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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娘子(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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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儿低头咬唇,眸中神色不定,仿佛在思考纠结着什么。片刻之后,她忽然抬起头来,拉起小伍往回走。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回去问个清楚!他凭什么说变就变?!” 
  第七十三章、奇女子 
  百花深处尽垂泪,猎猎风过,露去花残。 
  等到酒儿的身影消失不见,南宫霖紧绷的身躯终于松懈下来,双肩耷拉,满身颓然。他垂首盯着脚下,目光空洞无神,宛如一具完美的行尸走肉。 
  躯壳依旧,灵魂已死。 
  经这一闹,卓桑公主已猜到七八分,她试探问道:“殿下,方才那位姑娘是您的心上人吧?您为什么要故意气走她?” 
  南宫霖拿眼梢轻轻扫了她一眼,语气冷然:“我跟她不合适。” 
  “嗯。” 
  卓桑公主表示十分理解,他们是同一种人,虽然有着万人艳羡的身份地位,可往往身不由己。她很清楚自己是来联姻的,也很清楚苍穹帝有意把自己指给逸王,而逸王也甚为明了这一点。所以,他们会是完美又般配的一对。 
  只是,这场婚姻有的只是利益,没有爱情。其实在偶尔的时候,卓桑公主心中残余的少女情怀蠢蠢欲动,她还抱了最后一丝期望,如果能让她自己选择所嫁之人,那有多好…… 
  罢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不能多想,想得深了,又是一阵伤怀。 
  “回吧。”南宫霖此时也懒得做戏,招呼了一声,袖袍一挥就走。 
  卓桑公主跟上他的步伐,表情依旧坦然,不愠不怒,只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逸王殿下,不知贵国……” 
  话刚说一半,成凯勋就从菊园门口进来,对着二人行了参拜之礼。此番乌山王来京,帝君思及成凯勋出身西部军营,对乌山国又甚为了解,于是把负责乌山使团安全的任务交予了他。 
  卓桑公主见到来人,脸颊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含羞带涩地开口:“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成凯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指着身后说道:“轿辇已到,请公主移驾。” 
  “好。”卓桑公主莲步款款,随即就跟着成凯勋走了过去,眼角含春,眉梢带喜,十足的小女儿作态。 
  只是成凯勋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反而是深深望了南宫霖一眼。南宫霖抬起眸子和他对视一回,原本应是水火不容的眼神,此时却只有无奈而已。 
  待卓桑公主上轿以后,南宫霖喊住成凯勋:“我有些话要同你说,是关于……她的。” 
  话说酒儿和小伍急匆匆跑回原处,可却不见南宫霖踪影,于是二人商量分开来找。酒儿沿着花边小径一直走,不知不觉走出了园子,然后看见不远处南宫霖正站在那里和一个人说话。 
  她原想直接冲过去问个水落石出,可才走到墙角,赫然发现南宫霖对面站着的是成凯勋,于是她赶紧缩回脚,背靠在墙角处静静站着。 
  这是她和公子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插手,如果让成大哥知晓了,肯定饶不了公子,到时候打起来…… 
  呸呸呸!她怎么又心疼起这负心汉来了?哼!他被打死才好呢,最不济也把脸打坏,看他还怎么出去勾搭别人小姑娘! 
  酒儿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一边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一边期盼着成凯勋尽早离开,自己好上前去质问清楚。 
  两人断断续续的对话飘进耳中,酒儿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不过听到好似屡次提及自己的名字,遂凝神静气,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什么。 
  成凯勋沉厚的声音响起:“你准备多久告诉酒儿那件事?” 
  酒儿闻言一怔,那件事?哪件事? 
  南宫霖呼吸凝滞片刻,这才说道:“我……我不打算告诉她。” 
  成凯勋说话带上怒气:“难不成你打算瞒她一辈子?你不说我去说!我不会眼睁睁看她越陷越深!” 
  “不可!”南宫霖出言阻止,“我不告诉她也是为她好!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难道就忍心用这件事伤害她?我和她已经是不可能了,这点我很清楚……” 
  成凯勋一甩袖子:“你清楚就好!那你说吧,要怎么办?” 
  南宫霖瞳孔收缩,眼神冷了几分,寒声说道:“如今乌山国要与我朝联姻,陛下也有意拉拢对方。借此机会,我娶了卓桑公主,断掉酒儿的念想,自此以后断绝往来。至于她……如果你依旧喜欢她,不介意她的过去,那就请你好好照顾她。以你如今的地位,向陛下请旨赐婚,小事一桩。” 
  酒儿在背后听见这些话,又气又恼。为什么公子说和自己不可能?还有听他的口气,是要把自己让给成大哥? 
  呸!当她易酒儿是烧饼呀?让来让去的! 
  成凯勋冷哼一声:“不用你费心,我自然会好好待她。” 
  从少年起就执守的人,如今终于能够投入自己的怀抱。成凯勋想到这里,心情有些激动,却也有些失落,缠绕了丝丝愁绪。 
  如果他当年没有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他们三人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煎熬纠葛……说到底,造成此番局面的是他,伤了酒儿最深的,也是他。 
  成凯勋暗自感叹,声音柔和下来:“逸王,回宫罢。” 
  过去的就如云烟散逝,从今往后,他会给酒儿新的开始。 
  “还有一事,你应当还不知晓。”南宫霖却是一动未动,垂下眼帘,痛楚万分地说道:“酒儿她……她怀孕了……” 
  这一语,犹如一把利刃扎进成凯勋的心间,他似是没有听清,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宫霖抬头,眼神既欣喜又绝望,一字一句说道:“她有了身孕,孩子是我的。” 
  再次听清,成凯勋像发狂的狮子一样,抓住南宫霖的衣领就一阵怒吼:“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她是你一父同出的亲妹妹!你简直禽兽不如!” 
  成凯勋恨火滔天,一拳打在南宫霖胸口,逼得他后退两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唔!” 
  酒儿听到成凯勋所说的话,差点惊叫出声。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咽下所有惊诧,满腔胸怀皆是惊涛骇浪,脉搏剧烈地跳动着,体内热血仿佛随时会喷薄而出。 
  亲……妹妹?怎么可能?! 
  “可我有什么办法?”南宫霖并未还击,而是捂住胸前,垂眸凄惨一笑,“事已至此,难道你要我亲手杀掉自己骨肉?还是去和酒儿说,她娘是先皇宫妃,她的亲生父亲是我的父皇?然后看她同我一样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千错万错,只错在孽缘一场,可这个孩子有什么罪?我如今想做的,不过是保住她们母子而已,仅此、而已。” 
  成凯勋不依不饶:“可是这个孩子怎么能生下来?这是有违伦常的孽种!若是被人知晓了,千夫所指!你让她怎么应对?!” 
  不想再听,不愿再听,甚至宁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酒儿好似掉落寒潭之中,浑身抑制不住地打颤,牙关也咔嚓作响。为了不发出一丝声响,她张口狠狠咬上自己的手腕,借助血肉上的疼痛来压制心中悲愤,还有这一刻心如刀割的感觉。 
  原来如此。 
  “酒儿,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们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 
  “我们不要这个孩子……” 
  “……” 
  原来他一早就知,他独自抗下这血亲伦乱的罪孽,他撒谎哄她,他做戏骗她……为的只是给她撑起一方无忧天地。 
  公子呵……他还是那个爱她护她的公子,他没有变。 
  酒儿又是开心又是难过,表情似笑似哭,眼泪刷刷流下,嘴角却微微扬起,挂着开怀的笑意。 
  揩去泪水,酒儿吸吸鼻头,提起裙摆转身离开,步步坚定。 
  君之深情,无以为报,唯有还君,一片真心。 
  回到谢府已是华灯初上,谢老夫人睡醒起来不见酒儿,急得差人四处寻找,拐杖都要在地上杵断了。 
  酒儿刚走进屋到榻前行礼,便被老夫人一把搂进怀里,嘴里心肝宝贝叫个不停,口气责怪又心疼:“怎的出去这么久?也不给我老人家说一声,可担心坏了!” 
  “对不起,玩得开心一时就忘了。”酒儿拿脑袋在老夫人怀里蹭了蹭,显得特别娇溺,“外婆,给我讲讲娘亲的事好不好?我想知道当年她……为什么要走?” 
  谢老夫人手上一顿,迟疑问道:“你知道了?” 
  酒儿点点头:“嗯,知道了。”眼角悄悄滑落一滴泪,她把脸深埋老夫人怀中,偷偷揩掉。 
  “唉……”谢老夫人长叹一声,沧桑的眼里浮起伤感,百般爱怜地摸着酒儿的头,说道:“当年丽卿也爱这般腻在我怀里撒娇,我最疼的小女儿,却是被我害了一生……如果当初我能放她自由,如今的她,恐怕还在人世罢……” 
  老夫人娓娓道来,说到动情处,不免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一切都错在当年…… 
  谢丽卿,她是怎样一个奇女子?五岁能诗,七岁能文,天性聪颖,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小小年纪便在京中负有盛名。她才情斐然,性格桀骜,又颇有主见,脾气倔强,家中长辈一方面疼爱这个聪慧的女儿,一方面又对她头疼不已。 
  她总是不肯待在闺阁,像别的千金小姐那般描画绣花,她喜欢到繁华热闹的街市去,青楼赌坊、瓦市酒肆……她频频光顾三教九流之地,流连忘返其中。 
  美艳的歌姬,孤傲的花魁,落魄的文人……形形色色的人,她见所未见。她甚至发现,这个看门的老者精通玄学,那个打杂的的仆役身怀绝技,就连一个普通的伙房帮工,也能做出媲美御膳房大厨的美味佳肴。 
  每个人的身后都藏有一段故事,他们的丰富阅历,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家中父母偶然发现她竟然偷偷跑去那些腌臜地,勃然大怒。当时的谢老侯爷下令禁足,把她关了整整三个月。她竟也不吵不闹,乖乖在房里弹琴看书,做出顺从听话的模样。可等禁闭一解,她还是逮着机会就往外跑,依旧去那些地方见所谓的朋友。 
  管不住了,真的管不住的了。侯爷夫妇时常这样的念叨,对这小女儿是又爱又恨,最后想着她年岁不小,应当寻门好亲事,找个人好好管管她。 
  恰巧此时又逢选秀,新帝登基不过几年,根基尚浅,急需拉拢一些有权的世家大族。谢家正是京中名门望族,而谢家幺女刚好及笄。于是一纸圣谕下来,谢丽卿进宫。 
  哭过闹过,逃过跑过……可是屡屡失败,违抗圣旨是欺君犯上的大罪,重至抄家灭族,在谢府所有人的严密看守下,谢丽卿终于还是被关到了进宫的那一日。 
  艳妆打扮,贵气凛然。谢老夫人这辈子也忘不了这小女儿临走前回过头来看他们的那一眼。 
  冷若冰霜,恨意决绝。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他们以为她只是说气话,等气消了,自然就会回头。可谁知她真的铁了心肠,进宫后便断了和谢家的联系。 
  他们只能从别人的口中知晓她的消息,封淑妃,得圣宠,怀龙种……谢老夫人知晓这些以后,欣喜又难过,喜的是后宫女人,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后半生的依靠,难过的是至今女儿也不原谅他们。 
  罢了罢了,总会想通的,等她也生下儿女,便会懂当父母的一片苦心。 
  只是还没等到她诞下龙种,一场大火席卷后宫,烧死了宝妃,同时也烧得她不知所踪。 
  一开始谢府还派人到处找,以为她是被凶徒绑架带走。可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这才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原来,她是真的不回来了。 
  思及往事,谢老夫人满眶涩然,悔不当初:“如果我当初遂了丽卿的心愿,不论门第,不管家世背景,让她嫁个喜欢的人,小两口开开心心过日子……唉!我后悔呐!悔啊……” 
  “外婆。”听到这里,酒儿唤了老夫人一声,杏眸含泪,闪耀点点晶亮,“如果我说,我也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会不会让我走?” 
  74  终章一、走天涯 
  逸王和乌山公主的赐婚圣旨下来,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百姓纷纷称奇,今年这场初雪,来得委实早了些。 
  南宫霖在京中有座王府宅邸,只是先皇过世以后,他便离了京城,宅子也就此空置下来。此番赐婚,这里拿来做了新房,看着一众仆役忙着摆花挂红,南宫霖一点喜庆的感觉也没有,笑意全无。 
  几片晶莹雪花落在肩头,衬得他愈发寂寥,眉间凝聚一股寒气,冷意更甚。 
  酒儿她,恐怕是真的不会再见自己了吧? 
  “混蛋!始乱终弃的混蛋!我这辈子也不要再见到你!” 
  也许这句话,会成为他们俩之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柔情蜜意,不是誓言相许,而是伤心女子对负心人的怒骂憎恨,失望诀别。 
  恨就恨罢,断去牵挂,余生依旧无愁。 
  “公子。” 
  夜泽过来一声唤回出神的南宫霖,他抬眸问道:“何事?” 
  夜泽双手奉上一张请柬:“谢公侯府上老夫人明日做寿,邀公子您前去赴宴。” 
  寿宴?他和谢府素无交情,怎么会邀他前去?不过倘若去了,说不定还能再见上酒儿一面…… 
  思绪百转千回,南宫霖最终伸手接过请柬:“知晓了,你去看看送什么礼合适,贵重一些,明日我亲自带去。” 
  十月初八,谢老夫人七十大寿,广邀京中权贵。 
  皇后嫡亲祖母做寿,排场自是不小。豪门深院,粉墙朱户,装饰一新。家妇婢子,服饰华炫,往来如织。贵客云集,车马盈门。 
  逸王行驾一到,谢府家仆赶紧上前迎接。南宫霖走出马车一看,只见纷杂人潮涌入谢府,大多是朝中老臣,圣宠新贵。 
  看来确实是做寿,递帖给逸王府不过是场面上的客套,并没有其他意思。南宫霖一边暗道自己多心,一边随着引路仆人进了宴客厅。 
  他刚跨步进厅,朝中相识之人便纷纷过来寒暄,顺便对赐婚一事道喜。听着耳边一片“恭喜贺喜”的恭维声,南宫霖只是敷衍笑了一笑,随即走到自己席位上坐下。顺手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美酒入喉,却是好比吞下一棵黄连,涩了口,苦了心。 
  老人家做寿喜欢热闹,请了京中著名的戏耍班子来,宴客厅门大敞,正好对着外面的戏台子。水袖青衣在台上依依呀呀地唱着,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天上又开始飘雪,被袖风一扫,层层雪花飞进大厅,落进烧了火炭的铜盆中,转眼就融化了。 
  “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戏曲唱词一直萦绕耳边,南宫霖不等主人家来,便已经自顾自喝了两盅,醉意微醺,脸颊泛起红粉。 
  烈酒入腹不是应该发热么?但为什么越喝越冷……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尖锐高昂的声音,使得在座众人忙不迭起身下跪迎接凤驾,只见谢文君一袭朱绣宫装,从外面走了进来,举手一抬,雍容华贵。 
  “诸位请起。今日是家宴,就不兴这些繁冗缛节了。” 
  今日的宾客除了谢文君,余下之中最尊贵的便是逸王了,两人的席位自然靠在一处,都是上座尊位。 
  谢文君落座以后,看向旁边的南宫霖,显露几分关心:“逸王,婚事准备得如何了?若是差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本宫差内务府送过去。” 
  南宫霖躬身垂首,开口道谢:“多谢皇嫂费心,臣弟什么也不差。” 
  谢文君满目忧虑地看着他:“想开些,莫要太钻牛角尖了,乌山国公主我也见过,是个不错的女子,一定会是贤妻良母。” 
  南宫霖垂下眼帘,默默端起酒杯,不再说话。 
  “老夫人出来了!” 
  在众人的道贺声中,谢老夫人一身华服,被酒儿搀着从内堂走了出来。她身穿紫绣松鹤长寿宽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成套的祖母绿耳坠和项链,拄着松木镂花拐杖,手里还捏了串翡翠佛珠。 
  谢老夫人笑容满面,说话中气十足:“老身今日做寿,承蒙各位赏脸,招呼不周了,真是惭愧。” 
  “老夫人您太客气了!晚辈们前来贺寿是应该的。” 
  “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愿老夫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谢老夫人连声道谢,客套一番之后,被谢文君搀扶到旁边的席位坐下。刚一坐定,谢文君便靠拢小声问道:“祖母,您的寿辰不是下个月么?怎的突然说要办寿宴,我都没来得及给陛下说一声,连寿礼也来不及备下。” 
  谢老夫人一双通透世事的眼睛先是扫了南宫霖一眼,随后才笑着朝谢文君说道:“前几日遇到个游方道士,上门给我老人家算了一卦,说我今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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