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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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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去看他带着愧疚的眼,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发出嗡嗡的响声。
  “以前我总觉得,躲在乌龟壳里就万事大吉,但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我只是想保护好我自己,也保护好你,袭远。”也不知道隔着一层被子的他听清楚了没有。
  只有干冷的风捕捉到眼角一滴湿润的气息。
  摇摆不定的烛火将少女白皙无瑕的面庞映得忽明忽灭,地下室沉闷的空气里飘浮着诡异的美。
  她斜坐在宽大的靠椅里,双腿交叠,专注地看着手中轻轻晃荡的薄胎瓷酒杯,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乍一看,如此画面确实是赏心悦目,但如果这样的景象已持续一个时辰有余,不知是否会有人如眼前男子一般心烦气躁。
  “你到底要如何,既已被你抓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实也没什么。”她撇撇嘴,用无所谓的口气说,“只是心情不好,想折磨人罢了。”
  “你……”“你,你,你什么你啊!怎么风流倜傥喜欢逃婚的金国六王爷到了我这竟成结巴了?”她眨着眼睛,好奇地问。
  男人只是冷笑一声,“你倒是查得清楚。”“那当然了,我可不想重蹈王爷的覆辙。”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紧紧攥起的拳头和压抑的表情,心中有一种变态的快乐——原来有些快乐必定是建立再别人的痛苦之上。
  他站在夕阳里,将死的太阳把金色的遗言留在他肩上。
  莫寒就这样看着他,将腰椎上的伤痛狠狠地丢弃,她第一次,有了心疼一个人的感觉,她想迎上去搂住他瘦削的肩膀,告诉他,“以后,不再一个人扛。”可是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只是低头看着已自己绞得发白的指尖,一遍又一遍,“我知道,我明白的……”时而低婉,时而幽怨,从始至终的是语句中浓的化不开的悲哀与无奈。
  她应该明白,那样的情况,那样的选择是最理智最应该的;她也一直理解,理解他转身奔逃的无可奈何。
  可是为什么,被遗弃的悲伤像北冰洋冰冷彻骨的浪潮般,在心底此起彼伏,久久不能释怀。
  直到斜阳入土,夜色将皇宫筑成华美的坟墓,不知名的鸟儿唱起欢快的葬歌,太监尖利的嗓子里冒出文辞华丽的祭文。
  她才意识到,原来,早已看不见所有。
  她踮起脚尖,忽略那双饱含歉疚与痛苦的眼眸。
  “表哥,吻我吧。”她将自己温软的嘴唇覆上他干涩的唇瓣,宫墙内上好的唇油润泽了已干枯的皮屑,她一点一点,尝到他舌尖微微发苦的凄凉,一点一点将彼此渗透。
  她将头仰高,以此抑制将落未落的泪珠。
  也因此,他们切合得更紧密。
  他像是溺水的人,捧住她后脑,狠狠攫住她已红肿的双唇,仿佛再她的唇齿间寻找延续生命的氧气。
  莫寒轻抚紧紧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忍着疼痛,示意他放松些。
  但他没有片刻的停顿,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探寻,带着长久的渴望与苦痛的绝望。
  “走吧,再晚宫里就要下钥了。
  走吧,我也回去了。”没有走到一半,彼此回头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只有黑夜再两人的背影之间将距离慢慢拉长。
  她舔舔嘴角,庆幸自己良好的忍耐力,沈乔生无法向她一样在唇角尝到对方苦涩的泪。
  如果可以将记忆抹去,是不是,会幸福。
  莫寒灌下一大杯苦酒,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个烙在记忆里的名字,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四肢无力,瞳孔喷火的男人身上。
  “小白脸,听说你皇考挺喜欢你的,怎么又把皇位传给你哥了?”“你叫我什么?”“小白脸啊!怎么?你不喜欢啊,那叫小白也可以啊,本宫今天开始讨厌白色,所以你的名字里一定要有个白字,用以表示你是本宫极度讨厌的人。”“你个疯子,到底要如何?”“都说了我无聊嘛!其实小白,你除了这张充满野性的脸和性感的身材以外,真的没什么可取之处了!我就弄不明白,你们金国皇室的小郡主怎么会喜欢上你的,你看,你要是老老实似乎的待在家里娶媳妇,不去接这麻烦的交易,也不至于现在让我欺负了吧!”“哼,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长得想长白山上青面獠牙的野猪,身材就像圆滚滚的熊瞎子,今天你多半是乱献殷情被男人拒绝了吧。”“对,没错,我是被男人甩了。
  听到这个你很开心吧。
  小白。”他猛地抬头不置信地看着她,虽然不懂“甩”这个字的具体含义,但大概意思他还是懂得,又见她满脸笑意,没有丝毫伤心的模样,但言语中却溢满了苦涩之感。
  他没来由地心底一阵,继而烦躁道:“你别笑了。”她怎么会有那么沉重的心思,不像草原上的儿女,豪爽奔放,嬉笑怒骂统统写在脸上,让人一看就懂。
  这就是汉族的女人吗?像一池深水,令人难以捉摸,却又散发着一股魔力,怂恿着池边的人涉水而去。
  “你很讨厌我笑?”她压低身子,欺近了痞痞地看着他,“那我就偏要笑,偏要看你难受的样子。”“那我知道了,哼,原来你跟旁人相反,越是伤心就越是笑得高兴,本王只把你的笑看作哭便是了,本来也是笑得比哭难看。”他抬头,因为终于扳回一程而猖狂地笑着。
  “你知道为什么吗?”没来由的,她将声音放低,幽幽地开口道,“愈是难过便愈要笑得开心。”她艰难地闭上眼,将喷薄欲出的泪逼回眼眶。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忍住不让人看见哭泣的样子,”“啊,对了。”她勾起左边嘴角,划出一道灵狐般狡黠的弧度,“听说大金国六王爷曾是前任皇帝属意的即位人选,谁料自幼文武皆优的六王爷不知从何时开始恣意花丛,放荡不羁,声明狼藉,不过你好像在燕京闺中口碑极好,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哪!啧啧……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莫寒丝毫不顾及眼前仿佛暴怒的雄狮一般的男子,摆摆手,优雅地落座,“你别告诉我,你会傻到为了不和你三哥争夺皇位而故意为之吧?你逃婚也是因为小郡主的父亲乃世家大族之首,若与其联姻便会让世人以为你六王爷对皇位有觊觎之心。
  看你那要哭不哭的样子,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你还真这么傻啊!”她以两指撑开男人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本是如水般温柔美丽的画面却因男女主角由于过度用力而扭曲的面容变得异常诡异。
  终于将他的眉头扒到正常的位置,莫寒在唇角展露邪恶的笑容,她得寸进尺地将手指分开向上,把男人的眉毛撑成衰到极点的八字眉,“哈哈…………”她把空闲的手捂住笑痛的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王爷,您这可是连最后一点可取之处都没了啊……你以后干脆叫阿衰好了,太像了…………”
  “嗯哼,哪,这是纸笔。”莫寒拖过男人健硕的手臂,大大咧咧地将纸笔塞入其手心,“多少你还有个疼你的妈,还有,你三哥待你也不错。
  你呢现在就写信告诉你母亲和哥哥,说你在大齐皇宫住得很舒服,暂时还不想回去,不过如果太子可以顺利登基而你哥哥又愿意拿三百万两白银来接你,那我是不介意在新皇登基之日打法你回国。”她享受地看着他怒到极点却无力发作的表情,得意自己十分具有先见之明地给他下了重药。
  “写完了。”她结果轻薄的建邺宣纸,点点头道,“嗯……如果那天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那么你……就只好留下来当本宫的内侍了,你放心,到时本宫会替你找敬事房最好的刀手。”她将信纸递给新派的贴身侍卫田畦,吩咐道:“立刻快马加鞭派人送去奉州西南边境……”斜睨微微有些吃惊的男人一眼,转过头继续道:“就说是大皇子派去的,到时自会有金国士兵接应。”“看在你那么配合的份上,我便附赠你一个忠告。
  其实呢……你这个人自负,自傲,自以为是但又没什么真本事。
  你是女真男人,骑射好是必然,且出身皇室,文才出众也是应当,至于相貌过人,那都得感谢你的父母。
  所以,你大可不必放浪形骸,因为即使你一直如你所想的所谓‘优秀’下去,也不会对旁人造成任何威胁。
  我想你的皇考最多给你个一世无忧的王爷做,并不会真正将皇位传于你……”“别生气,生气也没用,昨日因今日果,要怪就怪你自己过分轻敌。
  靠蛮力……始终只能逞一时之勇。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顾身后人灼热的愤怒,莫寒步履轻快地走出新建成的地下牢房。
  举步出门,可见漫天星光将单薄的影泼洒在沉寂的大地上,想起彼时娇俏的女孩在丰月楼若男子般豪迈畅饮,想起喝酒时他不悦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想起酒醉时她拉着他对着天空大吼:“天上的星星数不清哪!姑奶奶今天不数完你是不为人。”忘记是怎么回到宫里,只记得他带着淡淡青草味的怀抱和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眼神。
  今夜,依旧是满天繁华景,依旧是笑若春风的人,仿佛从未变过,却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越。
  时间总爱在潜移默化之间改变从前的模样,然后欣赏人们蓦然回首时大吃一惊的表情。
  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一切都在改变。
  她微笑,微笑,再微笑。
  令心底的伤,掩埋,掩埋,再掩埋。
  其实没什么的,真的。
  谁和谁弄假成了真 谁和谁欠了谁的吻 谁和谁 相遇了 怨恨了 触碰了 安慰了 再见了 毁灭了 谁和谁牵手过 争吵过 微笑过 流泪过 伤害过 欺骗过 到最后谁和谁遇不了 恨不到 爱不起 碰不着 安慰不了谁的泪 欺骗不了谁的笑谁说的 谁还记得谁会永远的爱谁 谁说的 谁的永远 谁的轮回 谁的一直 谁的颓废 谁的眼角触了谁的眉 谁的掌纹赎不回谁的罪谁的笑容 谁的暧昧 谁的永劫不复 谁的百折不回谁的戒指束缚谁的手指 谁的蓝色妖姬妖冶灼烧谁的胃谁咒骂 谁买醉 谁清晰 谁妩媚谁唾弃谁的凄美 谁和谁 谁破碎 说到底,谁都不是谁的谁。
   
                  消散



  早春三月,汴梁微凉的空气里透着一股湿湿的暖意。
  春去春又回来,四季交叠,相互追赶,步履匆匆,并且乐此不疲。
  新酿的果酒在她白皙无瑕的脸颊上泛出诱人的绯色。
  她趴在红杉木桌上,任凭一头青丝凌乱地铺陈在越发瘦削的背脊,昏黄的烛光映出她疲惫的眼睑,只是依旧不能,不去想,不去看。
  “春城儿女纵春游,醉倚层台笑上楼。
  满眼落花多少意,若何无个解春愁。”咽下一口清凉可口的果子酒,她把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咕哝一声,“好舒服……”便似真似假地闭上眼,露出久违了的舒心笑靥。
  男人皱着眉头,指节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他静静地看着眼前微醉的女子,眼神清亮。
  “突然想找人喝酒,可是却找不到可以一起喝酒的人了。
  然后就…………跑你这来了,我想你坐牢也挺无聊的,所以就来找你喽……呵呵,好奇怪哦……”话未完便又是一杯酒下肚,却因为喝得太急而呛了喉咙,引来不住的咳嗽。
  他也终是忍耐不住,伸手欲夺下她手中酒杯,不料却被她反手握住,继而把脸贴在他手背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来回磨蹭,“好冰,好舒服……”他偏过头,看着另一只手上攥得发白的指节,剥开眼底最后一层冷漠,静静地听她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呢喃,“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选择死呢,到底是为的什么呢…………”杏花春雨是江南独有的细致之美。
  袭深甩开肩上厚重的貂锦,由着料峭春寒捧起单薄的衣襟。
  宽敞的跑马官道上是一派与初春旖旎的江南相悖的苍凉与厚重。
  江南,是古今文人骚客灵魂的归所,而他,却是永生永世无法到达那一片湿润的土地。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全凭着高座上的一句旨意。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在争些什么。
  母亲只是王府中卑微的家妓,承恩露水,只是偶然中的偶然,将他带入尘嚣,也注定了他此生永不得志的悲凉。
  他愿放手一搏,搏来世人的仰望,搏来他所被亏欠的一切,搏来母亲的高贵,搏倒父亲对他二十一年的漠视。
  终究只是失败,是一败涂地后的落寞与凄凉。
  他抚过侧脸,回想起她指尖温暖的气息,唇角浮起一抹欣然笑意。
  也许正如她所言,自己只是一个求索爱的所谓孩子吧。
  多好,时间缓缓流逝,她却仍是为他人而殇的小丫头,她说不是他的错,不必愧疚,不必难过,去到杭州,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的……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去便是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其实,他想将她带离,拼尽全力却敌不过命运的寥寥几笔。
  前日,父皇冷冽若冰锥般的眼神,已再不能刺痛他。
  “袭远已将所有事情陈上,你是我澹台家的人,断不能做里通外敌的奸细,此番你便去杭州养病,永不能再起奢念。”奢念,奢念,他笑,狂乱地笑,果真是奢念,是他不自量力的下场。
  袭深咽下准备已久的那一颗胭脂泪,迎着乍暖还寒时候带伤的风,轻轻吟出一段久存心尖的诗句:“曲栏干,深院宇,依旧春来,依旧春又去; 一片残红无著处,绿遍天涯,绿遍天涯树。
  柳絮飞,萍叶聚,梅子黄时,梅子黄时雨; 小令翻香词太絮,句句愁人,句句愁人处。”
  愿你今生不存遗憾,愿世上有人时时刻刻宠你爱你,愿你走出这寂寞宫墙,愿你永远像他笔下那笑靥如花的女子。
  ……“他们抓你是因为你手中掌控着一件重要的东西…………”“我可以假设六王爷现在是在关心本宫吗?”莫寒猛然直起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再不复前一刻的茫然无措。
  他有些适应不了这个瞬息万变的女人,只眼中含怒地与其对视,直到门“碰”一声被撞开,时常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叫弥月的宫女慌慌张张夺门而入,却又担忧地看着她时,他才将手抽回,一脸冷然地看着她们。
  “公主,边关来了消息。”临出门时,她背对着他,却一字一句冲着他说道:“作为方才的谢礼,我不得不提醒王爷,无论何时,你我都在不同的营阵,始终如一的只有‘对立‘二字。”殊途同归,随着一声门响,他的脑中回荡起这样一句成语。
  …香囊上深浅不一的红狠狠地烧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
  跪在厅中的兵卒在止不住的悲泣中艰难地拼凑着一段段锥心刺骨的语句。
  ““后援到的时候……鬼马坡已经没有任何生迹…………五百七十七人的尸体都被金军的重装铁浮屠踩得稀烂,再分不清谁是谁,只能从盔甲辨认…………将军…………将军手里一直握着…………”他抬起头,露出翻着粉色鲜肉的伤疤,悲怆的眼神落在莫寒手心,刹那间香囊化作锥心的蛊,从手心钻进身体,穿梭在几乎凝固的血液里,刺透了心肌,仿佛听到血液从胸口喷出的声音,是不可言喻的痛,牵扯着身体的每一段神经。
  “本是计划周密的突袭战,前夜,将军还说战事很快就要结束了…………谁知道金军居然在鬼马坡埋伏了三千人马…………此去的兵士无…………无一人生还……”静得可怕,仿佛是一片死寂,耳边除了隆隆的轰鸣声再无其他。
  她看着袭远不断开阖的嘴唇和祁洗玉复杂的眼神,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都是太阳马戏团里满脸油彩的小丑,一直笑,一直笑,却看不清浓妆之下究竟是什么模样。
  “哈哈…………”她突然笑得直不起腰,眼泪追随着凄凉的笑声从眼眶窜逃,“拜托,你们在演还珠三吗?我可没紫薇哭得漂亮,也不会说我好伤心好难过好痛苦啊…………呵呵,你们怎么了啊,都苦着张脸,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吗?你看,我眼泪都笑出来了呢…………你干嘛,放开我!”她不要命地在袭远怀里挣扎,却都是徒然。
  莫寒攥起拳头,拼劲全力地击打着他的胸膛,“王八蛋,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大哥倒在了官道上,是恶疾突发吗?是吗?真的是吗?韩楚风又招你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到底要死多少人你才肯罢休,你才安心?啊,你说啊,你说啊你…………”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都是我……都是我澹台袭远一个人的罪孽……”
  从未见过她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花厅里静得出奇,却越发凸显了她埋在袭远怀里低沉的抽泣声。
  袭远示意众人退下,又命弥月去请太医,才将搂着莫寒的手臂稍稍放松,他把头埋在她颈间,呼吸着熟悉的淡香,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仿佛是抱着一件易碎的薄胎瓷器,慎而又慎,小心翼翼。
  弥月出门去送太医。
  袭远将被子拉高,再轻轻掖好被角,动作愈发熟练。
  他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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