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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奇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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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醉陶显出傲然之姿道:“狂飙道长你可愿意帮陶尽门的忙搜集八苦修罗掌?当然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只要你一口答应保证你不会再受煎肠釉之苦意下如何?”
狂飙道长一身虚弱仿似大病初愈他拂着尘尾语气不失阴寒地道:“江湖本无事今却因八苦修罗掌而引起轩然大波要我助陶尽门以寻得八苦修罗掌之秘籍哼!休想!”
“狂飙道长!”
项尚飞警示道:“假如你不遵从门主所言到时沦至死无葬生的地步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狂飙道长闷哼道:“哼!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也非怕死之辈死何足俱今日既已落入陶尽门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冷醉陶颇为奸狡地淡笑丝毫不以为杵道:“不急不急让翠儿告诉你煎肠釉迷人之处吧!”
“是爹!”
翠儿淡淡笑道:“寻常人只要一沾上煎肠釉不出三日必亡尸骨化为粉状通常这骨粉便是陶尽门上色的釉药之一!”
她仔细看着狂飙道长额际轻沁出的冷汗复又笑道:“至于一身习有上乘功夫之辈一旦碰上煎肠釉应是三日必亡死状凄惨尸骨化为粉末……这些骨粉功用有异于平常人它们再经特殊药水浸泡后便成为陶尽门最上乘的釉药!”
狂飙道长心生寒意身体抽搐。任凭英雄好汉只要听得自己的身后事尤其是此般凄惨那便是铁打钢造也难以支撑!
冷醉陶得意地见着狂飙道长轻颤他轻身站起略显高瘦的身子仿似给狂飙道长带来更多压迫感。
冷醉陶冷冷道:“狂飙道长再给你一天时间你不妨多多考虑!”
其实。
二人年龄相差无几狂飙道长仅受这近个把时辰的折腾瞬间苍老不下十岁原先狂飙道长隐姓埋名已久一意只想无风无浪地安度天年。
孰料这个小梦竟也让冷醉陶粉碎无遗。
此刻。
他又恨又怨天知道这是招谁惹谁?
狂飙道长蹙眉轻叹不再开口在沉默中他已让人押到不倦齐……
这一幕全让冷珠儿瞧得明明白白冷珠儿神秘藏身在拱门轻纱后对于爹所做所为她十分不以为然于是心生一计拟夜晚实行……
冷醉陶率着翠儿、真儿及项尚飞移师至恋陶居似又要商讨大计!
冷醉陶等四人分别盘坐于一四方矮木桌旁矮木桌上摆着众多琳琅满目的陶制品各式各样或似飞禽走兽或如精致小瓶。
恋陶居内四壁皆有暗柜只要柜钮一开成千上万的古品陶器便入眼前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冷醉陶手中把玩着一宋朝极品小彩瓶眼神迷恋地看着釉瓶上栩栩如生的花纹久久未能自已。
他边赏视着小彩瓶边问项尚飞道:“尚飞昨夜可有不之客闯入咱们陶尽门?”
那声音听来便带点漫不经心!
项尚飞心中暗地吃惊暗想是否小竟一事已稍泄风声他念头一闪一如往常平静道:
“禀门主昨夜一晚无事您大可放心!”
“嗯!”
冷醉陶淡然点头注意力似全集于暗柜陶器里他那几近痴情的表情宛若已忘其他人的存在。
不过。
让人猜不透他却时时能感觉在座每人思路的转换。
他眼冲落在一个碧如绿竹的粗陶磬钟中。
蓦地他眼神未移却扬声道:“尚飞你心有旁骛究竟有什么事?”
猛然项尚飞少不得大吃一惊他极力使语气近乎寻常拱手道:“启禀门主我……”
讲至此他突然灵机一转道:“属下不敢有所隐瞒实因离家数年此刻才油然有着思乡情怀!”
冷醉陶不疑有他他沉思片刻若有所思道:“概有思乡情怀本当让你回家省亲只是……此际正是多事之秋岂非少了我的右臂俟咱们击溃落霞山庄取得八苦修罗掌便让你休息几个月也好回家省亲你认为如何?”
项尚飞神色充满感激:“多谢门主厚爱!”
冷翠儿一身青草嫩绿的及地长裙袅袅而行。
她声音嗲细犹赛黄莺出谷。
她藉机靠近项尚飞神色妩媚身若无骨般将身子轻轻倚向项尚飞道:“飞哥届时可得带翠儿同行一览风光呐!”
说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更为贴近。
项尚飞心中虽是厌恶却又不好做得太显明。
他轻轻挪移半步显然疏离翠儿他盼救兵似的看着冷醉陶肴冀冷醉陶能“喝”声阻止自个爱女行为。
怎奈冷醉陶视若无睹径自以手触摸陶瓶上精细的彩绘……
眼看搬讨救兵不成。
项尚飞理直气壮地打量翠儿轻咳道:“翠儿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这般岂非失了你黄花闺女的身价?”
翠儿睁大双眸简直不信这话是从项尚飞口中说出平常项尚飞恁般谈笑风生一遇紧要关头却又如此呆若木鸡。不解风情徒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冷翠儿又气又急忍不住嗔意多番吐露自己情愫怎奈项尚飞这么不以为然她心中急躁更显不得礼教约束语声轻嗔说道:“飞哥莫不成己有意中人?所以无法再容纳我?
你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情的人可能会痴于翠儿这般柔情似水梨花一树春带雨更显出她真是道道地地女人中的女人。
然而在这之外。
冷翠儿和冷真儿性情之傲慢、阴狠较蛇蝎有过之而无不及早是远近驰名再怎么小鸟依人只要一见二人芙蓉面无不退避三舍!
冷醉陶视而不见闻而不听这种儿女私情他是无从管起。
此刻表面上看来他专注地把玩着各式陶器那神情便像是大孩童又爱又怜地玩着自己心爱的宝贝玩具。
私底下他却盘算着某种计划目光老是灵闪着。
项尚飞未再吭一句话厅中一片沉寂。
小竟别了小被之后不再滞留急急回到落霞山庄。心想:“溜了好几天现在可以找个工作了吧?”
想着脚步更快。
眼前深宅大院书有“落霞山庄”四字描金宽匾堂皇挂在门上头。
小竟仰头看着落霞山庄四字看着看着不禁心生怅怀“没想到绝望峰一跳竟改变我日后坎坷命运……”
感伤情思中他跨过改变一切的门槛。
他一望眼只见无赦师兄背对大门在辛苦地教导一群身穿淡棕衣服弟子这群弟子一字排开阵势威武喝声更是震天。
“小竟你回来了!”
背后忽而传出声音。
小竟闻声转头但见管家老陈他回声轻笑:“回来了几乎玩遍芙蓉荡。”
老陈跟着笑起一张脸布满皱纹他轻拍小竟肩膀道:“回来就好庄主吩咐你回来之后便至烟浮小馆找他好像有什么要事商量。”
“好!”
小竟道:“烟浮小馆在哪?落霞山庄实在太大了……”
老陈笑道:“别急别急有我老陈帮你带路还怕走失么?”
说完话就走向了小竟。
手一握小竟跟着他往大厅右侧朱红大柱转去再经一曲折回廊之后向左转绕过一池塘登过二十来个阶梯绕转一白玉楼阁。
突地小竟用手拭了一下眼晴。
眼前景象全改白云似浪浪淘不尽仿若滚滚长江东逝水。不一会儿视线全是一片茫然。
老陈轻声道:“就快到了这边便是禁区未得庄主同意私闯者死我送你到这里待会儿你再登上半山腰的数十阶白玉阶梯便可见着烟浮小馆。”
“谢谢你老陈。”
小竟谢过后遵循老陈所言行去。不多久。
他果真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仿佛直升苍天的白玉石阶衬着烟雾茫茫真要让人误以为仙境!
小竟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股作气急登上白玉石阶登得越高视界更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多久。
他终于走到尽头白玉石阶右侧约十来步之遥隐然见着一幢建筑物。想必就是烟浮小馆!
他心中想着脚步更快急急奔向烟浮小馆。
果不其然。
这幢较白云还目的獾屋外头挂有一松香木匾匾上写有“烟浮小馆”四字小竟为之眼晴一亮他轻叩厚重木门:“庄主我是小竟!”
沉寂一会儿。
仍无声响。
他再次呼声:“庄主!我是小竟!”
此地宛若幽山空谷不时地耳畔便传来回音:“庄……主……我……是……小……
竟……竟……”
小竟心有疑问怎不见人应门正拟再喊一回沉寂的门扉突地“呀”然大开。
开门者正是司徒修剑他一脸详和说道:“小竟快进来我让你见一个人。”
小竟后脚刚伸入屋内司徒修剑已迫不急待地将大门关上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似的。
司徒修剑走在前头一人厅堂小竟只见有另一看来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美妇娴淑端庄地坐在一侧。
司徒修剑和那美妇打过招呼口吻带点急促道:“他就是小竟!”
美妇闻言上下打量小竟一番颇觉满意地点头搞得小竟满头雾水司徒修剑为两人引见:“小竟她是华陀婆婆。”
“华陀婆婆?”
小竟不甚明了道:“看来她不过三十左右怎会是婆婆?一般称为婆婆好歹也得过六十吧?”
虽然这女子头银白但似乎是套上去的跟年纪似无关系。
华陀婆婆听出小竟赞美更是雀跃。
哪个女人不爱听甜言蜜语?
她嫣然一笑:“小竟你这小嘴真甜呐!听得我华陀婆婆恍惚不已虽然女人年龄是秘密不过我告诉你无妨我今年已届六十若非保养得体只恐芙蓉面已皱皱成橘子皮!”
虽是如此说小竟仍可听出她对自己容貌肌肤十分引以为傲。
小竟趁机奉承道:“华陀婆婆看来你特别受到上天垂怜!”
“不敢当!不敢当!”
华陀婆婆呵呵直笑道。
小竟瞧向屋内四周好奇地看着一景一物。
蓦地司徒修剑不知从何处端来一漆花小碗。
那碗约手掌大小里头正腾腾冒着几近透明的白烟。
那几近翠玉的绿色液体诱惑般地沸腾着。
司徒修剑将小碗放在小竟手上一副关怀体贴模样:“此乃落霞山庄珍贵补品冷翠之梦喝下它不仅能补补身子更能裨增你的内力!”
“真的……”
小竟信以为真推拖不敢服用言道:“师父待小竟有若再生父母我怎敢再喝如此贵重东西?不不行还是师父您喝了吧!”
“那怎么行!”
司徒修剑故意扳着脸孔道:“既已收你为徒便是一家人岂可分彼此?师父要你喝你喝就是。”
华陀婆婆在旁游说道:“小竟你师父可是为了你日后着想只怕你以往那一身伤折了你的元气还是听话点将它喝下!”
小竟平端冷翠之梦再看看师父及华陀婆婆神色当下不好推辞眼中一阵热雾:“徒儿将冷翠之梦喝了便是!”
说着。
端起小碗一饮而尽只觉冷翠之梦味甜甘美、润喉清凉甚是舒服。
小竟拭过嘴角残留余液正欲开口。
刹那之间。
他竟然开不了口!
他只觉腹中有若沸腾的岩浆正鼓鼓冒泡!冷翠之梦掠过之处全然有着焚心般的痛楚!
他紧抓喉头。
喉头此刻更像个燃烧透红铁管痛得他噬心捣肺。
只不过刹那之间。
小竟脸色已变原先已绞得苍白的脸此刻竟成一颗橄榄般沉绿起来……
他睁犬茫然双眼欲言难言他痛苦地跌落地面有若缺水的鲤鱼般无意识的上下跳动撞击着。
许久许久。
小竟不停翻滚着。
这一幕当然清清楚楚映在华陀婆婆和司徒修剑眼中二人不时露出诡异笑容仿佛得意之事已成泰半!
二人盯视小竟直至他一若冬眠的小蛇倦惫瘫软般蜷伏于地两人才松口气。
司徒修剑得意笑道:“华陀婆婆这药真灵竟让一活生生的人瞬息成为毫无知觉的无用之人。”
华陀婆婆从怀中再取二包药物道:“冷翠之梦其药效并非只是让人昏迷而已此药更让人丧失记忆一举一动完全听凭控制!”
司徒修剑甚是佩服“怪不得人称你华陀婆婆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华陀婆婆谈笑道:“你不知道光是研究冷翠之梦便耗费我十五年漫长青春此药可是得来不易啊!”
“那是当然!”司徒修剑及时恭维:“世上只要是华陀婆婆想研究之药哪有失败之理?”
华陀婆婆瞄了司徒修剑一眼受之无愧说道:“那当然否则我怎会有华陀婆婆之封号?”
司徒修剑将小竟扶至烟浮小馆另一密室中。
此刻。
小竟正如待宰羔羊命运未卜地躺在石板上。
华陀婆婆怜惜地看着小竟俊逸五官不禁啧然叹息:“可惜世上美男子已少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一位却又即将毁在我手上可惜啊!”
她忽而轻斥:“司徒修剑早知小竟长相如此俊逸我定舍不得毁他!你为何不找个相貌平庸之人?免得我心生罪孽深重之感觉!”
司徒修剑窘声道:“当初你不是要一位内力底子上乘之人?今晨我便想及他是最佳人选哪还能顾及他的容貌?你将就点便是了。”
“唉!既然已服下冷翠之梦再怎么说又有何用?”
华陀婆婆叹息说着。
语毕。
她转身自桌上檀木黑匣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三根泛着寒光长约三寸的银针看来是要展开行动了。
司徒修剑问道:“这银针上又淬有什么?”
华陀婆婆俯身注视小竟头也不抬一下道:“此药乃不传之秘……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银针上所淬之药物泰半千金难买乃千年以上的珍贵稀品!”
说罢。
她己将银针缓缓扎入小竟头部承灵、曲差两穴复又在小竟锁骨上的谦泉穴缓缓加上一针。
只见。
银针一扎进穴里药物触着血气承灵、曲差、谦泉三穴正冒着蓝如海天般轻烟袅袅随风散去。
约莫半晌。
小竟原先一张惨绿脸容正逐渐呈转红润。
蓝烟散尽小竟气色好了大半。
华陀婆婆仔细看着小竟逐渐红润的脸孔不禁面露喜色道:“成功了!方才那三针之用途正是用以控制他的意识从现在开始他完全听命于你下一步骤就是得全看你了。”
司徒修剑淡声道:“将我毕生所学倾出大半输入小竟体内不晓得他是否能承受那股如巨浪排天之气势?万一不成……”
他更犹豫道:“我岂不功力全失日后落霞山庄有何凭恃?”
华陀婆婆不以为然道:“怎么?我已控制住小竟意识在这紧要关头你还有所犹豫?
哼!那岂非庸人自扰!”
“这……”
司徒修剑突地豁开道:“事成之后我就以八苦修罗掌打尽天下!”
说着
他将小竟扶起上半身双手贴紧小竟背上缓缓吸气气升丹田未待司徒修剑将内力打入小竟体内小竟反应又让司徒修剑愕然不已!
司徒修剑在刹那之间才现
小竟竟然像只吸血虫般汩汩汲收着自己浑厚功力及内力一阵天旋地抟司徒修剑暗道不好他急欲抽身。
未料。
双手好像长了根似地任凭怎么使劲仍是难抽回:“华陀婆婆!”
司徒修剑情急叫嚷道!
亏得华陀婆婆及时抽回扎在小竟承灵、曲差、谦泉三穴之银针否则后果堪虞司徒修剑若非走火入魔便会气竭而亡!
司徒修剑此刻静静盘腿调息整身的虚汗流个不停对于刚才险些被小竟吸吮一光那幕他可是心存余悸……
静默半晌。
司徒修剑衰弱地扶桌而站道:“好险若非你方才适时地拔出银针我的命早已休矣!”
华陀婆婆拭着三根银针眼神看着司徒修剑道:“刚才生的情况还是我生平次见着看来小竟定是服了什么仙果!”
司徒修剑看着小竟熟唾的脸道:“华陀婆婆他什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找寻八苦修罗掌?”
华陀婆婆经方才一折腾似也疲惫不堪她轻捶微酸两肩道:“不出一个时辰待他醒后便能任凭你呼风唤雨!”
忽地。
华陀婆婆猛然想起一件大事道:“为了减少风险我特地让人自苗疆抓回一对‘冰肌玉骨’此乃蛊类之最一雄一雌若将它吞食之后日后你尽管以蝮语控制小竟便行了!”
“吞虫!”司徒修剑略微吃惊实难猜测华陀婆婆何来如此把戏。
他吞了口水道:“现在那对‘冰肌玉骨’在何处?”
华陀婆婆嫣然一笑:“呐就是这两只!”
说着。
华陀婆婆自怀中掏出约莫三寸高二指宽的亮黑色瓷瓶轻轻拔开木塞她轻而易举地将冰肌、玉骨抓在手中眼看冰肌、玉骨沉寂模样有若冬眠!
两只蛊虫大小如一片指甲色呈白玉颜色看来并不像一般蛊虫那般邪恶!
华陀婆婆指着一只体有黑点的蛊虫道:“这只便是冰肌通常是雌蛊受制于雄蛊冰肌必能驯服玉骨所以你不用费心尽管吞下冰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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