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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庶女策繁华-第9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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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赫沛也在此刻醒了过来,他挣扎着,要去扶秦桑,奈何他的力气,只够他握住秦桑的手。
秦桑双手撑着地,猛地站了起来,朝着马车跑去。
孩子还在马车里面,掀开车帘,对秦桑的方向伸手,可是他因为有人拽着他,他根本就跳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喊着:“娘亲,娘亲!”
那一声声地娘亲,把秦桑的心都要叫碎了,她一个劲儿地摇着头,痛恨地说:“你们有什么,就对着我来,放过我的孩子!”
慕阙永远都知道,怎样对一个人,才是最大的伤害,所以他没有动秦桑和元赫沛,担心元锦玉回京后,没法交代。
可是他带走了他们的孩子,也算是断了元赫沛的所有退路。
如果他想孩子好好活着,那就要乖乖听话。
“娘亲!”
马车经过了一个拐角,越跑越远,秦桑没有看路,脚下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等她再想爬起来的时候,脚踝钻心一般疼,而马车,已经越来越远了。
秦桑颓唐地坐在地上,双眸呆滞地看着前方,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无异于将她的心都给剜去了。
一想到刚刚她还在教孩子功课,现在就和他分开了,秦桑的世界轰然崩塌。
元赫沛咬着牙,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用尽力气才走到了秦桑的身边。
把秦桑抱在怀里的时候,两个人,谁也不曾说话。
今日,秦桑失去了孩子,而元赫沛则是同时失去了母亲和孩子。他们心中的痛楚,谁也不比谁少。
秦桑怔愣半天后,才想起回头看元赫沛,她的手还指着远方,欲语泪先流。
第1739章 吞下屈辱
“夫君,海竹他……”秦桑凝望了元赫沛许久,才哽咽着出生。
元赫沛只是死死地抱着秦桑,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桑这样的目光。
再一次开口,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桑儿……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
秦桑本来是想存着两分理智的,她心中清楚,其实这和元赫沛没什么关系。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带走,说不痛心,也是假的。
她只能把一腔的怨恨,都发泄在元赫沛的身上,注视他许久,才大梦初醒一般,在他的胸膛上死命地捶着,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孩子带回来了一样。
那是她的命啊。
“都怪你,都怪你!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啊!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不是的,秦桑在心中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她知道,就算是元赫沛在,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自己不应该怪他的。
元赫沛却由着秦桑捶打,这样脆弱的她,让元赫沛的心都揪紧了。
这一天所经历过的低谷,简直比他曾经遇到的都让他觉得难以接受,有的时候,他也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
可是他怎么能放弃?崔氏已经死了,他还要保护秦桑,还要救回他们的孩子。
于是元赫沛咬牙,眼中满是怨愤和坚定:“是都怪我……桑儿,待我得到机会,一定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秦桑已经听不到他到底是说了什么,在他怀里,都已经快哭到昏厥了。
地上这么凉,秦桑身体一直不好,元赫沛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里跪着。
于是他深深地呼气,感觉双腿有一些力气了,将秦桑抱了起来。
秦桑已经不再挣扎了,可是在元赫沛的眼中,还是一个劲儿地流着眼泪:“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海竹……”
元赫沛始终都在沉默,抱着秦桑,朝着破败的大门走去。
从小到大,元赫沛都是耀眼的,夺目的,骄傲的,可谓是天子骄子,一帆风顺。
他娶了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原本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他也不知道,一切怎么就变成了今日的样子。
他的所有骄傲,已经在这段时间,被磨没了。
不过却不是失去了傲骨,而是懂得什么叫做能屈能伸。
今日所受到的一切屈辱,他都牢牢地记在心中,日后必定十倍百倍地奉还。
把秦桑抱去房间中,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元赫沛就低垂着头,坐在床边。
秦桑还在床上哭,他很想劝她一句,不要哭了,可正是因为理解她,所以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他的手死死地攥着,什么时候流血了都不知道。
等秦桑哭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下来,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擦了擦眼睛,看到元赫沛还是枯坐着的样子,秦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
她不是那样不懂事的女子,想到元赫沛肯定也出了事,而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和他闹了一通,就悔不当初。
“夫君……”秦桑叫了他一句,等到元赫沛抬头望着她的时候,她都被他眼中的寒光给吓了一跳。
元赫沛见到是秦桑在说话,表情马上柔软起来,他强撑着身子对他说:“你伤心一天了,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准备点东西吃吧。”
秦桑马上拉住他的手,心疼地说:“夫君,我不饿,你也歇一歇。”
元赫沛却把秦桑放在了首要位置,执意要出去,秦桑就拉着他,让他也靠在了自己的身边。
随即,秦桑慢慢地贴了过来,心疼非常地说:“对不起,夫君。”
“不要说对不起。”元赫沛比曾经更坚定地望着秦桑:“我不值得你说对不起。”
秦桑瞪大了嘴巴,更是后悔不已,她之前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夫君,我不是想要怪你……”秦桑着急得不行,只能声音地转移她的话语:“你今日出门,是遇到了什么?“
秦桑本来还想问问,不然为何那些官兵要抓他们的孩子?可是见元赫沛状态不对,她的镇静回来后,就不能问了。
元赫沛已经冷静了一天,如今也没什么不好对秦桑说的了:“娘亲死了。”
秦桑猛地就张大了嘴巴:“你竟然是想去看娘亲?可她怎么会……”
她还在天牢中,奈何他们是在是无计可施。
“是啊。”元赫沛目光飘远,仿佛是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可是秦桑知道,根本就不是的。
他的一切苦楚,都被吞到了肚子中。
秦桑更是紧紧地抱着他,不松开。
“今日是她被流放的日子,我想救她,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还眼睁睁地看她死在了长街上。”
从此之后,那一幕就成为了元赫沛永远的噩梦。
人不能永远都在低谷中,如果你已经到底了,那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上坡。
可是属于元赫沛的路,从今天开始,就分成了两条。
一条好像是将他带出了深渊,而另外一条,却满是荆棘和黑暗,充斥在他心底。
秦桑听着元赫沛的话,眼睛就湿润了。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想说些什么,却难以启齿。
能说什么呢,他失去了娘亲,自己失去了孩子。
他们就像是两只受伤的小兽,在互相温暖,互相****。
秦桑的力气那么大,连元赫沛都感受到了。他也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桑儿,如今我只有你了。”
秦桑又何尝不想说同样的话。她不敢再把歉意说出口,只是在心中,对元赫沛说,夫君,我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把一切都怪在你的身上,我是这样的不懂事,你会不会嫌弃我?
就算是嫌弃了,也不许放弃,因为我真的只有你了啊。
沉默了许久,仿佛都到了地老天荒,秦桑才干涩得启齿:“夫君,海竹到底怎么办。”
元赫沛也思考了许多:“皇上如果是想要杀了他的话,根本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将他带走,所以我猜测,他很可能是把海竹当成人质,来逼咱们就范。”
说起正事来,秦桑的脑子就清醒了不少,她点了点头:“如今,锦玉他们已经离开京城了,但势必会回来的。
这个慕阙,心思真的太重了,让秦桑感觉可怕。
而且……天下怎么会变成这样四分五裂的样子,就连这京城,都不安生。
如果真的被慕阙坐到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恐怕他们这些人,全部都要死。
于是秦桑同元赫沛说:“咱们不能拖累锦玉。”
元赫沛笑了笑,只是笑容非常清淡:“咱们能住在这宅子里面,免受流放之苦,还是她的功劳,虽然娘亲一向不喜欢锦玉,但是我不能恩将仇报。如果真的走到了要对立的那一步,我也不会选择伤害她的。”
这次失去了两个亲人,更是让元赫沛一夕之间成长了不少。
真正的强大,不是慕阙这般,会用最亲近的人来要挟。
他终将会成长为,谁也撼动不了的存在。
捏紧了秦桑的肩膀,元赫沛目光坚毅决绝。
秦桑听元赫沛这么说,也放心了不少。
她最担心的,其实就是元赫沛会为了保护她,做出更多出格的事情。
好在,她嫁的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才不会像是慕阙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海竹的安全暂时能保证了,咱们也需要好好照顾自己,只要养好身体,遇到机会,才能抓住。”秦桑说过后,顿时觉得心胸豁然开朗起来。
其实她和元赫沛之间的默契,已经不是语言能概括得了的了。
她能坚强地站起来,她的夫君,才不会倒下。
所以秦桑没选择继续和元赫沛矫情,因为那是最没用的产物。有白白哭泣的情绪,她不如想想,怎么把海竹夺回来。
元赫沛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秦桑的脸颊,眼底是情深似海。
其实他已经很幸运了,当他以为他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秦桑陪在自己的身边。
此刻,他就是拥有了全世界。
秦桑整理好了心情,让元赫沛在床上休息,准备去厨房给两个人煮粥。
元赫沛却因为害怕失去秦桑,一点都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于是也跟着去了。
粥很快就煮好了,两个都没有胃口的人,坐在桌边,僵硬地吞咽着。
今日他们吞下去的,不是食物,而是屈辱。
总有一日,他们会在这屈辱中爆发。
……
皇宫中,慕阙才处理好今日的政务,看一眼时辰,竟然都是深夜了。
白日时纷繁杂乱,后宫好像有人要通报什么,被他挡下了。
他心中一直计划的,是元海竹,随意问了程辉:“元海竹在乾清宫么?”
“回皇上的话,关着呢。”
那孩子从进宫就开始哭,到了现在,嗓子哭沙哑了,发不出声音来了。
乾清宫距离御书房很远,皇上乘坐步撵,一刻钟后,才到达。
他先是换了身衣裳,又洗漱了一番,然后去见了二娃。
最近二娃也慢慢和慕阙亲近了起来,虽然不至于像是对待元锦玉和慕泽那般就是了。
让慕阙感动的是,以前二娃到了时辰,早早就睡下了,这几日,他都是坚持见到自己后,才入睡的。
第1740章 重伤痊愈
果然,二娃一看到慕阙,还咧开嘴笑了笑,小手在空中抓啊抓的。
慕阙走过去,把二娃抱在怀中,亲了亲他的小脸儿问:“今日有没有想父皇?”
二娃咿呀咿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逗了他一会儿,慕阙吩咐程辉:“去把元海竹带上来。”
不多时候,二娃就见到,有宫人带着一个小哥哥走进来了。
元海竹头一次进宫,对陌生的地方很是害怕,他想回到秦桑的身边。
见到慕阙,他也不知道这是皇上,没有跪下。
吸引他的,是慕阙怀里的娃娃,粉妆玉砌的,而且元海竹想了想,觉得看起来很是熟悉。
过了一会儿,他才恍然想到,是和锦玉姑姑有些像!
二娃被慕阙抱在怀里,一下下拍着,但是本该睡觉的他,此刻却很精神,盯着元海竹。
他很是想念大娃,就算是现在,晚上的时候,他还常常会哭。
小孩子之间,总是很容易被吸引的,尤其是大娃和元海竹还有血缘关系。
慕阙坐在龙床上,淡淡地问元海竹:“知道朕让人带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么?”
元海竹害怕地看着慕阙,瑟瑟发抖,摇了摇头。
慕阙其实并不想吓他,奈何他登基后,威刹气质已经形成了。
“看到了朕怀中的孩子了么?”
元海竹点头。
“他是大周的太子,也是你以后要服侍的主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的伴读了。”慕阙清冷地说。
元海竹知道什么是伴读,以前在相府的时候,他也有,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要给别人当伴读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元海竹哑着嗓子,一句话就哽咽了:“而且我想出宫,去找我的娘亲……你能送我出去么?”
“不能。”对待别的孩子,慕阙一点亲近的心思都没有:“太子如今还小,需要你做的事情不多。你只要陪伴他就可以了的。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朕可以开恩,让你的母亲不时到宫中来看看你。”
听说有机会见到娘亲,元海竹马上就答应了下来:“那我当伴读!”
叮嘱过以后,慕阙就让人把元海竹带下去了。
原本带他进来的时候,巡防营的人,还以为慕阙是要杀了这个孩子,以儆效尤。
如果被慕阙知晓了这想法,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不择手段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
等元海竹退下,慕阙拥着二娃在床上躺着,还捏了捏他的小手:“这回你有玩伴儿了,就不孤单了,高不高兴?”
二娃当然很高兴,不过他还是嗷嗷两声,表示他很想要哥哥回来。
慕阙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摸了摸他头上的软毛。
没多久,二娃睡着了,慕阙这才去用晚膳。
晚上的时候,他是和二娃睡在一起的,虽然有大臣劝过,不能将他立为太子,就算册立了太子,也没有父子两个睡在一起的说法,慕阙仍旧一意孤行。
二娃这么小,没有人陪伴,他晚上肯定会害怕的。
朝中的大臣劝了两次后,也就不敢再说了,谁都知道如今慕阙的心狠手辣,比当年的宁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哪个大臣的脑袋。不是别在裤腰上的。
后半夜,在太后寝宫的一个房间中,蒋子翠慢慢地坐了起来。
她的头上还缠着纱布,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其实白天的时候,她就已经醒过一次了,宫女还去通传了慕阙,奈何连慕阙的人都没见到。
蒋子翠起身下了床,在地上走了两步,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体和以往的不同。
之前的她,不会武功,体力也不好,可是现在,她竟然能清楚地感觉到,丹田处,有热流在涌动。
她对力量的把控,还不是那么精准,知道了那是内力后,就想测试一番。
谁知道,手才刚刚碰到桌角,桌角就变成了粉末。
蒋子翠呆呆地看着手心留下的一抹碎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濒死的时候,那个见到的男人,面孔她已经想不起来,只有蛊惑人心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他问自己,想不想活下去。
怎么可能不想。她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有夺到手!
如今她已经有了常人难以匹敌的武功,并且足够的心肠冷酷,慕阙,你对我,是否还会如同以前一般?
蒋子翠推开窗子,有月光倾泻进门,她低头,就见到自己的三千青丝,正在一点点地变成银发。
本来是很诡异的一幕,却因为在夜中,就如同昙花盛放,增添了美感。
她伸手捏起了自己的一抹头发,对着月光看了看,有淡雅却残忍的笑,慢慢地浮现在了嘴角。
等到蒋子翠放下手中的头发后,她关上窗子,在门口叫了一声。
宫女马上要进门伺候,可是蒋子翠却没有开门。
她要了不少东西,其中夹杂着能将头发染成黑色的一种药物。
等宫女深夜为她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她就坐在窗下,一点点地,把纱布拆掉,露出了没有任何伤痕的头,然后举止优雅,将头发都给染成了黑色。
天刚亮起来的时候,蒋子翠将她打理好了。
她穿上了最体面的衣裳,又给自己细细描摹了妆容,对镜理云鬓。
黑发被梳成了发髻,她又精心挑选了簪子,戴在头上。
等她放下唇纸的时候,看向铜镜中的女子,轻缓一笑。
那女子也和她一般,笑了出来。
从这一刻开始,蒋子翠的气质,已经彻底改变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冲动易怒的端王妃,也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失去了所有理智的翠妃娘娘。
门被轻声扣响,有宫女在外通传:“翠妃娘娘,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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