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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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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是去做*臣吧,好处占尽,富贵荣华。可权势之争向来残酷,仇人满天下,一旦失势,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依臣看来,还是做弄臣的好。臣也没什么别的追求,只想这逍遥一辈子,将来就算科举入仕,也不求出将入相,当个管管图书的七品芝麻官,每天看看书,喝喝酒就可以了。臣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只想二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足矣!”
  苏木已经想得明白,这个弘治皇帝看起来宽厚,可以他目前的情形也没几日好活了。现在想的就是如何顺利将皇位传给朱厚照,也因为如此,他才一口气将身边的太监全部换成太子的人。不但如此,还下旨意严令在京城藩王正月十五前必须离京,胡顺和牟彬也被罢免了。
  你越是能干,越是要遭他的忌,还不如低调些,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哈哈!”听完苏木的话,皇帝却突然笑起来,只是中气不足,声音有些低:“很独特的想法啊,不过,也可以理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就好象是朕,看起来是九五至尊,代天行宪,可这其中的辛苦又有谁知道。回想起来,朕这三十来年的日子,都是替别人过的。现在想为自己活了,看一本小说书儿,却有人来废话。”
  他又摸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流得更多。
  苏木:“陛下,是不是传太医?”
  “不急。苏木,原来你就这志向,在这里这么多天,是不是想家了?”
  苏木实话实说:“臣想家了。”
  “好吧,朕准你过回家去看看。”弘治:“不过,朕等着看你的书,总归要等你的稿子写上一两万言再说。朕看得美了,自然准假,朕身子虚,无法视事,也就靠你的书打发光阴了。”
  苏木无奈:“是,陛下。”
  看得美了?
  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得到满足?
  说完话,弘治感觉身子有些扛不住,就传太医过来,服了一剂药自回屋歇息。
  今天苏木的写作状态不错,不片刻就将这个章节写完,刚起身转了转发酸的手腕,朱厚照等人就喜滋滋地回来了,听说父皇身子不好,忙进里屋去看。
  不片刻,就传来朱厚照这**青年的大叫声:“父皇,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暖阁中顿时一片大乱,苏木大吃一惊,冲进屋去,却看到弘治皇帝已经气若游丝,面如金纸。
  一双眼睛空洞无物地朝上翻着。
  “万岁爷,万岁爷啊!”众太监哭做一团。
  朱厚照娇惯养了一辈子,人又胡闹,一遇到这种情形,顿时不知所措:“父皇,要不要叫太医,你说话呀!”
  可连叫了几声,却听不到任何回应,朱厚照也慌了神,忙将哀求的目光投到苏木身上:“子乔,怎么办,怎么办?父皇这是不是要大行了,我我我……是不是去请阁老们过来……”
  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急的,朱厚照的眼圈就红了。
  “还不到最后时刻,储君勿急。”苏木冲上前去,忙用右手拇指掐住弘治的人中。
  可手下的弘治皇帝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苏木也急了,顺手扯下弘治的发簪朝他鼻下一刺。
  “啊!”所有的太监都在叫。
  “苏木,你干什么?”太子也被苏木的举动吓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榻上的弘治皇帝团“诶”一声悠悠醒来,用虚弱的声音道:“不用传阁老,不能乱。”
  “父皇。”太子扑到皇帝身上,眼泪落了下来。
  弘治艰难地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太子,刚才朕可把你吓住了?”
  朱厚照:“没有,儿臣不怕。父皇,要不再去传太医?”
  “没用的。”弘治皇帝:“朕不需要医生,只想看看苏木的小说,苏木。”
  “臣在。”
  “朕没办法看了,念给朕听。朕只要听得两段,身子就舒服了。”
  “快念,快念。”朱厚照不住地催促着苏木。
  “是。”苏木忙坐直身子,朗声读道:“……宝钗道:实在这方悟彻。当日南宗六祖惠能,初寻师至韶州,闻五祖弘忍在黄梅,他便充役火头僧。五祖欲求法嗣,令徒弟诸僧各出一偈。上座神秀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彼时惠能在厨房碓米,听了这偈,说道: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因自念一偈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五祖便将衣钵传他。今儿这偈语,亦同此意了。只是方才这句机锋,尚未完全了结,这便丢开手不成……”
  ……
  一时间,满屋只剩下苏木读书的声音。
  听着听着,弘治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嘴唇又动了动。
  朱厚照将耳朵凑过去。
  “太子,朕心中好高兴……你……你叫苏木每写完一段就……就过来念给朕听……听着听着,朕的病没……准就好了……”又咳嗽一声,弘治皇帝口鼻间沁出血来。
  “是,父皇!”太子的眼泪连串地落到父亲胸口上:“父皇放心,儿臣让苏木住在这里,每天不停地写,写好就过来读,一天一万字。不,一天两万字。”
  “傻孩子……别哭,自从你生下来,朕就没见你哭过……”
  弘治还想伸手,可举到半空,却猛地落下去。
  “父皇!”朱厚照大叫一声,回头面容狰狞地看着苏木::“读,大声地读!”
  在这个时候,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这才猛然醒悟:我也许就要永远地失去父亲了!
  “宝玉没趣,只得又来寻黛玉。刚到门槛前,黛玉便推出来,将门关上。宝玉又不解其意,在窗外只是吞声叫好妹妹。黛玉总不理他。宝玉闷闷的垂头自审。袭人早知端的,当此时断不能劝。那宝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黛玉只当他回房去了,便起来开门……”
  读着读着,苏木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稿子上的字迹在泪水中慢慢变得模糊。
  这次皇帝算是进入弥留期了,说来也怪,弘治病了一辈子,可生命力却是异常地顽强。一天一夜粒米不进,灌什么吐什么,他那张脸已经脱水,眼眶也深深地陷了进去,目光也失去了神采。
  也只有在苏木念稿子的时候,才有一道光芒一闪而逝。
  苏木也知道这应该是最后的时刻了,也试图提醒朱厚照要早做安排,毕竟,皇位的归属关系到整个大明朝的未来,关系到千百人的身家姓名。
  可一看到太子那张如同受伤野兽一样的脸,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苏木只能叹息一声,飞快地在纸上写着。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什么文彩什么起承转合,将故事讲清楚就是了。
    
    
第三百零二章 人寰

      已经一日一夜了,苏木就这样不眠不休地写着。
  至于朱厚照也在旁边跪坐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一本佛经,双手合十,默默地念叨。
  等到苏木一停,就猛地抬起头,用雪亮的目光恶狠狠地看过来:“写完了?”
  这表情是如此的陌生,苏木默默摇头,又提起了笔。仿佛在一夜之中,朱厚照就从一个小孩子变成了大人。
  每到写完,苏木都会第一时间走到病床前,大声地朗诵。
  刚开始的时候弘治还毫无反应,等到第三次走到弘治身边时,就有一个眼尖的太监惊叫一声:“万岁爷醒了,手指动了。”
  “动了动了。”
  苏木一惊,定睛看去,只见弘治皇帝右手食指的动作非常古怪,好象是在写字一样。
  他忙将皇帝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道:“陛下你可有话说,就写在臣的手心里吧?”
  弘治皇帝的食指点了点,然后慢慢地在苏木掌心写了起来。
  朱厚照:“苏木,父皇说什么?”
  “没什么。”
  “怎么可能,大胆!”朱厚照咬牙咆哮起来。
  苏木一转身跑出暖阁,就那么站在雪地里,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刚才弘治皇帝在他手心写了三个字:“辛苦了!”
  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底说一句:“加油!”
  ……
  “是是是,儿臣明白,明白了!”
  里面传来朱厚照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太子独自一个人走了出来,面上还挂着泪痕。
  四下无人,他突然说:“好兄弟,谢谢!”
  “什么?”
  “子乔,谢谢你为父皇所做的一切,刚才父皇已经写给我了。他说,你这一日一夜……”太子哽咽着道:“父皇说了,你已经有些日子没回家了,本打算给你一天的假,可那书实在有趣。父皇想等到尤三姐嫁给柳二郎以后才准你出去。”
  太子:“苏木,还有多少字?”
  “大约还有一万字吧,我今天晚上在熬一个通宵。”
  “我陪你!”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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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大年初八的傍晚了,西北风一阵紧似一阵。
  瀛台位于中海和南海之间,正当风口,夜里,那风声就如咆哮的怒涛,整个世界都仿佛被轰击得在颤抖了。
  从窗户看出去,漫天都是卷起的雪粒子。
  这雪,却是今年最大的一场。
  已经熬了两天一夜,手指因为长时间握笔而痉挛。
  苏木周一颤,笔落到地上。
  再看自己的手竟如同鸡爪子一样颤个不停,他使劲地拍了几下,怎么也恢复不过来。
  再回头看去,屋中静谧无人,只朱厚照趴在一张桌子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小子也累坏了。
  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守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竟然弄来了一盒金粉,刺破了舌头,合着血将一篇《金刚经》反反复复地抄着为父皇祈福,也不知道抄了多少遍。
  到现在,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痕。
  毕竟是个小孩子,熬了这么长时间,心神激荡之下就扛不住了。
  看着他的模样,苏木突然有些心疼起来。倒不是因为其他,纯粹是朋友之间的友谊。十五岁不到的年纪就要失去自己的父亲,如果是在现代社会,这年纪的孩子都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而他,也许再过两天就样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的君王,担负地沉重的责任。
  无忧无虑的时光就要过去了。
  不忍心打搅朱厚照,苏木悄悄走到火炉旁边,倒了一盆热水,用热毛巾裹住右手烫了半天,才将手掌伸展开来。、
  正要回去继续写作,回头一看,却见到弘治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正将一袭棉袍盖在儿子的身上。
  只见他满面的笑容,笑得很是舒展,这一刻,他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溺爱孩子的慈父。
  “陛……”苏木心叫一声不好,冷汗顿时沁透所有的衣裳。
  刚要叫,弘治皇帝却麻利地转过头来,朝他摆了摆头,又指了指儿子,示意不要打搅他的睡眠。
  然后,他又指了指外面,然后背着手悠闲地走了出去。
  苏木立即明白,弘治皇帝这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也不废话,一把抓了案上还没写完的稿子,只几步就到了屋外。
  却见得弘治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敞的大袍,在北方中猎猎飞舞,就如同要飞上天空一样。
  “陛下。”
  弘治却一声清啸,吟道:“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好凉爽,好畅快,朕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就如同这病完全好了一般!”
  苏木走上前去,一恭身,用双手将稿子举过头顶:“臣苏木,已经将尤三姐一节的故事写完,进呈御览!”
  “这么快,快给朕!”弘治皇帝惊喜地叫了一声,一把抢了过去,然后贪婪地看了一眼,却停了下来。
  “陛下。”苏木小心地看着他。
  “算了,不看了!”弘治突然松开手,那十多页稿子被风一吹,高高飞起,如同一群白鸽连翩升高,消失在中南海广阔的湖面上。
  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何必看,何必看?其实,朕心中也是知道的,以柳二郎那种没担待的个性,自不要反悔,而尤三姐又刚烈,此事定然不得圆满。与其看了徒增惆怅,莫若不看,也好留个念想。”
  苏木眼圈一红,眼泪不住落下。
  “别哭,别哭,哭也没用。生死一物本是寻常,如那夏天的花开得艳丽,可总归有凋零一日,这就是日月轮回,天道循环。”
  “陛下!”
  “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弘治皇帝一摆头:“朕累了,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身后事自然有身后人。朕操心了一辈子,这一刻突然悟了,朕今朝却是要不管不顾一回。”
  他一振衣袖坐在一块石头上,朝苏木笑道:“朕看了你这么久的书,听你说了这几日的故事,多谢了。现在,轮到朕说故事,你听。”
  “就说,从前有个皇子,他母亲是一个普通宫女,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那种,在一个偶然地机会得到了皇帝的临幸,坏了龙胎。可是,皇宫中的女主人是一个恶毒的妇人,只要有宫女怀了龙种,就会被她害死……后来呀,这个皇子出生之后就被好心人偷偷养在宫中,直到十八岁……皇帝一直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他已经一把年纪了,有一日想起自己就要绝后,叹息一声流下泪来,说‘朕一把年纪了,怎么连个子嗣都没有,朕这是犯了什么错,老天爷你怎么这么惩罚朕呀’,这时候,一个太监跪在地上大哭‘陛下,你有儿子。’……”
  “后来皇帝和那个皇子团圆了,很完美的结局啊,苏木,你说是不是?”
  苏木沉默不语。
  皇帝依旧带着笑容:“但是,后来那太监却莫名其妙地自杀了,而那个皇子的母亲也被人害了。这就是权力,权力这种东西啊,直把人心都扭曲了。其实,天家才是这世上最残酷,最薄情寡义的地方。所以,朕从小就由着太子玩闹……那是因为,朕就是故事里的那个皇子,朕从小就生活在死亡的危险之中,没享受过一天的快乐。别人有童年,而朕只有隐忍……”
  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终至轻不可闻。
  风停了,雪不住落下,堆在弘治皇帝头上肩上。
    
    
第三百零三章 落雪之夜(一)

      屋中的地龙烧得旺,不但如此,连夹墙里喂了炭火,热得跟夏天一样。
  但屋中的人还是在咒骂着老天爷。
  “这贼老天,怎么冷成这样?”淮王赤着干瘪的身体躺在床上,旁边有两个妙龄少女正轻手轻脚地拆开他头上的纱布,然后将一团绿糊糊的药膏抹上去。
  大约是碰到了鼻子上的伤口,淮王一个哆嗦,只感觉这道火辣辣的痛楚直冲脑门,浑身上下同时有黄豆大的冷汗渗出。
  惨叫道:“轻点轻点,你们这两个贱人着死吗?”
  两个婢女惊得花容失色,同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来人啦,来人啦!”
  听到这一声叫,出乎淮王朱见淀的意料,贴身太监却没有出现,反倒是一个中年文碰一声推开大门。
  冷风卷着雪花扑进屋,遇到热气,瞬间消失。
  淮王被吹得一个哆嗦,怒喝:“你……”
  定睛看去,却是自己的首席智囊李士实,“原来是你,大半夜的怎么过来了?”
  李士实一身青衫,眉宇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憔悴。
  他几日前被罢免一切官职之后却没有离开京城,而是在各王府和各大衙门中四下串联,这几日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人,说了多少话,累得仿佛老了十岁。
  他也不说话,只朝地上两个女子看了一眼。
  淮王知道李士实有要紧的话说,对两女骂道:“两个小贱人给本王滚,等下再跟你们算帐。”
  等两女含泪出去,淮王看了看大敞的门,裹起被子,不满地说:“李大人,先把门关上,冷煞本王了!”
  李士石却不动,反倒是一脸的森然:“王爷快穿衣裳。”
  “怎么了?”
  “今天晚上估计是睡不成了。”
  “可是……”淮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朝东面的紫禁城方向看了一眼:“可是那边的那个大老爷……”
  李士实点了点头。
  雪还在不住地吹进屋中,里面渐渐地混沌起来。
  “操!”淮王粗鲁地骂了一句,也顾不得穿鞋子,以这个年龄的老人所不常见的敏捷冲到门口将门关上:“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死了没有?”
  “王爷,如果死了,景阳钟会敲响的。”
  “你说的是废话?”鼻子还在一阵一阵地疼,淮王心中的邪火也一阵阵往上涌。
  李士实整理了一下思路:“王爷,我前几日花了很多的功夫买通了太医院的太医,据太医说,皇帝陛下前日突然清醒过来,还陪太子说了半天话。接着又昏迷过去,如今已经到了弥留阶段。据他说,凭皇帝的脉象,也只一两日的工夫,想来就在在今晚了。王爷,是时候发动了!”
  “发动,发什么动?”淮王突然用可怕的模样盯着李士实,咆哮道:“现在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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