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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靠边站:逃出未央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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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颦一笑。她需要与施澈隐居山林的跑路费。
凌筱不想成为文种那样的悲剧,可她自认没有陶朱公范蠡的本事,功成身退后还能成为富可敌国的商贾,而且很大程度上,施澈能成为范蠡,她却不是怀中的西施。
不是凌筱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不变的真理,亦是父亲自小的教导。
恍惚间,她似乎又看见了在草长莺飞的日子里,父亲在公司顶楼的纵身一跳,整个世界裂成一片片,沾满血迹——
这章会不会有点闷??
PS:要声明的一点是,董仲舒正式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在元光元年,即公元前134年;生意不是现代名词,做买卖称为“做生意”最早见于《世说新语言语》,里面记载了一个故事:以前孙吴时,曾有人把鸟翼用剪刀剪下,扇起来风力不减,如同圆扇一样,但当时却没有“生意”,直到晋灭吴后,才得到大家的使用。还有,按摩也不是现代名词,秦汉时期出现了中国现存最早的医典--《黄帝内经》,共36卷162篇,其中《素问》9篇论及按摩,《灵枢》有5篇论述按摩。
好吧,这章的知识补充到此结束~希望对大家有用。
'86'如果这就是你的路
“筱儿。”
凌筱打开门,面前赫然出现刘彘高大的身躯,昂藏七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犹如泼墨画上最厚重的一笔。
啪,凌筱关上门。四周看看,确定是自己的房间后,深呼吸,她再次小心翼翼地慢慢推开门,从门缝里望进去,哈,不见了。就在凌筱舒一口气时,一只大手搭在门上,刘彘的声音传来:
“筱儿,现在是大白天,离做梦还早,你也没有进错房间。”刘彘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呃,哈,哈哈。”凌筱打哈哈。
“筱儿,你不愿意看见我吗?”刘彘黯然。凌筱遇到不在意的事情时,总喜欢笑着搪塞过去。
“才、才不是呢!”她连忙否认。
“或者,”刘彘的声音变得低沉,他靠近凌筱的耳边说,“如果出现在这里的是施澈,你的反应应该完全不一样吧?嗯?是高兴,是雀跃,还是直接投进他怀里?”
他的声音,是魅惑,是愤怒。他呼出的气体,让凌筱耳根子发痒,她连忙退后几步,却绊到了门槛,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刘彘一把抱紧她,虽免去一难,却也动弹不得。
“筱儿,听我的话,那个施澈不是好人,你还是断了那不切实际的念想为好。”乖乖留在我的身边不好吗?刘彘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不禁心神荡漾。他想得到更多。
感觉到刘彘的手在她身上不规矩地游走,凌筱大惊,挣扎着要离开刘彘的怀抱,刘彘却变本加厉,越抱越紧,她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就在这时,詹其从屋顶上跳下来,恭敬地说:
“向陛下请安!”
这活色生香的画面,詹其本不想干预,只是,他看得出,小姐不愿意。所以,即使冒着被降罪的危险,他也要大不敬一回。
刘彘终于放开凌筱,不悦地看了詹其一眼,声音里有怒气:
“退下。”
詹其原地不动。小姐才是他的主子。
眼看刘彘就要发怒,凌筱轻叹,说:
“退下吧,陛下从宫里出来,想必是有要紧事要跟我商量。”
“是。”詹其领命退下。
“看不出,短短几年,詹其倒对你忠心耿耿。”语气里有讥诮。
“对小彘你忠心耿耿的也大有人在呢。”刘彘知道她和施澈的事,洪留脱不了干系。
言语间针锋相对,两人沉默了一会。
“筱儿。”刘彘终于忍不住出声,他放柔了声调。
凌筱不理。换作其他女子可能会慑于刘彘的帝王威严之下,可是她不同,什么千古一帝、雄才大略,通通都是狗屁!刚才那个明明是色狼!
刘彘叹气,在凌筱的倔强下,他总是最先败下阵来的那一个。
“我在宫外停留的时间不多,姬先生在宫里帮我顶着。前些日子,卫丞相因病免职,我就任命窦婴做了丞相,此外,舅舅做了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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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彘留意到凌筱这细微的变化,于是心里一喜,继续道:
“他们都是喜爱儒学之人,还向我推荐了王臧与赵绾,我打算任命王臧为郎中令,赵绾为御史大夫,推行新政!”
刘彘说这句话时,意气风发,眼神灼灼,仿佛不是将要推行新政,而是新政已经成功。只可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任何朝代的新政,注定不会一帆风顺。王安石的变法导致新旧党争,最终导致北宋的灭亡。光绪帝的新政,让维新勇士抛头颅,洒热血。
想到这,凌筱面色黯然。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是商鞅,即使是商鞅,也逃不过车裂的悲壮下场。而刘彘,你的下场将是四年的蛰伏。如果这就是你的路,你还愿意走下去吗?——
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是神大人,即使是神大人,也逃不过没有收藏、没有推荐、没有订阅、没有评论的悲壮下场。
'87'风华绝代的中年男子
朝廷的新政轰轰烈烈地展开。因有刘彘的首肯,新政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宗室利益被侵犯,却因为刘彘而敢怒不敢言。另一方面,刘彘也兑现五年前在马车上的诺言——委派李广等名将带兵镇守边郡要塞,征调士卒巩固边防,同时采取措施鼓励养马,决意废除屈辱的“和亲”政策,转而对匈奴实施军事打击。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展开。因为新封了一大堆名士为官,韩嫣变得清闲起来。
这日,韩嫣接到某贵族子弟的邀请,要以文会友,于是韩嫣问凌筱要不要跟着去。
“啊?会很无聊的吗?可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吔。”以文会友……凌筱面前浮现出一堆长着胡须的老学究为了某字的推敲而吵得面红耳赤的画面。
“筱筱只需跟着我就行,一切放心。”韩嫣甜甜地笑道。
“呃,那好吧。”临出门前,凌筱又问:
“我可以带瓜子去吃吗?”这可是看大戏必备之物!
“……”
事实证明,凌筱的担心和准备都是多余的。这里不单止有吃不完的瓜子,还有各式各样的糕点,而且,嘿,这里没有山羊爷爷,差不多都是嫩嫩的小绵羊,养眼得很。想到这里,凌筱心里贼笑,看来这次是来对了。
到会的人中,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虽年届中年,可依然丰神俊朗,不难猜出他年轻时是如何绝代风华。从他的衣着可以看出,他绝不会比那些王孙公子富贵,可偏偏所有的人对他都是恭敬有加,凌筱猜,在这些人当中,他的文学水平可能是最高的,所以才有这样的礼遇。
会是谁呢?走过去问又太失礼,估计还会给韩嫣丢脸。
凌筱把瓜子皮吐了出来,目光算计到小竹身上。只是……这小丫头似乎还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这会儿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人。
那些公子哥也太放肆地打量我这两个小丫头了吧?(某作者:她们比你年长好不好……)
再瞧瞧小菊,嗯,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气定神闲的,没有被众多桃花眼电到。
于是她向小菊勾了勾手指头,还单了单眼睛。小菊心里一咯噔,心想姑娘你的不怀好意也太明显了吧……
小菊把耳朵伸向凌筱,听候吩咐,凌筱刚想叫小菊过去有礼貌地问一下那中年男子是谁时,门口通报的小厮来说:
“各位大人,施家施少爷来到。”——
于是她向小菊勾了勾手指头,还单了单眼睛。小菊心里一咯噔,心想姑娘你想要收藏和推荐也太明显了吧……
PS:好吧,在小神千呼万唤之下,收藏、推荐都没有什么起色……痛定思痛,小神决定运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实行激励政策!怎样激励法呢?嗱,现在起,直到9月24日晚10点前,如果收藏超过了50,或者投票超过了170,再或者总点击超过1万2,小神就加更~哇哈哈~大家行动起来
'88'一颗豆子引发的血案
凌筱忘了说话,对着门口遥首企盼,韩嫣也停下和周遭公子们的谈笑,看向门口,一时神色莫名。
会是他吗?那梨花手绢的主人?该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筱筱茶饭不思,辗转难眠?
“少爷,到了。”六琴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只纤尘不染的鞋子踏进屋子里,往上是四月梨花的淡雅,腰间的玉佩叮叮作响,就像谱了一首悦耳的协奏曲。
他眉目间是淡淡的笑意,如遗世独立的出尘仙子,虽有自己的三分孤傲,却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有韩嫣狂风暴雨般的惊艳,却带着春风细雨,把在场每一个人都慢慢浸透。上一秒钟你才觉得认识了他,下一秒钟却又要重新搜刮词语来形容他。这就是施澈。如钻石不同切割面折射出来的光芒,每个角度都需要慢慢品尝,方知其味道。
只需一眼,韩嫣便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有些哀怨地垂眸,凌筱对那人的目不转睛,让他感到心在一丝一丝地抽痛。
“少爷近日身体不适,出门迟了,还望各位大人海涵!”六琴低头作揖,恭敬地说,一看就知道被施澈调教得很好。施澈向各人颔首,以示歉意。
那中年男子爽朗地说:
“呵呵,无妨,施少爷抱恙在身我们还邀请你来参加宴会,该是我们陪个不是才对。”
“大人言重了。”六琴道。
“既然人已到齐,我们还是开始吧,还请施少爷就座。”中年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施澈在凌筱斜对面坐下,看见凌筱也在,于是向凌筱点头示意,嘴角笑意加重几分。凌筱看得痴呆,小菊忍不住问:
“姑娘,你刚刚想跟小菊说什么?”
“啊?”凌筱还没回神,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那个,下雨了,该收衣服了。”
小竹掩嘴偷笑,小菊有点不确定地说:
“姑娘,现在是晴空万里……”
“呃,没衣服收,那收豆子吧。”
小竹忍不住笑出声,小菊无语地说:
“姑娘,府里从来不晒豆子,豆子也从来不用晒,即使晒也用不着我们去收,我们收的东西用不着去晒……”
凌筱终于从施澈的迷魂阵里走出,她皱着眉头,一脸奇怪地看着小菊:
“小菊,你这是咋啦?什么豆子的?你想吃豆子吗?还是你想晒豆子?”
小竹终于很没有仪态地狂笑出声,当下吸引了全场的焦点。
“这位姑娘,莫非你觉得张公子的赋作得不好?还是你有更胜一筹的文章?”中年男子发话,而那张公子则一脸猪肝色,似乎如果小竹没有什么文采斐然的大作,他就要她道三天三夜的歉。
凌筱她们三个一片呆愣。
赋?!唐诗宋词行不?我不会呀……
这回真的是一颗豆子引发的血案——
钱?!收藏推荐行不?我没有呀……
这回真的是一颗豆子引发的血案。
'89'第三个司马出场
在场人的目光就像无数闪光灯打在凌筱她们的身上,无处可躲,连地缝也说客满,已找不着地方钻。
小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小菊,小菊掂量下自己的文学水平后,把目光投向始作俑者凌筱。凌筱搜刮完肚子里的墨水后,正想把目光投向韩嫣,无意间看到中年男子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已骑虎难下。
“筱筱……”韩嫣一脸担心,在这中年男子面前,所有的文赋都难登大雅之堂,更何况是在他看来只会说神话故事的凌筱。
凌筱给韩嫣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撇向施澈那边,施澈脸上没有别的公子哥儿般看戏的表情,而是一脸恬静。
这让她想起了在大学里的朗诵比赛,施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他不会鼓励你,也不会笑话你,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你,用他的温柔来化解凌筱的紧张忧愁。
凌筱顷刻全身充满力量,闭上眼睛,把记忆进行整理,无意义的乱码渐渐理顺,张开眼,在众人的诧异下,吐出华丽篇章:
“臣闻楚有七泽,尝见其一,未睹其余也。臣之所见,盖特其小小者耳,名曰云梦。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则盘纡岪郁,隆崇嵂崒,岑崟参差,日月蔽亏。交错纠纷,上干青云。罢池陂陀,下属江河……其北则有阴林:其树楩柟豫章,桂椒木兰,檗离朱杨,樝梨梬栗,橘柚芬芬;其上则有鹓鶵孔弯,腾远射干;其下则有白虎玄豹,曼蜓貙犴。”
鲁迅曾在他著的《汉文学史纲要》中,把两个司马放在一个专节里加以评述,指出:武帝时文人,赋莫若司马相如,文莫若司马迁。作为赋圣的司马相如,《子虚赋》是他的代表作,连汉武帝读完后也大为赞赏。凌筱自然不可能把整篇都背下来,不过现在背出的这一段,辞藻富丽,足以让人惊讶。
只是只是,现在司马相如在何方?这是红果果的抄袭呀!
凌筱背完后,在场一片静默,良久,中年男子竟拍手大笑,众公子也暗暗称赞,除了一个人——
“这不算!”张公子气急败坏地说,敢笑他的文章?哼,我偏要让你下不了台!
“此言差矣,难道张公子认为司马先生的《子虚赋》比不上你的《清风》吗?”韩嫣道。
“在、在下没这个意思。”张公子忙向中年男子抱拳作揖道,“晚辈一时口快,全是无心之失,还请先生见谅!”
咦,这里的人都读过《子虚赋》吗?司马相如原来已经那么有名啦??那我岂不是作弊抄袭被当场捉住?凌筱窘,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失礼的了,没想到中年男子接下来的话更是如重锤出击,让她瞬间石化:
“哈哈哈,没想到连一介妇人也能把在下的《子虚赋》烂熟于心,在下真是深感荣幸!”——
“哈哈哈,没想到连一介妇人也能把每天收藏、推荐、评论烂熟于心,在下真是深感荣幸!”
'90'瞎猫撞上死耗子
他竟然就是司马相如?!那个以一首《凤求凰》而诱拐了卓文君的司马相如?!那个为陈阿娇写《长门赋》的司马相如?!
凌筱讪笑。除了笑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尴尬,困窘,此刻她脸上的颜色如水彩画一样丰富。
韩嫣忙出来打圆场:
“她们是本公子带来的家眷,没想到扫了各位的雅兴,本公子在这里给大家陪个不是,也望司马先生见谅!”
“既然韩公子都这么说了,张公子也不必和妇人计较了。”某公子应和,毕竟,韩嫣御前红人的身份摆在那里。
“就是就是,倒失了身份。”应和的人越来越多。张公子反而里外不是人,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六琴在施澈耳边低语:
“没想到她还挺聪明的,知道这主场人是司马先生,于是用《子虚赋》来应付,避开张公子的刁难之余,还巧妙地让司马先生虚荣了一下,想责难也责难不起来。”文人嘛,都好别人夸奖那一口,尤其是自己的文章得到别人的承认和重视。
施澈不以为然,轻啜了一口茶。在他看来,凌筱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他敢保证,在这之前,她一定不知道司马相如在这里,更遑论用这一石二鸟之计。
呵,有点意思呢。施澈轻笑。
这段小小的插曲过去后,宴会继续。
“那么,陈公子的《明月》缠绵悱恻,王公子的《苍穹》豪迈大气,接下来是轮到施少爷了,”司马相如笑吟吟地说,“不知道施少爷带来了怎样的佳作?”
施澈也写了文章?凌筱不禁竖起了耳朵,韩嫣也加重了几分注意力。
六琴点头,正打算要拿出准备好的竹简时,施澈伸手拦住了他。
“少爷?”六琴不解,施澈也被自己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脑子里有东西闪过,全然不识的场景,青春烂漫的少女,念着柔肠寸断的语句。
“少爷是要六琴准备笔墨吗?”
施澈点头。他努力回想,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他竟有种心酸的感觉。
六琴很快就准备好笔墨和竹简,施澈拿起狼毫,开始书写。
他越写越快,头也越来越痛,到最后,施澈感觉到有东西不断地在他头上垂敲,一下又一下,头痛欲裂,他终于写不下去,狼毫一倒,晕厥当场!——
六琴很快就准备好笔墨和竹简,施澈拿起狼毫,开始投票收藏。
'91'十年生死两茫茫
“少爷!”六琴大叫,众人也是当场大惊。
“快!快扶施少爷进房!”
“来人!快去请大夫!”
现场一片混乱,凌筱心急如焚,想过去却被韩嫣拉住。凌筱不解,韩嫣转过头去不说话。
“嫣儿……”
“姑娘,”小菊叹气,“于礼不合。”
凌筱愣住。这还是封建时代。众人把施澈扶进房后,没事做的三两个公子开始好奇起是什么东西能把施澈写得晕倒。
某公子拿起施澈刚写的竹简,一脸奇怪地说:
“这都写的是什么呀?毫无格律可言。”
“我看看,嗯,这句式确是前所未见。”某某公子道。
“依本公子之见,施少爷倒写得有三分韵味。”某某某公子颇为赏识,竟自顾自地念了起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凌筱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好句好句,就是似乎还没有完,要是施少爷继续写下去就好了。”那公子还在喋喋不休,而这边厢的凌筱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他还记得呢。凌筱咧嘴笑,泪水开始模糊视线。
自己曾经跟施澈说过,这辈子,最喜欢的词就是苏轼的这首江城子,最渴望的就是拥有一段像苏轼和王弗这样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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