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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捡兔成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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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茫然然地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女带进了浴池，混混沌沌洗完澡，穿上侍女准备好的衣物，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楚胤已经解开了我的穴道，把侍女和小厮甚至是侍卫都赶了出去，静静地踱到桌边，不发一言地吃着色相极佳的佳肴。
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我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啪~”我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面的碟子震了震，“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吃饭。”楚胤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眸子里带着些许温柔。
温柔？肯定是我看错了，面对这个冰山，我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那般无力，“不说清楚，就不许吃。”我一把抢过楚胤的筷子，一脸怒气的吼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用再去接近陈冉。”楚胤淡淡地说着，语音中不带一丝起伏。
“不用我管，那倒是我一直在多管闲事了。”虽然知道楚胤是在为我的安全担心，但是他如此不带感情的话语还是让我很难受，就好像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路人甲似地，可他好歹也是我养了这么久的兔子，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不能生气，即墨泠，你不能生气，“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楚胤看着我，眼神闪烁，慢慢地走到门口，停了停，却什么也没说，随即出了门，略带踟躇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翌日，我没有去找楚胤，而是布下幻象，改头换面，离开了太守府。
坐在燕州有名的茶楼之上，用茶盖轻轻地拂去些许茶沫，闻着悠悠的茶香，浅尝一口，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昨天温香院的如是姑娘登台献艺，你们去看了没有？”楼下一群人八卦着。八卦的内容倒是和我有关，我顿时来了兴趣，侧耳仔细倾听。
“我当然去了，那个舞跳的真是美啊。”
“我刚刚听说，如是姑娘被太守带回去了。”
“不会吧，不是说卖艺不卖身的吗？”
“那是太守，在燕州，太守说什么，谁敢反抗？”
“这倒是，不过这太守都快到知天命的年龄了，还已经娶了十几房小妾了，唉，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谁说不是呢。”
“唉，真是可惜了。”
听着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我不禁轻笑，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为我惋惜，真不知道楚胤听到这些传闻会有何感想。不再听这些闲言碎语，我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我仔细一看，果然是陈冉。我留下茶钱，趁旁人不注意，用上隐身符，赶紧跟上了陈冉。
看着闯进太守府的陈冉，有些恍然，我早该想到他会来找李文昌的，毕竟他们早有勾结。
“听说，李大人昨儿从温香院带回了一个美人。”陈冉努力压下怒气，故作冷静地问道。
“确有此事，怎么？陈大人也对如是有兴趣？”楚胤手指轻叩桌案，慢悠悠地说着，“我倒是忘了，温香院的幕后老板是陈大人呢，昨儿把如是带走没经过陈大人的同意，我在这里赔罪了。”虽说是赔罪，楚胤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赔罪的意思。
“哼，李大人这把年纪，倒也不怕耽误了美人。”陈冉冷笑着。
“这就不劳陈大人操心了，人既然是我的，有些事陈大人还是不要再妄想了。”楚胤看着手中的茶，一字一句地说着，看都没看被气着的陈冉，“来人，送客。”
看着扬长而去的陈冉，我终是放下心来，看来楚胤对李文昌还算是了解，竟然陈冉也没有怀疑他。
☆、所谓妻妾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撤回了幻术，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却听见门外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小姐，十一夫人求见了。”丫环静儿通报的声音还未落，一个红色人影袅娜娉婷地走了进来，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听说妹妹身体不适，姐姐特意过来看看，没打扰妹妹休息吧。”红衣女子娇媚地笑着。
“当然没有，如是刚来，没有先去看姐姐们，已经是如是的失礼，如今又怎么会怪姐姐呢？”看我？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恐怕是不怀好意吧，我也柔柔地笑着，配合地表演这姐妹情深的戏码。
“妹妹刚来，也不知道府里的东西吃不吃得惯，姐姐做了些糕点，妹妹尝尝。”她说着，打开了一直拎着的食盒，拿出几盘制作精良的点心，晶莹剔透，犹如白雪一团，分明是朵梅花的形状，清香扑鼻，引的人食指大动。
对于这种目的不明的人送来的食物，纵使再色香味俱全，我也是不会吃的。于是我微微一笑，拈起一块点心，正打算使用幻术瞒天过海，却看见原本放置糕点的地方空了出来，盘子中露出一张纸条，上书“东郊残花映堂前”七个小字，我快速地思考着十一夫人的意图，东郊，是让我去东郊见什么人嘛？不对，这是貌似是个字谜，东郊，陈，难道她是陈冉的人？
“静儿，你出去给姐姐准备一些水果。”听着丫环静儿逐渐离去的脚步声，我抬头看着面前这位娇媚的十一夫人，慢慢地说道，“姐姐今天来也不只是给我送糕点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只有你我二人。”
“丹心去，田心来。”她望着我，一字一字地说着。
又是字谜，我思考着，丹心去、田心来，冉，她果然是陈冉的人，之前楚胤调查过李文昌以及和他有关的人。李文昌的第十一个小妾叫孙瑶，素来得宠，年方十八，出身于小户商贩之家，貌妖娆，身婀娜，却没想到她还有这一层身份，竟然是陈冉派到李文昌身边的卧底。
我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公子说，计划有变，让你伺机给李文昌下毒。”孙瑶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递给我，“这是无色无味的绝命散。”
我点点头，收好毒药，看着孙瑶离开，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太守府的后院也不单纯啊。
“小姐，大夫人派人邀请小姐到悠然亭一聚。”门口突然传来丫环静儿的声音。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我有些无奈，这群女人真是每天闲着没事干，看来这回是正妻要给新来的小妾一个下马威了。
我仔细地梳妆打扮，看着自己简单的妆容、飘逸出尘的白衣，我满意地微微一笑，袅袅婷婷地来悠然亭。
我看了一眼大夫人，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斑点和皱纹，生育过的身体也远远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妾们，慢慢地回忆着有关她的资料，李文昌的正妻王涵，年四十三，出身官宦世家，李文昌有如今的成就也多亏有她娘家的帮助。
“如是给大夫人请安。”我柔柔地行了一个礼。
“咱们李家啊，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能进的。”大夫人高傲地说着，瞥了我一眼，眸子里满满的是羡慕嫉妒恨，“既然老爷破例让你进了门，那你也该好好地学学规矩，别把那些秦楼楚馆里的风骚气带进门来，知道了吗？”
“如是知道了。”我低下头，敛下眼眸中的冷意，弱弱地回答道。
大夫人没有再理我，只是和旁边的几个人聊着天，言语中尽是讽刺和轻蔑。我只是静静地站着，不想理会这些毫无意义的争斗，更何况还是为了李文昌这么个已经死了多日的老男人，却不想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了。
身后忽然被一股大力推了一把，我反映迅速地侧过身，假装不经意地绕到栏杆处看风景。刚才推我的人是站在我身后的十四夫人，商贾之女周洁，体态妖娆的她得宠过一阵子，之后确是被大夫人极力打压。她这回是想借刀杀人吧，刚刚我面前就是大夫人，而大夫人也离湖水很近，这么一推，要不是我警觉，早就和大夫人一起掉进湖里了。
我想着，隐藏住怒意，回眸一笑，盈盈的双眼深深地望向十四夫人，直到对方的双眼逐渐涣散，我才回首继续观景。
随即是一阵碗碟碎裂声、推倒落地声、尖叫声、落水声以及呼救声。我也趁乱“被”推下了水，弱弱地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儿，慢慢地向大夫人扑腾过去，抱住尚有些清醒的大夫人，挣扎着拖上了岸，我故作疲惫地“晕”了过去。
李府的后院并不简单，十几个小妾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我虽然在这里呆不久，但是找个同盟也是必要的，毕竟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可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妻妾之争上。
十一夫人孙瑶是陈冉的人，根本不能相信；十四夫人明显就是气量狭小之人，根本不适合合作；还有那个一直不得宠的十七夫人叶媚，身上竟然有一股妖气。我思量良久，觉得还是大夫人比较合适，我相信这出苦肉计以及所谓低贱的出生，会让她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的。
又是一阵嘈杂声之后，我听到了楚胤的声音，他竟然来了，我心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怎么回事？”
“回老爷，是周姐姐不知为何，突然把大夫人推到了湖里，混乱中，如是妹妹被推到了湖里。”听声音这貌似是九夫人，哼，这问题回答得还真有技巧，把过程说得不清不楚的，我救大夫人这一段竟然还被省略了。
“赶紧叫吴大夫过来。”楚胤稍显焦急的声音传来，随即我便感觉自己被抱起，我睁开眼睛，看着楚胤略经风霜的脸上的不安和自责，心中感觉暖暖的。
我轻轻拉了拉楚胤的衣服，微微一笑，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楚胤没有说话，还是固执地让大夫给我把了脉，逼着我喝了不少驱寒的汤药才算结束。
看着楚胤离去的身影，我快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整理好妆容，出了门。
李府花园中，我凝视着不远处伫立良久的十七夫人叶媚，微微一笑，姿态绰约地走了过去，“真巧，叶姐姐也在这里赏花啊。”
“今儿天气不错，出来散散心。如是妹妹有大人陪着，怎么舍得出来啊？”叶媚盈盈地笑着，之前还一身寞落忧伤的叶媚在我出声的那一瞬间戴上了言笑晏晏的面具。
“如是刚刚看到一只漂亮的白狐狸，于是就追着它出来了，却不想白狐狸不见了，叶姐姐却出现了。”我故作玩笑地试探着。
“如是妹妹看错了吧，这府里哪里来的狐狸啊。”叶媚依旧面带笑意，淡然地说道。
“就算如是看错了，可如是怎么还问到一股狐狸的气味呢？”我缓缓地挨近叶媚，闻了闻她散落在肩的乌发。
“如是妹妹不要开玩笑了。”叶媚掩饰住眼中的惊讶和冷意，轻轻地推开我。
“如是刚刚还闻到一股绛仙草的气味呢。”我无视她满是杀意的眼神，柔柔地笑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叶媚敛住笑意，警惕地问道。
“如是是青楼舞姬，当然也只是个凡人。”果不其然，我话音未落，叶媚夹杂着妖力的手掌就劈了下来，我提起灵力，抬手抵挡，叶媚果然也就两百年的道行，化形成人已属不易，又如何是我的对手，不过她竟然还拿着绛仙草，这种草药只能用来禁锢灵魂，我很好奇，她想用这来做什么。
思量着，我便略收灵力，以三成之力与叶媚对战，故作大意地留给她一个空隙，叶媚也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一招声东击西之后，便逃离了。
我带着隐身符，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随着她左拐右拐，来到一个破败的宅子前，竟然是李文昌第五个小妾郑璃生前的居所，据说郑璃是小吏之女，容貌秀丽，性格温婉，淡然无争，是唯一的能与李府众位妻妾和平相处的人，但是就在半个月前，得疫病身亡。
我正打算跟随叶媚进去，却看见楚胤从不远处过来，赶忙走过去，给他一张隐身符，小声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最近我在太守府查探，却一直都没找到类似于书信的任何线索，李文昌做事确实是谨慎。之后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发现了一个疑点：李文昌的第五个小妾郑璃死的太过蹊跷，时间也刚好是在军饷被劫之后不久，李文昌对外宣称她是得疫病而亡，之后郑璃院子里的所有侍女小厮全部都死了，说是为了防止传染倒也说的过去。但是，郑璃死前一段时间一直很健康，完全没有生病的症状，这是其一；郑璃和李文昌的妻妾关系不错，死前还和她们、李文昌接触过，但是郑璃生病时，甚至是死后，李文昌都没有给自己和妻妾做过身体检查，这是其二。”楚胤有条理地分析给我听。
☆、狐妖叶狸
看着侃侃而谈的楚胤，我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楚胤吗？他竟然一下子说了两百多个字，可终究是对方的气场太强大了，我在渐冷的氛围中回过神来，故作思考状，“李文昌这么一个惜命的人，如此做，只能是他知道郑璃并不是死于疫病，这一切都只是掩人耳目。”我听后思考着。
“我猜，郑璃应该是无意间知道了些什么，因而被灭口了，所以，我想过来看看郑璃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楚胤淡然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又看了我一眼，疑惑道，“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嘛，你又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
“我发现李文昌的第十七个小妾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两百年道行的白狐妖，我是跟着她过来的。”我淡淡地解释着，毫不意外地看到楚胤的俊脸僵硬了下来，心中不禁一乐，看到这个大冰山变脸还真是难得，不过都跟着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总是对那些非人类这么不淡定。
看着叶媚远去的身影，我和楚胤一起走进了郑璃生前的宅子，因为之前所谓的疫病，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也没有人打扫清理了，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尤为的荒凉阴森。
悄悄地推开门走进去，卧房里果真有一个结界，我轻松地进去了之后，就看见雕花木床上躺着一个美人，算不上绝色，但却有一种温婉柔和的气质。当然，我想她也不能被称作为“人”，她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被人用绛仙草，把灵魂固定在尸身之上，无法回到地府、转世投胎。
“她应该就是李文昌第五个小妾郑璃，她怎么会这里？”楚胤看着床上的美人，猜测着。
“这应该都是白狐妖叶媚做的。”我看着尸身上尚有意识的灵魂，轻轻一笑，“有什么问题，咱可以亲自问问她。”
说着，我便急聚灵力于掌心，轻念咒语，手指轻勾，慢慢地移至尸体上空，缓缓地将某个透明的人形抓了出来。
“老爷，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老爷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某个灵魂惊恐地看着楚胤，或者说是李文昌，状似疯狂地挣扎着，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几句，突然郑璃向楚胤扑了过来，浓烈的戾气一瞬间包围这楚胤，吼叫着，“你把叶儿怎么样了？”
我用灵力打散了四周的戾气，取出安魂符，终是使郑璃安静了下来。郑璃果然是知道了什么才被李文昌灭口的，我看着早没了生前温柔性格的郑璃，指着楚胤说道：“他不是太守李文昌，李文昌已经死了，我们暂时借李文昌的尸体办点事，我们也没用伤害叶媚，”我看了一眼明显放松下来的某个灵魂，继续道，“我们在查案，希望你能配合，把你知道事情告诉我们。”
郑璃沉默良久，才看着我坚定地说道：“告诉你们可以，我希望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来听听。”我看了一眼楚胤，回答道。
“叶儿说要让我复生，我想复生应该没这么简单，我看你灵力强大，应该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吧。”郑璃看着我问道。
“她为了你，还真是不惜一切啊。”我有些诧异于叶媚的行为，继续说道，“你早就已经死了，阳寿已尽，而万物的存在皆不能违背天理，有人生，就必须有人死，自愿以命换命，这就是代价。当然，她是妖，与凡人自是不同，她要让你复生，只须用全部修为配合内丹助你复生。从此以后，你活，她虽不用死，但会修为全无，退变为一只普通的白狐。”
郑璃听后早已是泪眼迷离，泣不成声，神色复杂地呢喃着，“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不值得的。”
“都说妖孽无情，人间有情，我看这倒未必，尘世有善恶，妖道也有善恶，这个白狐妖倒是有一颗善心。”我有感而发，我出生于灵力世家，作为阴阳师也已多年，遇见的妖怪精鬼也有善有恶，自然是不会不问是非、不究因果地胡乱杀妖灭鬼。
“郑璃请求小姐答应我一件事情。”郑璃抑制住悲伤，跪了下来，毅然决然地说道，“求小姐帮我阻止叶儿。”
我看着眼神坚定的郑璃，继续道：“阻止她，你就不能复生，并且，由于之前你服用过绛仙草，你可能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生生世世当一只孤魂野鬼也不介意吗？”
这个叶媚为了郑璃，不惜失去五百年的道行，我倒很想知道郑璃能为叶媚做到什么地步。
郑璃听着，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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