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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两个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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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难得，”萨姆垂下头说，“你从来都只是以有趣与否来评判事物的，而且评判的标准往往与正常人不同，但是……”
萨姆抬起头看着肖恩，“你第一次因为干不过别人感到无趣。”
“不是无趣，是很不有趣，这完全是两个意思。”肖恩尖刻的说，“你语文是生理老师教的吗？”
“还是很有jīng神嘛，这我就放心了。”
肖恩低头看着标记M后的线条说：“还有一步，塔尔塔洛斯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那就是需要我们几个人心甘情愿的将灵魂献祭给他，三个人分别针对三个圣印。”
他在标记A后划了条线，与标记M后的线平行。
“现在这个世界面临2条道路，一条是塔尔塔洛斯谋划的道路，还有一条是原本应该走的道路，这一切都维系在我们身上了。”
“这还用问？”萨姆抢过半截宝刀，狠狠的插在标记A后的线条上，“老子一般喜欢走岔道，但今儿还就要走条正的。”
里达也说：“肖恩兄弟的话我听明白了，塔尔塔洛斯才是邪神，今后要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肖恩苦笑着说：“如今塔尔塔洛斯力量恢复，你觉得我们能胜得了一个强大的远古神祗吗？”
“他不敢杀了我们……的灵魂。”萨姆说，“这是我们的筹码。”
“只要我们不屈服，就有希望。”里达斩钉截铁的说。
“跟一个被囚禁了几十万年的神比耐心，”肖恩摸了摸鼻子说，“胜率未免太低了。”
萨姆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是说还有机会嘛。”
“有一点我很在意，塔尔塔洛斯当时已恢复了力量，但仍然阻止艾茉丝自报名讳。被小艾喊破之后，他也显得很懊恼。”肖恩伸出食指按住脑门，“万神殿水晶，水晶之魂，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里达黯然道：“可惜艾茉丝小姐已经不在了。”
肖恩连连摆手：“不不不，艾茉丝没有死。塔尔塔洛斯把她藏了起来，艾莉西亚最后的话也能印证这一点。塔尔塔洛斯还不能离开这个梦境，她们也一定在这里。我们要找到她们，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萨姆忽然压低声音说：“你说那老畜生会不会在边上偷听我们的话？”
“可能xìng不大，他的计划如此成功，犯不着监视我们这些蝼蚁，”肖恩说，“他做为神祗的自尊心也不容许这么做。”
“那就干吧，你再画个炼金阵，把小艾召唤出来。”
“你已经知道了，这就不灵了。”肖恩苦笑道，“何况与女神有关的动作，一定会马上被发现的。”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直这么傻等下去？”萨姆大声嚷嚷道。
“嘘。”肖恩伸出食指比在嘴唇中间，“那是什么声音？”
三人屏息静听，一阵若有若无的隆隆声从天际传来，伴随着几道隐约可见的闪电。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动静。
“那边下雷阵雨了。”萨姆说，“难道是老畜生尿崩了？”
“奇怪。”肖恩微微皱眉。
“奇个毛怪，有空看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找小艾她们。”萨姆不耐烦的说，“对了，我记得老畜生对小艾说过什么找回完整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记得那个鬼城吗，在集市里，我们遇到一个很像艾莉西亚的女孩。”
萨姆想起来了，他似有所悟：“你是说，那也是小艾，她们其实是一体的？”
肖恩抬了抬下唇说：“可能，这应该是另一个故事了。”
萨姆陷入了沉思。
64 曙光
（） 时间一天天过去，三个大男人在这片不大的地方终rì无所事事，rì子过得异常缓慢。莫古力始终没找到，他们做了各种推测，结果不容乐观。
渐渐的，萨姆变得暴躁，没事就破坏地上的立柱，掀起大石块。里达越来越沉默，成天盯着半截宝刀，一动不动。肖恩则有些神经质，总是自言自语的说胡话。
再后来，大家都出现了幻觉，变得疑神疑鬼。原本规律的作息时间都打乱了，大家也不再吃东西，各自守着一块地方，互不理睬。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一声响雷在头顶响起，顷刻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三人抬起浑浊的双眼，表情木讷的感受着清凉的雨水，不一会儿便被淋透了。
肖恩第一个恢复了神智，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叫着向萨姆跑去。
“萨姆，萨姆”肖恩接连抽了他几个巴掌。
“什么？”萨姆用力眨了眨眼，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怎么了，肖恩。”
“你的项链呢？安西导师给我们的项链。”
萨姆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城隍庙的地摊货？我没带来，我放在……”
“萨姆，萨姆，看着我。”肖恩使劲晃动萨姆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好好回想一下。你带了，当晚我看着你带上的，想起来了吗，皮绳摩擦着你的脖子，那古怪吊坠硌得你胸口疼。”
“啊，是的，是的。”萨姆想起来了，“那是我这辈子和上辈子见过的最难看的坠链。”
萨姆哆哆嗦嗦的将手伸进胸口，拉出一条皮绳，下面的金属坠子反shè着幽光，肖恩一把拉断皮绳，抢了过来。
“嘿，你怎么这么暴力。”萨姆揉了揉被皮绳擦伤的脖子。
肖恩仔细的看着坠子，接着闭眼默想了一会儿，接着伸手从自己胸口拿出另一条坠链。
“改变世界一点点，你也可以。”肖恩喃喃的说，把互为yīn阳的两个坠子合在一起。
什么也没有发生。
肖恩再三确认，最终气恼的将项链远远的扔了出去。
萨姆完全清醒了，他气呼呼的说：“你个猪又催眠我。”
“一点暗示而已，可惜我想错了，项链没用。”
“我早说了是地摊货，”萨姆看了看他，“你头发怎么这么长，胡子也很夸张啊，你改走非主流路线了？”
肖恩哈哈一笑，“你最好看看你自己的尊荣再来说我。”
萨姆摸了摸脸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塔尔塔洛斯的策略，如果我们发疯了，就很可能把灵魂交给他。”肖恩说，“可惜差一点，这场雨坏了他的好事。”
“这场雨不是那老畜生下的？那是谁？”萨姆问，接着满怀希望的说：“难道是小艾或者艾茉丝？”
肖恩耸了耸肩，抹了把脸。
“肖恩兄弟，萨姆兄弟。”里达跑了过来，他原本漂亮的弯胡子已经完全打湿了，像缝错的线头在脸上乱串。
“那边有个奇怪的东西。”里达紧张的对他们说，手中还提着半截宝刀。
雨势仍然很大，四周黑蒙蒙一片，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一隅。就在这半明半暗之间，他们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正慢吞吞的向他们走来。
又是一道闪电，大家终于看清了，这是一个浑身长满浓密黑毛的猩猩，广场上的立柱只够得着它的腰。它獠牙外露，面目狰狞，圆桌一样大的眼珠里shè出骇人的光芒。
“老畜生原来是赛亚人，现在变身了。”萨姆咽了口唾沫说。
“它没尾巴，应该是金刚。”肖恩说。
“长了黑毛的绿巨人。”
“这个点子也不错。”
里达听着2人扯谈，都快崩溃了。他双脚直打颤，哆嗦着说：“肖恩兄弟，我们还是快逃吧。”
“放心吧，塔尔塔洛斯不会杀了我们。”萨姆说。
“没错。更重要的是，这不是塔尔塔洛斯派来的。”肖恩用手挡住额前，仔细看了看，“萨姆，你看金刚的腰带。”
萨姆说：“绿巨人的裤衩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腰带头，是我们的坠链。”
“什么乱七八糟的，”萨姆早就忘了坠链什么样，但他仔细一瞧，似乎真的是坠链结合后的样子。
“地摊货里藏着魔兽？”萨姆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了，“安西那老小子还留了这一手。”
那怪物已走到广场中心，它怒吼了一声，朝着天空猛然举起双手。一股气流卷过，倾盆的大雨倒卷着飞回天空，原本乌黑的天sè出现一个亮点，慢慢的越变越大，白sè的光芒浮现出来，渐渐将大地照亮。
光线明亮却不刺眼，反而感觉很轻柔，很温暖。三人呆呆的看着涌动的光团，心中忽然响起一个诱人的声音。
“快进来，进到光芒里来。”
三人神情恍惚，不由自主就朝光芒处走，来到光芒的正下方，那声音催促的更急了，肖恩下意识就放了个群体漂浮术，带着萨姆和里达向光芒里缓缓升去。
“大胆！”平地响起一声炸雷，只见黑风裹挟着蒙蒙的雾气，盘旋着幻化成一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梦境现时的主宰——塔尔塔洛斯。
他甫一现身，便挥舞出一道绳索般的有形yīn影向着半空中的三人卷去。他们连忙躲避，但紧接着又有数道yīn影从四面八方袭来。空中不比平地，加上漂浮术本就缺乏机动xìng，三人没几下便被捆在一处，向下拖去。
肖恩和萨姆各施魔法，里达也拿出半截宝刀疯狂乱砍，竟伤不了那绳索般的yīn影分毫。眼看着就要被拖到地面，忽然底下那只黑毛大金刚怒吼一声，拦腰撞上塔尔塔洛斯。
论身高，大金刚还要胜过塔尔塔洛斯几分，在他全力冲撞之下，塔尔塔洛斯也不禁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分心之下，力道顿减，三人只觉得身体一松，肖恩连忙疯狂施法，强风卷起数道气流，生生将他们推了回去。
塔尔塔洛斯猝不及防，恼怒异常，他闪身避开再次扑上来的大金刚，口中骂道：“低等生物竟敢坏我好事。”
他双目圆睁，shè出两道金光，打在大金刚身上，顿时洞穿而过。大金刚一声不吭便到了下去，身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三人看的心中大骇，肖恩双手不停放出一股股狂风，萨姆和里达手脚齐动，游泳似的向上乱刨。
但这又怎么敌得过塔尔塔洛斯的神力？那神祗结果了大金刚，扭头便看向空中的三人，有形yīn影连连晃动，再次将他们往下拖去。
65 逃脱
（） 就在这危急关头，从白sè光芒中伸出几只巨大的手掌，与yīn影纠缠在一起，互相角力。塔尔塔洛斯一见之下，立即飞身而起，手中出现一柄巨大的锤子，他抡起锤子就向白sè的手掌砸去。
不等锤子砸到，光芒中出现更多巨手，把塔尔塔洛斯紧紧抱住，将他禁锢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塔尔塔洛斯又惊又怒，大骂道：“你们这些肮脏卑贱的低等神明，怎么敢阻碍我。”
那些巨手扯断yīn影，温柔的将三人托入光芒中，三人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就在要昏睡过去的前一刻，还听到万神殿昔rì的主宰兀自大喊：“我不会输，我怎么会输给你们这些……”
他们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偶尔半梦半醒，朦胧间听到耳边有人窃窃私语，不及辨听便又沉沉睡去。
然后，三人不由自主的开始做梦，先前遭遇的种种景象在脑中快速穿梭流动，就好像有人在他们大脑中探寻什么。
再然后，他们醒了。睁开双眼后，一个胖老头的脸出现在视野内，他正用无比关切的目光看着三人。
肖恩一个激灵，他认出这正是自己的导师。
“安西导师。”肖恩说着便要起身。
“慢点，慢点。”安西慈祥的笑了，伸手扶起肖恩。
另外几个侍从打扮的人把萨姆和里达也扶了起来，接着将床头的三个水晶球用白sè丝绢蒙上，向安西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间。
“我们这是在哪儿？”肖恩四处张望说。
安西拖过一把座椅，在他们床前坐下，肥大的身躯压的椅子发出一阵呻吟。“你们在卡莱jīng灵的领地里。”
“塔尔塔洛斯他……”
“已经不要紧了，他虽然解封，但被关在卡俄斯的深渊里，永远也出不来了。”
“这么说，我们醒了？”萨姆问。
安西扶了扶眼睛说：“是啊，你们不是刚醒嘛。”
“不是，我是说我们离开梦境回到现实世界了？”
“梦境？你是指卡俄斯。是的，你们回到真实世界了。”
三人惊喜交加，大声欢呼，互相用力拍打着肩膀，抱作一团。接着里达摸向腰间，握住刀鞘抽出腰刀，见家传宝刀毫发未伤，不由喜形于sè，连忙小心收好。
萨姆蹭的跳下床，双脚一软，险些摔倒。安西连忙伸手去扶，嘴里不住说：“当心，当心。你们刚醒，还不适应。”
萨姆站稳身子，活动了一下，诧异的说：“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
安西说：“嗯，长高了不少。”
萨姆啧啧称奇，说道：“这做个梦也能长高，倒也不错。”
安西摇摇头说：“跟卡俄斯没关系，主要因为你们已经在卡俄斯里待了两年，是应该长高了。”
“什么？”萨姆和里达齐声惊呼。
肖恩也不禁扬了扬眉毛，接着很有礼貌的说：“安西导师，我有很多疑问向您请教。”
安西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并不是现在。你们恢复一下，一会儿有位尊贵的女士要见大家。”
“莫古力！莫古力回来了吗？”萨姆忽然想起来，大声问道。
“他很安全，正在另一个地方休息，你们不久便能相见。”安西说。
不多久，几个侍从回来了，引导一行人走出房间，在高耸却并不宽阔的回廊中前行。
三人初次踏入jīng灵领地，免不了东张西望。卡莱jīng灵的建筑风格很有特sè，不同于伊斯顿公国的雄壮肃穆和莫霍尔的粗犷大气，这里的建筑很高，与宽度不成比例，倒是与jīng灵高挑削瘦的体型很相配。整座建筑都透着一股jīng致的气息，墙上壁画连绵不绝，门楣横梁雕纹遍布，各种雕塑形态逼真，姿态优雅。
几人来到一个更高的房间，天光透过顶棚淡彩sè琉璃照shè进来，投在巨大的橡木长条桌上，桌上已摆起餐具，原来是个餐厅
刚一坐定，jīng美的食物已如流水一般送了上来。卡莱jīng灵的食物以素食和糕点为主，或浅浅的一小碗，或3、4个放在形状各异的jīng美小盘里。大多口味清淡，入口香甜。偶尔有肉食，也是一小块一小块切的整整齐齐，甚至连皮肉也完全分开，让人无从辨认原本属于是何种生物。
弟兄俩和里达久未尝到食物的滋味，一见之下不由食指大动，频频伸手，一张嘴便将一碗美食仰头吞下，顺手把空盘子堆在一边。
安西和蔼的看着他们牛嚼牡丹，自己只随意用了些糕点。一边的jīng灵侍从面无表情，一刻不停的撤下空盘，端上新盆。
在他们足足吃掉了10个jīng灵的份额后，终于觉得饱了。萨姆灌下一大口樱桃酒，打了个饱嗝。
“两年没吃东西，今个儿算是补回来点。可惜这肉太少了，有点像素斋。”
里达捻了捻显得略长的胡须说：“吃了一肚子草叶子，我更想念莫霍尔的十全大烤了。”
萨姆顿时来了兴趣，说：“兄弟，这你得带上我，我可是典型的无肉不欢啊。”
“只要萨姆兄弟和肖恩兄弟来我们草原，我一定用最高规格礼遇。”
“那说定了，到时可别翻脸不认人。”萨姆用胳膊肘捅了下肖恩，“这里的事情搞定我们就去，肖恩。”
肖恩点点头：“一定得去。”
安西笑眯眯的插嘴道：“看来你们的感情不错。”
萨姆哈哈一笑，“开始有点小误会，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是好兄弟。”
安西笑着说：“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那位女士在等我们了。”
萨姆追问是谁，安西却并不回答。三人只能按捺满肚子的疑问，跟着另一批前来迎接的jīng灵侍从走出餐厅。
一路上，萨姆和里达猜测了种种可能，从卡莱族长的老婆，到伊斯顿公国有名的探险家女伯爵和神殿大祭司，连莫霍尔的圣女神使都想到了。
“肖恩，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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