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相思-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通常少则*人,多则十四五人结成一派。
  云韶院也有暗中潜入的儿郎,大多是慕色而来,相约花前月下。这些儿郎反被称作“新妇”或“嫂嫂”,也是一桩消遣。严格来讲,禁苑宫人都是圣人的女人,未经许可绝不能私聘郎君。但这一规定在教坊内得到默认。有资历的宫人可以通过掌管教坊的内侍官暗许,与潜入的男子举行婚配之仪。这礼仪也仅是场面而已,并没有人认真,顶多算是风月情游的小游戏。
  听说云韶院弹奏箜篌的张少娘聘入的是百戏艺人苏五奴。张少娘颇具风姿。不过苏五奴十分贪杯,只要人给钱让他喝酒,便可以与少娘同床共枕。少娘也不以为意,笑嘻嘻接受。又听说旁人往往希望及早灌醉苏五奴,故而一杯接连一杯给他,苏五奴善饮,酒量很不一般。旁人有些焦急:“你究竟要喝多少才能醉呢?”
  不想苏五奴哈哈一笑:“你多给我些银子,我就是喝面糊汤也能醉啦!”
  姊妹们神色暧昧地谈及此事,语极不堪。唯独我十分不信。
  她们笑:“宫人配百戏艺人,大家都是奴婢,有什么可怪!”
  我隐有悲哀,当初梁寿那句忠告莫非竟是虚妄的谎言么。
  然而还是小心坚持,把更多的辰光留在琴室。
  天宝八载初夏,某日,卢善才经过琴室,道:“宛音真是刻苦异常。”
  室内昏暗,我已跪坐练习多时,放下琵琶与琴拨才觉察浑身酸楚疼痛,不由悄悄换个舒服一些的姿势,笑对卢善才。
  卢善才大抵有空闲,居然掀帘入内,端坐于前,听我弹了一支曲子。
  “很好。”她颔首满意,“你的刻苦倒很有成效。如今恐怕当真可以比上谢金奴的技艺了。”
  我得了赞许,心中感激,低眉谦称,说还有许多不够,需要善才多方指教。
  晚风徐凉,拂来琴室一脉清透,揣想荷花池中大概已经风荷亭亭了罢。
  卢善才温言道:“宛音将来有什么筹谋?我听你的琴,应该不会一直籍没云韶院的。”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告诉她:“如果要说打算,宛音只希望像善才一般在云韶院安稳生活。”
  她看我答得诚恳,不像恭维,讶然一笑:“宛音以为教习过得安稳清静么?”
  我垂首轻答:“至少可以凭借技艺生存,不必卷入纷争的漩涡……”
  “唉。”她闻言一喟,许久无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濯足(2)
须臾,敛裙起身,留下一句:“凭借技艺生存这句话不假,可要想远离纷争,是绝不可能的。不要说是在九重宫禁,就是在寻常百姓家,哪里没有纷争呢?”
  她的话颇费深意,又教我沮丧了一层。一时了无心绪,兀自握着琴拨发怔。
  天已全黑,檐下宫灯摇曳,漾出一室昏黄,因而并不觉察辰光已晚。月光涂白了纸窗,帷帘淡淡的影子卧在屋角。窗内只有滴漏单调的响声慢慢蚕食着时光。
  直到外间有人通传:“宛音姐姐在么?宜春院的和子姐姐来啦。”
  我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从年初和子离开云韶院编入宜春院,至今未曾有机会相见。这便急急要出琴室,而帷幕已被挑起,外间持灯而来的,分明正是和子。
  这陡然一见反倒无话,一时心也静了。和子放下灯,遣去其余宫人,独与我共处琴室。
  我端详她,见她清减了些微,肤色依然白皙,只是略微带了一丝忧郁之气。
  “过来送些东西,一路想着就要见到妹妹。”和子展颜,“我就知道你一定在琴室用功。来,让我看看你。”
  我们对望了片刻,皆噗嗤轻笑。我问:“在宜春院一切都好?”
  她点头,温温笑道:“都好。其实两处也没有太大不同。”
  说着又牵起我的双手仔细查看:“你呢?她们有没有再对你刻薄?”手伤早已愈合,只在掌心留下一道微红的迹子。于是笑答,“我也很好,已经没事了。”
  “我们和一曲罢。”她建议,“有时候倒是很想念你的琵琶。”
  “姐姐近来学了什么新曲?”
  “有一支《浣溪沙》。”她道,“妹妹就弹这支罢。”
  一时絮絮拨弦,《浣溪沙》一曲清和幽怨,音调低缓,和子轻吟浅唱,一曲初罢,彼此都低首一笑。
  夜气弥漫。和子说要去荷花池边坐一坐。我伴她前去,莲池内水波潋滟,莲叶田田,青萍丛生。一箭箭莲花苞直直刺出水面,空气里浮出饱满清香。
  她忽而有了兴致,挽袖伸出一截细白手臂浸入水中缓拨涟漪。即有几尾红鱼曳曳游来,轻轻啄她的手指。我也学她,将手浸入水中。红鱼啄吻的感觉柔软奇妙,还有自指间缓然流淌的水,好似一匹宽展凉软的绸缎。
  我低声告诉她:“三月里万安公主行笄礼,我见到了陈郎。”她虽然仍在划拨水纹,面上却分明一怔,静待下文。
  “可惜……他离开得很快,我并没有机会将东西交给他。”我歉答,“万安公主似乎对陈郎很有心,笄礼时专门指定陈郎前去司乐。”
  “他,还好?”和子沉声一问,余音收稍于漫漫黑夜。
  “沉静闲淡,无论是操琴时,还是抱琴离去时。”我斟酌词句,努力描述仅有寥寥一面所带给我的印象。
  “他……”和子待要再问,却又踯躅不语。
  我宽慰道:“听宫人们说,乐工是可以与内人婚配的。或许有一天,陈郎可以向圣人呈请求娶姐姐?”
  她虽有笑容,却终觉惨淡,徒然摆首道:“哪里有这样的奢望呢……”
  继而又笑:“听说宫中属意陈郎者不在少数。圣人也中意他的琴,有一次还教他演奏羯鼓……圣人素来对七弦琴无有太多青睐,却也曾经说要向他学琴。有宫人见了陈郎,都会纷纷抛掷团扇香饼以求一顾……你刚刚不是说了么,连公主都对他十分有意呢……”
  这样的声音在静夜里听起来,愈发微弱凄凉,满含绝望的哀愁。我试图化解她的悲伤,以手轻覆住她的手。
  “这水真好。”和子也笑起来。池畔菖蒲与青荻修剪有致,温润月色溶入荷花池清澈透底的水中。有蔷薇纷纷落下,用裙襟兜住,再一并倾入池面。或远或近处的宫苑殿阁在月色清辉里显出清晰的轮廓。
  我一时忘情,除去履袜,将双足探入水中。即有不明就里的鱼儿游来唼喋,不由轻轻拍打出一圈水花。和子也随我一道,二人搅破莲台的沉寂,夜色深浓。
  不知何处水声淙淙,仿佛涤荡而过,月光一泻而下,碧空千里澄澈,方才几缕云翳也散去不见。和子笑:“真清凉。”水色波光映见她秀眉妙目,宽额丰颐。
  “嗯。”我也笑。
  她忽而道:“妹妹,随我一道去宜春院罢。我会引荐你。”
  “姐姐……”我低声惊疑。
  “在那里一个人,会有艰难。”她似是无意地笑,从容引袖,掠开我鬓边一瓣蔷薇,柔声道,“若有妹妹在,则会不同。”
  “而且,我很希望与妹妹和曲,也很喜欢妹妹的琵琶。”她又补充道。
  

香肌(1)
和子的确开始准备将我引入宜春院。先是通过宜春院教习的批准,再请求掖庭尚宫批示,再交由云韶院内侍官办理诸种手续。
  至于到底留在云韶院还是去往宜春院,我并没有太多在意。
  当然宫人们的嫉恨也不难想象。毕竟一旦做了内人,便是“前头人”,是圣人的“前头人”呵。
  她们羡慕我有和子这样关系相笃的姊妹,一时礼物奉承纷沓而来,希望我有朝一日到了宜春院“勿忘姊妹情分”。
  我微笑,这其间亦不乏当初痛责我、意欲摧毁我十指的姐姐。和子愤忿:“妹妹有一日若出人头地,必不可忘记当时痛楚。”
  临去的日子将近,金奴忽而唤我过去。
  其实除却那次她独授我《清商曲》外,我们的交往十分有限。此番前去,则略感意外。
  “宛音。”落座后她露出难得的笑容,“说来我应当祝贺你。”我不知如何回答,所以垂首行礼,表示沉默。
  她徐徐摇扇,倒不见平日的骄矜之色,反而有几分温和:“我叫你来,是要赠你一把琵琶,往后到了宜春院,也不教内人们取笑,说连把好琵琶也无。”
  不由想起当初,孟菊奴笑一句“金奴也不给你一把好琵琶”,想是传闻也入了谢金奴之耳。
  “那时不给你,是因为没有想到我随手指出最普通的一个,竟然真会这样出色。”她笑着从桌上捧起一把漆金描花卉四弦琶,“如今既然真要去宜春院,就把这把琵琶给你。”
  我讶异,不知是否该接下这样贵重的礼物,也不知该如何答谢。
  “快收下罢。”她笑道,“那时我本也要编入宜春院,就准备把这把琵琶带走。”
  “是想问我为什么后来没有去么?”她忽而以扇蔽面,笑得帛巾轻颤,“因为宜春院里有个和我一般出色的孟菊奴。倘若我过去,一定会争个你死我活。她不甘居于我之下,我当然也不愿占下风。两败俱伤的局面并不难想象。不如在此,二人分立山头,相安无事,见面还能称呼一声姊妹。”
  我若有所悟。
  她起身笑:“听卢善才说你的琴艺已与我上下无二,但这还十分不够。我希望你到了宜春院可以和在云韶院时一样,谦逊,普通。”
  我细品金奴这一番言语,由衷感激,敛衽下拜。她浅笑着挥挥手:“去罢,日后保重。”
  然而,转眼到了中秋。
  自去岁起,圣上将生辰“千秋节”改称“天长节”。天长节后不久即是中秋,天长节朝中休假,百官休息三日。中秋节又是一个旬休,也休假三天。接连两个节日,西京又沉入欢庆迷醉的海洋。
  这一日,内侍官通报,需从云韶院选若干替补宫人,随同宜春院内人前往永王府为晚宴助兴。
  是时我还是在琴室练习新曲。反反复复拨弄琴弦,帷幕蓦然被挑开,内侍官笑:“陆宫人,你既然就要编入宜春院,那这一次定然要你去的。”
  与过去每一次出席宴会一样,并没有太多波澜。我依言盥洗栉沐,换上指定的衣装,抱起谢金奴相赠的琵琶,随内官去往永王府。
  永王璘是今上十六子,宫人唤作“十六郎”。在宫人口中,十六郎的人气远不如鸿胪少卿凤迦异。
  令我微觉意外的是,宴席上凤迦异也在。他比众位大王(唐代称呼已封王的皇子为“大王”。)都要年轻许多,仿佛刚及弱冠。
  她们议论最多的就是凤迦异,凤迦异的气度,凤迦异的风雅,凤迦异的清温,凤迦异的诗文。在她们的言辞中,足以勾勒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凤迦异。

香肌(2)
往往此时,十六郎就成了凤迦异的对照。据说十六郎的生母郭顺仪去世很早,十六郎于是在太子宫中俯仰成长。宫人们说,十六郎面貌相当丑陋,且双目斜视,态度又很是骄矜。
  听说这晚宴会设在永王府,宫人们大多意兴寥寥,所以差遣我作替补也没有引起任何不平。
  向晚的月色已薄露清辉。虽引路内官前去的途中,直觉甬道异样漫长,左右次第亮起的石座宫灯幽光细细,遥远的彼端,隐约可见宫殿的一角。衬在暗蓝天色下的兽头略显诡异。索性永王府并不甚远,很快就看到了王府门前的灯火。
  本朝制度,皇子年幼时鞠养于宫苑,皇子成年后,于安国寺东附苑城同为大宅,分院而居,便是“十王宅”,并令中官押视。日后忠王立为太子。诸王府幕均列于外坊,日常无非通报拜访,询问起居而已。
  想来今上此举大抵是为了兄弟之间友爱孝悌、和睦相处,并且防微杜渐罢。
  最初演奏的无非是《和风柳》、《绕殿乐》、《美唐风》这一类欢庆喜气的曲子,渐而要求演奏《鹊踏枝》、《巫山一段云》一类趣味游冶的乐曲。
  乐伎绕殿而坐,琵琶二人,五弦琵琶二人,筝二人,卧箜篌一人,笙、箫、磬、鼓各一人。殿中是舞伎,先时她们着素裳缓袖踏歌。舞至第二叠,渐次相聚场中,俄而从领上抽去笼衫,各纳怀中。观者忽见众女俱换作色彩鲜艳的舞衣,彩袖璎珞,文绣炳焕,一时惊异,继而拊掌大笑。
  我并不曾抬眼暗顾殿内诸人,也没有兴趣看清传说中的永王是否面目丑陋异于常人,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细心奏曲,曲终人散时早些回云韶院,准备来日练习新曲。
  堂中烛灯烨烨,宫人打起帘幔,众人伴乐饮酒,并仔细赏玩升至中空的一轮皎月,纷纷联句赋诗。
  但这远不是宴会的高潮。
  待及酒意愈酣,先前诸如赋诗、传杯、点墨、酒令、覆射的游戏均不够尽兴。
  俄而,永王有了一个新提议。
  所有乐伎歌伎并舞伎围成一圈,舞伎继续作蹈,歌伎继续吟唱,只是大家需绕圈疾行。游戏者红帕蔽目,手执投壶所用之箭,随意投掷,被箭触中的女子则可任由游戏者探怀取暖。
  “昔日岐王殿下每觉冬寒手冷,亦不近于火,惟于妙妓怀中揣其肌肤,所谓暖手,何其风雅。而今诸位不妨效仿此戏,也不辜负今宵好月!”言讫,众人皆击掌称妙。
  而我只是惊奇于这荒谬的构思,旋即只有更为深重的悲哀与惶然。
  急管繁弦,歌舞绕殿,我们已然开始围圈疾走。第一个参与游戏的正是凤迦异。永王先请太子游戏,太子说不妨给鸿胪少卿先试。隔着缤纷舞衣,我再度看到那张清朗无暇的面容。
  “那么鸿胪少卿就先玩一玩。”永王笑。两相对比,永王的肤色是要黧黑许多,面目亦不如凤迦异那般舒展。
  因有凤迦异的加入,众女子显得异常喜悦,一叠叠迈出玲珑疾步。
  或许,如果这样探怀暖手之戏不可避免,只有凤迦异是唯一的安慰罢。
  凤迦异微露笑意,接过宫人递进的红帕,抬手轻蒙住眼,于平巾帻后挽了一个结。
  他的羽箭很快飞出,然而却不偏不倚,落在了人群之外。箭蔟一颤,与荡漾的衣裾尽皆无涉。太子替他惋惜,和颜道:“少卿不妨再试。”
  凤迦异谦恭推辞,自称因不擅投壶,所以手法总是笨拙。欠身时线条分明的唇角衔着笑意。
  永王李璘笑:“少卿来长安也有几年,怎么没有学会投壶呢?少了许多乐趣。”
  而我却暗揣,认为这是他一种善意。于是在人群中极力以袖掩面,似乎是嫌厌这一种繁华喧嚷中的污糟,又仿佛是,怕面对这位少卿的善意。
  “就让鸿胪少卿再游戏一轮罢。”说话的是太子李亨。
  于是红巾再度覆上凤迦异的眉目。
  羽箭不经意投来,恰碰到一名舞伎的裙裾。她登时满面含羞,垂首迎前,微微侧头,等待“探怀取暖”。
  凤迦异揭开红巾,目光所及处只恬然一笑,又徐徐移开,一手将她双手牵起,朝永王李璘笑道:“这位姑娘的手还不及我的手暖,想必反是她向我取暖呢。”
  李璘闻言大笑:“莫非鸿胪少卿看不上这些宫人?”
  凤迦异躬身称谢,只道自己投壶之技十分不高明,须得多加练习,便施施然坐回席上。
  这时屋外有人传报,说圣人宣鸿胪少卿至花萼争辉楼,与万安公主赏月赋诗。
  凤迦异起身告罪,又奉了一盏,方恭恭敬敬随那内官离席而去。我竟没来由轻舒了一口气——他终于走了。我并不希望在这样的场合与他碰面。
  游戏继续。最后一个轮到永王李璘。宫伎俱已疲惫不堪,宾客兴致却并没有消减。而这时我却突然感到身体被舞队中一人重重一推,舞步踏乱,竟直直跌出了舞队之外。我抬头想寻找究竟是谁推了我,但那些姑娘们笑靥深深,没有丝毫异样。
  记得那一日我似乎梳挽云髻,簪鸳鸯莲纹金蝶步摇,眉心有翠钿,双颊贴有面花儿。大抵映着满室流光亦有一两分动人处,所以永王见到跌于地面的我,没待告罪就已拉我入怀。
  只是一双手沿脖颈而下,滑至胸前。乐工衣衫多是轻绡制成,故而很方便就被他掀开。我不愿预想接下来即要发生的种种,唯有闭目,咬唇,以心底泛至肌肤的冷意聊作对抗。很快,一只手掠入刺绣诃子以内,左右探取。
  那一只手较之我身,果然灼烫许多。
  后来,这双手终于松开。我归入舞队,以纷乱舞袖作掩饰,自眼角滚落一滴泪,极快地。
  许多痛楚顷刻涌来。然而与此相较,我宁愿承受那些痛楚,宁愿承受尚仪的举盆之罚,姐姐们的琴拨戳掌、金针刺指。
  或许我一直以来的错误就是,相信了那一句“唯有技艺可保你们岁月长久”。
  终于,我调整心绪,咽去许多感慨。决定从今日起,应当效仿谢金奴,尽量少出席宴会罢。
  可是今晚的意外远没有结束。香肌探暖不过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开端。
  酒席散后,永王将我留下,又对太子笑道:“哥哥,我看这倒像个雏儿呢。哥哥不妨试一试?”太子微微皱眉,却没有拒绝。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自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