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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何人尽染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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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放心,朕会很小心地……不让你吐出来一滴。”

    帝端着碗,也不见她如何举步抬足,转眼间人就站在了西照云面前,一手抓过他的衣领让他靠近自己一手拿着药碗就要用强灌的。

    “皇、皇儿!”西照云用力挣扎着,双手死死护在腹前,想要从现在面目狰狞的帝面前逃离,奈何衣领被她抓得紧紧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托着银碗的手越逼越近……

    “哼哼,今天你逃不掉了……”宁绍岚眉一扬,学足了以前看的电视剧中十恶不赦坏蛋的腔调。

    “陛下~!”一声尖利的喊声响起,宁绍岚习惯地低头看了看西照云的表情,只见他紧咬着下唇,显然不可能发出这声音来。况且,这个声音虽然有些耳熟,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未免过于尖锐了些。结论,这并不是西照云对她表示屈服的信号。

    宁绍岚拉开架势,准备再发起新一轮攻势时,只见小刘子又一次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看到她后报道:“陛下,灵王爷到了!”

    银碗被重重放回桌上,帝很快在小侍们的服侍下换上礼服,跟着小刘子走了。

    独自留在内殿的西照云,在确定了宁绍岚不会在短时间内取而复返后,小心翼翼地从上蹭到了桌边,手指伸进银碗里一蘸,又塞进嘴巴里吸吮。

    啊、好甜~他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继续捧起碗把这碗伪装成“红”的红糖水喝了个干净,最后还意犹未尽地伸舌舔了舔碗底,这才忘记了刚才没有吃到玉露团的委屈。

十二

    本就日日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静州城,这日却更比往常喧闹了几分,满路行人脸上然是赶集的喜悦兴奋,多的却是惴惴不安。

    “三百多年没有……”

    “现下突然……”

    “非是社稷之福啊……”

    “灵王爷……”

    “陛下……”

    众人街议巷谈的只字片语听入含绿耳中,只觉有些失笑,这景云王朝太平了这么久,久到人们都已经完全忘记了开国时候的全部艰辛故事,现下翻起点小风小浪,就有人拇小题大做也不是没有,想阑过是哪里闹了流匪什么的吧。于是他按着公子的吩咐把请帖私了一户朱门大院人家后,也不曾多想就回到了他们暂时借居的翠崖寺。

    “帖子已按公子的吩咐私了王公子府上,他也回了拜帖来。”含绿从袖筒里拿出拜帖交给凤意秋,道。

    “放着吧。”凤意秋正斜靠在椅子上看书,这些天来他害喜状况虽是轻了,身子却越发懒懒的,像是随时都能睡着般。含绿又不让他饮茶,所以只能强自撑着,借看书消遣。

    含绿看他极子最近如此精神不济的样子,心下不免有些暗暗担心,有意要说点趣事给他听提提他的兴致,于是便说:“公子,今日街上不比平常,倒是热闹,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热闹?”凤意秋显然不太有兴趣,只是漫应道。

    “虽不是什么节日,但人们似乎都在议论纷纷,像是发生了大事。”含绿仍不放弃,努力描绘着外面的情状,“说是什么我朝三百多年不曾有过的……还有陛下亲篆…”

    凤意秋本来恹恹的,却因为他话中的某两个字而突然坐直了身子,“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含绿看他有了兴致,更加求之不得,连忙应着:“我这便去问问。”说着就带着喜转身就跑出了门去。

    景云立国至此,不过三百年,若是自建国之始就没有发生过的……还扯上了帝……莫非……

    “公子!”含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双颊都染上了红,“原来是晰与皓泷国开战了!”

    皓泷国在景云东境,两国之间有险峻且绵延数百里的步莲山脉和深不可测的得云崖相隔,中间只有一处平坦峡谷可供通行,几百年来两国都相安无事,然知为了什么,在此时开了战。

    景云人少经战事,现在更是太平日子过得多了,居然也不怎忙怕,反而都很好奇想知道只在书上见过的战争究竟是怎样一种场面,是以居然把这种事当作了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

    “这次居然是今上亲征,做领兵的大元帅,副帅是灵王爷,现在正在得云谷地与皓泷的大将军源格非战在一处,尚未分出胜负!”含绿喘息方定,就一连串说了出来。他本是口齿伶俐的,间话便把凤意秋关心的事都说得一清二楚。

    从静州城到边境得云谷,若有快马,日兼程不过两日。

    凤意秋“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卷,黑如子的双眸中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倦懒,深得好像要被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般,定定看着含绿道:“含绿,马上找匹好马来。”

    含绿被吓了一跳,急急道:“公子,你现在的身子怎么能骑马!”

    没有理会他的反对,凤意秋的语气坚定:“现在。”

    他本出身高贵,又从小以少年才俊闻名景云,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此时认真说出话来,自有一番令人不可违抗的气势。

    “公……唉。”含绿见他说话毫无转寰余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当没说过刚才那番话,现在却只能跺了跺脚,出门去了。

    上一次她身处危险之中,他虽在她身边却丝毫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为她而死,这一次,他自量已经拥有了足够保护她的力量,绝不能因为空间上的距离而缺席!

    含绿实在是个很好的小侍,不到一盏茶功夫,他就牵着一匹马回来了,那马高额映日、四蹄圆实,玄毛皮闪着健康的油亮光泽,找不出一丝杂毛来,确是日行千里的好马。更令人讶异的是,含绿带来的马的卖主附在这马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又抚了抚它的鬃毛后,它居然就屈膝跪了下来,看来竟是很通人。含绿与那人合力把凤意秋扶到马上,再仔细地把他的脚塞入马镫,这才抬头望着他。

    “公子……”含绿眼中闪着水气,“让含绿陪你一起去吧!”

    “含绿,我这一去前路难料,你若担心日后生活,自去玲珑楼找大公子,他一定会留你下来。”凤意秋淡淡说完,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卷天蚕丝,牢牢把双腿与马鞍绑在一起,手中缰绳一动,径自策马去了。

    “公子!”含绿追之不及,只能眼看着他的身影绝尘而去。

    中军大营。按金土木爻之卦错落布置着兵器架、虎皮、沙盘,气势逼人。

    只是隔了一道屏风之后,却极不协调地摆了一张雕龙镂凤、纱帐四垂的华丽大。

    “小刘子,别光捏左边,还有右边右边~!”帝斜躺在上,手边一盘点心已吃掉了十之,似乎是觉得在身后伺候的小刘子不合意,于是吩咐道。

    “遵命……”小刘子哭无泪,本以为跟着陛下来战场是长见识来的,没想到等待着他的是双倍的奴役……

    “哇!你居然还有私藏。”掀了帐子大刺刺绕过屏风来,影子看到的是一幅帝慵懒享受下午茶的景象,“这合意饼我以为带出来的都吃完了。”

    “是吃完了。”把指头伸进嘴巴里舔了舔,宁绍岚满脸的不以为意,“不过是叫他们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你你你……”影子指着她的鼻子一时说不出话来,“你真是个昏君啊昏君!”

    “ma,昏君就昏君啦。”拍干净手上的点心屑,示意对她与影租种独特相处方式早就见怪不怪的小刘子把空盘子处理掉,宁绍岚很豪放地一拉本来就已掉下来一半的衣服,露出里面包得厚厚的绷带,“我现在可是伤~员~哦~”

    “哼,在战场上被盔甲蹭出来的伤,还真是‘重’。”影子不屑地回道。

    “你必须承认,这是一条好计。”宁绍岚一笑,“我‘受伤’了,灵王爷又是‘娇生惯养、不会领兵’的,如果你是源格非,大概也会觉得这的机会不利用可惜吧。啊、还有。景云这该死的盔甲设计真是太不合理了,要不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一定要找人重新做一套。”

    影子眼中本来盈满的笑意突然敛去,用正经了许多的声音道:“这次逼你出兵,又延迟了你与凤公子的相见,你可曾……”

    “住口。”帝的神也变得严肃,不过只是瞬间,马上又恢复了刚才那种不经意的表情,“这次关系着宁步莲的生命,我不能……就算当成给自己攒人品翰~”

    “你能这么想……”影子一时想不出合适的措辞,以他对宁绍岚的熟悉程度,很清楚地知道这次的确把她逼得太过头了。

    “怎么?无以为报想要替国家以身相许?”宁绍岚从上坐起,伸手到影子脸下托起他的下巴,笑得一脸邪气,“让朕看看……恩……这小模样还成,就收进宫里吧!”

    无奈地拍掉她的手,影子瞪了她一眼就往外走去。

    “真是不好玩……”宁绍岚无趣地收回被晾在一边的手,躺回上准备继续她“伤患”的悠闲生活。

    眼前人影一,就在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时,发现原来是影子去而复返。

    “想通了?朕的后宫随时欢迎你哦~”脱口而出的还是不正经的调戏。

    没想到影租次连眼都懒得给她,直接抓住她的手把她从上拖了起来。

    “影子你太大胆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至少让我穿好衣服啊!”宁绍岚一时挣脱不开,嘴里嘟嘟囔囔地唠叨个不停。

    “凤公子来了。”影子一边拖着她往外走,一边冷冷硬硬地甩下一句。

    “哦,他来了。”宁绍岚的思绪一时没有从与影子抓着她的手的战争中解脱出来,顺口回着,片刻后才放弃挣扎用几乎算得上是她史上最丢脸的表情看向影子,“你、说、什、么?”

    “人在大帐外三里,我也是刚从影卫处收到消息。”影子松开她的手,一反刚才的冷漠,恶质地笑了起来,“现在,我的陛下,你还想慢慢换好衣服吗?”

    玄人影几乎是词中激射而出,这次连影子都没有看清她的身法。

    “呵。”他浅笑出声,展开身法随即也跟了上去。

十三

    此次与皓泷国两军交战战场正在得云谷地,进出两国都只有一条通道。这三里的漫长距离宁绍岚还没有笨到就那么一直飞过去,是以一出大帐便从一个小兵那里抢了匹马,虽然不太会骑,好歹她现在武功高强,倒也可以勉强对付过去。

    她的大脑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片混乱中,甚至还没有完全消化刚才影子带来的那个消息,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就冲了出来。此时她只觉得什么交战、什么龙珠、什么命脉,都不重要了,满心中只想得到一个人,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分开了那么久他过得好吗?他现在愿意回来自己身边,是不是代表心结已经解开了?宁绍岚脑袋里乱糟糟地填满了这些念头,只知道拼命地鞭策着身下的马匹,快一点快一点看到那人。

    这一路奔马如飞,身边景物呼呼地后退,宁绍岚双眼只直直地盯着前方,只怕错失了一点凤意秋的踪迹。

    也不知奔驰了多久,突然一直延伸到远处炕见尽头的路上突然多了一个迅速移动着的黑点,宁绍岚吃了一惊,连忙放慢马速,再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匹看上去十分神骏的黑马,马背上似乎还伏着一个白衣人。

    她心中突地一跳,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一夹马腹纵马上前。

    两匹马越离越近,马背上的人也越来越清晰。

    那人一身的白衣已染上了处处脏污,几乎是伏在上面一动也不动,宁绍岚的目光扫过他单薄的脊背,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消去了,直接弃马展开身法,漂亮地在空中转了个方向,稳稳落在那匹黑马身上。

    宁绍岚顾不得其他,扶起凤意秋的身子,伸手就去探他的呼吸。

    幸好虽然微弱,但温热的气息还是一下下袭上她的手指,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手揽过缰绳,一手绕过他的腰扶住他,这时才察觉凤意秋居然把自己的腿用天蚕丝与马鞍绑在了一起,打得是死结,她仓促之间竟解不开。

    帝一怒之下运起十成的内力,生生将这世间最坚饶丝扯成几段,寸寸落下。没了天蚕丝的支撑,凤意秋身子一软便向后倚到了宁绍岚怀中,宁绍岚低头去看他神,只见他紧闭着眼,长长的睫羽垂下在眼底投下两片阴影,半年不见更形消瘦的脸上惨白一片,显然正在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宁绍岚心中绞痛,索把他半个身子都圈进了怀里,触手之下才发现凤意秋身体上的惊人变化。

    他真的……怀孕了。

    绕过凤意秋身子扶住他的手正落在他微隆的小腹上,透过层层衣物还是仿佛可以感觉到里面传出来隐隐的生命的律动,和现下气息奄奄的凤意秋形成了那么鲜明的对比,让宁绍岚感到心惊不已。

    这恐怕是她设想过无数次的重逢能变成的最糟糕的状况了。所有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通通一样没有少。但是至少现在……微侧过脸,帝的双唇在凤意秋虽然染了尘埃依旧黑亮柔软的发上擦过,熟悉的冷冷味又从鼻尖透了进来。只要有怀里的这人在,无论阻挡在前面的是什么,她都有必胜的决心和力量。

    衣衫不整的帝怀里抱着一个人飞掠过景云排列整齐的军营并未成为当天的最热门话题。因为宁绍岚施展到极致的身法更本没有给其他人看清楚的机会,只当是掠过面前的一阵风。

    从宁绍岚离开到她带着凤意秋回来营帐,前后不过一炷的功夫,可是她自己却觉得隔了一整年那么久,一路上的每一下颠簸她都担心怀中人会承受不住,于是半路决定弃马,自己直接抱他回去。凤意秋身子虽然消瘦,但终究是个成年男子,兼之还在孕中,体重颇是沉重,宁绍岚一路抱他回来,却半点疲累也感觉不到,一颗心全为了他现在的状况而悬了起来。影子一路追着她,居然赶不上她手里抱了个人的速度,过了半晌才到,看宁绍岚现在这失神的样子便知她早就乱了方寸,便做主传来了军医。

    被影子的到琅从重逢的惊喜、对凤意秋身体状况的担心中恢复过来的宁绍岚,也不要随军的小侍伺候,自己为凤意秋除下脏污了的衣衫,用布巾沾了热水细细替他擦干净了身子,再翻出干净的衣衫换上。幸好她为了一解相思之苦虽是出来征战也带了许多凤意秋旧时穿过的衣服,现下虽是略有些不合身,却也正派上了用场。

    军医被急召进了帐子里,切了脉后一言不发,又把凤意秋全身上下检视了一番,良久才道:“这位公子原本就身体虚弱,似是大病初愈,此时得胎本是着不稳的,加之这番劳累,恐怕……”

    他迟迟不肯说出结论,急得宁绍岚在一边直瞪眼,又碍着这军医不比以前宫里御医院的医,而是江湖人称“药王”的名医,不便发作,只得拼命地拿眼刀剐影子。

    “恐怕胎儿难保。”药王沉吟了半天才续道,宁绍岚倒是松下了一口气来。她虽在心中对于这个孩子有过期待,但却从不知道凤意秋的态度如何,这下如若牺牲他可以保住小秋,她是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但……”药王老人家此时居然语气一转,“这胎儿已有五个月大,半已成型,其息已与宿体相偕,若在此时落胎,只怕公子的命也是难留。”

    宁绍岚神一凛,冷道:“那就两个都保住。”用的是全然的命令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老夫只能尽人事。”药王不愧是药王,在宁绍岚的气势压迫下丝毫不为所动,说完后缓缓展开随身带着的一卷布筒,从中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来,用艾草炙过后开始施为。

    随着他的动作,本来全无动静的凤意秋起了微弱的挣扎,额上渗出细汗。宁绍岚拿了布巾去拭,复而担心地握住他冰凉苍白的手,明白此刻是到了再滔天的权势也不能建有寸功的时候,只是把自己对他绝对的信心通过交握的双手传递过去,相信他千里迢迢赶来得云边关,绝不是为了跟自己说一句再见而已。

    一盏茶的功夫,凤意秋小小的挣扎渐止,药王一寸寸地将银针刺入,有时又紧捏针尾旋转几圈,伴着艾草燃起的阵阵烟气,显出三分迷蒙,令人几乎忘了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突地凤意秋轻咳了一声,头一侧只见一缕殷红从唇角滑落,一直紧闭的双目翕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正对上宁绍岚担心的脸。

    “你……”他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异常嘶哑,喉间更是如被火灼般的疼痛,不由地又咳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若是还要保住命,老夫劝你不要开口。”药王苍老的声音凉凉地响起,“病后初愈,双腿已废,怀胎五月,再在马背上日兼程奔驰了整整两日水米不进,连老夫都要佩服不已啊!”他八岁起行医,救人活命无数,最讨厌的就是作践自己浪费医师心血的人,现下这番话说出来,不免语带讥讽。不过他口中虽说得不留情,手下却半点不慢,银针扎入凤意秋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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