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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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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那你岂不是很累……”
  “无碍,臣耐得住。”他半蹲在她跟前,背对她沉声解释,“若天黑前不能到,便只能委屈殿下再睡一晚树洞……”
  话音未落,背上却忽而一沉,前一刻还在纠结的姑娘立即毫不犹豫伏上了他的背,还生怕他反悔似的,攀着他的肩道:“有劳单大人了。”
  那树洞里的虫子多得可怕,还会往衣裳里钻,她是打死也不愿再睡了。
  单逸尘面无表情地颔首,沉默着将她背稳,足尖轻点,使轻功向前奔去,敏捷而迅速地穿梭于山林之间,很快便走出了一大段路。
  在不远的前方,怀德镇上的点点灯火已悄然亮起。

☆、第84章 督主与女皇(四)

  夜幕低垂,店铺相继打烊,沿路的灯火逐渐暗了下去,狭长的街道寂静无人,唯有高挂的圆月洒落一地清辉光华。
  裁缝铺的伙计收拾好店面,将门口的“烊”字布幅升了起来,缠好绳结,甩甩手回到店内,正要回身关门上锁时,将合上的门缝忽然伸入一只手,恰恰挡住了他关门的动作。
  伙计被吓了一跳,半拉开门,见外面站着一男一女,皆是形容狼狈,衣衫脏乱,姑娘的额上还系着一条沾了泥污的白布条,以为是落魄的流浪者前来讨吃的,语气不善:“什么事啊?”
  “买两套成衣。”
  “买?”伙计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摆摆手要赶人,“不卖不卖,咱们店打烊了。”
  单逸尘依旧一手卡在门缝里,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朝伙计丢了过去,冷冷道,“不卖?”
  “单……”
  阮墨看得睁圆了双眸,上前一步,刚开口便被他抬手挡下,只好乖乖闭起嘴,看着那伙计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笑得合不拢嘴地将他们迎进铺子里。
  有钱好办事,伙计领着人到最里头去看上等的好货,他们也并不是挑剔的人,很快便挑好了,走出铺子时已换了一身行头,她额上的布带也换成了一条干净的白色抹额。虽然衣料比不上皇城卖的华贵,但至少穿着舒适妥帖,比之前袍子上左一个洞右一抹土要好得多。
  时辰不早了,单逸尘带着她去距离最近的一间客栈落脚,掌柜的瞧着他们的模样像是年轻夫妻,出手也阔绰,便给了一间上房,让店小二领着人上了楼。
  他并未多言,默认了掌柜的安排。
  阮墨跟在他身后上楼,心里倒是有些讶异他的反应。
  但仔细想想,现在的他算不得“男人”,顾忌自然不如当侍卫时多,而且她尚在被追杀的途中,他与她同房能更好地保护她,故而这么做也不无道理,便坦然接受了。
  客栈的饭点早已过了,掌柜的看在他们银子付得多的份上,亲自去炒了两盘热菜,让店小二连同一盘白米饭端到他们的房里。
  近半月未曾吃过一顿好的,今儿更是为了赶路,几乎整日未吃过东西,阮墨从进房后便一动不动守在桌旁了,捧着脸只等店小二端上来。
  一闻到饭菜的香味,饿到麻木的肚子立马就来精神了,阮墨执起筷子伸向那盘热腾腾的红烧肉,刚夹起一块,还未来得及送入口,竟被人一筷子抢了去。
  “啊……我的肉……”她眼睁睁看着快到嘴的红烧肉就这么飞走了,又惊又怒地瞪向始作俑者,“那儿不是有一整盘……单大人你……你何必与我抢那一块?”
  单逸尘淡淡瞥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却从袖中摸出一枚银针,将桌上的饭菜逐一试过,确定无毒后,才擦净收了回去,公事公办道:“殿下出行在外,还是谨慎为好,莫要再如从前般不留心眼。”
  嗯……虽然听着像是在讥讽她缺心眼,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这话也说得确实在理。
  阮墨认真地点了点头,咬着筷子看他,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用膳了吗?”
  他望见那双好看的杏眸中,两分试探、三分讨好的小眼神,直溜溜盯着自己看,那股似曾相识的异样感觉又从心底冒了出来,不禁皱了皱眉,冷声道:“可以。”
  得了督主大人的批准,她立刻不客气地开始大快朵颐,连日来吃的净是些毫无调味的食物,口味单一,这会儿终于吃上了用酱料做的菜,久违的味道简直令人停不下嘴。
  单逸尘瞧她吃得欢,塞得两边的腮帮子都微微鼓着,便也在对面坐了下来,执起筷子用饭。
  宫里的老人常说,去了势的太监,一辈子只能是奴才……许是真话吧。
  他三岁时被一位老太监捡了回去,抚养长大。八岁那年,老太监病重将死,托人把他扮作小太监带进宫,让他见最后一面。岂料中途一名宫女叫住了,吩咐他去御膳房端姜汤,为免得罪人旁生枝节,他去端了来,才知要饮姜汤的是女皇陛下。
  女皇瞧着他合眼缘,当即留在了身边伺候,他无力反抗,也自知难以逃出皇宫的重重守卫,只得暂且留下来。
  不久,老太监死了,受托之人怕私带外男入宫遭罪,便偷偷在尚宫局的名簿上添了他的名字。他因此免受了净身之苦,却不得不独自隐藏着这一秘密,想方设法活命,只望有朝一日能出宫,恢复身份。
  在宫中待了多少年,他便伺候了人多少年。但不知是否因留了孽根,无论他将这伺候的本事练得再好,心底却一直是不愿当奴才的,也极不喜以奴才身份自居。
  是以,面对这位显然不太注重礼节规矩的二皇女殿下,除却称谓不得随意更改外,相处时会相对随意一些,反正这屋里只有那么一张桌子,与她同桌用膳也不算过分。
  单逸尘扫了眼桌上的两盘菜,卖相算不得好,味道也仅仅尚可罢了,不料二皇女却能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前些日子也是,为了掩藏行踪不得不行走于山林间,连他这种在皇宫待得久的人都觉得颇为艰苦,却未听过她抱怨半句,只是默默走着,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原以为是个娇生贵养、养尊处优的金贵主儿,现在看来……倒是与他所想的不大一样了。
  一个忙着填饱肚子,一个心事重重,两人直至膳毕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安静地将桌上的饭菜横扫一空。
  掌柜的很是周到,虽时辰已晚,仍留了店小二在楼下忙活着,待他们用了饭,便将事先烧好的热水抬上楼来,顺便将一桌碗碟收拾干净,这才下楼准备歇息。
  阮墨很是意外,原想着今晚该是没法子洗热水了,冷水她又受不住冻,只能忍着待明日一早再洗,岂料店小二这么晚还会送来热水,真令她喜出望外。
  “殿下。”
  她闻声转头去看,眼前蓦地一黑,忙伸手去接住单逸尘丢过来的包袱,布面上印着的红色图案正是他们光顾过的裁缝铺铺标。
  这里面装的不是他们换下来的衣……咦,怎会是一套新的衣裳?
  “单大人……单大人?”她环视一周找不着人,听见阵阵水声从横在房中间的屏风内传来,才发现他在后头,卷着袖子往浴桶内一勺勺舀着热水,便过去问他,“为何不直接倒进去?”
  “水太热,如此能散些热气,免得烫着殿下。”他头也不回地答道,一手将即将垂落的宽袖再拉起几分,继续舀水,“殿下稍待,很快便能洗了。”
  “好,莫要急,你……当心烫了手。”她靠在屏风旁看着他,有些入神,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问的事,“对了,你何时多买了一套衣裳?”
  她记得当时自己拿了衣裳进屋换,出来后便与他一同离开铺子了,莫不是在她进去更衣时,他自个儿多挑了一套?
  “臣料想殿下夜里要沐浴,多一套换洗会方便些。”
  “哦,这样……”她点点头,随即又奇怪地皱眉,“可……银子不是用光了?还有,今夜住的客栈也……”
  他似是轻笑了一声,云淡风轻道,“这半月来省下了不少银子,今日所用不过是皮毛,殿下多虑了。”
  这半月……
  想起这人方才花银子的架势,那叫一个豪气冲天,却原来……全是他们在山林内熬了半月的苦日子省下的血汗钱?
  而且他说只是……皮毛?
  这口气可真够大的,不愧是母亲跟前最为宠信的大红人,这些年来,不知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收入囊中了……看看她现在身无分文的模样,若是离了他,估摸着直接蹲客栈门口喝西北风去了,哪还能吃上一顿饱饭,泡上一回热水浴?
  以前总想着皇宫里住的全是高不可攀的贵人,如今却觉得,这些贵人一旦离了伺候的宫人,又无一技之长的话,或许……真会沦落得连流浪汉都不如。
  思绪不知不觉飞远了,待阮墨回过神来,他已将热水全数舀进浴桶内了,单手托起木柄,带着两个空木桶走出屏风,经过她身侧时,淡淡道:“殿下可以沐浴了。”
  “哦……哦。”她应了一声,抱着新衣裳走到屏风之后,扯下白色的抹额,窸窸窣窣便开始解衣带。
  刚要褪下外袍,忽然觉着不太对劲,她一把将衣襟拉了回去,巴着屏风探出头,果不其然看见某个人正坐在桌旁饮茶,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单大人……”
  单逸尘抬眸,目光沉静地望着她微红的脸,眉间朱砂竟是愈发鲜艳,问道:“殿下何事?”
  “你……我要沐浴了,你不……回避一下?”
  “臣不放心殿下一人在此。”
  “那……要不守在门外?”
  “殿下若担心臣有何不规矩,臣可以将双眼蒙起。”
  阮墨还未回话,这人便从旧衣物中抽出一条黑布带,在自己双眼处利落地缠上两圈,打上了结:“臣之所为,皆是为殿下的安危着想,还望殿下见谅。”
  他的话虽说得客气,语气却不容拒绝。
  无可奈何,她只好撇撇嘴,认命地回到屏风后,三五下将身上的衣物褪去,一跨入浴桶便立马往下沉,让水将身子全然浸没,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直溜溜盯着那幅透光的山水屏风。
  这什么破屏风……
  虽然面容只有模糊的轮廓,可她分明能把那个正优哉游哉端着茶杯细饮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若他也同样这般看过来,那她岂不……与被看光了有何区别?
  真是愈想愈觉得脸热,即便他眼上蒙了黑布,面朝窗外,可她总归是……不着寸缕地待在浴桶里,不知怎的,心里总有种会被他瞧见的羞耻感。
  哎,净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洗好便完事了。
  阮墨伸手轻拍自己的脸,醒了醒神,才开始仔细搓起澡来。
  ******
  偌大的房内静谧非常,温热的水流滑落肌肤,坠入水面,明明只有轻微得不易觉察的声响,此刻却仿佛被放大了数倍般。她自个儿听得真切,可一想到坐在外头的人也能听见,只觉得莫名羞人,脸也愈发地红了,心口有什么快要蹦出来似的。
  不洗了不洗了……
  再这么下去,她不在热气中闷死,也得被自己羞死了。
  从浴桶里站起来时,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阮墨下意识便往屏风的方向望去,恰巧看见单逸尘的头动了动,竟似是要转过来看的模样,登时心下一慌,刚跨出去的脚落地落得急了,没踩稳,整个人便要朝前扑去。
  “啊……”
  几乎是她喊出声的同时,一道身影忽而极快地略过,下一瞬,她便感觉胸上一紧,被后方伸来的手臂捞了回去,狠狠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然而……
  当阮墨垂首望向自己被他手臂压住的……地方,顿时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只想再往地上摔一回,直接昏过去得了。
  当真是……羞死个人了!

☆、第85章 督主与女皇(五)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
  “殿下,可换好了?”
  单逸尘衣衫半湿,面朝墙而立,声音平静得无一丝起伏。
  浴桶边的姑娘顶着一张大红脸,手忙脚乱地将层层衣衫逐一穿在身上,却又急得寻不着腰带了,正攥着衣襟俯腰寻找,闻声,立时紧张地命令道:“没……没有……你莫要转过来!”
  他愣了愣,只当她是寻不见东西,着急了才冲他喊的,便道:“需要臣帮忙吗?”
  “……不需要!”
  这人一提起“帮忙”,她便想起方才被他一臂搂在了……那儿,胸口立马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绕着浴桶转了一圈,阮墨终于发现落在屏风下方的腰带了,拾起来给自己系上后,才深吸一口气,低声唤道:“单大人……可以转过来了。”
  单逸尘从容地转过身来,顺势抬手扯下了蒙眼的布带,看见二皇女一身朴素衣裙,浅淡的湖水蓝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亦令那张依旧涨红的小脸更显突兀。
  “殿下脸色颇红,可有身子不适?”
  他皱了眉,上前一步探她的额头,却是微凉,并无想象中的滚烫。
  “我无事……”阮墨不敢抬头见人了,绞着手指,顾左右而言他,“单大人也要洗漱吗?”
  “不必。”在山林时他曾下湖洗过几回,今晨出发前也洗了,现在又换过一身衣衫,并不觉难受,只道,“时辰不早,殿下先歇下吧。”
  “哦……好。”她答应一声,却站着不动,待他转身入屏风后,眼疾手快拿起他随意搭在桌上的布带往眼上一蒙,转了转眼珠子,确然是一片漆黑,不能视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幸亏他眼睛瞧不见,方才也是一扶起她来便松了手,面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分毫变化,或许……根本不晓得自己碰了什么地方呢?
  阮墨一边暗暗自我安慰,一边朝床榻走去,并未留意单逸尘已将她的一举一动全然收归眼底,眸色渐深,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又是脸红,又是检查布带……分明是在对他的无心冒犯耿耿于怀。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晓自己做了何事,但十数年的清心寡欲令他对女色几乎不抱欲念,对二皇女自然也不例外。
  再者,他的身份是一个太监,岂会有人对半男不女的公公起羞心?
  除非她……
  单逸尘眸光一沉,缓步走出屏风,经过木门时拉上了门闩,然后回到桌前落座,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阮墨还坐在床沿想事情,余光里见他一直坐在不远处,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铺着本已铺好的床被,翻来覆去,落在单逸尘的眼里,却成了刻意拖延时间。
  他心里是带着几分试探的。
  若二皇女当真怀疑他是……假太监,定不愿与他共处一室,尤其是歇觉之时,想必会寻借口赶他出去,是以他有意做出不打算离开的模样,耐心地在等她开口。
  果然。
  “单大人,你也走了一日了……不去歇息吗?”
  阮墨语气迟疑,似乎犹豫了好一阵,轻声朝他问道。
  这房内只有一张可容下两人的大床,但以她对他的了解,断不会逾矩与她同床共枕,更不可能将她赶下去打地铺,瞧着他不动如山地坐着饮茶,便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臣不困,如此守着殿下歇息便好。”他淡淡地拒绝。
  不困?
  同是奔波多日,且他今日还背了她两个时辰,岂会不累?
  阮墨不信,又多劝了两句,得到的依旧是他同样的回答,只好作罢,掀开被褥钻进去,面朝床顶规规矩矩地平躺下来。
  不管他是嘴硬还是固执,她却当真困得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反正有他在守夜,也不怕有危险发生,她安心地合上眼,很快便困意来袭,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榻上人的气息渐渐均匀平稳,正望着窗外明月的男人眼神微动,缓缓收回目光,将早已见底的茶杯轻搁桌上,起身朝榻前走去。
  烛火未灭,昏黄微暗的火光照在她沉静的小脸上,却掩不住眼睑下浅浅的青黑。他垂眸,无声地凝视她的安然睡颜,良久,眸中的那抹冷色终于悄然褪去了。
  若她已识破他的假身份,不可能对他这般毫无防备。
  许是他错怪她罢了。
  最后再看了她一眼,单逸尘收敛眸底复杂的神色,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桌前。
  ******
  夜半时分,月色清澈,四周一派平静安和。
  壶中的茶水早已凉得透彻,单逸尘抬手探了探壶身,冰冷的温度刺得他指尖一缩,又收拢成拳。
  距离天亮仅有一个时辰了,他轻锤了眉心几下,仍是挡不住骤然深沉的困乏,便以拳抵额,支着有些沉重的脑袋,闭目养神。
  然还未等寐上半刻,一阵不寻常的脚步声便叫他陡然惊醒,立时警觉地朝紧闭的木门望去,右手已不自觉地搭在腰间剑柄之上。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密集而紧促,逐渐逼近。
  他从位子上起身,身形一动便移至床榻侧,动作极小地轻踢了踢脚踏。
  笃,笃——
  此为他与手下确认身份的暗号,然那阵脚步声骤停之后,却并无任何反应。
  不对劲。
  顾不得榻上的人儿犹在熟睡,单逸尘极快地伸臂往她腰间一扣,猛地将人从床被中带了出来。下一瞬,横在木门上的门闩被狠狠踢断,不甚结实的两扇木门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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