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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战场ⅱ--旧时的遗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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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一些拉楔型文字、古波斯文、古印加文、古埃及象形文字僧侣体与缮写体等等逐一显示出来。有些写在羊皮卷上,有的刻在方尖塔上,还有岩壁、铁器、玉石、甚至是猫的木乃伊上……绝大部分叶襄都不认识,只勉强认出拉丁文、象行文字僧侣体等几个词根。
“如果你们知道,在埃及塞加拉沙漠,埋葬的两百万只猫木乃伊上,有超过五十万都标记着它的符号,以供奉它的神灵,会有什么感觉?”
“我仍然认为这些只是传说。”
“相信我,孩子,通过系统量化,他被赋予的神格很容易被辨认出来。尽管他刻意掩饰,但是几乎在古大陆所有民族进化过程中,都能发现他存在的痕迹。有些民族称他为创造之神,有的则称其为上帝派来的诱惑与毁灭之神——说实话,这种比喻很恰当。超越现实的繁荣,就像冰花一样,其结果几乎都是极其惨烈的毁灭。”
“这太玄乎了!你相信吗,一号?”叶襄忍不住抱住脑袋。
“我相信。”矢理说。
沉默一阵后,来者掐灭了烟头,严厉地问:“矢理同志。你说执玉司的工作重心转移,就是基于这个——这个我只能把它称为荒唐的结论?”
矢理站起身说:“要说荒唐,普罗提斯就足够荒唐了,然而他真实存在。我以前一直把他作为一个特例,一个生物进化史上的奇迹而单独看待。但上个月我再次见到他时,突然意识到,他很有可能也是超级文明的产物。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
“说下去。”
“前任执玉使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们不是唯一的存在’。当时我只以为,他是指超级文明也是属于地球文明的一部分。现在想想,他可能指的是‘并存’,而不是‘曾经存在’。这个文明既然曾经如此繁荣,没有理由不留下大量痕迹。可是为什么考古发现并不支持这个结论?为什么人类几千年历史,留下了无数跟史前超级文明有关的传说,真正找得到的实物却只有黑玉呢?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叶襄不由自主被他自信的话语感染,也站起身来。
矢理指向左边的屏幕,十号立即把几张照片放大,把那张脸放在最显著的位置。
“超级文明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彻底消亡,而是被某种机制小心的保护起来,所以极少露出破绽。‘万神沉睡之地’,怎么听都觉得有隐晦的含义,例如‘隐藏’、‘封冻’、‘暂时中止’、‘能够再启动’等等。如果这个X真的存在,他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大胆的猜测,所谓黑玉,也许就是再次进入或启动超级文明的钥匙,而X,就是执行者!”
来者斟酌着说:“矢理同志,你的论断虽然大胆,却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性……如果我理解得不错,你的意思是,这个X对我们的意义,可能远远大于黑玉本身?”
“完全正确。即使他并非我们想的那样,有很长的历史,但其身上也必定携带大量关于此超级文明的信息。前任执玉使能够找到并进入通道,一定跟他有莫大关系。只要顺着他查下去,必然事半功倍。”
“但……嗯,此人与102逃走,该如何寻找呢?”
矢理向十号点点头,屏幕上立即出现一张照片。照片显示从远处拍摄的一艘渔船,随着照片逐次拉近,人物面部被放大并还原,X、102和明昧出现在了屏幕中央。
叶襄大吃一惊,随即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顿时绞痛不已。
“我必须向组织道歉,未经允许,就将特别执行权转交给四号。”矢理向来者点头示意,却没有任何愧意。“这是一个小时前,护送四号与X、102接触的黑鲨传回的照片。四号现在处于绝对静默状态,不过我相信她已经成功取得X的信任,并正前往马尔杰拉群岛。局势仍然在严格控制之下,这将是我们……不,是国家,是人类迈向新纪元的第一步!”
“矢理同志。”来者坐正了身体,说。
“是。”
来者将准备好的文件撕碎,顺手揉成一团。“放手去干吧。”
“执玉司全体同仁绝对不会辜负国家与组织的信任。”矢理深深躬下腰。
哔的一声,两个屏幕同时变得漆黑。过了十几秒钟,头顶上的灯光才依次亮起。那两个屏幕已悄无声息地缩回墙壁里,仿佛一切根本没有发生。
矢理起身走到门口,忽听身后叶襄说:“为什么”
他站住了。
“为什么,”叶襄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矢理。“你从未曾信任过我。”
矢理头也不回地说:“放心,我连自己都不相信。”
“是不是,连我在内,也随时处在被监视之中?”
矢理本想推门出去一走了之,但他在门口迟疑片刻,还是回头对叶襄说:“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已经越来走越离谱了!”叶襄气得浑身颤抖。
“是你疯了,”矢理叹道,“否则怎会加入执玉司?请你好好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人类的终极目标,我们在做的是前人从未想过的事情。为此,执玉司的每个人都必须做任何应该做的事。你如果不想被调到研究院去终老一生,就打起精神来,跟上节奏!”
“那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叶襄哽咽着追问道。但矢理并不回答,径直走出房间。哒、哒、哒,他那特有的沉稳、单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过来很久才消失不见。
第五章 向未知航行
虽然在阿特拉斯的怒吼声中,三名被抛下船的人拼死自己游了回来,但是全船仍然非战斗减员四人。好在都是皮肉伤,没有骨折或内出血,休息两天就成。此外船尾的拖拽马达被海浪打坏,定位仪也浸了水,需要维护。
阿特拉斯只得命令下锚,就地休整。他在舱内大声吆喝,指挥众人修缮仪器,矢茵不耐烦听,自走到外面甲板上。≮更多好书请访问。 ≯
这个晚上月朗星稀,天地间一片澄清,一丝风也没有。大海也像沉沉睡去一般,连浪头都有气无力的。矢茵坐在船头最前端,两条腿挂在船舷外荡啊荡的,脑子胡乱想着。
二十天前,她在课桌里发现那个发夹时,还以为是帝启在想法与她联络。没想到来者却是阿特拉斯,而自己也并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他的计划。从那之后,一切急转直下,快得她连停下来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老爸留下的东西看过摸过了,路也跑了,当此孤悬海外、多走一步也不行的境地,心反而静了下来。
现在的形势,可以用一锅粥来形容。自己那样不要命地跳出来,仍然没有能摆脱执玉司的追踪,而且来的是她最怕的明昧。这女人之美艳动人,尚不及她的心计慎密;心计慎密也尚不及她的城府深沉。然最为可怕的,还是她那坚不可摧的意志……哪怕她已经赦免自己,哪怕她的目标看上去并不与自己冲突,仍然让人心惊肉跳。
另一边是阿特拉斯,他说自己有一千三百岁了,这是个玩笑吗?矢茵不知道。但他有意无意透出的深邃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长河一般,从极遥远的过去,看到了遥远的未来——真奇怪,他的性格与帝启迥异,这种感觉却如出一辙……
只是追逐黑玉,就一定能知道老爸的死因么?唉,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呢。老爸说自己是个概率学上的奇迹,还说要为自己开辟一条通道……哈,真奇怪,不记得他有搞笑的天份啊?
她正想着,忽听身后咯咯咯的脚步声。即使在这永远摇晃不止的海船上,明昧仍然穿着高跟鞋,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乱梳理在脑后,炯炯有神的双目透露出无穷的精力。她向矢茵笑笑,站在她身旁,遥望孤零零悬在海平线上方的月亮。
矢茵偷偷挪得离她远点。
“你知道,什么叫作完美么?”
“呃?”
“完美。”明昧重复道。
“这——”矢茵搔搔脑门,“很多标准吧……看你怎么想……”
“因为死亡,所以人类并不完美。”明昧像对她,又像对自己,轻声说道,“向死而生的念头,潜伏在我们每个人心中。它使我们迷惑,使我们恐惧。它无处不在,由此而不能逃避。它又是那样不可抗拒,让我们软弱、悲凉、胆战心惊、自欺欺人。”
矢茵迟疑地说:“你这么说的话,根本无解呀。”
“对。可是人类不解开这问题,就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明昧叹了口气。“你的父亲,就是为此而死的。”
因为预感到她将要说的话,矢茵顿时觉得呼吸不畅。她双手紧紧抓牢了扶手。
“2004年的12月,你父亲在未向组织作任何汇报的情况下,使用特别执行权,带领三十几名执玉司的同志秘密前往印度尼西亚。他们租用一艘英国石油公司的勘探船,在距离苏门答腊以北约120公里处,向下钻探。26日上午,在静默了10十天之后,组织突然收到他发回的信号,而且是通过所有频道——公开的、绝密的、短波的、长波的、卫星中继的——传送。这样的架势,与其说是向组织汇报,不如说是向全世界发出警告。发送时间长达5分钟,内容却只有八个字。”
“哪八个字?”
“不可逆转,往高地去。”
“不可逆转,往高低去?”
明昧长长地吐了口气,仿佛也被这几个字吓到了。她隔了半天,继续说:“这份信号发布30分钟之后,也就是2004年12月26日上午10点48分,印度洋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突然发生碰撞,导致靠近苏门答腊的海底,一座山脊崩塌,继而形成一条长达1000公里左右的巨大海底裂缝。海水被裂缝吞噬,随即被不知名的机制猛烈喷出,造成有记录以来最大规模海啸。你父亲的船,几乎就在地震中心点上……由于不可知的强烈电磁干扰,即使卫星图也无法看清当时的情况。我们只能通过第一波抵达苏门答腊的浪头反向推测,估计那个时候中心附近的海水至少向上喷涌了60米,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不可能留下……你还好吧?”
“还好……”矢茵颤抖着说:“我二叔已经跟我提过一次……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是他引发了大海啸吗?向下钻探……难道,钻透了什么?”
“不!”明昧摇头,“单靠人类的钻探,是绝对不可能引发如此规模的地震——开玩笑,相当于卡特丽娜飓风持续70天所释放的能量,导致地球自转加快1。6毫秒!不,以目前人类的能力是无法触发的。事实上,这就是为什么圈内的人都认为,你父亲进入了通道的原因。他一定激活了某个远超人类想象的机制或事物,或别的什么,才导致了海底山脉崩塌,出现大裂缝。如果你知道大裂缝至今……”
明昧咽了口气,恰好海风此时变得猛烈起来,吹得两人衣服猎猎作响,便将她几乎脱口而出的下半句掩盖了。
“万神冢。”矢茵喃喃地说。
明昧没有回应。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一时只听见海浪起起伏伏的声音。过来一会儿,明昧拍拍矢茵肩头。“当然,这些仍然只是猜测而已。我跟你一样想要找出真相。一步一步来吧。”
帝启……矢茵想。
“你觉得阿特拉斯这个人怎样?”
“嗯?啊!”矢茵揉揉眼睛,回过神来。“他神经质得很,不知是不是小时候受了刺激。可心思却很细密,而且——嗯,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总觉得在这件事跟着他走,不会有错。”
“你信任他?”
“唉,”矢茵叹口气,“咱们三个谁真正信任谁呢?要说起来,我更不会相信你才对。阿特拉斯做的事看上去莫名其妙,却也无懈可击……”
“谁!谁在背后说我?”
矢茵一惊,明昧立即回头说:“说不得么?”
“这不是……呃……”阿特拉斯被明昧当头把气势打下去,搔着头皮说,“这不是说不说得的问题。”
他提着瓶持朗姆酒,一步一顿地走近。海风把他的头发吹乱了,船舱内的灯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脸庞。他严肃地说:“是舆论导向问题。是劝人向善,还是与人为恶的问题。”
“放心,”明昧对他一笑,“她可不像我,事事往最坏的方面想。你们慢聊,我休息了。”说着走入船舱。
帝启……
矢茵用力甩甩脑袋。奇怪,这当儿怎么又一次想到帝启?
阿特拉斯仰头猛灌口酒。“这女人真让我不自在,活像……呃,你懂吗?活像、活像某种塑胶造的……呃,可怕的家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达斯坦说的那些话。”
阿特拉斯飞快地向后看看,见老六还在船顶固定帆布。他吹声口哨,比个手势,老六会意,立即跳下来,进船舱监视明昧去了。不久,他推开了一扇窗户,表明一切正常,可以说话了。
“那么你想到什么了?”
“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说哪些事?直到今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有那句话,即使他想知道我们的东西,也只需展示一下黑玉就可以了啊?”
“这世上谁比谁傻呢?”阿特拉斯笑笑。“他把那句话说出来,那就表示在他手里一定还有更值钱的东西。老妖怪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我猜他肯定不明白咱们的底细,眼瞅着神圣军团和法国人那边搞得热火朝天,他自己病得半死不活,没法子只有赌一把了。”
“赌什么?”
“第一,赌咱们两个愣头青,啥都不知道,所以被他哄得死心塌地。第二条,赌你父亲除了留下‘吕’之外,还有其他真家伙。反正那块石板在他手里,要是咱们真能瞎猫撞见死耗子,收集到其他的黑玉,总要他那块才有用——这不是吃死咱们了?”
“嗯,有道理。”矢茵点点头,又问,“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鬼才知道!鬼才知道他是不是把真正的意思告诉我们——我们也得不到拓片,没法找认得这种文字的人核对。”阿特拉斯耸耸肩。
“对啊,他说的话,究竟可信度有几成呢?”矢茵叹口气。
“还是有几成的。”阿特拉斯说着往栏杆上洒了点酒,用手指画了个图形。酒水画成的图形混沌一片,看不出任何细节,只是月光流淌其上,倒颇有冷玉清辉的感觉。
矢茵看了片刻:“老妖怪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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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阿特拉斯笑,“你有仔细看过么?”
“嗯,好像有剑,有盾,还有翅膀什么的。”
阿特拉斯再次用手指沾酒,在栏杆上画。他画了一个十字架。“其实,徽章上还有这个。”
“怎么可能?伊斯兰教的人怎么会用十字做徽章?不是星月标志么?”
阿特拉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回头吹了声口哨。口哨声真尖,刺得矢茵耳朵一痛。船长室的窗户里立即冒出船长的脑袋。
阿特拉斯冲他比个手势,船长缩回去,不久又钻出,将一只紫檀木盒扔过来。阿特拉斯打开木盒,拿出里面的事物,摊在手里给矢茵看。这是一枚小的萨拉丁之翼的徽章。
在飞机上,矢茵的眼睛被各种精致华贵的东西晃花了,根本没有认真看过徽章。此刻她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越发觉得其设计既精美、又别致,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皇室才有的气势。真重啊,这是用多纯的金子打造的啊?矢茵脑子一热,就要把它放进嘴里咬一口,被阿特拉斯一把夺了过去。
“呵呵……我就想瞧瞧是不是真的……”
阿特拉斯白她一眼,指着徽章上的剑。“瞧,这就是十字。”
矢茵再一次细看。这把剑刻得很抽象,剑柄和剑身几乎等长,处在中间的扶手是个拉长了的S形,与剑身和剑柄构成正十字形。
矢茵看得皱眉。“不像啊。这把剑如果硬要算成十字形的话,怎么看都是正十字。但是耶稣可是被绑在人形十字上处死的,基督教的标志也是人形十字。”
“你的观察很敏锐嘛。你是怎么知道基督教使用的是非正十字?”
矢茵一怔,自己怎么知道?啊,是了,是帝启!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有正十字形!
但眼前这家伙跟帝启是死对头,她装着低头挠痒痒掩饰过去,随口说:“我们的历史老师最爱瞎吹,曾经说过许多基督教的掌故。”
阿特拉斯点头:“你们老师说得不完全对,正十字形其实与基督教也有关联,但并不为人所知。曾经发誓保守天主秘密的圣殿山骑士团便采用这个标志。瞧盾上的花纹,用隐刻的手法刻出玫瑰,同样也可能取自圣殿山骑士团——正十字、白玫瑰。”
“啊?”
“记得老妖怪说的吗?萨拉丁在夺取圣城之后,没有像当年基督徒一样屠城,而是允许基督徒自行离去,为此得到教廷及欧洲各国的尊敬,所以萨拉丁之子勒斯才能游历欧洲,受到各王室的款待。他从圣殿山骑士团手中得到的约柜,去欧洲,自然是去找骑士团的高层。”
“圣殿山骑士团究竟是个什么组织啊?”
“1099年,法兰克国王布雍的戈弗雷攻占圣城耶路撒冷,并且创建了圣山教团——也就是俗称的郇山隐休会。这个会的宗旨秘而不宣,人们只知道它是为了保护藏于圣山废墟之下的秘密。1100年的初春,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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