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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骨寻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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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火热的液体淋在肠道深处,让乔郁的整个人都酥了,他瘫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还没从GAO潮的愉悦中缓过来。

    丛戎趴在他身上,脖子靠在乔郁的脖颈间,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阿郁,别再离开我了,我知道自己平时不该限制你的自由,但以前的那些遭遇让我是真的害怕了……世界上只有一个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乔郁呢?”

    “……”乔郁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他们彼此的性格里都有尖锐凌厉的一面,为了坚守自己的想法有的时候会伤害到对方而不自知,他不能容忍丛戎对他的控制,可是却不能否定丛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爱,这些其实已经够了。

    丛戎看乔郁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他紧张的抬起头盯着乔郁的眼睛继续说:“阿郁,以后我再也不管你这么多了,你想做什么都行,你要是不喜欢做家务,以后全都我来做,你喜欢去保险公司工作我也不拦着,只要你别离开我行吗?”

    乔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感觉此时的丛戎像一只忠厚老实的大型犬,丝毫也看不出刚才那么邪恶的一面,看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乔郁也感觉到自己之前做的有些过分,不由心软的点点头。

    丛戎的眼睛瞬间亮了,接着嗷一声扑上来吻住他的嘴唇,埋在乔郁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还没有抽出来,现在又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乔郁的脸色当时就白了,一把推开他大骂:“你这只禽兽!”

    丛戎哈哈一笑,故意往里顶了顶,成功看到乔郁脸上的红晕,“乖老婆,咱们再来一次?”

    “滚!我他妈的就不该原谅你”乔郁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按倒在床上。

    “乖了乖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有点晚么?”用力一顶,正中红心,乔郁的气焰瞬间矮了半头。

    “呜……嗯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

    阳光沙滩,蓝天碧海,一切宁静而美好,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爱情正在如火如荼的上演,嘘……非礼勿视~



79、【番外二】:记得当时是年少(一) 。。。 
 
  自从丛戎跟乔郁离开之后,转眼已经过了三个年头,重案组里调来一个年轻的小法医,细眉长眼,说起话来总是露出两颗小虎牙,性格活泼开朗不说,工作也是难得的谨慎认真,这让已经成重案组队长的贺君之省了不少心。
  
  三年的时间听起来不算太长,但是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丛戎和乔郁的死对重案组来说是灭顶的打击,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欧阳这个大龄剩女终于嫁了出去,现在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舒晴也因为家庭原因,辞职移民到了加拿大,整个重案组只剩下贺君之和齐迹两个人还留在这里。
  
  贺君之坐在曾经丛戎的位置上,心里突然感到些许惆怅,竟然会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其实如果不是重案组里还有他想守护的人,他早就辞职不干了,与其坐在高位每天处理繁杂冗长的案件,他宁愿做个普通市民,在街头开个小书店过着轻松地生活。
  
  可是,每次看到那个人笑嘻嘻的表情和破案后臭屁的样子,他又觉得非常满足,如果想要安逸的生活就意味着斩断跟这个人的联系,他说什么也做不到。
  
  14年了……他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我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贺君之的胡思乱想,他轻咳一声,收起自己的情绪低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齐迹修长的身影闪了进来,他脸上挂着笑意冲君之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前天那起灭门惨案的资料已经收集全了,别说你还真猜对了,凶手果然是死者熟人所为,这人叫张大海,是死者的拜把兄弟,就因为三万块钱把人家一家三口全杀了,真他娘的没人性。”
  
  君之结果嘴角,带着笑意说:“哟,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齐迹是干什么的,那姓张的小子本来还嘴硬不说,被我一顿吓唬差点没尿裤子,嘴巴一张什么都交代了。”齐迹敲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放在桌上的桔子吃了起来,完全没把君之当上司看。
  
  君之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拿起桌上一只笔就砸了过去:“你小子也就这点本事,嘴巴里跑火车没个正经,你这幅德行让外边那些喊你前辈的新人情何以堪啊。”
  
  “嘿嘿,知道真相的他们眼泪掉下来啊~”齐迹嘴里哼着某知名神曲,笑的格外欠扁。
  
  君之无奈的耸耸肩,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支着下巴问:“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可不是那种为了送文件往我办公室跑的人。”
  
  齐迹把最后一块橘子瓣塞进嘴里,颠颠的跑到君之跟前,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眼睛狡黠的弯起来笑着说,“内个……君之啊,咱们今天晚上不用加班了吧?”
  
  君之挑起眉毛,不动声色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告诉你,手头这个案子还没善后,你想自己开溜门都没有。”
  
  “姓张的那小子什么都招了,我们还查什么?门外那些小伙子可都两天没合眼了,君之你不能这么没有人性啊!”
  
  “嗯哼。”君之点点头,把手中的文件夹塞进齐迹怀里说:“既然你这么爱惜后辈,那今天就一个人留下加班吧,我想门外那群小子一定会感动的抱着你的大腿痛哭流涕。”
  
  “你、你……你这是滥用职权,信不信我去局长那儿告你!”齐迹急的抓耳挠腮,漂亮的眉眼都揪成了一团。
  
  君之瞥了他一眼,抬手看了一下,北京时间十八点整,很好,正是下班的时候。
  
  “随便你,时间不早了,我下班了,你今天记得把报告写完,明天上午开会的时候要用,祝你好运。”说完君之拍拍齐迹的肩膀,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齐迹急得从后面一把拉住丛戎的手,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有多暧昧。
  
  君之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齐迹就是个别扭的性子,你要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和颜悦色的说话,一会儿这家伙就得蹬鼻子上脸,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压了一肚子话要说,现在杀杀他的锐气,一会儿才不会一时心软被他牵着鼻子走。
  故意绷住上翘的嘴角,淡漠的回过头望着他,“说吧,什么事儿?”
  
  齐迹看到君之这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一时没底,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无措的搓着手指,支支吾吾的低着头不说话。
  君之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说我可先走了。”
  
  “别、别啊,那个……我其实没想跟你请假,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向来粗神经的齐迹,这个时候竟然罕见的露出些许尴尬羞涩的表情,垂在额前的头发在夕阳的余晖下镀上一层浅浅的金黄色,恍惚间竟然让人感觉乖巧可爱。
  
  君之愣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齐迹,差一点就看痴了,他赶忙收回视线低咳一声,调笑道:“你的意思是想约我吗?”
  
  “嗯……我就是觉得有点烦,想找人说说话,想来想去身边就只有你一个,所以……你能别那么讨厌让我加班了成吗?”
  
  齐迹睁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君之,有点像等待圣诞节礼物的孩子,虽然他后面的话有点煞风景,但是“身边只有你一个”这句话还是大大的取悦了君之。
  他想抬起手摸一下齐迹的脸,甚至想就这样把他楼进怀里,但是理智很快回笼,脸上仍旧是那副与我无关的表情,“OK,我就牺牲一回当你吐槽的垃圾桶,不过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你放在我桌子上的报告。”
  
  “嗯嗯,没问题。”齐迹狠狠地点了点头,一把拦住君之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你仗义,今天哥哥请你喝酒!”
  
  说着竟然抬手拍了一下君之的屁股,脸上带着痞笑,丝毫没看到身边的男人瞬间深下去的眼眸。
  
  ***
  
  嘈杂的酒吧,灯红酒绿熙熙攘攘,兴奋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的节拍随性扭动,五颜六色的灯光投在舞池中央,音乐引爆了全场的气氛,而闪烁的灯光背后,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正坐着两个各怀心思的人。
  
  齐迹端起一杯马提尼灌了几口,香槟色的液体滑过嘴角,他随手一抹,接着笑嘻嘻的招招手:“Waiter,再来一杯!”
  
  “行了,你今天喝的已经够多了。”君之皱着眉头,拦住他继续往嘴里灌酒。
  
  齐迹挑起眉角,眯着眼睛盯着君之,“我……我没醉!你别拦着我!你今天答应陪我喝酒的,不能反悔,你也得喝!”说着他拎起一瓶啤酒就塞进君之手里。
  
  君之气的脸色铁青,紧紧捏着拳头不悦的看着他。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早知道他要来这种地方,自己就该直接把他绑走,而不是让他在这里耍酒疯,不是说心里不痛快要倾诉吗,干嘛非要跑到这种地方。
  
  “齐迹你给我适可而止,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出去别说你是重案组的警察,我丢不起这人。”君之冷着脸一把夺过齐迹手里的酒杯,毫不客气的泼到地上。
  齐迹喝的醉醺醺的,脑袋反映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酒没了,他呜咽了几声,接着不管不顾的扑到君之身上嚷嚷着:“给、给我酒……嗝……你怎、怎么也这样啊……大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他半个身子倚在君之身上,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总是带着痞笑的眼睛,此时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雾蒙蒙的,像盖着一块毛玻璃的黑水晶,隐隐流动着光彩。酒精让他彻底失去了防备,孩子似的拽着君之的领子,眼眶微微发红,嘴唇因为不满嘟起来,饱满红润的像熟透的樱桃,勾引人上去采撷而不自知。
  
  君之的眼睛深沉如夜,他揽住齐迹,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抬起手想要触碰他的嘴唇,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最后停在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再也不敢向前一步。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的指腹,灼热而微痒,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用自己都感觉不到的温柔语调问道:“好好好,我是混蛋,乖,告诉我谁惹到咱们齐少爷了?”
  
  醉醺醺的齐迹抿了抿嘴唇,耍赖是的在君之怀里蹭了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渐渐变得安静下来,也许是他跟君之相交这么久养成的默契,只要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心就会奇迹般平静下来。
  
  “贺君之……我不想结婚……一点也不想。”
  
  君之的瞳孔猛然收缩,抱着他的手骤然一紧,“你说……什么,结婚?跟谁结婚?”
  
  齐迹没理会君之的问题,一个人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才三十岁……其实一点也不老啊,为什么他们都逼着我结婚?我……嗝……才不会娶一个自己一点也不爱的女人呢。”
  
  “你爸妈逼你结婚了?”君之全身都在发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问出这句话。
  
  齐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抓着自己揉成一团的头发,喃喃自语:“老头子从来都是这样,擅自帮我做决定,当年他逼着我去学商业管理,我非跟他对着干进了警校,现在他又拿这个说事,逼我如果不结婚就让辞职继承家业……可是我不想离开警局……一点也不想……”
  
  最后的话几乎像耳语一样微不可闻,但是君之却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齐迹面对的压力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却只能装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坐在这里,搂着他不敢泄露一丝情绪。
  
  齐家是个古板的商业世家,齐老爷子一生戎马就只有齐迹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本来一心一意希望他能继承家业,结果这家伙却阴差阳错的成了警察,眼看着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老头子估计是按捺不住,准备赶快抱上孙子,好后继有人。
  
  齐迹作为独子,最终肯定要结婚,可是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互许终生,彼此承诺不离不弃,贺君之的心里就难受的几乎窒息。他等了十四年,不在乎再等下去,可是如果一味的等待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为什么不结婚?家里给你找的女孩一定很不错,你……就没想过试试?”君之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勾起嘴角试探性的问。
  
  齐迹不满的皱起眉头,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结婚?更何况,如果结婚的话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这样混在一起了,想想就烦死了。”
  
  君之勾起嘴角低笑起来,“你啊,怎么这儿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你有了老婆哪还会管我这种闲人。”
  
  “谁说的!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管的着我!”齐迹烦躁的抓着头发,因醉酒而酡红的脸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光滑。
  
  君之盯着他的眼睛苦笑一声没有说话,是啊,他们是兄弟……只能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不离不弃,是兄弟就要肝胆相照,也因为是兄弟就要笑着祝福他跟别人结婚,把痛苦咽进肚子里一辈子不说出来……
  
  君之突然感到绝望,一瞬间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十四年的坚持到底有没有价值,默默地守在齐迹身边最终在他嘴里只换来一个兄弟的身份,可是他最不想的就是作他的兄弟啊!
  
  “君之,你说咱们认识多久了?”齐迹再次拎起酒杯,遥遥晃晃的问道。
  
  “……八年了吧,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贺君之紧紧攥着拳头,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酸涩一片,他绝对不会告诉齐迹,他们第一次相识是在十六岁那年的高中校园,而不是警署重案组。
  
  齐迹咕嘟咕嘟的把一瓶啤酒喝空,大咧咧的倚在桌子上,伸出两根手指说:“你是第二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什么第二个?”君之疑惑的抬起头,觉得他真是喝多了,现在都说起了胡话。
  
  “我齐迹这一辈子有过两个过命的朋友,其中一个就是你,除了你和他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向你们对我这么好了。”
  
  君之诧异的挑起眉毛,他跟认识齐迹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身边除了自己竟然还有过这样的朋友,甚至连自己都无从查觉,这个“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齐迹挂念这么久?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个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啊……是个孤僻古板的书呆子,读高中的时候总喜欢戴一副厚厚的大眼睛,整个人又黑又瘦,浑身脏乎乎的像个乞丐,不过成绩却出奇的好,从来都是年纪第一名,我那时候成绩烂的语数外三科加起来还不到六十分,最惨的还是跟他是同桌,老师碍于我爸的面子不好批评我,就让他每天帮我辅导功课,那段日子现在想来真是又苦又甜。”
  
  君之不知道听完这句话之后自己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呆坐在那里,手指也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二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有肉,一会儿马上更新~就酱紫……



80

80、80。【番外二】:记得当时是年少(二)

    “你说那个人是你高中的同桌?”君之嘴唇抖了几下,用尽全身力气才问出这句话。

    “是啊,他是个烂好人,明明知道我讨厌他,还总是无声无息的帮我上课答到、做笔记,知道我不喜欢吃食堂的饭,就骑自行车去好远的地方买排骨给我,虽然我从来没告诉过他,那种排骨一点也不好吃。就在我习惯了被他照顾的生活时,高三那年他却突然消失了,走的无声无息,连老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齐迹托着腮,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壁灯,眼睛眯起来像是完全沉浸在回忆里。

    君之淡淡的笑起来,“是啊,他知道自己很讨人厌,所以连跟你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

    齐迹喝高了,神智有些恍惚,所以没有注意到君之话里的意思,只是呵呵傻笑了几声,“对,他是个混蛋,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很想他。”

    “他……叫什么?”

    “李君,木子李,君子的君。”

    君之突然笑起来,眼角一瞬间有些湿润,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十六岁那年的夏天,他带着厚重的眼睛看着身旁笑嘻嘻的少年说:“你好,我叫李君,木子李,君子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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