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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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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急匆匆联系各方,片刻才说:“……抱歉。”
  罗杰无声一笑,回答:“为殿下服务是下官的荣幸。”
  沈斯晔拄着额头长叹一声。
  霖泉宫位于燕京西郊,谢皇后生下嘉音后即与皇帝分居,别居于此已十五年。已经得到了消息,庭院布景灯光全亮,照出夜幕下巍峨的主楼。沈斯晔的座车绕过华美的大理石喷泉,停在门廊前。警卫队长过来为他拉开车门,立正敬礼:“殿下!”
  迎着冬风弯腰下车,沈斯晔微笑着回以军礼:“辛苦你们了,我这时候才临时决定过来。”
  队长和沈斯晔向来熟悉,也不拘泥于礼节,“下官没事,但夫人已经为殿下担心了一晚上。喏这不下来了?”
  一行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谢皇后果然已经从楼梯上匆匆下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女,却几乎跟不上她的脚步。谢皇后挽着领羊绒披肩,眼光须臾不离自己的儿子,越发加快了步伐。
  沈斯晔怔了片刻,快步迎过去,和母亲深深地拥抱在一起。谢皇后把他抱得很紧,仿佛失而复得,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她身形娇小,在儿子怀抱里显得越发小巧。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却仍然惊人的美丽。
  罗杰和警卫队一行静静的看着母子间的拥抱。队长欠身退出了门庭,带走了他的大部分同事。罗杰有些进退两难,还是捡了个机会上前低声道:“殿下,明天几点回城?”
  “吃完早饭。” 沈斯晔看了一眼母亲,没发现她反对,“大家今天都住在这里,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是。”罗杰不再多话,欠身退下。谢皇后这才似笑非笑说:“就这么急着回去?”
  “我要真这么急,今晚就不过来看您了。” 沈斯晔挽着母亲的胳膊扶她上楼,不着痕迹换了个话题,“我想洗澡,还想吃饭,您都准备好了吧。”谢皇后好气又好笑,拍他一下:“得了,多大了还撒娇。你的房间我都没动,洗完澡让卫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沈斯晔赶紧说:“不用了,我没受伤。”
  “不行。”谢皇后睨他一眼,“在飞机上逞能,险些被烧到的是不是你?”
  沈斯晔还想狡辩,谢皇后笑着叹了口气,语气却坚定得很。“一身的煤烟味……我已经请卫医生准备好了,如果你不想耽误他的时间,现在就去洗澡。”
  沈斯晔只好谨尊母后懿旨,被赶进浴室洗白白,然后乖乖听凭保健医生为他做了简单的检查,等到起居室里终于只剩母子两个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舒服地往沙发上一倒。片刻间热气腾腾的骨汤拉面和四碟小菜就端了上来。谢皇后噙着笑意看他把饭吃的一干二净,递给他一方丝绸餐巾,“都吃到脸上去了,擦擦嘴罢。”
  沈斯晔瞧瞧那方真丝刺绣雪白柔软的手帕,讪笑:“我还是用纸好了。”
  谢皇后感慨道:“你小时候可没这么节俭,为了看经纬线的结构还拆了我一条披肩。”言毕一笑,倒也没强求他。沈斯晔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蹭到母亲身边坐下。谢皇后叫人收拾了餐具,慢慢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言及此,沈斯晔收敛起了嬉笑表情,点点头:“嗯。不过我还想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谢皇后片刻才悠悠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将来也跟你大哥一样,遇到心仪之人却不能迎娶,又当如何?”
  沈斯晔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心里浮起了何锦书的秀致容颜。谢皇后看着儿子的表情,心下暗自叹息。“你不用顾虑别人。”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谢皇后柔声道,“比起皇位,妈妈更希望你一生家庭和睦。皇储对婚姻自择的余地更小,你将来的妻子也会面临更大的压力,这些,你可明白?”
  她的孩子沉默着,没有立即回答,侧影在灯下愈发清冷。
  谢皇后怜悯的看看儿子,叹息道:“这样一来,你就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

  12父子君臣

  不论外界如何疾风骤雨,霖泉宫的生活总是十分惬意。次日早上,沈斯晔在满室阳光的从前卧室醒来,谢皇后已经帮他配好了一副轻巧的新眼镜,早餐都备好了,是他喜欢的广式早茶。谢皇后坐在对面微笑着看他吃饭,偶尔拿起银制小喷壶向桌上鲜花洒几滴清水。
  沈斯晔心满意足的把最后一个虾饺咽下,侍女们进来收拾桌子。谢皇后旁观片刻后,不禁一笑:“你看看,你这一回来,小姑娘们都凑过来了。平常她们可没这么争先恐后的。”
  沈斯晔呵呵傻笑,忽然想起前几天的事,不禁叹了口气:“别提了,上次卢晴宜还给了我个好看,差点没害死我。”
  谢皇后挑眉奇道:“哦?”
  “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本来聊的好好的,然后她讽刺人家……倒贴。”厌恶于这个词眼,他有点孩子气的皱起脸,把松子糖咬的咯吱响。“真是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
  “别这么说。”谢皇后微微蹙眉,“你也太刻薄了。卢家小姐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喜欢不是理由,我又没求着她喜欢我!”
  谢皇后闻言轻叹,觑着儿子脸色问:“你呢?在外面这么多年,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子?”
  沈斯晔挠挠头。“似乎有一个……但才见过几面,不好说。”
  谢皇后理解一笑,没再说什么,转而与难得回家的儿子闲聊。
  沈斯晔在霖泉宫盘桓到十点钟,终于还是恋恋不舍的启程回城。
  长安宫位于过去的皇城内,是皇室如今的居处,连花园一起占地约八百亩。宫内建筑大致以白色为主,这和帝国的传统很不相称,然而却和它的修建者非常合拍。太祖六百年前驱逐强元暴政得天下,迁都燕京后一直居于禁城。到了沈斯晔的曾祖父敬宗皇帝那一代,却在禁城外修了今天的长安宫。这件事所在那段历史,在帝国史课本上被称作“正兴(敬宗年号)革新”。
  建于晚近的长安宫已是钢筋混凝土建筑,一应水电设备颇为完备,亦引入了西洋建筑的风格。沈斯晔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带他们参观故宫,他就想过如果没有搬家,他会住在故宫里的哪个小院?(八成是东六宫那鬼影重重的地方)机车开进太和殿门前会是什么样子?空调安在哪?琉璃瓦上怎么架电线?下雪之后怎么清扫俄罗斯套娃似的广场?……
  所以幸好搬出来了。
  敬宗皇帝被称为Reformer(改革者)。他在位时,二元君主制改革成了彻底的君主立宪,奠定了今天民主政体的基础。他喜欢交响乐,一手组建了今天的燕京青年交响乐团,并且赞助修建了国家音乐厅;他还对科学很感兴趣,对飞机的研究非常关心。他做的另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就是修建了玻璃钢架结构的、据说更能沟通神明祖先的水晶宫式宗庙。
  但是尽管他有英明之美称,长安宫的艺术价值却一直受到批评家的冷嘲热讽。糅合了各种建筑风格,长安宫像是“不伦不类的大杂烩”,几乎成为建筑艺术的经典反面案例。沈斯晔修过一门世界近代建筑史,每次看到对自己家的评论,都得痛苦万分的扭过头去。
  “端王殿下,陛下在二楼书房等您。”
  迎下宫前台阶,皇帝首席秘书的态度是自然地友善,并不因眼前年轻人可能有的身份变化而刻意如何。他不过三十余岁,却颇有渊渟岳峙的沉着气度。虽然接触不多,沈斯晔还是心生好感,微笑道:“多谢。”
  服务于皇室的行政人员至少有公职人员的身份,像罗杰那样同时有军方背景的也不在少数。是以即使作为雇主,命脉握于政府的皇室对他们态度一向十分客气。沈斯晔自然深知这一点,尽管心事重重,还是微笑着与一秘愉快交谈,一路踏上楼梯。
  秘书带着沈斯晔走到二楼书房门前,轻叩两下门环,随即欠身让开。
  门一开便有兰花幽香。书房十分宽广,地下皆铺着厚密的地毯,盖皇帝罹患神经衰弱日久,很不耐烦听到杂音。书案边立着一柄国旗,似乎在无言地显示着主人的身份。案上陈列文房四宝,凡是当由皇帝签署的文件,他从不肯换用硬笔书写,一笔二王书体的好字在国内也甚有名望。皇帝精于典籍书画,素日以“文治天子”称道,实非虚言。
  这时皇帝正坐在堆满文件的书桌前,皇储侍立在侧,似乎刚才还在争论些什么,这时同时看向他,神态各异。沈斯晔心里有点嘀咕,脸上却没露出来,从容的鞠躬行礼:“父亲。”
  皇帝只点了点头,脸上犹有怒色未消。皇储倒是一脸轻松的迎过来:“三弟!”
  “大哥。”沈斯晔笑着回拍他一掌。皇帝颜色稍霁,示意他坐下。沈斯晔落座之后才发现他大哥一直站着,不免有些不安;悄悄以眼神询问,只得到了一个无奈的白眼。
  抬头看着次子,皇帝脸上多了些关心之色。“昨天飞机迫降,没有大碍吧?”
  “没什么,谢父亲关心。”沈斯晔于座椅中欠一欠身,微笑着回答,“只是把眼镜丢了,别的无妨。”
  皇帝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近视又严重了?右眼还是零点四?”言及此,他似乎有些不悦,习惯性的开口教训。“要不是你小时候天天熬夜眯着眼看什么星座,哪会早早的近视了?”他倒没想,视力不好是遗传。
  并没有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沈斯晔恭谨地回应:“是。”
  不过是父子间普通的问候,偏偏总是会变味成君前廷对的架势——他微微垂下眼睑,心里泛起一丝苦笑。但对皇帝竟然知道他的眼镜度数这事,颇有几分惊奇。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是一时的沉默,正题不是那么好启口。偌大的书房里只有珐琅座钟轻微的滴答声,万籁俱寂。终于还是皇帝打破了这个僵局。他轻咳一声,上下审视着沈斯晔:“你大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些。”
  “你怎么看?”
  沈斯晔有些为难,然皇帝探究的目光穿过镜片盯过来,他只好应付道:“我觉得也没什么吧,大哥和,咳……祁小姐两情相悦,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要善后工作做得好也不是没有出路……”
  “你也这么想?”皇帝难掩失望之色,“为了一个女人,连家国都不要——”
  沈斯晔谨慎的保持着沉默,这个话题确实不该他置喙。这时皇储在傍淡淡的说:“牛不喝水强按头,我好歹还是个人,也是有人权的。皇室不愿接受令怡,那我也没有办法。”
  皇帝瞪着他,气恼道:“难道还没跟你说清楚?继承人问题怎么办?不是我们不接受,是民众不能接受!光国会投票就不可能同意你们结婚!本来皇室的支持率就一路走低,你还要添乱?”
  “所以我不干了。”皇储无奈的摊手说,“我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可以马上就到国家电视台去发表声明,底稿都不用拿的。只要我辞去公职,舆论反倒不会对我们不利。”
  皇帝一滞,随即拍案怒道:“不告而娶,目无尊长,你说她到底哪点配的上你?她是你什么人,让你连家国都不要?身为东宫的责任就比不过一个女人?这么多年的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并没有回应皇帝的怒气,皇储平静地道:“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
  仿佛平地里一声炸雷,皇帝瞬间脸色铁青!
  良久,他才冷冷的问:“多久了?”
  “两个月。”显然不像是才得知这一喜讯,皇储神色安然宁和,恰与皇帝形成鲜明对比。
  偌大的书房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沈斯晔低下头,掩饰住自己震惊的表情,已迅速冷静下来。掐指一算,便知道如今距离那条辞职声明刚好一个多月,而怀孕后最早能查出来,也是一个月的时间。
  难怪。
  “呵,还真是妖孽横生。”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皇帝忽地冷笑道,“这还没当上太子妃,倒是先当了未婚母亲,勾引的你五迷三道。朕看,你那位的德行只怕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端庄贤淑罢?”
  没有回应,皇储只是淡淡道:“不算未婚,我们已经在榄城的教堂举行过了仪式。”
  皇帝和皇储各自不肯妥协,国会不太可能批准他们结婚,皇室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长媳,孩子已经怀上就绝不可能打掉,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不可能是私生子,几方较力之下,此事顿成难了之局。沈斯晔想着,不由有些头疼。
  “那你这是逼着朕承认了?”皇帝锐利的看了长子一眼,语带讽刺,“觉得你既然有了孩子,迟早会有个名分是不是?”
  房间里死寂了片刻,皇储抬起明净的眼,静静看向父亲:“是,但与是不是太子妃没关系。我只需要令怡被承认,让我的孩子不至于成为私生子。把他们搁置在一边转头另觅新欢,这等卑劣事体,恕儿臣难以从命。”
  这句话算是诛心之语,皇帝的脸色瞬间就沉到了底。刚斟满一盏热茶的茶杯被无意拂落地面,碎瓷片混着滚烫的茶水飞溅开来,多半溅到了皇储身上,而他只是微微一晃,依旧保持沉默。眼看事情不谐,已顾不得自己的立场,沈斯晔温言劝道:“父亲,我想此事也没有那么严重……”
  皇帝霍然回头盯着沈斯晔,冷冷一哂:“是啊,你不觉得严重,谢家也不觉得严重。”
  沈斯晔出言圆场本是好意,没想到皇帝会这样说,登时一阵错愕。皇帝冷哼道:“从机场出来,哪都不去就直奔霖泉宫……呵,就这么等不及要这个位置?剑光藏龙匣,朕还真是养的好儿子!”
  因为谢家的缘故,次子自幼不得他的心意,这时候疑心他在背后捣鬼,更是增了一分厌弃。不管他如何出类拔萃,在皇帝看来,总是与“处心积虑”脱不了干系。这时一腔怒气无处发泄,便都迁怒到了沈斯晔头上,这怒气便发的有些没道理。
  沈斯晔微微蹙眉,总算忍住了没有硬碰硬的顶上去。
  “——您跟谢姨的恩怨,与三弟何干?”
  出言打抱不平,皇储拂了拂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语气里有些清淡的讥刺:“我不需要三弟帮我背黑锅,也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我自己尚且明知这一点,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东宫不要了,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您可经受不起两次这种后果罢?”
  似是被长子的无所谓激怒了,皇帝勃然道:“好,好……就这点出息,也对得起你母亲?”
  “对不起妈妈的人是您!”
  皇储似被狠狠戳到痛处,眼里的愤怒几乎瞬间点燃。“父亲,您扪心自问,就不对妈妈的去世心存一点歉疚?妈妈一心系在您身上,您是怎么报答她的?不是伤透了心,妈妈怎么会拒绝治疗直到不治?!”语如连珠,字字诛心。抛弃温良恭俭的套话,剩下的真相也不过是丑陋的一摊污点。皇储长在万千宠爱之下,习惯了肆意飞扬,从不在意用最尖刻的言辞表达自己对家庭的不满。
  沈斯晔微垂下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要不是您那位抱着孩子去见谢姨,小妹又怎么会从小三天两头的生病?这么多年了,您关心过我们这些孩子没有?要是这就是您所谓的皇家气度,我根本就不愿意要!”皇储冷笑道。“儿臣是不是还该恭贺父皇您宝贝女儿下个月生日快乐?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您为什么不愿体谅一下我?”
  皇帝一脸铁青地瞪着长子,嘴唇微微颤抖,气到说不出话。
  皇储没理他,冷笑一声作总结陈词:“要是您觉得我们不顺眼,没关系,我下午就去发表电视声明,和皇室脱离一切关系,再不行我就改姓杨,省的我的孩子玷污了您高贵的血统,正好我外祖父一脉子嗣单薄——”
  “够了!”
  皇储的话被一声怒喝打断,皇太后怒气冲冲的拄杖疾步进来,盯着皇储怒道:“这种忤逆祖宗的话你也讲得出来?我以前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自己去宗庙跪着反省,我没说话你不准出来!”
  皇储自幼丧母,皇帝对长子期望极高。皇储又是个飞扬跳脱的性格,以往这样的口角出的也不少,可哪次都没闹到这个地步。皇太后颤巍巍的指着他,斥责道:“就算你父亲再不对,你也不应该这么指责长辈!平心静气的说话不行么?养移体居移气,我看你是把性子都疯魔了!”
  然后她转向皇帝,叹了口气,面上掠过淡淡的失望与疲惫:“你以前那些荒唐事我暂且不说你,难道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说话?子不教父之过,阿煜如今这样,你怎么不想想你也有责任。”
  皇帝脸色黯然,沉默不语。
  “还有阿晔你,”太后回头瞪着正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沈斯晔,“父兄吵起来了,你就在这里坐山观虎斗?”
  沈斯晔小声嘀咕:“小杖则受,大杖才走……”被太后警告的瞪了一眼,只好做乖巧受教状低头。懿慈杨皇后早逝,谢皇后别居京外,这一辈四个孩子都在太后身边待过不短的时间,要说在家庭里的权威,这位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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