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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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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眷顾的目光。
  深红色衣角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伏跪在地,挺直了背脊,垂目看着干净无尘的地板,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指早已被掐得青紫,她咬牙隐忍,不哭不闹,依旧是一派高贵平和,眼中清明如常。
  他在看,她在演,对于后宫这一场平常戏码,他却拭目以待。
  他是猎人,她连做猎物的资格都没有。
  四十大板打完,乳娘的呼吸也随之永远停歇。
  袭远摆摆手,示意宫人将其拖走,随即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吩咐太监换茶。
  “下一个。”
  “嗻。”太监总管王顺低头应是。
  转而高声对庭院里的执杖宫人喊道:“宫女张如翠,领罚谢恩吧!”院内两名高壮太监奉命上前,将吓得腿软的宫女架起,往刑凳上拖。
  那宫女哇地一声哭倒,呼喊道:“奴…………奴婢招了,奴婢…………求皇上开恩,放了奴婢!”青釉茶杯停在唇边,袭远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跪在地上陡然一颤的皇后,不置可否。
  “上个月十六,奴婢亲眼看到皇后娘娘将两个分别写着皇上和荣嫔娘娘生辰八字的布偶交给荣嫔身边的宫女启红,令她藏到荣嫔娘娘塌下…………奴婢,奴婢………………”
  殿内一时死寂,只余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凄凉而无力。
  “把那个叫启红的宫女找来。”修长的手指滑过杯沿,他淡淡的吩咐,但已然定了结局。
  世人生死,只在他指间。
  后宫永不休止的争斗,只是一个契机,如此而已。
  被押来的宫女老老实实承认,哭得昏天黑地。
  他起身,抖落衣袍,冷然的目光落在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女人身上,华丽衣袍,尊贵容颜。
  “皇后,你还有何话说?”疼痛,锥心刺骨,来自手心被指甲刮破的伤口,更来自爱人的无情。
  她俯身一拜,直直盯着眼前的明黄锦靴,“臣妾有罪,但罪不在此。”他嗤笑,藏着嘲讽与轻蔑。
  “延福宫所有宫人暂押天牢,至于皇后,朕自有定夺,行了,夜深了,众爱妃先行回宫吧,朕还有话同皇后说。”人散去,有人欢笑亦有人愁苦。
  他俯身,扶起她,“皇后起来吧。”“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妾?”“巫蛊之术,自古大忌,更何况你诅咒之人,是——朕。”他好似恶意般靠在她耳边,缓缓说道,“你说该如何处置?朕的皇后。”她低头,静静看着杏黄色衣角,秋水般的双瞳中,竟是深深的绝望。
  “臣妾说没有,皇上信吗?”“朕信,呵呵…………朕当然信。”他笑,眼底有厚厚一层坚冰,寒冷刺骨。
  “这是报应。
  当年你们是如何逼朕的,又是如何逼她的,朕定然要分毫不差地还给你们!”凉透了的,只是她一颗微不足道的心。
  “皇上…………这些年来,皇上对臣妾可有半分情谊?”她的声音,微弱,颤抖。
  “皇后,你还是让贤吧。”他转身,留满室苍凉孤寂,一如深秋冷瑟,凝滞在她最美的年华。
  夜色深沉,月华如水。
  他要用这一步棋,逼魏王叛乱。
  与其艰难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紫宸殿内,沈乔生一袭白衣,安静等待。
  老旧的大门发出熟悉的声响——“吱呀”一声门开,年青的帝王提步进殿,脚步没有片刻停歇,“爱卿三日后去一趟苏州,督办苏航两地的纳税事宜,顺便…………”他转身,凝着弓身而立的沈乔生,目光犀利,“劳烦沈卿给朝廷要犯陆非然带句话,如果他能帮朕杀一个人,朕便免了他的罪刑,还可以将澄江阁归还于他。”“臣惶恐,臣遵旨。”“今日奏报,那人应当已到奉州附近了。”一场无妄的追逐,他似乎可以预见他们两败俱伤的结果。
  他伤她,他爱她。
   
                  
宁静

  即使是数九寒冬之时,旖旎江南依旧保持着灵秀之美,一层薄雪半遮半掩着深深浅浅的绿。冰凉透亮的湖水上莲花深睡,荷叶全收,残余点点墨色眷恋着曾经的夏日风情。
  苏州外街上第一声叫卖还未从卖包子大娘的口中抛出,薄雾迷蒙的青衣巷中便渐渐显现出一白衣女子袅袅婷婷的身影,描着团花暗纹的绣花鞋轻盈踏过一块块凹凸不一的青石板,葱尖似的指头提着顶尖白缎制的裙子,平常行走间竟摇曳出几分成熟女子的婀娜,若一袭轻烟,随风而动,柔而韧。
  纤纤素手中勾着沉甸甸的褐色食盒,此刻若再多一把油纸伞,一片蒙蒙丝雨便是完满了。
  但此刻正值深冬,清晨露重,她已然被冻得瑟缩起脖子,连日奔波后越发消瘦的脸庞上浮着浓浓的倦意,眉头微蹙,杏目半睁,原是起得太早,睡眼惺忪半梦半醒的模样。
  潮湿的青石板结着一层薄薄的霜,她脚步虚浮,一个不小心没踩稳,便哧溜一下跌坐在沁凉的石板路上,“哎哟哎呦”揉着屁股喊疼,半分美感也无。
  忽地被人提着手臂往上一带,莫寒便跌入一个弥散着朝露清新的怀抱,身边的男人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而扶住她的腰,接过食盒,尝试着向前迈了一步,问道:“能走吗?”
  毫无形象可言地揉了揉屁股,她有些委屈地答道:“还行把,我自己能走。”
  “让你自个走,结果就径直往地上扑!”揽回她往外躲的身子,陆非然凉凉地说道,复又皱眉,这孩子还真是难养,终日吃喝玩乐,却是越发瘦了,就着腰上的手感,大约是瘦了半寸。回头再不能顺着她挑食捡菜,惯坏了她,最后受苦的还是他自己,“你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我已经嫁人了,早不是什么丫头。陆大侠不要乱叫。”
  “你已经强调过许多次了。丫头。”青衣巷已到尽头,前方便是渐渐热闹起来的前门大街,陆非然想着还需为她留些名声,虽然二人皆非如此在意之人,但他还是松开手,与她保持半步的距离。
  莫寒自知对他无法,翻个白眼不再多做理会。
  “一大早的不睡觉,偷偷摸摸的背着你娘子我,可是去会那脂粉巷中的美人?”陆非然已然是扮女人扮上了瘾,俨然一位闺中少妇,言语中尽是埋怨相思,激得人满身鸡皮疙瘩。
  莫寒白他一眼,懒懒道:“是啊是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更何况我家娘子是你这么个半白头发的黄脸婆呢?”
  片刻后,忽地了悟,嗔怒道:“你早就跟在我后头,我摔跤的时候为何不来扶一把?尽会马后炮,事后才来假惺惺!”
  “不让你摔一跤,你如何知道回头?”他把食盒甩在肩后,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不吃点苦头怎么会想着————想着还有我这么个黄脸婆呢?”
  切。
  别以为你很了解啊,其实,其实她也只是比旁人稍微固执那么一点点罢了。
  她低着头走路,专心致志。
  “你去哪?”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卖早餐的摊贩也越来越多,江南小吃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惹得人直咽口水。“去见个故人。”
  “就是住在对面屋子的人?”随手买了两个直冒热气的包子递给莫寒,仿佛只是随口问道。
  “啊,呃……是。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埋头吃包子,皮滑肉香,真是好。
  “你花重金买下青衣巷的老房子,之后便每日对着对面的那间房发呆。唉,愣是傻得可以。”
  “是啊,所以……现在要去见他了。嘿嘿……这包子真好吃。”
  她装傻,但他却不愿顺着她。
  “是谁?说来听听。”
  “陆非然,你知道提篮里头装着什么吗?”
  “提篮?”晃了晃手里的提篮,他略带疑惑地望着她,“不是吃的吗?”
  莫寒撇撇嘴,快步上前走在陆非然身前,淡然道:“第一层是吃的,第二层是香油,第三层是冥纸。”
  脚步顿了顿,他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兀自出神。城门上是缓缓爬升的朝阳,烈火般燃烧,绯红了她的侧脸,将她纤细的轮廓舔上一层嫣红,淡漠中透着妖冶,成就着她独一无二的美和深深的哀伤。
  “是去城郊墓地?”
  她回过身来,嫣然一笑,“当然。”
  “莫寒姑娘,你走错方向了。”他摇摇头转身,往反方向走去,余下莫寒在身后努力追上他的步伐。
  城外孤坟,四年寂寞独守。
  枯败了的草茎是无人捡拾的骸骨,层层叠叠覆盖在冷湿的泥土上,纠缠不休的是早已干涸的身躯,分不清哪一具是新死,哪一个是旧魂。
  兴许应在草长莺飞的二月天来看你,如此便会在杏花春雨的朦胧景致中,略过这满眼的孤独与寂寥。
  还是没变啊,这样冷,这样将自己隔绝。
  不用说,一定没有努力搞好邻里关系,一会还得到旁边的坟上烧些值钱,帮他打点打点。
  真是不让人省心哪。
  “嗨,我回来喽。”
  拨开坟头的枯草,她将准备好的梅菜扣肉、红烧蹄膀、蜂蜜鸡翅放在褐红色的土壤上,指尖划过粗糙的石碑,沁凉的冷意从手指一路传进心底,一片凉凉的湿润。
  眼底不知何时升起一阵淡淡的雾气,大概是墓碑上已有些许褪色的简短字句牵扯出昨日已故的哀伤。
  说过不再为你哭泣。
  “这个时候跑回来,你惊喜吧,嘿嘿!”
  轻柔的嗓音弥漫在渐渐散去的晨雾中,却拉扯出抑制不住的颤抖,这片野地除了她和祁,还有无所事事在座座坟墓中游荡的陆非然,她不愿,不愿让旁人遇见她千疮百孔的过往。
  清了清嗓子,咽下满溢而出的脆弱,她努力弯起嘴角,扯出一个酸楚的笑。
  “啊眸!”兀自捏起一块油腻的红烧蹄膀丢尽嘴里,她舔舔手指,浑不在意,“今天呢,是我生日啊,你要送我什么?”
  “不如,送个梦给我吧,梦里有你就好。只是,可不许数落我了啊!”
  “祁,我呢……其实,真的过得不太好。这几年,我真他妈的活的莫名其妙,漠北那个冷啊,骨头都要给冻碎了,吃的东西嘛……呵呵,还不错,大块大块的挺适合我,然后就是叽里呱啦的女真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一个字儿都不懂,每年冬天都包得跟粽子似的,但依旧是冷,入冬时总要病上一场……那个时候,真觉得自己第二天就要死掉,可是,依旧过了一个有一个冬天……”
  “今年冬天……如果还在燕京,我真的怕自己会被冻死。因为……因为今年没人再给我暖被子了,他的怀里有了别的女人,有了新生的婴孩,他们……他们才是一家人……三口之家,其乐融融……那么我……算什么呢……算什么……”
  “好像我总是这样,是个多余的。爸爸他们,一家人里没有我,如今完颜煦,他的家中依旧没有我的位置。我知道你又要骂我没用了,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讨厌的性格,不敢去争,我真的很怕,很怕被人遗弃,所以,在被丢弃之前,我跑掉了,跑掉喽……跑到你这里来了,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祁,我很讨厌对不对?有时候,我真的很厌恶自己的性格。不付出,却妄想着得到,而等到失去的时候,却仍要矫情万分地装出潇洒的样子转身便走,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别人,还是这么不管不顾,幼稚,除了幼稚还是幼稚……”
  “你呢?过得好不好?”
  “还是……已经投胎了呢……”也许,曾经的记忆,已被那一碗孟婆汤冲刷殆尽。
  “下辈子,不要遇见我。”
  “我那么坏,那么麻烦……”
  “确实很麻烦。”陆非然不知何时凑过来,揽住她制片般单薄的肩膀,深深皱眉,“眼泪糊了一脸,自个好好擦擦。唉,看起来挺聪明一姑娘,怎么就这么呆。”
  莫寒胡乱用手背擦着脸颊,陆非然仍是看不过去,叹一声:“呆呆。”捉住她的手腕,领着她将泪痕擦去,接着又递过一个油纸包,“吃点东西,撑死便没心情哭了。”
  “你当我是饭桶啊!”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很给面子地接过,只两三下便熟练地拆开,掏出一个仍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吃得津津有味。
  “我只当你是呆呆。”陆非然好笑地望着她,觉得此人当真可以给人带来好胃口,惹得他也有些饿了,便坏笑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饭桶呆呆。”
  她正吃得酣畅,忽然面颊一热,抬眼便见陆非然俊得让人面红心跳的脸,正是怔怔地望着她,粗糙的手指贴在下颚,传来属于他的温度。不知所措间,陆非然用手指戳着她的腮帮子将嘴角往上拉,露出一个月牙似的弧度。
  明明做着如此可笑的事情,但他眼底却是难得的认真,一丝不苟地瞧着她,轻轻地说:“以后不要这样笑了。”
  他不喜欢,在她笑的脸上,镶嵌着哭的眼睛。
  “恩。”
  她略微点头,有几分敷衍,更有几分局促,声音闷闷的,算是应了他。
  而陆非然就这样,露出比阳光更温暖的和煦笑容,一直照进她心里。
  哄孩子似的拍拍她微红的面颊,他说:“看见了吗?以后就要像我这样笑,呆呆。”
  他老谋深算,笑里藏刀。
  他浪迹江湖,笑容洒脱。
  他放荡不羁,笑带嘲讽。
  似乎从来没有一次,笑得这般暖意融融。
  榜样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陆非然立志要做呆呆的榜样,算计着如何将她带进他设计好的陷阱。
  “今天是我生日唉,你都不表示一下的啊?小气鬼。”她蹲下身子收拾碗筷,将提篮拾掇好,塞进陆非然怀里,扁扁嘴抱怨道。
  “你要什么?对了,上次给你的紫木簪子还在吗?”
  “在啊,我收包袱里了。怎么?很重要吗?”她小跑几步,赶上陆非然的步伐。
  “也不会,只是觉得好看罢了。”陆非然走得很快,眼睛东瞟西瞄,竟不知为何,此刻说谎倒有了几分局促。
  莫寒又向前赶了几步,实在追不上了,便干脆挂在陆非然弯曲的手肘上,由他拖着自己走,无处不偷懒。“哦,这样啊。说起来,今年我都二十一了,老喽老喽……对了,陆大侠今年贵庚啊?”
  陆非然勾起颈后一撮白发,自嘲地笑了笑说:“大概是二十七八九吧,我也不太清楚。”
  “哦,原来你挺年轻的嘿,看那头发可不像。我都以为你老是个五十六七的老太爷了呢……”
  “怎么不问下去?”陆非然突然转头,紧紧盯着她调笑的脸。
  笑容僵在脸上,她有些窘,“问,问什么?”
  “小心越装越傻,呆呆。”他伸手,屈指轻轻弹在她额头,“你不问,是怕什么?”
  她摇头,转而去看郊野清晨微光中的风景。
  “就当是送你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吧。我送的礼,可要好好收着。”他无奈,早料到会是如此反应,“我没有父母,所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时生的,只记着从小被扔进澄江阁的生死门,你不知道什么是生死门吧。那是澄江阁训练杀手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死,所以便叫了这么个名字,其实也可以理解成学堂之类的地方。”
  他说得很轻松,她却听得难受。
  “之后就是日日习武,不要命的练武,只有这样,才能活着吃下一顿饭。后来,杀很多人,也被很多人追杀,再后来,杀人天下第一,便做了澄江阁主,接着,继续在杀人和被杀之间徘徊,为了不被别人杀,所以……”
  “杀人很有意思吗?难道你都不会觉得怕,或者不敢下手?”莫寒被绕得晕了,蓦地冒出这么个问题。
  过了许久,他沉默,微微勾起唇角,不知在笑些什么。“你天天吃肉,会觉得难以举箸吗?一个屠户一生要杀多少猪牛羊马,你可曾问过那畜生是否愿意去死?你踩死一只蚂蚁时,可曾有半分不忍,可曾有半分愧疚?佛说众生平等,人与万物皆有其命,说不得孰重孰轻。”
  歪理,谬论,彻头彻尾的强词夺理。
  可是,她竟在不知不觉中点头颔首。
  “况且……杀得多了,便都成了麻木。先前,对自己的命也越发无所谓,但现在……突然很想好好活着,活下去……”
  “哦。”
  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她不愿多想,不愿再过多地涉及他的世界,更不愿去探究他的过往,他们,本就应在苏州各自分开的。
  你我应当笑着同行,再笑着离去。
  不爱便无伤。
  糊涂亦是一种福分。
  “你在躲什么?”他无奈。
  “你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如此而已。呆呆,有时候不要想得太多,不然真会的变成傻子。”
  她总是一味地拒绝,拒绝别人的好,也拒绝对别人好。
  她骨子里,藏着巨大的自私。
  冬日里的太阳,暖暖照在身上,平添几许睡意,她便愈发懒了,整个身子都靠在陆非然身上,却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你的礼物就是这么个故事啊,好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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