军队不动。”

　　　　李怀仙说道：“你速与他联系，只要唐朝让我担任范阳、平卢节度使，保持现有建制，我就投唐。”他将圣旨放在一边，不回复也不出兵。

　　　　仆固怀恩准备与燕军在莫州决战，以大元帅的名义命令都知兵马使薛兼训、兵马使郝庭玉和兖郓节度使田神功、河东节度使辛云京、青淄节度使侯希逸与仆固�‘部会合，进围莫州。

　　　　宝应二年公元763年正月，唐朝六路大军围困莫州。田承嗣对史朝义说道：“唐军重兵压境，我们多次出战皆败，如果没有援军，城破在即，皇上带一部分军队去蓟城调兵，臣在此坚守，里应外合，可击败唐军。

　　　　史朝义已经到了末路穷途，只得留下田承嗣守莫州，自率轻骑五千，突围北去幽州驻地蓟城求援，以解莫州之围。

　　　　史朝义走后，田承嗣派堂弟田庭玠与仆固怀恩联系，请求投靠唐朝。前提是保留他的节度使的官位和他所辖的军队。仆固怀恩对田庭玠说道：“田承嗣只能无条件投降，没有价钱可讲。”田庭玠说道：“元帅不要低估了田元帅的实力，前不久在漳河还打败过你们。我们可以坚守莫州半年，半年之期，变数很大，仆固元帅还能不能担任主帅都说不清楚。”

　　　　副将范志诚劝仆固怀恩：“战争的时间拖得越长，对朝廷越不利，元帅想想郭子仪和李光弼的结果吧。这两人功劳显赫，现在都靠边站了。因此战争越快结束越好。招降比强攻好，可以减少军队的损失。”

　　　　范志诚的话，使仆固怀恩深有感触，郭子仪、李光弼的下场就在眼前。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保存实力就有权利，向朝廷上奏，投降将领保留官位。”

　　　　注②：唐朝地名，今河南省卫辉市。

　　　　注③：唐朝地名，今河南省南乐市。

　　　　注④：唐朝地名，今河北省大名市北。

　　　　注⑤：唐朝地名，今河北省清河市西北。

　　　　注⑥：唐朝地名，今河北省深县东南。

　　　　注⑦：唐朝地名，今河北省任丘北。

第一百六十章　众将归唐结束大动乱　军镇串联开始新割据6（）　
�1�3　　　　唐代宗接到仆固怀恩的奏折，立即回诏，任命田承嗣为莫州刺史、魏博节度使。田承嗣即开城归顺唐朝。仆固怀恩命令仆固�‘、侯希逸、薛兼训等率兵追击史朝义。并让田承嗣诱降张忠志，张忠志投降，唐代宗任命他为恒州⑧刺史成德节度使，并赐名李宝臣，驻军恒州。田承嗣又劝说薛嵩归顺唐朝，被封为昭义节度使，至此叛军的实力将领都已经回归到唐朝。

　　　　史朝义到达归义⑨，唐军追击而至，史朝义败走蓟城。在城门外向李怀仙下旨，要求入城。李怀仙正在与骆奉先计议归唐事宜，朱希彩建议将史朝义捉住，送到唐朝请功。李怀仙说道：“现在没有谈妥，不宜过急，他带兵进城，捉住他要费一番周折。你到城楼上对他说，入城可以，兵留在城外。”

　　　　朱希彩在城楼上对史朝义说道：“李元帅说皇上入城，天经地义，但是城内的兵士太多，容不下太多的人，那些兵士只能留在城外。我现在就打开城门，迎接皇上入城。”

　　　　骆悦一直跟在史朝义的身边，对他说道：“李怀仙心怀不轨，我们不能进城。”这时打探消息的人来报，田承嗣、薛嵩、张忠志都投靠了唐朝，成了唐朝的节度使。史朝义说道：“真是树倒猢狲散啊，这些燕朝的大将，都见风使舵，纷纷离去了。朕还能向何处走啊？”甚是悲伤。

　　　　骆悦说道：“到平卢去，那里是我们发迹的地方，会给我们带来转机的。”史朝义没办法，只得率领军队向北。平卢城也没有让史朝义进入，万般无奈，他只得再行向北进入奚、契丹的地盘。

　　　　史朝义走后，李怀仙派朱希彩与仆固怀恩联系，只要唐朝答应他的条件，他不但投靠唐朝，而且愿意捉拿史朝义。

　　　　仆因怀恩立即向唐代宗上表，唐代宗任命李怀仙为幽州、卢龙节度使，迁检校兵部尚书，封武威郡王。李怀仙命令部将李抱忠追击史朝义。

　　　　史朝义向北逃窜，行至温泉栅⑩，李抱忠带领追兵赶到。其手下军士不敢接战，纷纷逃离。史朝义在众叛亲离，走投无路的形势下，落荒而逃，进了一片树林，李抱忠的军队跟着包围过来，他已经走投无路，抽出宝剑，向脖子上抹去。李抱忠取下他的人头，将其厚葬。

　　　　李怀仙将史朝义的人头送给仆固怀恩，仆固怀恩当即送进京城，并向朝廷上奏，叛乱已经平息。唐代宗见到史朝义的人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历时八年的安史之乱，至此结束。

　　　　仆固怀恩凯旋，乃奏田承嗣、张忠志、李怀仙、薛嵩分理河北道。唐代宗准奏，诏令薛嵩为相州刺史，充相、卫、洺、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