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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战场ⅱ--旧时的遗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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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源源不绝地往上顶,妇女、小孩也上了。面对满地尸骸,他们依然麻木、冷漠。矢茵闻到血腥,想要呕吐,那念头趁虚向上涌动,一瞬间摧枯拉朽的撕破所有压抑的念头,从她口中吐出——
“阿德拉——七——萨!”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砰!
帝启正击出第五掌,队列终于再也撑不住,轰然向两侧倒下,撞在下面的石柱上砰然作响。他回头看她,可是头还没有转到位,身体就失去控制,往后躺倒。下一瞬间,黑暗扑面而来。
矢茵坐在血泊之间,抱着帝启的头。血把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染红了,即使此刻夕阳已经落下海平线,天空一片蓝绿颜色,他们俩仍然红彤彤的。石柱也是红彤彤的。在矢茵眼中,一切都染上血色,所以她看也不看从两头围上来的人。她轻轻抚摸帝启额头的碎发,端详这张失去意识的脸。
有一点点几乎难以察觉的怅然。
如果这是阿特拉斯……
但是帝启又何妨?
在这生死关头,矢茵莫名地为了两个男人而伤怀。两侧的脚步声近了,她把帝启抱得更紧,唇贴上他的唇,感受他的温暖,心中异常平静……
“剌!亦勒!”
远处有人大声吆喝,矢茵只当没听到,继续深深的吻着。初吻马上要变成绝吻,唉,这世道……
过了片刻,矢茵惊异地抬头,不知何时,那些苍白得如同鬼魅的人全都消失了。天空已经变成深邃的墨绿色,山壁迅速隐入暗中,稍远一点的石柱都分辨不清。只有千百年不变的嗖嗖嗖的风声,和海浪拍打岩岸的轰然声。
如果不是有满地的血和尸体,矢茵真怀疑刚才那一幕是梦境。这根石柱的尽头是绝壁下一片宽阔的石台,一群侍卫正从石台朝她走来。当先几人将残留的尸体一一推下大海,后面的则忙不迭地铺上厚厚的草席,掩盖血迹。
草席一直铺到矢茵面前,侍卫们都垂着头,连一眼都不敢看她。他们徐徐后退,重新回到石台。靠近山壁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浮现出来。
沙沙沙,那人步履蹒跚地慢慢走来。他全身都笼罩在麻衣后,头上的布垂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但矢茵立即就认出,正是在那怪异雕像面前喃喃自语的人。
他近了,低声说:“真是可怕。”
矢茵冷冷地道:“你知道他可怕,就最好小心。”
“不,”那人揭下头上的布,露出光溜溜的脑袋。他看着矢茵说:“可怕的人,是你。”
稍早之前,就在矢茵说出:“阿德拉——七——萨!”之后,有一些超越人类想象和经验之外的事情悄悄发生了。
她这句话喊出,规律声波只传出大概三十米远,就因气流振荡和能量衰减,变形得失去了听觉意义上的辨识价值。
但矢茵永远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复杂的聚合体。理论上,它能利用任何形式的能量,当前形势下,它选择了被矢茵声带激活的空气波动。在被说出万分之一秒内,远在空气振动消失之前,它就已被完整解码。当然,即使解码完成,五个字形成的信息量仍然只有不到12。3KB。它们在接下来的几百分之一秒内,触发了两件重要事件。
首先是帝启被深度催眠——这是该信息组合的本质内容,它能且只能作用于帝启,优先级稍稍高于帝启的自我防卫核心。该信息于11300年前编码完成,属于第一季末期,月球基地最后发出的最高级别命令。它的原始承载者在执行之前就已经陨灭,所以帝启并不知道,也因此完全没有防备,被矢茵一击中的。
事实上,以来者的级别,根本无法窥探这道命令的分毫。他只是被帝启的能量震惊,既而为他如此轻易就被封禁而震撼。但还有他猜不到——此命令适用范畴为整个安蒂基西拉系统。
从广义上讲,安蒂基西拉系统在整个太阳系内三大系统中最为重要,是核心,是基础,是底层硬件,也是统筹中心。从地域角度讲,安蒂基西拉系统的范围包括整个地月系统,并稍稍延伸至火星轨道半径内。为了使信号覆盖如此巨大的范围,该信息被设计为同时传输至三套系统的传输信道。
执行时间被耽误了11300年,安蒂基西拉系统早已崩溃。具有部分承载者智能的信息捕捉不到传输信道,便瞬间复制了10万份拷贝,将它彻底消失的时间又延后了1/20秒。在人类听来,仅仅是觉得矢茵稍微喊大声了一点。
量变终于转化为质变。
那时太阳尚未完全沉入地平线下,月亮却已升到半天空,隐藏在藏青色的天穹后面。信息在1/20秒时间内搭建了一个体积超过3立方米的矩形体,被月球表面一架扫描器捕捉到了。
这架扫描器多年来一直孤独地扫描着地球表面。它的频率并不高,只是因地月间30万公里的距离,使其照射覆盖面被极度扩大,约1/24秒内就能完成一次扫描。当矢茵喊出第一个字,信息刚刚开始解码时,扫描横截面距离东岛还有1970千米。1秒钟后,扫描器就进入紧急事务状态。矢茵把话喊完,帝启还在回头,扫描器已定点完成了137次扫描。
信息确认完毕。
一万多年来,扫描器第一次停止了扫描。这段信息太重要了,放大、过滤干扰和重构解码工作又太复杂,让它几乎因过载而烧毁。覆盖它躯体的月面尘埃被热力驱使,纷纷往上飞扬。
300秒后,扫描器不得不中断解码。显然,信息级别远超过它的授权,它在海量的信息面前既沮丧懊恼、又欣喜若狂。它试探着查找距离360公里远的另一台扫描器,没有回音。那家伙大概耗尽了能量,在最近一次“地全食”期间彻底陷入沉默。
现在,怎么办?
最后一颗基于安蒂基西拉系统的卫星在七百年前坠毁时,扫描器目睹了它在大气层上方烧毁的全过程。经历了第三、第四季的大规模底层清理后,现在整个地球表面以及月球面对地球的正面区域,再没有比自己级别更高的监视系统了。扫描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能量储备——很好。刚刚好。
它向上伸出一只深空通讯装置。
从它的位置往前看,蔚蓝色的地球正在徐徐上升,一大半越过了月平线。中心位置就是信息出现的地方,那是一片蔚蓝的、没有一丝杂色的海洋。其左上方有一条长达两千公里的冷锋云系。云系弯曲成两个螺旋,云系的间隙下,可以看到阿留申群岛。再往上,接近球面的边缘,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大陆羞涩的露出半边脸,是阿拉斯加——扫描器被制造出来的地方,它的故乡。
多么震撼的景色啊。扫描器发出吱吱的感慨。这画面在它面前重复了一万多年,可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让它沉醉,沉醉到能量迅速降低,一些构件开始陷入休眠,它也没有在意。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越过壮美的地球,扫描器继续往前看,看向更深更远的星空。它当然看不到火星了,随着深空通讯装置奋力突破厚厚的月尘,能量急速衰减,它现在甚至连唯一的目镜都无法准确对焦了。
但是它知道,在遥远的地方,火星或土星,或土卫二的轨道上,一定还存留着监视系统。尽管时光流逝,昔日庞大的帝国崩溃瓦解,它们仍一样默默等待。
哔哔、哔哔——扇形通讯装置完整展开了!几乎与此同时,扫描器内部发出急促的警告声:能量低于最低维持水平,为避免硬体损伤,必须立即进入休眠。
扫描器屏蔽了这条信息,用最后的、也是最大的力气,将信息向深空发出。它一连发送了三次,直至能量构件波的一声轻响,彻底报废为止……
40分钟后,位于南非的“平方千米阵列”小组爆发出一阵惊呼。几乎与此同时,美国波多黎各“微波探测计划”的机房内,也有人惊慌失措地跳起来。人类历史上,首次捕获了非人类文明的电磁信号!
当然,以人类目前的解析技术,根本不能分析出这条深度自我编码的信号。但对于任何一台基于安蒂基西拉系统的设备,该信息清晰明了、简单直接——
授权状态:授权确认。
授权级别:全系统最高等级授权。
授权承载:安蒂基西拉系统、欧尔菲斯系统、达伦波尔系统联合授权承载。
授权签署:以第二为最高神祗的欧尔菲斯与安蒂基西拉联合系统。
授权描述:月球第301特别扫描载体于1150秒前,观测并确认一组信号编码。编码规格为最高级别,签发于3560亿秒前。确认生成于月球基地。根据信号特征码,确认为最先及最后的、不可逆转、不可复制的创造神本体授权。包括但不限于所有与此授权相矛盾之授权即刻起立即终止。包括但不有限于所有与此授权相似之授权即刻起立即终止。
授权内容:未获取授权解读。
授权执行进度:授权已被执行。
授权执行者:执行者不详。
授权执行情况:执行情况不详。
基于所观测授权执行,本通告本体如下:
根据316亿秒前,卡拉特克陨落时发布的最后申明,该授权最后承载者仍然为莉莉丝本体。计算显示,此次授权行动由莉莉丝本体发布的可能性为两千六百万分之一。
鉴于系统并未收回捕获并销毁莉莉丝本体的命令,接收到本信息的所有单位,必须立即自我启动,捕获并销毁莉莉丝本体。该计划独立于系统之外运作,具有完整意义上的不可逆转性,一旦开启,将不可更改、追踪、反馈、终止或删除。
补充:接近莉莉丝本体的单位,将自动逐级提高权限等级,直至与本条授权相悖为止。
第十章 末世的神明
啪啦,啪啦……
从崖下刮上来的风,吹得两扇窗户不停地开开合合,窗后的帘子也随风舞动。这情形持续有半个时辰了,明昧却一点也没有起身关窗的意思。
她背靠着门盘膝而坐,面朝窗户。阳光从脚下的地板,慢慢到她身上,继续爬继续爬,一直爬到房顶。光从刺目的白色,变成火一般的红,到最后悄然无声地淡去,大地陷入暮色,她一动也没动。
她平稳而缓慢地吸气,平稳而缓慢地呼气,周围一切动静都逃不出她的耳朵。有人进来,房门开启;有人出去,房间内开始传出哭泣声;侍女们来了,她们跟在脚步特别沉重的内侍官的身后;门开启,门关上,哭泣声停止了。
又过了一会儿,侍女们往外走,其中两个人的脚步明显承担着三个人的重量。选秀者陷入昏迷,或者已经死了。一个被淘汰者……
另一扇门开启,内侍官进入,房门关上;再一次开启之前,房间里就传出绝望的尖叫;侍女们不顾礼节地跑来跑去,内侍官严词呵斥;沉重的倒地声,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明昧的听觉延展到更远的地方,听到了另外几个房间里沉重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声。噔噔噔,噔噔噔,侍女们脚踩地板的声音几乎就没中断,她们可真忙。
如果内侍官有权决定选秀资格的话,就有两种可能:凰王的权力被架空;凰王根本就不在意谁被选上。
从他控制这个岛一千多年来看,只可能是第二种情况。既然如此,为何要不远千里的选择异族女子?为何必须延续这种传统?内侍官决定最终人选的判断标准又是什么?
有一段时间,明昧陷入沉思。等她再一次聆听,侍女们的脚步声已消失不见了。确切的说,院子里再无任何人,不过院门口多了几名侍卫。对面厢房内,一概再无呼吸声音;这边厢房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人。那家伙呼吸时快时慢,显然心绪不宁。
审视完毕?
依据是什么?
为何我已经通过?
明昧摸到手臂上。上午第一次见到内侍官时,这里刺痛了一下——是了,有个小小的针眼。
明昧刹那间明白判断标准是什么了。她的心怦怦乱跳,再也坐不住,便站起身走到窗前。
天已彻底黑了下来。月亮还没出现,如霜的星光照亮大地,森林在几百米下毫不掩饰地呼吸、生长。她尽可能把身体探出窗台,举起双手,做出一切顺利的手势。她把这个手势保持了几十秒,又做出准备行动的指示。
有实践三号、四号卫星的双重保证,最迟几分钟内,执玉司就能收到她传递出的这第一份信息。她关上窗,重新回到门前。
咚咚、咚咚咚。另一间屋子里的家伙更加烦躁了,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偶尔还在地上滚几圈。可是明昧的心绪也好不到哪里去。阿特拉斯呢?那家伙整整一天没动静了。矢茵是否还安全?帝启呢?
今天晚上,将是极困难的一晚呢……她闭上眼睛。咕噜噜、咕噜噜,隔壁厢房的丫头又在满地翻滚了,就让她焦躁去吧。自己必须养精蓄锐。再过两个钟头,才真正是折腾的时候呢。
咕噜……汩汩……
矢茵睁开眼。两三米的上方,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碧色。数不清的气泡掠过她的身体,碰到那片碧色,稍稍顿了片刻,而后纷纷碎开,将热气散发出去。碧色由此而不停地荡漾、晃动,却仍然没有一丝消散的迹象。
她蹲着不动,看那碧色摇晃看入了迷。多么漂亮的颜色呀,看得久了,发现也并非完全是翠绿的颜色,还融入了一丝几乎难以分辨的红,一点点儿紫蓝色,一抹橘黄……她看得越久,颜色便愈加丰富而分明。
看出来了,那是水面背后,熔岩洞穴的颜色。
她憋不住气了,双脚轻轻一点,向上飘去,悄无声息地冒出水面。水泛起一圈浑圆的涟漪,以她的头为圆心向外扩展。这个浑圆一直保持到涟漪撞上不规则的岩石,才轰然破裂,纷纷弹回。于是平静的潭水终于变得混乱,那原本凝固的颜色也骤然破碎,似渐渐消融于水。
矢茵长长吐了口气,将湿发抹到脑后。她往后退,直到后背靠上温润光滑的乳石才停下。她闭上眼睛仰头,感受水一颗一颗从发根流下,流过眼眶,流过脸颊,又一颗颗滴落在胸口,慢慢往下流淌……
围绕在潭周围的几十只蜡烛静静燃烧,将这个并不大的洞窟照亮。头顶的岩石离矢茵不过四五米高,它们千万年前诞生在熔岩里,而后被富含硫磺和矿物的水侵润、冲刷、打磨。水留下鲜红、青紫和橘黄的颜色,带走它们的棱角,变成形态各异、色泽分明而又极其光润的模样。
虽然随着火山陷入沉睡,硫磺等物早已被冲刷干净,不过仍然有水从岩石上滴落,叮咚叮咚,滴在潭周围的水洼里,再慢慢流入潭中。潭上方几根乳石垂落到几乎与水面相接的地方,与正在休憩的人儿一道,被四周的光照得透明一般。
并非没有人看到这美得让人窒息的画面。有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偷偷打量,偷偷发着抖。
真是可怕。他活了千百年,见过了无数的人,却从未像今天这般背脊发冷。他探头看看矢茵,就立即缩回,似乎要等胆气凝聚到某种程度,才能再偷看她一眼。
她太完美了。哦,天呐,太完美。那人缩回来喘息时,就怔怔地看自己手心里那根矢茵的头发。天神在上,这根头发的DNA完美到了这样一种境界——他,必须忠诚于她。
那人每次想到这里,就抖得更加厉害。他脑子里不停冒出要杀了矢茵的念头,可却连这根头发都没勇气扯断。
多少年了?亚特兰蒂斯沉没多少年了?卡拉特克陨落多少年了?不可能。不可能!这个世界再没有神了!再没有神了!她凭什么,凭什么拥有这些……这些他追求了一生而不可得的。他抱紧了头,陷入更深更大的茫然、愤怒和恐惧之中。
要杀她么?还是老老实实俯首称臣?她几乎拥有神一样的DNA,但她知道自己是神么?她手下的那个代理体级别为何如此高?为什么?
昨天晚上,那次可怕的信息,是警告,还是发布命令?它仍然存在,它仍然牢牢控制着一切。但这个人,这个完美的女人意欲何为?难道打算重新启动……打算再一次掀起血雨腥风吗?
太多的问题,太多的恐惧,他痛苦得拼命咬自己残缺的左手,咬得鲜血淋漓,他也感觉不到。噢,这该死的身体!噢,这该死的被诅咒了的命运!
他正在苦苦挣扎,忽然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矢茵顺着倾斜的石阶一步步走出水面。那人蜷缩成一团,向黑暗深处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矢茵走出水潭,一群侍女鱼贯而出,替她擦拭身体,换上衣服。丝质的衣服特别贴身,乳白颜色,用金线绣着只凤凰,从后背绕到胸前,翅膀则在两只宽大的袖子上,只要举起手,凤凰就如同要展翅飞去一般栩栩如生。
侍女们弄好衣服,又要为矢茵盘起发髻。矢茵不耐烦,自己用跟金色的带子把头发扎好,问道:“他呢?”
侍女们一起摇头。
“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侍女们跪倒在地,纷纷磕头,并不说话。矢茵叹口气,往洞口走去。侍女们不敢阻拦,排成行不近不远地跟着。
她们穿过一个又一个溶洞。溶洞大小各异,颜色也大不相同。几乎每个洞内都有一潭水,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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