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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两个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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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连拉带拽,拖着莫古力拐过一个弯不见了。
这是明抢啊,胆子也忒大了,萨姆怒了,他奋力推开人群,一路追了上去。撞翻若干摊位后,他终于和肖恩一起把乞丐堵在一个小巷子里。
那乞丐还拉着莫古力呢,萨姆走上前先是给了莫古力一个爆栗往头:“你干什么,不好好跟着?”
莫古力口吃又犯了:“我……我……没有……”
“什么你没有?你傻么,有人拉你就跟着走?”萨姆作势要打,吓得莫古力一下子甩脱了乞丐,逃到肖恩身后去了。
萨姆冲着乞丐回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他一个趔趄,黑呼呼的脸上顿时浮起5道指印。萨姆刚要开口骂人,那乞丐哇的一声哭喊起来。
女的?萨姆有些傻眼,他上一世也没少打架,但从来不打女人,这次一巴掌打哭一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谁让你抢东西?”萨姆嘟囔说。
“我饿!”那位哭的更响了。
女乞丐身材矮小,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萨姆被她哭的没脾气,转身就想走,没想到却被拉住了长袍。
“肚子饿呀!”
光天化rì之下,被一个嚎啕大哭的女乞丐死攥着不放,萨姆没辙了。他转头看肖恩,这鸟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抬头研究远处的屋顶。
这叫什么事……萨姆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
片刻后,四人在一座名叫蛇与哨声的旅店落座,四人一阵狼吞虎咽。小乞丐吃完一抹嘴,告诉弟兄俩她叫艾茉丝。
爱马仕?这可是名牌。萨姆促狭的想着,也不去听艾茉丝大谈自己凄苦身世,反正肯定是瞎编的。等她说完,萨姆拿出2个银币仍在桌上。
“走吧,要是再看到你偷东西,就扭送你去见治安官。”
艾茉丝一把抓住银币塞进衣服里,扭头就走,还不忘回头给萨姆一个鬼脸。
萨姆威胁的挥了挥拳头,然后招呼女招待来结账,顺便打听他们要去的地方。
“万神殿遗址?你们是来参观的吧。来晚了,那边应该已经被淹了。”女招待这样说。
原来万神殿遗址也算当地出名的一个古迹,距洪水镇以北小半rì路程,每年有不少游客慕名参观,不过今年红水河改道,已经把那地方淹没了。
弟兄俩这下抓瞎了,安西当初告诉他们去洪水镇找万神殿遗址,就会有星门的成员接待,现在地方都被水淹了,星门自是无从寻找了。弟兄俩商量了一阵,决定还是去那边看看,说不定星门的人在河边等着呢。
6 追踪
() 第二天一早,弟兄俩就带着莫古力出发了。红水河改道后,原先的河道周围三三两两搭起很多简易木屋,原河道上搭建了一座临时搭建的木桥,说是临时搭建,但也足够2辆马车并行了。
他们走上木桥上,看到整个河道底铺满了红褐sè的淤泥,很多人在河道里挖淤泥,送到岸上再拉走。萨姆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些淤泥非常肥沃,用来种庄稼是再好不过。这些人白天挖泥,晚上就住在木屋里,直到把淤泥挖光。
木桥上有个商人正在兜售物品。他带着3匹马,每匹马都驮着2箱货物。一看到他们就迎了上来。
“欢迎,远道的客人。”商人弯腰行了个夸张的大礼,头巾上的污渍清晰可见,“魔法师大人,你们一定是来参观万神殿遗址的,可惜啊,已经没有了。不过也没关系,来看看葛朗台的货物吧,都是些上好的东西。”
葛朗台热情的打开一个货箱,拿起里面的物件一件件的介绍,可弟兄俩哪有心情听他说,挥挥手让他退开。
葛朗台识趣的退后一步,又行了个大礼,目送他们离开。
过了桥,肖恩拿出安西画的地图对照地形,不过河流改道后地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胡乱走了大半rì,两人也没找到地图上画出的地标。太阳渐渐越过了头顶,泥泞的草地上蒸腾起湿气,异常闷热。
弟兄俩汗流浃背的走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三匹马向他们疾驰而来,为首的一匹上面坐着一个人,正是木桥上的货商葛朗台。他俯身策马,全力奔驰,不多久便与他们擦身而过。
肖恩若有所思,低头查看马蹄印,起身笑着对萨姆说:“看来这就是骑士团找的jiān细了。”
萨姆看不出什么名堂,待要开口,背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来的是雏龙骑士团,3名骑士带着7、8个士兵,一路策马狂奔。为首的正是阿隆索。一队人马看见弟兄俩,便分为2拨,1名骑士带领士兵继续前进,剩下的2名则勒马缓行,走近他们身边。阿隆索身边的骑士翻身下马,走上前来。
这骑士四十出头,样貌jīng瘦,十分干练。他简单行了个礼,说:“在下安德鲁,乃雏龙骑士团下级骑士。2位魔法师阁下,可否见到1名货商通过此处?”
肖恩笑眯眯的回答说:“你是说那个邻国的jiān细?”
安德鲁眼皮微微一跳,说:“魔法师阁下明鉴。”
萨姆不等肖恩开口,抢先答到:“没看见。”
安德鲁说:“此jiān细数次往复,探得不少驻军机密,于我公国有莫大威胁。”
萨姆本无心隐瞒,只是对阿隆索有成见在先,又看到他大喇喇的坐在马上不下来,心中有气。他一撇嘴,“所以呢?”
“事关重大,如阁下确有所知,还望告知一二。”
萨姆念头一转,冲着阿隆索说:“骑士大人,你整天巡逻守备,难道不知道哪条路是最便捷的逃脱途径吗?”
他这话说的委实没有道理,红水河刚改道,刚才他们自己也找了半天路。
阿隆索也下了马,安德鲁见状退后半步,低头道:“大人。”
“称呼我队长。”阿隆索这话是对安德鲁说的,人却对着萨姆郑重行了个礼。“阁下,我初来洪水镇,新上任不久,对地形不甚熟悉,此番事件关乎公国安危,希望能予配合。”
萨姆点点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3匹马,一个人,速度很快。你们的方向没错。”
阿隆索点头致意,立即翻身上马,与安德鲁绝尘而去。
萨姆笑着对肖恩说:“果然是刚来,你猜的不错。”
肖恩也笑了:“这阿隆索一定是大贵族的子弟,挂职锻炼还带家臣。”
萨姆说:“你说安德鲁?不是吧,他的剑上又没有家族纹章。你一件一件说,我没有你福尔摩斯的本事。”
“说穿了很简单,2人穿着相同,应是同僚。但2人举止却不似同僚,安德鲁年龄比阿隆索大了一倍,却以侍臣之礼待之,一定是家族派来保护阿隆索的,阿隆索不愿旁人知晓二人关系,因此让安德鲁称呼他为队长。”
“阿隆索不下马并非故意怠慢,而是习惯了做主子,那份渗透在骨子里的傲慢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至于开始为什么我说他是雨季过后来的,是因为雨季从头到尾出了名的倾盆大雨,只能待在屋子里。来这里挂职锻炼的贵族子弟,要么是一心想做出功绩,为家族争光,要么是来混个资历,好回去升官继续混,无论哪种都不会愿意无所事事浪费3个月的时间。雨季过后再来是最好的选择。”
萨姆不得不服:“那么这一位一定是力争上游的主。”
“没错,他为人虽然刻板,但能吃苦,肯身先士卒,又放得下身段,关键时候对小小的见习魔法师也能礼让三分,是块好料子。”肖恩总结道,“年纪轻,知进退,家世又好,前途无量。”
“别说的自己像个老领导似的。”萨姆说,“你自己呢,到魔法世界还玩推理,算混搭么。”
“世界三千,大道不变。我相信推理在哪个世界都行得通,如果这里的人都像正统西幻小说里那种一根筋,那一定会很有趣的。”
“只有你觉得有趣吧,”萨姆吐槽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摊主是jiān细的?”
“不如我们抓到后当面对质好了。”肖恩咧嘴一笑,招呼一声莫古力,沿着马蹄印向前走去。
萨姆很熟悉这个咧嘴一笑。这是肖恩的招牌动作,自诩为真理的微笑,上一世的时候,只要这么一笑,那什么事情都是板上钉钉了。肖恩观察事物,分析推理的能力非常强,人长得又帅,是当初学校里出了名的“工藤新一”,女粉丝不计其数。不过了解他人都称之为恶魔的呲牙——进入推理模式的他xìng格实在太差了。
三人走了一阵,马蹄分出一小股往东去了。萨姆嘿嘿笑道,“还知道分兵布疑阵,这个jiān细也不傻。”
继续前行,来到另一处马蹄分叉口,往北的蹄印很多,往西只有孤零零的一条。分叉口的印迹比较杂乱,蹄印和脚印重叠混杂在一起,看得出印迹的主人犹豫了一阵,最后往北边去了。
7 俘获
() “往北是红水河,往西是座小山,jiān细应该往北去了,那边可能有人接应渡河,渡过红水河就是莫霍尔了。”萨姆一本正经的推测到。
“看那里。”肖恩指着北边的一处说。他走过去,发现有摊湿漉漉的马粪,不知为何被人用树枝挑开了,树枝就扔在一边。
萨姆皱起眉说:“谁这么恶趣味,没事挑大便玩。”
肖恩又咧嘴笑了,他挥挥手说:“走吧。”
萨姆答应一声,迈开步子就走,不防被肖恩拉了一把。
“去哪儿呢,这边。”肖恩指指西边。
“往西?这一条马蹄印不是疑兵之计吗?”萨姆一拍脑袋,“明白了,你怕这条没人追以防万一是吧,我说,不带这么学雷锋的啊,本来也不管我们的事。”
“再不快点太阳下山了,速度。”
三人加快了速度往前赶,不多时便来到小山脚下,说是小山,不如说是几个连在一起的大土坡,山体上半部分郁郁葱葱长满树木,下半部分已经被洪水冲刷的露出了光秃秃岩石。
山脚下,一匹马在悠闲的啃着草地,原本驮着的2只箱子散落在一边。萨姆翻看了一下,里面是空的。
“看到了吗?”肖恩说,“这是钥匙。”
萨姆莫名其妙,“哪里?箱子不带锁。”
肖恩侧着头看了看他,“整个事件的钥匙。”
“少跟我打哑谜,现在怎么办,我们追错了。”萨姆知道肖恩完全进入解谜模式了,故意拿话挤兑他。
肖恩根本不理他,转身向山上走去。
萨姆气的在后面大喊,“你就得瑟吧,一会儿找不见人看你哭。我jǐng告你别这么笑啊,看你咧嘴就窝火。”
萨姆心里明白,肖恩九成九是错不了,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生气,他招呼莫古力在山下等着,一边骂骂咧咧跟着上了山。
半山腰上有块空地,一片草坪周围稀稀拉拉几棵树。肖恩躲在一个土堆后面,看见萨姆就打个手势让他过来。
萨姆悄悄的挪了过去,一探头,发现货商葛朗台背靠着一颗大树坐在,他对面还有个女人,被一个形状怪异的笼子锁着。
葛朗台说:“美丽的小姐,如果你现在把解毒剂给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而且会给你一大笔酬金。”
那女的说:“不如你放我出来,我保证不杀你,还会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葛朗台哈哈大笑:“你说的不会是雏龙骑士团的地牢吧,抱歉,我可没兴趣。看来我只有等药劲过去,不过到时候你美丽脸庞上或许会多出几条调皮的伤疤。”
女子反唇相讥:“我的毒药先麻痹你的身体,再烂你肚肠,等药力过去了,你也死透了。”
葛朗台嘿然一笑,“卑微的沙鼠怎能骗得了草原的雄鹰,凭你这些雕虫小技还伤不到我。”
萨姆心中暗笑,这2人一人一句唱戏似的。他再仔细一瞧,这女人好像有点眼熟——虽然衣服不同,但确实是艾茉丝。
这就有点扯了,他也没心思藏着了,腾的站起来,越过土堆走过去一看究竟。肖恩见状也只能跟了出去
艾茉丝看见他们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大喊起来:“救命啊,快来救救我,有强盗要抓我。”
与此同时,葛朗台也喊起来:“魔法师大人,快来帮帮我,有盗贼要抢劫我。”
艾茉丝和葛朗台扯着嗓子大喊救命,一边互相诬赖对方才是强盗。
萨姆对艾茉丝说:“我倒是想救你来着,可是早上我就说了,你再偷东西就抓你去见治安官。”
“我不是小偷,”艾茉丝在笼子里挣扎了一下,笼子里几道绳索绑住了她的手脚,“他才是莫霍尔的jiān细。我是猎人公会的,我有身份证明。”
“这里吗?”萨姆伸手穿过栏杆去翻她的腰包,里面叠着好几张羊皮纸,他一下都掏了出来。
“不是这张!你不能看!”艾茉丝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萨姆觉得耳朵嗡得一声,心说这小妞必杀技莫不是音波攻击吧,他拿了几张分给肖恩一起翻看。
这些都是任务契约书,有一张是追缉莫霍尔jiān细的,其他的却是些暗杀任务,底端用红字写着如果契约被旁人发现,则任务领受人将以同样赏金被工会追杀。
“怕什么,我们就当没看见。”萨姆将契约整理好,放回她腰包里。
艾茉丝眼泪都下来了,她没想到萨姆手这么快。她抽泣的说:“我破了行规。”
萨姆瞟了她一眼,心想又不是破了身子,至于么。接着他走到葛朗台面前说:“她有身份证明,你有什么说辞没?”
葛朗台满脸堆笑的说:“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货商,一直在附近做生意。虽然我是莫霍尔人,但一直遵守贵国的法令,是个正经的生意人。”
肖恩凑上来问:“你的货物呢?”
葛朗台顿时愁眉苦脸的说:“我另外2匹马走失了,一匹在山下,大人您一定看到了。”
“我只看到2个空箱子。”
“是啊,这两箱都卖完了,所以我才骑这匹,另2匹可都是满满的货物呢,现在生意不好做啊。”葛朗台神sè如常的说。
肖恩笑了,“雨季刚过生意还会不好?”
“你们南国人太jīng,还价太厉害,我总不能赔本吧。”葛朗台苦笑着说。
“那是当然。”肖恩点点头,“你不能动了?”
“那女刺客用淬过毒的匕首划伤了我。”葛朗台恨恨道。
艾茉丝大喊:“搜他身,他身上肯定有证据。”
肖恩看到葛朗台眼里闪过一丝惊惧,转瞬即逝。他没说什么,转身走向艾茉丝,“你身上应该有解毒剂吧?”
“没有!”艾茉丝扭过头说。
“这里吗?”肖恩伸手向她腰间另几个小包掏去,拿出3个小药剂瓶。
艾茉丝都快崩溃了,身为盗贼兼刺客她还从没被人掏过腰包呢,更何况是2次。
3个瓶子模样一般,盖子有蓝绿紫之分。肖恩拿起来轮流在艾茉丝鼻子前移动,一边紧盯着她的眼睛,嘴里问:“哪个是解毒剂?这个……这个……还是这个?”
艾茉丝哪里肯说,但眼睛却下意识的顺着肖恩的手去瞄瓶子。
“啊——是这个。”肖恩咧嘴笑了,他把紫sè盖子的捏在手里,再试另2个,“那这2个是毒药和……更厉害的毒药……是嘛?恩,很好,非常好。”
他把绿sè盖子的放回原处,凑近笼子开心的对艾茉丝说:“给你一个忠告,一个好的刺客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目光和表情。”
艾茉丝露出要吃人的表情,猛烈的挣扎了一阵。
8 审问1
() 肖恩走回去把手里的瓶子给葛朗台看,语气温和的说:“你看,这里面有一瓶是解药,一瓶是更加厉害的毒药,可惜那位小姐不肯透露更多信息,你觉哪瓶比较像解毒的?
葛朗台紧紧盯着瓶子不说话。
“我觉得紫sè很漂亮,看上去很庄重不是吗?就这瓶吧。”肖恩收起蓝sè的,拔开紫sè的瓶盖,就往葛朗台嘴里倒葛朗台怪叫一声,努力想移开脑袋,无奈使不上劲。
肖恩笑嘻嘻的安慰道:“我开玩笑呢,这瓶就是解药。”说着捏开葛朗台嘴唇滴了几滴药剂。
肖恩看着葛朗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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