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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猎人)花间清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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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清青有着自己的灰色收入,伊尔迷知道但却也没办法禁止,因为他的力量不够,而南却可以在关键的时候保护花清青。
  这也是伊尔迷心甘情愿的喝下那杯红葡萄酒的原因。
  揍敌客家的家训有一条,不与强者为敌。其实可以翻译过来就是审时识度。
  伊尔迷审时识度的和南联手,再加上花清青自己本身的实力,就算家人真的来找花清青的麻烦也没关系,花清青足以支持到他或者南赶来。而揍敌客家训里还有一条就是没钱的生意不做,所以仔细想想,花清青的安全还是很有保证的。
  甚至南自己也这么认为,他觉得花清青或许会吃一点苦头,但逃亡这种事他几乎年年在做了,让花清青体验一下也没什么。
  只是南和伊尔迷都算漏了一点,那就是花清青自己的意志。
  原本是花清青自己的灰色收入的钱却让花清青有能力自己买了张票,坐上了去巴托奇亚共和国的飞艇,走上了他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这几年伊尔迷变相的保护他虽然表面上不说,可是心里却很清楚。
  伊尔迷的家人对自己充满着敌意。而他那个便宜老太婆师傅也不再管他,原因就是揍敌客的人很清楚他的能力。
  桌子上那没有触动他的标记的请帖就足以说明事实。
  花清青心里一片平静。
  他早已料到这一天,只是伊尔迷那么努力的在维护他,他不想看到伊尔迷失望的神色。
  花清青早就想去一趟枯枯戮山,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家族能那么理所当然的将种种枷锁放到伊尔迷的身上,那么的天经地义。
  花清青是个拥有着完整的现代教育的人,他的道德观,世界观和认知观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他始终是庆幸的,如果不是在流星街遇到南,他或许早就因为这些差异死掉了。他在容忍着这个世界的同时也在压抑着自己。
  花清青对自己说,没什么,你就当是进了一个新的大型公司,只当这里的公司制度不同而已,为了那份薪水,再刁钻的boss又算什么?
  而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薪水,有的是生命的挣扎和延续。
  可是一切的伪装在他看到伊尔迷在刑讯室长达半年的刑讯后全部坍塌了。
  那非人的惩罚,那殷红的鲜血,那暗黑色的刑具,那没有一丝光亮的地下室……
  哦,没什么,这个公司的惩罚措施强了一点而已……
  花清青紧紧的咬着牙,惨笑着看着他弄到的刑讯室的监视录像,手心里窜出了鲜血。
  半年后伊尔迷终于出来,在借着出任务的时机见到了等他半年之久的花清青。
  花清青轻轻的对着伊尔迷道,“为什么你身上的血腥味这么浓呢?”
  伊尔迷眼神不变,“刚完成任务。”
  花清青青绿色的眼睛里荡漾着碎人的绝望,“为什么那些血都是你的呢?”
  伊尔迷漆黑的眼里划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就湮灭了,“对手很强。”
  那是一个传承数百年甚至更久的家族。
  他是伊尔迷·揍敌客。
  花清青扬起了一个他独有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因为我?”
  伊尔迷立马摇摇头,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花清青,没有动。
  花清青转身要离开,原本随性懒散宽大的T恤却衬出了花清青消瘦的身形,突兀的伊尔迷发现,花清青也许很弱,可是那份坚韧却是那么柔软而刚强。
  伊尔迷上前,抱住花清青,他喃喃的道,“如果连你也离开,那我还有继续挣扎的理由吗?”
  花清青在那一刻只觉得他自己是何其无辜又那么的倒霉。
  他能走吗?
  那刺人的红色染上了花清青青绿色的头发,在血气冲天的土地上,一株常青树在默默的生存,当被殷红的鲜血所浸染的那一刻,它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有的只是抬头,看那三尺蔚蓝青天。
  头顶一片晴空无云。
  “我要出一个紧急任务。”伊尔迷在离开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可是他又必须去。
  花清青没有理会伊尔迷,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屏幕,半晌才哦了一声,转头,他惯性的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早去早回。”
  在花清青的鼠标垫下,那封邀请就静静的垫在下面。
  看到伊尔迷没有动,花清青眨眼,“怎么了?”
  伊尔迷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清青,定定的道,“等我回来。”
  花清青嗤笑,“这是自然的!”
  伊尔迷摇头,“这次回来,我有事情对你说,很重要。”
  花清青扬扬手,“知道了。”
  伊尔迷皱眉,但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半晌,花清青才看看伊尔迷离去的方向,嘴角轻扬,他可没有答应伊尔迷的要求啊……
  在伊尔迷在他身边的时候没有触动他的标记就将请帖送到,这是在警告他即使是伊尔迷也无法保护他吗?
  花清青轻蔑的一笑,开始在网上预订飞艇票。他将所有他能找到的资料都留给了南在红旗下的空间里,他自己的机子里什么都没有。
  至于红旗下的安全,他还是有些自信,当初他之所以花钱花那么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买了很多计算机零件,组装了好几台大型服务器。
  至于那几个服务器的地方,除了他,没人知道。
  他将管理权和那些东西全部转让给了南,然后留给了南一封信。
  他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只知道不停的码字,将这些年的不满,这些年的愤懑,这些年的庆幸,这些年的欢乐全部倒了出来。
  信的结尾他很老土的写着对不起以及再见。
  一直以来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可我不后悔。
  看着自己写的东西,花清青自己都苦笑,估计南看到会气得直接把电脑拍飞吧……
  他随意穿着一身白色的T恤,就那么随性的来到了枯枯戮山,黄泉大门的前面。他什么都没有带,手机,信用卡,身份证明,全被被花清青扔掉了。
  他笑的灿烂,一脚踹开黄泉之门的大门,就那么施施然的走了进去,对着面无表情的黑衣仆人,他笑的生机昂扬,自信骄傲,他将请帖扔到对方脚下,耸肩,“这是请帖。”
  枯枯戮山很大,远远望去,那一片林海是那样的青葱向上。
  林梢之上,尖尖的城堡尖露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样的梦幻,就像花清青小时候母亲晚上睡觉前的讲童话一样。
  高大的城堡建筑群昭示着家族悠久的传承,当花清青真正的面对这座城堡的时候,有的只是震撼和苦涩。
  幽暗而冰冷的石墙,没有一丝光亮,寂静无声的回廊散发着丝丝血的味道,一路上所看到的画像里的那些揍敌客的先人,全被冷冷的注视着回廊。那冰冷的眼光里没有一丝人的感情。
  这座城堡本身就是由鲜血在滋润。
  那些鲜血有揍敌客的敌人,但更多的是揍敌客后代的子孙。
  站在揍敌客家的城堡里,即使面对着血腥扑鼻的主座,花清青依旧一脸的淡定,他对自己说,好吧伙计,你只是见boss了,就当是面试吧。
  而在他的面前就是席巴,现任的揍敌客家主。
  席巴嘴角泛着冷笑,看着眼前依旧随性的花清青,心里一阵翻滚。
  他的母亲的徒弟,或者说是丢弃的存在,当初席巴看到花清青的照片的第一瞬间就想杀了这个人,只是那时候蕾莎还有用到这个人的时候,他隐忍了下来。
  原因无他,那愈发的青绿的头发,眼中相似的纯真和坚持,让席巴好像回到了少年时期,面对着那个同样看似柔弱但实则强悍的人。
  那个可以算是毁掉了他的童年,他的家,他的所有的人。
  一个孩子所拥有的仅仅是父母。
  没人知道当时的那个银发的孩子是怎样在那样的家庭冲击里坚强的走过来,并且重新发展揍敌客家族的。
  他的父亲因为一个来找他的男孩,他的大伯和小叔死了。
  他的父亲因为和那个男孩纠缠不清,他的母亲愤恨而去。
  他的父亲因为相信了那个自己认定的救赎,给家族带来了鲜血也难以洗清的耻辱。
  他因为父亲和母亲的冷战,本来就隐匿在冷酷下的亲情甚至一点都没有。
  他因为父亲和男孩的关系,在流星街的时候保受折磨,无论是在那里定居的母亲,还是在那里是一方势力的男孩。
  他……这一代里只有他一个人,因为他完全是家族的需要才诞生的,需要他的是揍敌客,而不是某一个人。
  他的母亲从来没有抱过他,而父亲的眼睛始终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而现在,又有一个相似的人出现在他的大儿子面前,席巴的心里除了愤怒,又还能留下什么?
  他看着伊尔迷越陷越深,好像看到了若干年前那个几乎分崩离析的家。
  他质问伊尔迷,在你的心中,那个男孩,是什么?
  伊尔迷的眼中除了恐慌,有的只是坚定,他试图说服自己的父亲。
  朋友?席巴冷笑,伊尔迷,你在欺骗谁?揍敌客家不需要朋友!
  兄弟?席巴不屑,伊尔迷,你在逃避什么?你的兄弟是糜稽!
  客户?席巴大笑,伊尔迷,你在撒谎吗?他除了花你的钱还能干什么?!
  席巴当时对着自己的长子,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你的眼里,我只看到了独占和拥有。”
  “而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席巴考虑到花清青背后的南,又考虑到南的背后那掌控着半个流星街的防线,他没有再去管花清青,而是将自己的长子扔进了刑讯室。
  是时候让他清醒一下了,伊尔迷,他要清楚他是谁,他所背负的姓氏又代表了什么。
  只可惜,当席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刚出刑讯室的伊尔迷居然又去找了花清青。是可忍孰不可忍!席巴因愤怒而全身颤抖,当愤怒到达了一定阶段的时候他反而诡异的平静下来。
  席巴专门吩咐让不会念的快递人员将请帖送到,同时他给伊尔迷派了一个很紧又很远的任务,然后他冷眼旁观。
  出乎席巴的意料之外,花清青居然就这么来了,在席巴的印象里花清青只是一个很弱的技术人员,如果花清青没有来,席巴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伊尔迷说,一个连朋友家门都不敢进的家伙你还有脸去维护吗?
  可是花清青还是来了。

  血腥与扭曲

  花清青站在大堂里,大堂宽广而空旷,只在座位的两旁点着几根蜡烛,把在这满是血腥和幽寂的大堂弄得昏暗而凛冽。
  席巴高高的坐在家主的座位上,银色的长发四散披在肩上,他冷冷的注视着在他的念压下依旧面不改色的花清青,半晌不语。
  凝重的气氛笼罩着大堂。
  花清青看着眼前的席巴,慢慢的观察了起来。席巴浑身是壮硕的肌肉,那凝重如渊的气势以及铺天盖地的念压让花清青真实的认识到眼前的人的强大。
  看着眼前不语的花清青,席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我问你,你将伊尔迷看做是什么?”
  花清青奇怪的看了一眼席巴,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了boss在问自己的员工对家里的二世祖的印象。
  花清青摸摸下巴,想了想,“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
  席巴仰天大笑,他眼神奇异的看着花清青,他居然不知道伊尔迷的心思吗?
  “你必须离开伊尔迷的身边!”席巴毫不犹豫的下了通牒。
  不是请求,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花清青歪歪头,“为什么?”
  席巴冷笑,“你有资格不同意吗?”
  花清青沉默了一下,他淡淡的道,“没有。”
  席巴心道果然如此,他在等着花清青的答复。
  只可惜,花清青慢慢的抬头抬头,露出一个和南很相似的微笑,“就算你是他的父母,也不可能管他一辈子。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他呢?”
  席巴不屑的道,“他是我的孩子!”
  花清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目光直视席巴,声音里说不出的指控,“是你的,还是揍敌客的?”
  席巴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看着少年犀利而锋利的眼神,心里那曾经最痛苦的角落开始崩塌。
  “我一直都不明白,每个孩子都有自己选择未来的理由,凭什么你们就一定要伊尔迷经受这些?”
  “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做朋友?”
  “在我眼里,伊尔迷就仅仅是伊尔迷而已!”
  花清青仰起脸,眼中那清澈的质疑和掷地有声的宣言让席巴这些天来所堆积的愤怒一下子就爆发了。
  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
  多么好的问题!他席巴在年少之时也这么问过!
  谁不想拥有一个自己幻想的未来!?谁不想拥有着自己的朋友,年少轻狂一把,轰轰烈烈的活一次!?
  可是当他满怀憧憬离开揍敌客的城堡,在看到了世间不同是景色的同时,得到的却只有挣扎。只因为他所背负的姓氏,他遭到了同行的挑战,仇人的复仇,苦主的诅咒,朋友的背叛,他人的利用。
  如果他没有阻挡这一切的实力,他还会站在这里吗?
  少年时的幻想在时间的流逝下变的是那么的脆弱,互相信誓旦旦的誓言在嘲讽的命运下是那么的飘渺。
  当他亲手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那一刻,他席巴就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经过揍敌客多年血腥教育而存活下来的席巴·揍敌客!
  揍敌客家的爱是深沉而血腥的,他在每一个孩子还是孩提时代就让他们流尽自己的鲜血,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就不会再受伤。
  那些幼稚和青涩,那少年的轻狂随着揍敌客漆黑而黯然的爱早早消逝。
  他们所受的一切都是被扭曲的亲情所至,那仅剩的他们所知道表达爱的方式。
  而你花清青,这个生活在光明和灿烂的世界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和否定?
  选择未来?多么美好的词语啊?!
  可是,选择的代价却是生命。
  拥有朋友?多么憧憬的救赎啊?!
  可是,朋友的最后却是背叛!
  揍敌客没有选择!
  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席巴不屑去将这些告诉花清青这个外人,哦,不,现在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花清青看到席巴眼里的杀机,但依旧没有退缩。
  他只是在为自己的朋友讨要正常的人权和福利。
  如果失败,在他原来的世界也仅仅是炒鱿鱼而已,而在这里,代价就是生命。
  而这是花清青能为伊尔迷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希望你的未来能有所松动,这是弱小的我仅能做的事情。
  当席巴的手插进花清青的心脏的时候,花清青没有躲,他和席巴之间的实力差距很大,再挣扎也没有用,花清青只是惊诧的看着插进胸口的那双手,有力的手上没有一丝鲜血,花清青惊讶于没有感到一丝痛。
  而席巴却没有一丝意外,揍敌客的血早在少年之时就已经流尽了,而敌人的血他不屑于被溅上。
  只是出乎席巴意料之外的是花清青的全身猛地闪过一丝光亮,花清青愣然的看着脖子上当初南给他的据说是保命的东西,眼中的惊诧化为感动。
  花清青心中长叹,自己何德何能?
  当初那个红色的纸绳此时在颤动,慢慢的变为另一个花清青,席巴的手上依旧没有一丝鲜血——幻像的确是没有鲜血的。
  啪嗒,幻像碎裂,同时化为点点的红色,聚合为几行字。
  致揍敌客:
  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在你们身上下了一种特殊的药物,可以让你们在瞬间失去念,这种药师根据你们的血缘传染,那么用你们揍敌客全家的未来来换花清青一命,我想你们不会反对的。
  ——南
  席巴仰天大笑,笑的肚子痛,笑声中满是讥讽。
  我的孩子啊!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朋友!?
  他毫不犹豫的将花清青扔进了刑讯室。当初坐在干净明亮的屋子里看那些让他呕吐的录像的时候,花清青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自来试上一试。
  当那些冰凉的刺刀一点一点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时候,当的指甲被粗鲁的剥掉的时候,当他被打得体无完肤的时候,当的手筋和脚筋全被被挑断的时候,他除了默默的喘着肺里的每一口空气之外,只是愣然的看着头顶。
  青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
  头顶是发霉和阴暗的石顶,一片漆黑。
  他浑身鲜血流淌依旧,只是头上三尺青天已然湮灭。
  花清青依旧不后悔。
  原来伊尔迷所经受的就是这种痛吗?可是相对于身上的痛,心里的更加难受吧……
  三天后,席巴冷冷的带着人来到地下室,他冷漠的看了一眼昏迷的花清青,对身后的人一摆手。
  佣人沉默而简单的操控了花清青。
  席巴低沉的问道,“你是谁?”
  花清青机械的答道,“花清青。”他用的是中文。
  席巴皱眉,“用大陆通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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