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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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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匹诺曹,我是以个人身份来接受试练的,你无须管我。”刚从飞艇上下来,伊尔密能感受到紧张的压力,他需要在流星街呆上1到2年,临走的时候得知母亲怀孕的消息,等他回去也许三弟已经出生了。
  会是怎样的弟弟?
  伊尔密不由自主的设想。希望是个柔软可爱的孩子。
  伊尔密带来的行李极少,作为杀手,不要带上任何你无法及时摆脱的东西,是一条不成文的家训。
  而亚修作为杀手的代号,就是匹诺曹。
  面对11岁的揍敌客少爷,他表现的不卑不亢。即使是揍敌客家,也不可能事无巨细每个目标都由姓揍敌客的完成,于是就有了业务的外包,而流星街的外包业务,就由亚修取得,他和揍敌客的业务长期通过电话联系,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揍敌客的人。
  他能闻到伊尔密身上“火星薄荷糖”的味道,他有多少年没有吃过那种糖了?妈妈害怕他得蛀牙,每吃一块糖就会勒令他去刷牙,可他非常喜欢“火星薄荷糖”,吃糖让他很快乐,有一次他刚刚拨开糖纸,妈妈就进了房间,他赶紧把糖果握在手心里,伴随妈妈的声音,他感受到糖果在他手心融化。
  快乐这个词像绵羊一样,肥胖蠢重,羊毛被剪去,肉被吃掉,什么也不留,什么也不剩。
  这位少爷长的什么样?听声音和脚步应该是修长的体型,亚修真想看看他朝电风扇里扔个鸡蛋是什么光景。
  
  他躺在地上,用手臂压住眼睛,每过一段时间,他都需要寂静与独处。
  今天很显然他被打扰了。
  来者退后一步站着,睥睨着看向亚修,虽然个子矮小,却是居高临下的态度。面罩罩住了大半张脸,一部机器运转的时候,它的内部零件是看不到的,但你可以感觉到力量。他金色的眼睛闪烁着极富生命力的光芒,“飞坦。”他自报家门。
  “亚修。”他谨慎小心,但是报个名字也算不了什么。
  我是13号,而你,是17号,在同一家妓院,不过你在接客的前一天逃走了,而我这个瞎子逃不了而已。
  亚修还记得那时候,他还没全瞎掉; 还能看得见飞坦。飞坦比他小一岁,头发深到近乎于墨蓝,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切姿态都表明,他想独自呆着,什么事情都不想参与,但是又是那么具有存在感。拍照(为了让客人挑选)的时候从他的身体任何部分都能看出,他早就想走开了。
  飞坦,想要做什么呢?
  “要不要加入?”每当飞坦要说什么要紧的话时,他都会把它讲的简明扼要。“我的团体缺人。”
  团体?这种桀骜不驯的人也会有接纳的团体?
  “迟了。”亚修望着飞坦,虽然看不见,但他在揣度飞坦的表情和真意,“几年前的我,还比较像个人。”
  “反正我们是蜘蛛嘛。”飞坦一向很强硬,决不罢休的喜欢别人屈服。
  亚修想起飞坦蓝色的发——蓝仙女?他想到故事的结局,匹诺曹在蓝仙女的帮助下成为了人类的孩子。
  “Please make me a real boy。”
  
  亚修随后向揍敌客提出了书面辞呈,尽管他完全可以不告而别,但是他还是做的合乎礼仪
  ——他成了幻影旅团的8号蜘蛛。从杀手变成了强盗。整个过程快到理所当然水到渠成。
  
  ——那家伙就像天鹅一样,即使双脚卯足了劲儿在水里拼命划动,表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十分优雅。”
  如果用音乐形容,就是李斯特的钢琴曲《孤独之中神的祝福》。
  被玛琪在脖子上刺蜘蛛刺青的时候,他滔滔不绝的评价着团长,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觉玛琪修长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游走,那种不安全感让他不能不开口。
  那么为什么还要加入这个团体?
  “服从就是军人的准则,我的部队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人。内部的分裂,比外在的敌人更可怕。”
  受到军官父亲的影响,从小他就看了大量战争片,让亚修诧异的事,一个从未走出流星街的人竟然懂得那么多,简直让人以为是个天生的将才。他制定的规则仿佛铁律,让他想起一句名言“倘若上帝不存,我们也应该自行创造一个。”
  流星街元老会,一群位高权重的老头子役使一帮疯子和傻子!——这是雷弗对自己所处的元老会的评价,亚修认为,一个团体,即使再伟大,随时间流逝必然的钝化,成为惨绝人寰的荒唐闹剧。尽管不像中世纪动不动就投入监狱或者立起火刑柱,但这一点古今皆同。
  库洛洛•;鲁西鲁,你会走向何方?
  “还是一样的景色。
  我每天都在这里,想看看有什么变化。”
  那是他们的初次见面,感受夕阳的余晖中,十四岁少年的气势,压的所有人无法喘息。
  连自己都无法了解的自己,却被那个人轻易看透。
  17岁的亚修•;苏利文暗想:就算在世界尽头,我也会看着您的。
  “不离御前,
  不违诏命 ,
  誓约忠诚。
  您可以说“我宽恕”吗?“亚修望向库洛洛,尽管甚么也看不到,他能感到对方探寻的视线。“拜托了。”他微笑。
  “我宽恕。”库洛洛接着问,“独特的发音,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亚修甜甜的微笑,“怎么做才可以加入呢?幻影旅团。”
  
  “你不快乐。”玛琪笃定的评价,只差最后一针,八号蜘蛛即可完成。
  “虽然有令人感到快乐的事情,也能很容易就笑出来,可我不认为这就是真的快乐啊。”
  骗人,杀人,利用人。蜘蛛旅团啊,只要能带给我温暖的感觉,我不会在乎其他。亚修只想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
  “紫色。”玛琪说的扼要。她有着透彻到尖锐的理解力——红色的热情和蓝色的寂寞,融合成紫色,亚修的颜色。
  玛琪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恐怖故事:金发美女有着绿色的眼睛,男人们为他疯狂,自相残杀,锥心刺血,无一存活,然后她的眼睛最后发出紫色的光芒,和地上的鲜血交映生辉。优雅的紫色,神秘,魅惑…… 对世界充满怨与恨。
  为什么还能有如此平和的眼神?
  “特质系?”直觉极强的玛琪也无法肯定亚修的系别。
  “这是一个秘密哦。”
  
  你挠痒我们,我们能不笑吗?
  你刺伤了我们,我们会不流血吗?
  你挠痒我们,我们能不笑吗?
  你对我们下毒,我们不会死吗?
  你对我们不公正,我们能不反抗吗?
  《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
  
  1929年汤米•; 苏利文大学毕业,由于经济萧条找不到工作,不得已参军,在部队里他青云直上,并于1963年与小他12岁的金发美女护士结婚。
  1970出生 汤米•; 苏利文喜得贵子,当时他已经41岁,因此爱子如命。这个孩子命名为亚修,意思是黎明。
  1977年 海军军官汤米 •;苏利文,与妻子度假时,因为妻子被□,伪造法院传票,监禁了□犯,并最终枪杀了对方。谋杀罪名成立,汤米•; 苏利文死于两年后的监狱械斗,而他妻子精神失常,于湖畔自杀。而汤米 苏利文的独子,七岁的亚修 苏利文于当年年底失踪。
  1978年 在流星街,有四分之三的工厂采用童工。因为他们更好控制和利用,有些孩子就生于流星街,而另外一些孩子,都是被绑架或被拐骗到这里的。其中有一个孩子被人在饮料中下了迷药,麻醉后强行拉走——这个孩子就是亚修•;苏利文。亚修•;苏利文(8岁)开始了在流星街西11区的纺织工厂工作,在这种地方工作的流星街本土儿童适应性更好,也更容易存活,那些外面来的孩子往往变得胆怯而呆滞,只知道机械的重复劳动,然后活不到成年就因为劳累过度死去。
  亚修•;苏利文绝对是个例外,他顽强的在流星街活了下来,尽管不能说活得有多好,但是当13岁的亚修 马歇尔逐渐失明后,一向偏爱他的工头说干脆给这孩子一锤头,省得活着受苦。
  工头是怀着少有的同情心这么决定的,但是亚修不想死。
  亚修惊人的美貌在此时显露,1983年,他成为西区红灯区的一名童妓。
  1984年 汤米•; 苏利文的父亲(74岁)仍然健在,无人奉养,所以居住于拉夫福利院,他的头部由于摔伤,还有点不大正常,见到陌生人就会说起孙子的事情,冬季他突发心脏病死去,亚修•;苏利文最后的亲人辞世。
  1985年 亚修离开红灯区,成为一名刺客,代号:匹诺曹。
  1987年 亚修成为幻影旅团成员。
  他是命中注定死于揍敌客之手的8号蜘蛛。刺青位置:脖子后面,平时会用头发遮住。
  在这以前的很久以前,采国的麒麟在长闲宫仁重殿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的一生中,都没有拎过5公斤以上的东西……那金色的高贵的麒麟永远想不到,自己的来世,是一个男娼+杀手+强盗。
  
  
  ——想活下去吗?
  ——永远的活下去吗?
  细小的黑暗的东西爬向他的四肢。
  “不好意思,我是自由派的。”雷弗还没睡,他在为最新的画作构思,这次想尝试更梦幻的画法,“到这里干什么?那么饥渴,要找一个百岁的老头子?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不过,应该是远道而来。”
  他是天生的歪曲空间者,在自己的四周造成四次元通路,将其与敌人相连,于是,敌人的攻击会全部转到自己身上——放出系的天然克星,让他成功干掉了马哈的儿子桀诺的父亲。很可惜,这次他面对的不是揍敌客的暗杀,而是异世界的尾兽。
  八条尾巴的邪恶异界生物……八娱大蛇。
  “你是美人吗?”当左手臂被侵蚀的时候,雷弗问,他想起以前遇到的红发烈性女子,两人断绝关系那天把他的所有衣服投入了烈焰之中,当衣服燃烧的时候,她向他抛了个媚眼。
  “你徒弟呢?”暗影逐渐有了形态——那是一条蛇,八娱大蛇,同时是火影世界第二强的尾兽。他嘶嘶的声音带着威胁,“我想要的是他。”
  “西西?我把他赶走了。”
  “你知道我的目的?”
  “人活的久了,多少有点预感。”雷弗用右手抚摸装订成册的他的画集,凸起的字母拼写着他的名字。“咱们总要自我介绍一下。”
  “八娱。”
  “雷弗•;布朗。”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他微笑,贵族式的优雅,“要不要看看我的作品?如果你无法感受它们的优美,就该去看精神科大夫了。”
  雷弗不会一厢情愿把此情此景当成噩梦。在精神上自我逃避;不是他会做的事;他的呼吸平稳下来;“反正西索不在,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九尾,我会除掉占据你身心的女人!
  这是八娱的决心,他究竟能否做到呢?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流星街  ENDLESS RAIN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作者有话要说:

  灾难:这东西往往能最准确无误的提醒我们:我们此生的事情无疑不是我们自己安排的了的。灾难有两种:一种是我们自己倒霉,一种是别人走运。
  
  颈部的刀口一阵阵的痛,他的眼皮似乎要黏在一起了,橙红的天空,摇摇欲坠的景象,指尖残留的一丝感触,是粘稠的血。
  不,我看不见,所以,天空应该永远湛蓝,小鸟歌唱,万物明快的生活。
  没有回荡的脚步声,只有噼里啪啦的雨点,洒落在他身上。
  满地凌乱的思绪。
  他头顶孤单的枝桠,在风雨中蹒跚,似乎一个闪电或霹雳就会坠入泥土的污秽。
  这个世界不是洁白的,所以更加怀念温暖的怀抱。
  他伸出手,触不到半点的温度。
  往事,如同阴影,重新出现——
  
  亚修还记得婴儿尖利到刺耳的呼号,以及孩子母亲的咒骂,
  “我只是个代理人。”是的,人们的委托让我去杀掉他们没有能力杀的人。
  这是他能否接下揍敌客在流星街外包工作的测试——买下一个婴儿,当着婴儿母亲的面杀了他(她)。
  那是个柔软的小东西,像牡蛎一样,只要一下子就可以解决掉的软弱的生物,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得——无动于衷,对,自己可以无动于衷的。他捏着婴儿小小的脖颈,脆脆的小骨头,就在他的手边,只要用一点力,就可以捏碎这骨头。
  他不喜欢暴力,一点儿也不喜欢。
  好孩子好孩子,快点入睡吧,这临死的痛楚,不过是一场噩梦。
  
  成绩要在同龄人中最优秀。
  提问时举手。
  如果骂脏话要去刷牙。
  所有作业必须是你自己完成的。
  考试不许作弊。
  任何缺勤或迟到,需要出示家长的请假条。
  自尊自爱,自信自强,热爱集体,团结同学,孝敬父母,尊敬师长……
  不可以做坏事:盗窃,说谎,争吵……
  他从小被教导着分辨好与坏,可是后来他完全分不清了。
  在那个世界。自己做的好还是不好要别人来判断;黑板上写错了一个小数点,没关系,擦掉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在某个交叉路口痉挛着死去;母亲的眼睛像大大的苹果,所有的音符在黑白两色的钢琴键上跳舞,头发用红色缎带随意的扎在脑后,嘴角的笑颜一直停留。
  她爱笑,爱做梦,星光灿烂的夜晚会向往天上的星星,忘记自己其实没有一双飞翔的翅膀;她陪着儿子荡秋千,阳光在他眼前跳跃,微风拂过。他平静安详的笑容,
  手指间幸福的碎片,像空气一样被忽视的东西。时光在那里凝滞不动,又在之后飞速流逝,无法遮挽。
  他曾经依靠回忆这些让自己活下去,又在成长时唾弃软弱的自己。
  
  他相信自己的念力发动时,对方的笑容,那嚣张自得的笑容一定永恒的凝固在那一刻了
  ——多美的表情,真可惜看不到。
  他可以破坏敌人的内脏,只要有足够的身体接触,在对方身上附着自己的念就可以,那仿佛病毒一样,迅速在对方身体里蔓延。
  他甚至不知道想杀自己的人是谁,为了什么理由,流星街人攻击人本来就不需要先老老实实自报家门,一二三四五的列出要杀你的理由。
  他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如此的疲惫,疲惫和脖子上血让他难以集中精神——他大概是死的最逊的一只蜘蛛了。
  蓦然的死亡恐怖,像潮水一样——他的家在海滨有一个度假小屋,他还记得汹涌的浪花拍打礁石的样子,有些东西是所有人都无法抗衡的,比如潮水,比如死亡。
  有另一些东西涌入脑海,如此模糊,如此难以分辨。
  泪水,只能化作深红的血滴流出。
  他凛然的一笑,离温柔已经太过遥远。
  背部,是专供自己不幸的时候仰视的别人的身体部位。也许现在应该庆幸自己看不见那一张可能相当丑陋的脸?
  
  在这样的雨中,第一个遇到的,是伊尔密,这位大少爷明显对他身上的钞票更有兴趣。
  火星薄荷糖的味道,淡淡的甜香,让亚修马上认出了他。
  亚修真想主动出击,就像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如果死前能干掉一个揍敌客……
  “抱歉,我以为你死了。”伊尔密的声线相当好,如果忽略他平平的语调。
  雨水寒冷刺骨,亚修冷笑,毫无感情的接待员语调——这位少爷,几岁开始杀人呢?
  “如果你死了,自然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伊尔密为自己的搜身行为做着解释。
  “我还活着。”
  “我道过歉了。”他默默盯着这个濒死的男子好一会儿,转身离去。
  
  伊尔密并不喜欢流星街,尽管这是他母亲的故乡,他本来应该躺在他简单但是舒适的房间里,胳膊上压着鸭绒枕头,准备第二天的工作——为了揍敌客以及自己的存折而努力奋斗,然而现在他不得不考虑住在哪里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问题。
  风夹杂着雨呼啸着吹过,他的头发在风中上下翻飞,他的眼睛看上去很空洞,风吹过沙粒和塑料管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垃圾,将这些积年的废物弄得沙沙作响。
  他遇到个仿佛落难精灵的男子,自然他不指望从他那里夺得房子,但是这家伙居然没死透,而且身上一戒尼也没有!
  青色,最混沌不明的颜色。这个男人有一双青色的眼睛,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又什么都能看清的眼睛。似乎杀了他很容易,但是会惹麻烦呢。
  仿佛荆棘刺痛喉咙,他初次打开精孔也有类似的感觉,这个人还能活很久,他杀手的直觉是这么说的——这男人很强,比看起来危险,粗重的呼吸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鲜血淋漓的脖颈也说明不了什么。
  伊尔密离开了:今晚睡哪里,这还是个问题。
  
  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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