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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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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母亲的屋子,对娘家引路的媳妇子说,“烦劳,带我去三公子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五石散
在魏晋很流行五石散,但凡上层社会的“名人”都要嗑点药。最著名的就是竹林七贤,大多都是嗑药的货。魏晋的文坛多是这样的货。
为什么魏晋的白痴儿,精神异常儿特别多?
处于私人观点,小江认为大概是男人嗑药,女人涂铅粉。
曹操的确有禁酒令,他也为了禁酒办了不少没背景的人。同样对于嗑药,曹操也是反对的,没有用这个做直接罪名,以“失仪”,或者心里厌恶上了给人按个罪名的也太多了。
所以曹丕的包装效应很好,一边跟着嗑药的“名士”交流诗文,一边却没浸淫进去。
而曹植他直接和文人混在一起了,性情太诗人太随性,于是总要闹些个酗酒之类的事。


61、涧中石(三) 
  出了母亲的屋子;对娘家引路的媳妇子说,“烦劳,带我去三公子哪儿。”
  这位媳妇子心里也搁楞下,如此为难的事让她碰上了。
  正犹豫又听到她家出嫁了的大姑娘说道;“嫂子是觉得我算不上家里的主子了?”
  “哪敢。”
  硬着头皮带路。
  姑娘要去收拾了哥儿,也不过是姐弟间的事,夫人怪罪起来她却是头一个去引路的。
  张纬这天运气也不错,遇上姐姐来收拾他的时候,他正被困在书房里百般无聊。
  诗书礼乐春秋有什么用,读不读得完,对世家子弟而言;富贵的日子总过得下去;受着父亲的庇护;往后也总是先得个小官再慢慢耗资历。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郎,换做是现代还是个初中生,在这个时代定门户的都大大的有。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而生于权利漩涡中的家族里的小孩也通常早熟,恰恰像张纬这般,家境不用穷得逼他奋发,也没权势滔天到逼他不算计人就被人算计——张纬的日子安稳得让人羡慕。
  所以这孩子也就真的很“纯真”。
  春华到他这儿的时候,小张纬正在拿了毛笔蘸了墨给笼中的翠雀摸黑,一听到有人来了,吓得一下子就把手中的笔抖落了。
  “阿姐。”看到这位出嫁了的大姐姐,张纬有些怵。
  罪证还全留在他案上,毛笔,可以说是写字掉的,但谁没事写字把鸟笼提书案上,翠雀的淋了一身墨,当她是瞎子吗?
  出乎意料的,春华却没有当场发作他,只是回头和伺候他的小厮说,“没看见公子要更衣吗,快去打水。”
  小厮唯唯诺诺地出去了,而张纬这时候也发觉自己是形容狼狈,衣上污了一大块的墨渍。
  等一切都收拾好,姐弟俩重新坐下,张纬仍是惴惴不安。
  “还不奉茶吗?”差遣了下人出去,姐姐春华倒更似这里的主人。
  但哪怕心里这么想,张纬却是不敢反抗的。照理说,张纬是这一家好不容易才得的嫡子,家里平辈孩子中他还真不用怕上谁。
  唯有这个嫡亲的大姐姐,自小便是对他管束良多,虽知道是一母同胞天然的亲近,然而常年心理的阴影也让他亲近不起来。
  只差了七岁,但出嫁了的姐姐却好似大了一辈的人。
  等人都走了后,春华才说道,“阿纬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呢?”
  原以为来整他的女boss竟然用了这么副随和的嘴脸,小少年张纬也松了口气,“闭门专心读书罢了。”
  还专心读书,罪证都撞我眼前了!就说谎吧,你这小混蛋。
  “阿爹平时看你功课吗?”
  答,“爹爹事多,到休沐日总要考校的。”
  这样不行啊,一个星期交一次作业,做父母的平时就放任不管了?
  问重点,“往前你每日去求学,是怎么认识上丞相家的何郎的?”
  “学里的同窗邀了去喝酒,这才认识上的。”
  “喝酒?”
  张纬明显感到姐姐不悦了,“也就一次,一次。”
  当我好骗呢?一次就搭上了人家的贼船,一次就关系好到近了嗑药圈。
  现在也总算明白过来,有时候家长并不是看不穿孩子撒谎,而是懒得戳穿。
  真气得当场想撒火,最后勉强冷静下来,粗暴的指责只会把孩子推得越来越远。好歹心平气和地再问,“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不先主观地去评论他的朋友,挑了他自己想。
  张纬原都已经打算好好检讨一下把他姐糊弄过去,结果他姐竟是平和地问了这么一句。
  何晏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丞相家的义子,写得一首好诗,相貌好,看着比丞相亲生的公子还得宠些……”
  春华要听不出弟弟话里的酸味,就白比他活了那么多年。
  同龄的小孩间,总有相互嫉妒的地方。何晏硬件条件那么冲人,偏偏性情却是个乖戾阴晦的,同行的小少年们一点也不对他有微词那才怪。
  故意引着他去往嫉恨了的方面想,“他是义子,怎么会比亲生子还得宠?”
  装作一副无知吃惊的样子。
  张纬便想得更多,“阿姐是不知道,他也不过是长了张好脸蛋,便就整天那这个欺负人。”
  好了这回负面的信息更多了,重复他最后的几个字,“欺负人?”
  “看中了他义兄的侍女们,便直接拖了人回去。连他义妹阿苑都受不了他,成天去尹夫人处告状。”
  得宠的义子比起亲生子待遇好得多,说起来只是因为曹操的儿女们太多了。
  被他扔去做汉帝后宫的那几个女儿,都只记作了曹氏,八成连名字都记不上。
  “何母尹夫人罚他了吗?”
  “他并不听从母亲教诲的,常在外面道,娘亲背叛了亲父,也常不以同母弟曹矩为兄弟。”
  这样啊,春华正想着何晏其实也是个可怜的问题少年,却马上听到她弟弟说道,“他简直是目无亲长!”
  在汉代指责什么也没有被指责不孝来得强。
  看吧,其实真不用她亲自去给他的朋友定性,然后让少年逆反,公道是非早在人心了。  
  有这么个引子在,张纬自己论道起了朋友,“还带着人闹事,聚众饮酒,明明知道……”有禁酒令。
  虽然在春华看起来,嗑药的罪过比酗酒大得多,但这年代嗑药不判罪,酗酒才犯罪。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问他,“如今你还觉得他逃过了京兆尹的处罚是侥幸了?”
  “没有他的丞相义父……”
  “那如果主事的人是你,你觉得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我……”
  瞬间张纬便懂了,抱头羞容,“我糊涂啊。”
  她却一点也不安慰他。这会儿马上给个红枣,一准而他又忘了。
  追问,“你哪里糊涂了?”
  “姐姐,他……不是好人,是他带着头做的。”人在给自己推卸责任的时候,是绝对自私的。
  客观地说,人家何晏虽然组队犯事,但人家又没拿刀抵着张纬脖子逼着他就范。
  春华也没多说他什么,拍拍弟弟的背,虽说是自己看着他情绪激动,故意挑了他失控痛哭的。
  这是自家人,总归是包容他的。
  但到了最后,她既没安慰他说“此事到这里结了”,也没逼着他痛定思痛。
  是非结论,她只要引导,对三观还没坏到骨子里去的逆反期少年,要让他去评价人,而不是自己去给他定性。
  从弟弟这儿出去,正遇上了母亲房中的玉桂急急忙忙地赶来。
  母亲到底是不放心她。
  一边觉得好笑,自己出嫁了,出嫁的女儿到了娘家总要客气些,她就算关心嫡亲的弟弟,为了娘家好,她也不至于急吼吼地拿了板子抽人。
  太没品了。
  打趣玉桂,“兴嫂子这么赶着来,好怕我在这儿吃了人不是?”
  “我的好姑娘,”玉桂见这里还算太平便也安心,脸上还算客气,“这不是担心你有着身子在府里跑累了吗?”
  “这里是我自个儿娘家,熟门熟路,还会跑错路了?”
  “总说不过你。”
  ……
  等到了八九月间,南面战事传到许都,毛玠、于禁代替蔡瑁、张允做了水师都督的时候,荀彧便心道不妙了。
  而另一面,装木偶人的贾诩贾军师也开始准备准备着手要撤退逃命了。
  自然贾军师这样的水准,此事做得隐秘,也不至于如杨修一般,预见战败收拾东西撤退还要闹个全军尽知的地步。
  打击己方士气,活该杨修被砍了。
  同一时刻被人算计中了的曹操,已然后悔,但作为主帅,他此刻却无路可退了。
  最庸最庸的是,已经在蒋干这二货手上吃了一次亏,第二次他竟然还是听信了这个二货。
  “你说丞相大人竟然斩杀了以前的那两位水师都督?”郭照悄声地问着传递消息的侍者。
  “是这样,不过却听说……”附耳过去,“蒋子翼(蒋干)找来了凤雏先生。”
  “就是与卧龙齐名的那位?”这些叫得很牛的称号,在郭照心中一点认同感也没有。
  凤雏的智谋如何她不知道,但作为对南方水战不熟的北人,竟然砍掉了唯二能派上用场的原土著将军们,郭照觉得这次的战事似乎并没有舆论宣传的那样明朗。
  等侍者走后,郭照问道婢女,“夫人此刻还在老妇人处吗?”
  “正是。”
  忽然有点儿嘲讽,天天侍奉着那个养不熟的老女人,你真以为她会真心待了你好吗?
  郭照不止是位从歌婢提至妾位的女人,更为夫君的谋佐。
  “您想去见夫人,需要奴婢去通传吗?”
  “不用。”去见了她,她未必能领得自己的这份情,“公子不在,咱们就更安分些做人。”
  “是。”
  郭照想到,曹操的正室卞夫人,真的与自家甄夫人是婆媳情深吗
  未必。
  每次看到卞氏过分客套的样子,她就觉得难受。
  甄夫人怎么就不懂呢?那一位婆婆她最爱的可不是曹丕这个大儿子啊。


62、二桃杀三士(二)
  司马懿读到信函中关于曹军临阵换将的事时;蔡瑁张允过了三七都不止。
  蒋干都已经带着庞统到曹军献铁索计了。
  “临阵换将?”素来是兵家大忌吧,特别在地势陌生的南方。
  丞相他……难道不知道吗?
  司马懿这样想道。
  屋外妻子坐在廊下横抱琵琶奏曲,清越的音色在渐起的西风中有些微凉。
  看来,她说的话倒要成真了吗?
  “我听说当日丞相离开帝都时车马华盖才想到的;带着女人孩子的队伍,可走不快吧?”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
  出屋将衣覆之。
  “西风起了,你有着身子,别着凉了。”
  春华抬头,明眸善睐,“怎地出来了?不说与人回信吗?”
  “听到琴声就出来了。”
  宽大的汉服襦裙下,倒看不出明显的显怀的痕迹。
  汉人重玉;便是在乡野间去了金银珠花;用来束发的玉簪;春华却从不吝啬用着最好的成色。
  他此刻出来了,春华反而只随意拨弄了几个单音,忽然想起来说,“照你看,这时节可会再起东风?”
  “或许吧。”
  “天再冷些呢?”
  “越往后只会起西北风了。”这是常识。
  仔细地想了想,司马懿倒是想起一种可能,“南方,江边,或还有可能。”
  春华吃了一惊,旋即道,“你还真是博学。”
  她知道这年的冬天会起东风是因为历史的提前预告,作为个土著却有预测,春华真是服了她丈夫了。
  难怪……或者说果然,是司马懿啊。
  “曹丞相换了两位水师都督的事,你知道了吧?”
  “是这样的。”
  想起了史书中对于这段历史的记录,后世称为“群英会蒋干盗书”的那一段。
  盗火的是普罗米修斯,盗书的则是蒋干了。
  “周公瑾真是好计谋了,我想此刻孔明都该高兴得在江东唱梁甫吟了。”春华说完便后悔了。
  “你怎么知道是周公瑾之计?”
  许都离赤壁千里之遥,战时战况哪怕是给曹操坐镇后方,每天看着驿马快报的荀彧也不可能全然知晓那里的一切。
  更别说,这一类的军事机密对外都是不宣传的。
  哪怕觉得此事有蹊跷,也只可能是怀疑,而非她说得如此肯定。
  只能胡诌,“临阵换将,智者所不为。”
  “你倒也很博学。”
  这货脸上一派的戏谑,让春华羞愤地恨不得直起身去抽人。
  你个仲达小二郎!
  抱着“打死你也看不出我是个穿越货”的态度,她干脆脸皮厚一回。
  “不识君,妾又何须妄论天下呢?至于博学也好,全不过是为了君之故。”
  这样直接又含蓄的表白实在不知让他该说妻子是怎样的女人。
  每到这般温情脉脉的话语,煽情恰到好处,还未腻人的时候,她便会直直地打住,让人困惑在若远若近的距离。
  也不知她是热情,还是冷漠。
  果然,春华抱着琵琶直身站了起来,宽大的外衣拂到木质的长廊上。
  笑意细润若温玉,“到了这个点上,晚风渐起,我也该回屋了,你也早些回好信吧。”
  说完即走了。
  总是这么个时有奇言让他耳目一新的样子,但真要说惊奇转过头,却又似乎和往日习书拨弦的寻常世家女子无异。
  正坐在书房中回着信函,远处悠悠地传来年轻女子的一阵歌声。
  启窗而望,妻子仍是寻常拿着书室里的经典,古帖来晒,夕阳下柔和温暖的背影,此刻给了人仪静体闲之感。
  然而听到女子所唱之辞却隐隐让人在金岁的秋阳下乍然间不寒而栗。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他的妻子捋袖皓腕,唱着古老的挽歌,不知不觉秋阳也带上了几分鬼气。
  周瑜的离间计一次解决了两个东吴的心头大患,其行径也与二桃杀三士无异了。
  而同一时刻诸葛之妻黄硕却承受着双重煎熬。
  由离间计而死的蔡瑁正是她的亲舅舅,母亲蔡氏的弟弟。
  虽然这么些年来,荆州上层为了权力纷争闹得不可开交,而深旋于此漩涡中的正是她的亲姨妈和亲舅舅。
  刘表后妻是她母亲的二妹,刘表的少子刘琮正是她的表兄。
  刘琮娶了母家的表妹小蔡氏为妻,如果不是因为黄硕太过于高大的话,或许如今嫁给这位表兄的就成了自己吧?
  投降的刘琮明面上被升为荆州刺史,却在送至青州的路上和其母蔡夫人两人一同被杀。
  死去的同样包括那一位蔡氏的小表妹,甚至连五岁的小孩都不放过。
  而不久后,作为自己舅舅的蔡瑁也死于非命。
  黄硕正忍受着双重煎熬。
  蔡家是荆襄一带的豪强世家,却正因盛极,满身投入政治中最后落得了这个下场。
  并不是说黄硕认为处在高层的舅舅和姨妈就真都是优秀的管理者了,在争权夺势中难免都会用过些不入流的手段,昔日看舅家人总面目丑恶,然而当他们真的全都死去后,黄硕心里却是异乎寻常的悲哀。
  在相当长的时间中,父亲是个不涉世事的“名士”,黄家的族人对他们父女俩相当冷待,反倒是作为姨母和舅舅的蔡夫人,蔡瑁对死去长姐的遗孤黄硕关心备至
  可以说,蔡家比黄家对她而言,更像个“娘家”。
  这样的悲痛下,丈夫孔明却还要天天与她的“大表哥”刘琦联络,虽然知道只是为了刘琦手中的兵力,但她却是总无法原谅。
  心知是对于蔡家姨母舅舅,以及表兄弟死亡的无名迁怒。为了抗曹联军,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却拒绝再与刘琦相见。
  “总是一家亲戚,如今世事境迁,物是人非,也是该放下成见的时候了。”孔明温言劝解着妻子。
  “亲戚?要不是你当时教了他那一招,这会儿和姨母他们一同去青州的……”悲痛莫鸣之际她竟是连丈夫也一同恨上了。
  孔明有些惊讶,却没有辩解,只是仍由妻子哭闹。
  这么多年她撑起来这个家,哪怕家里再困难的时刻,也不见她有任何怨言
  失去亲人的痛苦,确实让人悲恸万分。
  等哭完了,黄硕也觉得自己的确说得有些过分了。
  当初姨母对刘琦也是不厚道在先,而且哪怕刘琦也没从曹操手中逃脱的话,现在也不过是再多一个死者,姨母和舅舅还是当死的。
  相反来说,如今刘琦活着,扯了这面旗子对己方而言反倒是好处了。
  “是我失言了,亮。”
  孔明一点也没责怪她的意思,“不必放在心上。”
  或许是责怪这样一个失去多位亲人的女子太过苛刻了。
  “成亲到如今,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表情。”
  黄硕终于是平静了下来,“虽然,我是不会见他的。我本就是女眷,说是不见外客或是得病了都成。有你这个‘亲戚’在,主公去款待他场面上总过得去。”
  “就如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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