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玉满唐-第2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冉颜冷冷看着他的背影。

  安瑾侧过头,唇角微翘,“夫人不信?你府上是否有个叫歌蓝的?李德謇喜欢的那个,呵,夫人信她吗。”

  “不可能!”冉颜斩钉截铁的道。
安瑾斜倚在车门边,透过竹帘的细缝,看向冉颜,笑的倾国倾城莫可比,“夫人还是疑心了,否则你应该立刻就动手杀了我。”

  冉颜默不作声,她不是一个容易轻信的人,然而一旦信任某个人,倘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便会坚定不移的信任。所以她绝对不会怀疑歌蓝,只觉得这不过是安瑾的又一个捉弄人的游戏罢了!

  冉颜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认为安瑾既然能够悄无声息放倒方才那官员和车夫,此刻又有恃无恐,他功夫绝对不低,至少,瞬杀她不成问题。

  冉颜不做声,默默的将自己的帕揉成一条,然后系起来。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平静无波,安瑾的笑中带着些许温柔,“夫人一次比一次令我惊奇。”

  这种温柔很美,仿佛发自内心,能够轻而易举的撼动人心,但出现的不合时宜只会让人心里发寒。

  “是你。”阁楼里出现的那个人,冉颜想遍了所有人,却未曾想过他。

  安瑾未曾答话,马车驶入一个偏僻的巷子前,他回头道,“夫人莫急,请先下车吧。”

  冉颜看了一眼外面,起身下车时顺手将系好的帕子往车底一丢。

  等一会儿安瑾势必会把马车弄走,他应该不会刻意低头往车底去看,如果很不幸她扔的位置不好,也很可能一眼就被发现了,但她现在不能回头去看。

  “夫人请。”安瑾道。
耀白的阳光下,冉颜这么近的看安瑾,不禁觉得有些吃惊,这个人的皮肤白如凝脂没有丝毫瑕疵,竟不是像一般戏子那样傅粉,黑羽翅般的长睫在眼底落下阴影遮住那两汪灵泉。

  冉颜曾经帮过他一次,但她不敢天真的把希望放在旧时之恩上。于是便起身下了车。

  这是一个荒废的深巷,草丛直到腰际,烈烈的阳光照几乎不能照到其中,在巷子的尽头有一闪破旧的门,即便距离的如此之远,冉颜也能清楚的看见上面红色的漆剥落,露出腐朽发黑的木头。

  “说你的目的,否则我宁肯死在这个路口,也绝不会进去。”冉颜止住脚步。

  进入那个地方会面对什么?像太子中庶子和刘品让那样被虐的满身是伤?还是一场挑战她心里承受能力的考验?

  “放心,夫人与我有恩,若非必要,我不会恩将仇报。”安瑾似乎耐心已然耗尽,“夫人请进吧,不要逼我动手。”

  冉颜在前面安瑾让她贴着墙壁往里面走,冉颜走的很从容,但她时不时的便会擦到旁边草丛,以裙裾的遮掩才到几株草。

  她知道,放眼望过来,根本看不见被踩到的这区区几根草,但有她的帕子指引,相信萧颂一定能够发现。

  快接近尽头那扇门时,冉颜猛然觉得后颈一痛,顿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大理寺中,另外一位大理寺少卿谢静与御史中丞李胜昌守在放置尸体的房间前,一个跪坐在席上闭眸入定般,一个负手转来转去。

  原本大理寺负责此案的人是孙振,但他涉案被停职查办,由另外一位少卿谢静顶替。谢静主要是负责参议刑法轻重,参与修改唐律中刑法的部分,他在破案方面远远不如孙振,但大理寺已经没有第三个少卿了。

  半晌,谢静张开眼睛道,“李中丞,坐下来喝口茶吧。”

  “我喝不下去,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来!还要梳洗打扮不成!”李胜昌烦躁道。

  “不如明日请刘医丞过来看看。”谢静语气平缓。

  李胜昌听了更加烦躁,“没有几日了!再等下去,圣上问下来谁担着?”

  谢静人如其名,不仅仅十分安静,什么时候说话都是慢悠悠的,并且十分和气,“去接应的人马上就回来了,不争这一时半刻,来喝口茶。

  李胜昌听得冒火,心里早就开始怒吼了:喝!喝!喝!就知道喝!真不知道大理寺派你来干什么,从早上到现在,劝茶不止十次了,别的什么事情也没干!

  忍了半晌,李胜昌生生压下火气,以比较平和的语气岔开话题道,“萧侍郎在曲江那边也不知有没有新的进展。”

  “萧侍郎办案从未出过差错,李中丞且安心吧。”谢静缓缓道。

  李胜昌无力的叹了口气,他和谢静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提起萧颂,主要是想提醒谢静,这大暑天的,把人家年轻力壮的推出去到曲江暴晒,他们两个老家伙呆在这里算是比较惬意了,要是半点事情也办不成,这传出去能好听?

  两人都不说话,李胜昌怕谢静再嗦,便跪坐下来,伸长脖子的等着接应的人来。

  过了半刻,何寺正领着两排兵卫抬用板子抬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李胜昌一见,蹭的一下蹿了起来,急步迎了上去,“怎么回事!”

  “李中丞、谢少卿,张主簿遭袭,已经…,,,”何寺正叹了口气,挥手令人将尸首抬上来来。
李眩昌愣在原地,半晌,谢静问道,“献梁夫人呢?”

  “不见献梁夫人,下官已派人去宫门确认过,半个时辰以前,张主簿与献梁夫人经过宫门。”何寺正说着,从旁边兵卫手里接过一张纸,“下官在张主簿遇害的地方发现了他用血写下的字迹,下官令人拓了下来。”

  李胜昌伸手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两个硕大的字——东宫。

  后面仿佛要写什么,但是只有一点,没有再写下去。

  “这么说来是东宫所为!”李胜昌怒火冲天,“东宫把献梁夫人劫走想干什么?”

  “快快去请张尚书和袁寺卿。”谢静也有些坐不住了,说话的速度也稍显急促。

  他们没有派护卫,是因为从平康坊到宫内只有短短的距离,而且人来人往,守卫多不胜数,倘若这样还出事,那可就事情大了!谁也没想到,凶手比他们想像的要猖狂百倍,竟敢在宫内动手!

  显而易见,凶手已经视自己生命如粪土!

  而这个人,不可能是太子!

  “何寺正,先把张主簿的尸体放置到好,老夫这就去禀报圣上!太猖狂了!不信他还敢在宫内截杀老夫!”李胜昌咬牙切齿,甩袖奔往甘露殿。

  请冉颜来验尸,是李胜昌想出来的,万一她真的出了三长两短,,,…坊间都传闻,萧颂已经恋妻如狂……他可怎么向萧颂交代啊!

  李胜昌本来就是个急躁的性子,此时各种情绪涌上来,全部都化作一腔愤怒,不将此人碎尸万段,不能解心头之恨!

  烈日炎炎,大地焦灼,正如此刻宫内所有人的心情。

  宫内一早上死了两人,重伤一人,一名命妇被截,生死未卜。除了还在曲江的萧颂等人,三司其余人全部都如被架上了火堆。

  天子震怒,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冒着炎炎烈日急急赶赴甘露殿的书房。

  禁卫军一时也提心吊胆,全部枕戈待旦,等候上面一发令,便开始搜人。在号称禁卫森严的太极宫内居然发生这种事情,不仅仅是对禁卫军的挑衅,而是对整个大唐的挑衅!
花香阵阵,凉风习习。

  冉颜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才醒过来。

  一睁眼,眼前的景致让她一愣。外面看起来很荒芜,可是这个小院里却百花争艳,收拾的十分干净,在深宫之中,荒芜之处,忽然看见这样的地方,便如误入了桃花源一般。

  而她双手双脚被缚住,侧躺在树荫下的一张软榻上。

  她挪动了一下身体,忽听头顶上的有个声音道,“你醒了?”

  冉颜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见合欢树花叶清奇,绿荫如伞,身着一袭未曾染色的宽袖交领布袍的安瑾正侧躺在一根横枝上,修长如玉的手握着一卷书搭在屈起的膝上,湿漉漉的墨发披散,黑羽翅般的长睫,半掩住含笑的灵动眼眸,正闲适而慵懒的望着她。

  纵然,冉颜是一个对美并不算太敏感的人,脑子昏昏沉沉之间看见这样的画面,还是有片刻的恍惚,以为自己不慎闯入了仙境。 


  ●● 第419章 因谁而起

第419章 因谁而起

  微风徐徐,如彩霞绚烂的绒花微微摆动。这样温和的安瑾太能迷惑人,即便冉颜习惯用理性思维思考问题,此刻也丝毫想像不到,眼前这个如不沾人间烟火的……男子,挑起了长安的血雨腥风,那么的疯狂,那么的……歇斯底里。

  冉颜不会说什么风雅的词句,脑海里只有一个相对此刻美景略显苍白词,便是“美到极致”。

  或许是因为净身较晚,安瑾身上还是带着许多明显的男性特征,并非一般宦官那样纯粹阴柔的样子。

  冉颜移开目光,从软榻上坐起来,“你抓我来究竟想干什么?”

  “萧铉之告诉我你手里有一封李泰谋反的证据。”安瑾道。

  有所求最好,冉颜抬头看他,“你想要那个?”
  
  安瑾手握为拳,支撑着头部,从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哼”,另外一只手中书册有一些没一下的敲打着膝盖,“你们萧家,倒也人才辈出,献梁夫人一定想像不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因萧铉之所起吧。”

  冉颜心底一惊,的确,她从没有怀疑过萧铉之,她觉得三司之中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冉颜垂眸,衡量他这句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性。

  这件事情里面,的确掺杂了萧铉之的影子,他只是献了一份李泰谋反的证据给太子。其余根本看不出来有他参与的痕迹。

  
安瑾似乎看出冉颜的心思,仿如闲聊一般,“萧铉之与你那夫君实在有一拼,他的确没有出谋划策,然而他不动声色的推动这一切,总是能够在最佳的时机将此事继续下去,太子却浑然不觉。”
  
  他书册敲打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东阳夫人的儿子也果然不差。哈!”

  安瑾轻笑一声,缓缓坐起身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那你?”冉颜心里觉得,反正一时半会也没有机会逃脱,不如将此事弄个明白。

  “献梁夫人总是这样临危不乱,我很喜欢。便是告之你真相也无不可。”安瑾道,“萧铉之恰巧需要利用我,而我,也恰巧需要利用他,如此而已。”

  冉颜略一贯穿前后,便明白事情的前后。

  萧十郎会这么做很容易理解,他一直觉得自己母亲是个寡情之人,然而,在她生命的最终,他才有机会明白,原来母亲只是不知该怎样与他相处。

  回想东阳夫人的一生,除了寂寥,便是苦楚。儿子,是她生存的唯一慰藉,她又如何会真的置之不理?
 
  萧铉之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便能了解,母亲私底下对他的保护是多么周全,那份如山般的母爱突如其来,他怕是一时难以承受。

  东阳夫人被李恪所杀,这份恨意定然更加难以阻挡。

  萧铉之想借由太子的手,除掉李恪,也就顺理成章。但是萧铉之不是朝廷官员,平时想见太子没那么容易,所以与太子之间的沟通,都由安瑾来传递。

  “是萧铉之告诉你他母亲还有一班旧部?”冉颜问道。

  “不错。”安瑾道。

  “这么说来,你引我去密道,是萧铉之故意安排?”冉颜皱眉,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倘若这一切都是萧铉之一人策划,那他也太可怕了。

  “萧铉之?呵!”安瑾微微挑起眉梢,便是一片风 情,“萧铉之只是告诉我那批力 量可用,那帮蠢货居然妄想控制我,呵,我……没有自由,却也不是任谁都能控 制!”

  说到最后,安瑾眸中杀气毕现。一直过于平静的神情,也有了些裂痕。

  安瑾的明显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想说什么,不会被人左右。冉颜到现在为止已经问过许多次,却还是摸不清他抓自己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他似乎不想杀她,也并不是想从她这里索取什么东西,这样她心里有些没底,不由想旁敲侧击:“安瑾……”

  “不要叫这个名字。”安瑾冷冷打断她的话。

  园子安静下来,蝉声阵阵。片刻,安瑾才道,“段昀在。”

  这是安瑾的本名。但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人记得,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们段家,只剩下我这一脉香火,那年家族遭难,全家人拚死将我送出来,送到长安……这个连娼 妓 胡 姬都有一席之地的京都,却容不下我!”

  那一刹,冉颜似乎有看到有晶莹的水珠从那双灵动的眼眸滑落。

  安瑾用书遮住脸,声音微哑,“是不是很无用?”

  “在逆境里,死是解脱,活着才需要勇气。”冉颜道。她顿时也明白了,李德謇为什么会被卷进此事里,是他把安瑾献给太子的!
  
  当初安瑾只是教坊的伎人,司乐,还叫段昀在。虽然身份卑贱,但至少他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完整的男人,纵然脱离贱藉对孤身一人的他来说,难于登天,但是他内心还可以抱有希望,即便为这个希望奋斗一生最终也无法如愿,那他就算死后去了九泉之下,也有底气去见先人了。

  然而,就连这一丝卑微的希望,也不过是奢望。

  一切都从那次庆典开始,到入东宫结束,他的世界轰然崩塌,从此只有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绝望!连李承干的宠爱对于他来说,全部都是噩梦!

  七年前。

  那次宫廷庆典上,是李德謇偶然间看见了才艺超群的段昀在。

  李德謇那时是个不折不扣的纨?,见过的俏佳人美郎君多不胜数,尽管段昀在的容貌经过了遮掩,还是被他一眼看出来。

  段昀在那时还是个少年,有些女相,被李德謇误认为是女子,在一两次刻意的接触之下,终于发现他是个男子,惋惜的同时,也深深被他的才学折服。

  
因此也屡次帮助过段昀在,那时他心里很感激。觉得像李德謇这样名门子弟,能够纡尊降贵的,对他有一定的尊重,实在很难得。因此孤僻如他,也与李德謇渐渐话多了起来。

  与李德謇相识一年以后的某天,李德謇告诉他,有一个机会也许能够脱离教坊。

  段昀在心中高兴,连忙问是什么机会。

  李德謇说:太子近来颇喜音律,只要能获得他的赞赏,我届时在他耳边说几句好话,他一高兴,帮你脱离贱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思虑了许久,最终决定搏一搏。

  在李德謇的安排下,十五岁的段昀在便出现在了太子李承干的面前。
 
  李承干果然很醉心音律,并且极为欣赏段昀在的才艺,每每便招他到东宫演奏,有时候兴起,还会问他许多关于音律上的问题,再后来,便不仅仅问音律,还会问段昀在平时喜欢做些什么、喜欢读什么书、是否懂诗词……

  段昀在把自己的表现拿捏的恰到好处,除了音律突出之外,其他方面都表现出一般的水准。李承干也如预期那般,越来越看重他。

  然而与此同时,段昀在也发现一个令他惊惧的事情,李承干看他的眼袖温柔、宠溺,全不是正常男人看男人的感觉!

  但段昀在并不能确定,也曾经隐晦的与李德謇提起过此事,但李德謇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未曾回应。

  自那以后,李承干召了两次,他都称病未去。

  时隔一个月以后,段昀在以为李承干的又生有了别的喜好,便渐渐放松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教坊不会招收年纪太小的伎人,通常情况下是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而十六岁之后,伎人便要开始接参与表演,也就意味着,没有很长的时间给他们练习。

  
所以在教坊中,对于还未艺成的伎人来说,是十分辛苦枯燥的,但段昀在的琴艺几乎已经与习教不相上下,也十分的博闻强记,所以相对来说要轻松许多。大多数人每天要记曲谱记到半夜,但他不用。

  不过为了不显得太不合群,段昀在常常与其他人一样,在曲谱房内呆到半夜。

  夜漏更深,曲谱房内还是灯火通明。

  段昀在皱着眉头垂眸盯着自己面前的曲谱,他的脸颊上点了许多斑,但依旧难以掩藏他出色的容貌。

  “昀在,习教让你去丙琴室。”忽有人高声道。

  段昀在道了一声谢,便合上书册,从曲谱房走了出去,沿着长廊疾步往丙琴室走去。

  廊挂了竹骨的圆灯笼,外面糊的高丽纸,明亮如月。

  “老师。”段昀在站在门外唤道。

  屋内响起了脚步声。段昀在心中微微诧异,平时习教的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怎么可能亲自过来给他开门?

  刚想完,门便被拉开。段昀在强忍着不曾抬头,直视习教这么鲁莽的行为,只会惹怒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

  他把身子躬下去更低,“老师。”

  话音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