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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着说：“菊香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啊，菊香自从进宫，自认没有害人之心，在主子面前更是毕恭毕敬，没有说过别人半句是非，万事存有好心，可是菊香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还要给菊香这个下场？”菊香说着把手上的耳朵给显现了出来。

“啊……”暖儿马上捂住了嘴，只见菊香的耳朵血肉模糊，有些头发还与鲜血黏连在一起，轻声问：“这也是三皇女弄得吗？”

菊香哭着点点头，“三皇女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只要心情不好，就常常那我们出气，我这样还算是好的，上一次有个姐妹的耳朵直接被三皇女给撕裂了……”

暖儿不由的叹息起来，不由得回忆起以前的时光，哪个时候三皇女常来沐王府，虽说都是来找司徒星宇的，可是哪个时候的三皇女，天真浪漫，虽然有皇女的娇纵，也有些小任性，但是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甚至沐王爷与王妃，都夸耀过三皇女，谁想到，没过几年，三皇女就变得这么残暴极端，不仅改变了外貌，就是她的本性也完全变了，想想还真是可怕啊。

菊香望着暖儿，乞求道：“暖儿姐姐，你就救救菊香吧？菊香是真的担心……担心菊香活不长了啊……”

暖儿刚想要拒绝，可是看到菊香露出的绝望，也只好把说辞给吞咽了回去，叹了一口气，说：“菊香，我不能给你保证什么，我只能说如果有一天郡主想要挑选婢女的话，我会向郡主推荐要你。至于其他的，我能帮到的就很少了。”

菊香又哭又笑的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不不不，暖儿姐姐这就应该帮了菊香很多了。”

暖儿看着菊香充满感激的模样，心声不忍，因为她知道沐灵儿不需要增添人手，而且沐灵儿也不会为了一些外人与沐恩月正面发生冲突，这番话只不过是给菊香一个遥遥无期的希望罢了。

菊香却是高兴地把食盒接了过来，笑着说：“暖儿姐姐，菊香也不能为姐姐做什么，就让菊香为姐姐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暖儿因为歉疚，也不好再推辞，想着她一直跟在身边，就算是菊香真的有什么坏心，也做不出什么来，所以也同意了，同时也安慰道：“菊香，你要万事想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原本就没有选择主子的自由，遇到一个宽容的主子，那是我们的幸运，遇到一个难伺候的主子，我们也不要抱怨，因为我们的人生就是这样，只要进了宫，就身不由己了。”

菊香走在暖儿的身侧，轻轻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到了萧御涵的小院外，暖儿接过了食盒，说：“我记得我们东苑还有一些消炎去肿的药材，过会儿你就去拿一些，还有你不要太憋屈自己，有什么伤心事，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你若是信得过我，也可以找我说说，虽然我帮不上你的忙，可是我可以做你的倾听者。”

一直低垂着头的菊香，终于抬起了头，这时暖儿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轻轻地给她擦拭着，笑着说：“快别哭了，真的要变丑了呢。”

菊香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流着眼泪说：“暖儿姐姐，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快别这么说，你喊我一声姐姐，那么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其实在暖儿的心里，更觉得歉意多一些。

暖儿提着食盒走进了小院，菊香还站在原地，嘴里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暖儿回到东苑，就把遇见菊香的事原原本本的对沐灵儿说了一遍，不是为了帮菊香求情，而是为了让沐灵儿知道西苑现在成了什么样，沐灵儿听后，只是沉默不作声，沐恩月对她的态度都已经那么恶劣了，那么对哪些下人更甚了。

过了一会儿，沐灵儿在庭院中悠闲的作画，暖儿就站在沐灵儿身旁细心伺候着，看着娴静温柔的沐灵儿，就想起了西苑中哪个疯魔的沐恩月，不由得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这应该是积了好几辈子的福气，才会换来这辈子的幸运吧，否则她现在应该像沐恩月似的，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又在想哪个菊香了？”沐灵儿虽然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却也从暖儿的叹息中猜测到了她的心思。

暖儿点点头，“郡主，暖儿觉得自己很有福气，也觉得菊香这辈子很惨，好像没什么盼头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不救她，我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去救？而且若是我开口要她，只怕她死得更快。”沐灵儿平静的陈述着事实。

暖儿忙解释说：“暖儿从来没有怪罪郡主的意思，暖儿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所以才会对菊香有些歉意的，其实暖儿最不明白的就是三皇女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若说她是因为司徒公子才改变的，那就更让暖儿费解了，大家不是说儿女情是美好的吗？为什么三皇女为了儿女情会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啊？”

“呵呵，你这话说的有些意思，沐恩月现在啊，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还是她自己造成的。”沐灵儿说着放下了画笔，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解释说道：“不要说儿女情，就是人世间的一切情感都是美好的，前提这段感情是正常的，沐恩月对司徒星宇的感情因为过于执着，也过于自我，所以都已经变质了，而且啊……”沐灵儿忽然又看向了天空，迷醉的说：“老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现在的沐恩月就离不远矣。”

暖儿感到后背一凉，眼前的沐郡主依旧是那么的温婉和善，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打颤的感觉呢？而且这种感觉好像是在什么人哪里也体会过，什么人呢？暖儿使劲的回忆着，把她见到的重要人物回想了一遍，最后想到了容若，呃，好像就是他，曾经何时，她见过容若虽然面带笑容，却给她想要逃跑的感觉，对，就跟现在的沐灵儿为她的感觉很像。

就在这时双福匆忙的闯了进来，见到沐灵儿就跪了下去，急切的说：“沐郡主，我家主子病了。”

“病了？”沐灵儿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哪个身体健壮的人也会生病？

双福看了沐灵儿一眼，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说：“沐郡主，请恕双福无礼，我家主子今早吃了您做的早饭以后，就开始不对劲，现在已经支撑不住了。”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郡主在饭菜里做了什么手脚吗？郡主怎么会呢？”沐灵儿还没有说什么，暖儿就忍不住发飙了，不管是谁都不能怀疑她家郡主！

双福依旧跪着，没有抬头，仍是很恭敬的说：“沐郡主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也不相信沐郡主会这么做，这关系着我家主子的性命，小的不得不实话实话。”

“你……”暖儿气的是火冒三丈。

“暖儿，不要说了，双福也是忠心护主，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沐灵儿还没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初为女人

沐灵儿带着暖儿他们匆忙的来到萧御涵居住的小院，远远地就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所有侍奉萧御涵的侍卫都是紧绷的神色，南宿国的太医更跪在外室恭候着。

沐灵儿走进了外室，探头往内室看了看，只看到了放下的床帐，萧御涵的身影却是一点都看不到，皱着眉头问：“太医，他现在是怎么样了？中毒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情况？快告诉我。”

太医看了看一旁的双福，只见他点点头，表示了对沐灵儿的信任，其实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双福还能把沐灵儿喊过来，那就是代表了沐灵儿在这里不一般的地位，只是这件事事关萧御涵的声誉，还真是不好说。

沐灵儿看见太医为难的模样，忙问：“怎么了？事情很严重吗？还是你们不相信我？”

“沐郡主不要多心，太医们不会的。”双福一边说着，一边急切的给太医们使眼色。

“但说无妨……”

这时从床帐内传来了萧御涵的声音，随即就再也没有响动了，沐灵儿的皱眉皱的更紧了，因为她知道萧御涵是个倔强的人，如果不是很严重，他不会躲着不见人，而且她从刚才的声响中听到了许些颤音。

萧御涵都表明对沐灵儿的充分信任了，太医们自然不会再隐瞒，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双福明白的让其他的侍从都退到了门外守候，房间内只留下了他们几个。

太医这才低声说：“皇中了催qing粉，这是春yao的一种，而且很是强烈。”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很是尴尬，沐灵儿也是脸色微红，怪不得萧御涵不会走出来，顿时沐灵儿回避着卧室的方向，感觉哪里火辣辣的。

双福一直在偷偷地留心沐灵儿的神情，故意问道：“太医，皇是怎么中毒的？我们这儿怎么会有催qing粉呢？”

太医一听这话，有些哆嗦，都说福总管待人和善，很为周围的人着想，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害他啊？偷看了沐灵儿一眼，见沐灵儿也是期待的眼神，这才低声说道：“催qing粉是怎么来的老臣不知，只是老臣刚才验过了，在皇用过的早饭餐具上还有一点催qing粉的痕迹，而且哪个食盒的笼屉上也残留了一些……”

“这……这怎么可能？”暖儿是又急又羞，指着太医低说道：“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家郡主怎么会给萧皇下哪个，哪个催qing粉？”

“你别急啊，我们也不相信沐郡主会这么做……”双福在一旁劝说着，虽然私心里他很希望沐郡主能这么做，可是他也知道沐郡主那么尊贵身份的人，怎么会用这种小人手段。

暖儿更是急了，低吼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做的吗？”

“没，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双福见暖儿气的脸红脖子粗，也跟着急躁了起来。

“你怎么不是？”本来被人误会就让暖儿心里憋屈，见误会她的人又是双福，她更是气的浑身颤抖，“郡主做早饭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一旁帮忙，后来又是我亲自送来的，不是郡主做的，那自然就是我做的了？”

“哎呀，你别哭，你别哭啊……”双福小声劝说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在卧房内受着煎熬，一个在地上跪着颤抖，一个在哭泣，另一个却是陪着小心在哄着，只有沐灵儿还算正常，在这么混乱的时刻，还能保持冷静的思考，随即制止道：“不，还有一个人有机会碰到我做的早饭。”

“谁？”暖儿急切地问，双福也提高了警惕等待沐灵儿的回答，在场的人只有跪着的太医，露出了想哭的表情，他可不可以离开啊？身为皇家的太医，早就明白了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的硬道理，可是看现在的样子，好像大家都忽视了他的存在，所以他只能无奈的等待了。

沐灵儿看着暖儿，冷淡地说出了一个名字，“菊香。”对，就是她，细想今天菊香对暖儿的哭诉，她的初衷就很不寻常，毕竟菊香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会想到投靠她这个落魄的无势郡主？就算沐恩月再凶残，哪也是皇女，怎么说也比她的地位高一等，更何况，菊香还是乞求到暖儿这个侍女这里，明知道暖儿不能给她十分的保证，却依旧如此，这不是很奇怪吗？

“菊香？！”暖儿一愣，她虽然不敢相信，但是郡主说得对，原本今天与往常没有任何的不同，除了遇到菊香这件事，而且菊香也碰到了食盒，难道说她就是在哪个时候……暖儿狠狠地咬着嘴唇，接着就跑了出去。

“暖儿……”双福很是担忧的望着暖儿的背影，因为萧御涵这儿还不能离开。

沐灵儿也担心暖儿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忙对双福说：“你快去吧，这里交给我。”

双福知道沐灵儿对萧御涵的影响，有沐灵儿在这里，也许更好解决，这才点点头，说：“沐郡主，我家主子就拜托给你了。”说完就追了出去。

沐灵儿明白这个时候她出面的话，沐恩月也许会不依不饶更会拿暖儿说事，但是有双福这个南宿国的大总管出面，那就不一样了，退一步说，若是到了不能收拾的局面，她把萧御涵退出来，那也是有立场的。

而且沐灵儿能想到暖儿此时的心情，她一定很自责，也很难过，被自己姐妹背叛利用，这种感觉很糟，现在她劝说的话，只能让暖儿更加内疚，还不如让双福去安慰她，同时总管的身份，对事情的看法，对周围伙伴的相处，总会有些共同的语言与心得。

双福与暖儿离开后，房间寂静了许多，沐灵儿甚至能听到萧御涵沉重的呼吸声，这让沐灵儿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太医，问：“既然知道萧皇是中了什么毒，那么萧皇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太医低垂的头更低了，小声说道：“催qing粉是春yao中最厉害的，很多类似的药都是从中提取的，加上我皇服用了很多，所以……所以只能依靠合房才能解掉。”说完这话太医就恨不得把自己藏到地底下。

沐灵儿一边抚摸着手心的伤疤，一边脸红的问道：“他就不能坚持一下，等到药效自动消除吗？”

“这……”太医感觉冷汗已经浸透了自己的衣衫，却又不得不说道：“这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后果不能预计，很可能会影响到我皇的后代……”

“呃……有这么严重吗？”沐灵儿很是吃惊，却又不怎么相信。

“死女人，你给我滚进来！”萧御涵的一声怒吼，打断了沐灵儿的问话。

沐灵儿百般不情愿的走进了内室，却在距离床榻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了，暗吸一口气，为的是让自己保持以往的冷静，说：“让你牵连进来很抱歉，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先解了你身上毒再说。”

“哼！你给我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萧御涵的声音从床帐中传出。

沐灵儿想来这件事总归是自己的原因，所以也只好走到了床榻边，还没有说话，就被萧御涵突然伸出的手抓住看手腕，“啊……”

萧御涵一边抓住了沐灵儿，一边掀起了床帐，火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了沐灵儿。

“你……”沐灵儿愣住了，床榻凌乱不堪，锦被与枕头早已被萧御涵弄得【文！】不成样子，而萧御【人！】涵本人，也是脸【书！】颊泛红，发髻散【屋！】乱，外衫早已褪去，中衣更是领口打开，沐灵儿不敢再看，因为萧御涵身上的火热早已通过他的手掌传递了过来，想要挣脱，却怎么也做不到，只得侧转过身，说：“快放手，我去找人来帮你。”

“帮？怎么帮？”萧御涵的手劲在不自觉的加重。

“还能怎么帮啊？让人给你弄一些冷水来给你降火啊……”沐灵儿觉得手腕越来越疼了。

“哼，你还算聪明，没有说给我找个女人来给我解毒，你若敢说这话，我一定要你好看。”萧御涵的眼神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沐灵儿有些不高兴，“找什么女人啊，这儿是寺院，就算是要找青楼妓zi也要下山才行啊，这一来一往很费时间的，除非你愿意找哪些侍女，啊……”

萧御涵还是手劲加重了，“你说什么？”眼睛更是微眯了起来，不悦的神情显然易见，送给他一个夏侯妍还不够，难道说还要送他一个侍女吗？

“所以我才说要你忍忍算了嘛，哎呀，很痛的，快放手啦！”沐灵儿越来越生气，什么意思嘛，难怪大家都说男人好色，帝皇更是名正言顺的把这个习性发扬光大，哼，看来这个萧御涵也不是个好东西。

“忍？”萧御涵的眉毛挑了挑，“难道说你要我断子绝孙？”

“难道说你真的要……”沐灵儿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随即冷声一声，“哼，那么你就去找人解毒好了！”说完，就拼命地挣脱着想要离开这里。

萧御涵却是紧盯着沐灵儿，没有丝毫的退让，而他的眼神中有了一些复杂的情绪，转而又有了一丝坚定。忽然一使劲，就把沐灵儿拉进了床榻。

“啊……你要做什么？”沐灵儿惊呼出声，看着近在眼前的萧御涵，更是羞红了脸，好似萧御涵的火热传染给她一般。

“你说呢？”一个翻身，萧御涵就把沐灵儿压在了身下。

“呃……”沐灵儿感觉萧御涵迎面而来的呼吸都是热的，脑筋的转动虽然有些慢，可是她也明白了萧御涵的意思，他们可以这么做吗？他们的关系可以这么亲密吗？

可是萧御涵根本就不给沐灵儿反驳的机会，粗暴的解开沐灵儿的裙带，衣衫更是大开，沐灵儿就像是一个清甜可口的水蜜桃，羞涩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体内的的药效与自身的欲wang都达到了极致。

“等……唔……”沐灵儿刚要说话，就被萧御涵的嘴唇猛烈地吻住，再也不能发出声响，不知道何时，沐灵儿由反抗，到了无奈，最后是坦然接受，不再去想那么多的现实问题，随即放任自己的情绪随着自己的感觉沉沦其中……

太医在沐灵儿走进内室的时候，就悄悄的退出了房门，并且明智的给他们关好门窗，一直悬着的心稍微平息了一些，沐郡主总算是走进去了。

因为萧御涵在知道他中了催qing粉的时候，就明确的告诉太医，他不会找别人来解毒，甚至说不要任何女人靠近他的房间，除了沐灵儿，虽然太医不明白沐灵儿与萧御涵究竟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