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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侠客穿成哈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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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犹豫又纠结的暗示:“爸爸曾经说过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多越没有好处。”
  卢修斯很欣赏自家儿子紧记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但不代表现在这种时候他喜欢听,于是他温柔的揉了揉德拉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柔声说:“小龙,你教父是未老先衰,你的发线有点不规则了。”
  德拉科:“……”
  他在心里泪流满面的想,果然教父和爸爸不像外界般说是知心好友,而是知心竞敌吧?
  ……
  事后,坚强而隐忍的德拉科少爷在看见第三个走进来的人后,不由语气沉重的道:“我不需要任何慰藉。”
  纳西沙听在心里不禁觉得自家儿子不愧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还未成年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竟能坚强如厮,一时间,悲喜交集的她不禁落下感动而心酸的泪水。
  德拉科不得不想,今天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为什么这些长辈不是以他为借口互相挑衅,便是让他这个后辈来安慰长辈的?
  以后的日子会更苦的,他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
  待宴会开始时,德拉科看见那位大人出场,心中倒是开始庆幸经过那三位长辈的洗礼后,他不禁觉得现在的自己接受能力已经足够强大了。
  Dark Lord,仍旧如上次见面般,长着一张活生生的蛇颜,配合一身造工华美的长袍,他坐在高大而华丽的红色大椅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各人。
  在场的巫师们皆以敬畏而崇拜的目光看向他们至高无上的主人。
  德拉科默默站在不显眼的角落处,观察着座上的男人。
  他没有像别家少爷般表现得忐忑不安,可以说很大部分的原因出于他不是第一次看见黑魔王了。
  他见过奇洛、见过日记本、亦见过改头换脸的黑魔王。
  但他觉得以往所见的黑魔王远远没有今天来得……恐怖?也许不该以这个词汇来形容的,可是他想不出别的来。
  他知道原因在于过往的每一次,身前都站着那名拥有耀眼如太阳般金发的男孩,每每自己开始感到恐惧时,他会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明明是跟自己同年的男孩,偏偏他说出口中的承诺却让自己深信不移。
  在经过一次次的事件,德拉科知道男孩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的,因为、他才是最可怕的。
  在他面前,让无数人恐惧的黑魔王会变得不那么吓人。
  到底是因为有那个男孩的存在令他感到安心,还是说黑魔王在男孩面前是真的不一样?德拉科忽然觉得分不清了。
  “德拉科,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来、是时候上场了。”贝拉那高昂的声音象征着她兴奋而激动的心情,德拉科被她强硬地拉着走。
  这个疯女人的力气还真大……德拉科忍耐住脾气跟随在后,低头看见通往那个男人那道长长的楼梯是多么难行,而地上那道赤红的地毯活像在告诉他──这条大路来通往地狱似的。
  一步、一步又是一步,不知不觉间,贝拉已然松开了手,此刻她正跪在存在感大得吓人的男人跟前,以恭敬的语气说:“主人,时候到了,请为您的仆人烙下灵魂标记,让他们获得新生。”
  德拉科站在队伍中,前方还有十多名比他稍为年长的男男女女,他们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他不只一次看到过,这些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还是整个队伍中只有他是逼不得已?
  他看着座上的男人,比常人迷糊的五官让人难以看透男人的心思,黑魔王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突然抬起一直低垂的头颅,那双赤红的眼睛猛然迎上灰蓝的眸子,那一眼、德拉科竟觉得他在对自己笑。
  ──是笑他不自量力、或是笑他垂死挣扎?
  首次,他如同常人般感受到面对黑魔王需要强大的意志和勇气。
  随着黑魔王挥动魔杖的动作,排在前方队伍的人数一个个开始减少,德拉科的心跳开始加快,是紧张又或是害怕。
  六个、五个、四个……
  倒数的感觉非常难受,仿佛在倒数自己余下的日子般,德拉科的脸色开始发白,此刻他强烈感觉到自己不愿意烙上黑魔标记,他甚至想要转身离开这个压抑的大厅,但他的双腿完全不能动。
  仿佛大脑跟身体的连接在这一瞬间断掉了般。
  明明不想对上那双疯狂的红眸,但他无法移动脑袋。
  明明想要移动双腿离开大厅的,但他却一步步前进。
  身体活像被人操控住似的,无视主人的意识朝相反方向进行着。
  终于,他站在黑魔王脚下,小腿一软,眼看就要跪在男人面前接受那个像征不能背叛的黑魔标记。
  哈利……
  真的要背叛哈利了吗?
  真的无法回头了吗?
  真的要接受现实了吗?
  本来迟缓的五感突然开始敏锐起来,耳边传来无数的欢呼声,眼前只剩下红与黑两种颜色,甚至连布料被拉起露出手臂都能清澈地感觉到得。
  “你的想法真是不切实际。”
  眼前的男人边说边以魔杖轻轻量度着位置,就像折磨般刻意放慢速度。
  然而德拉科已经不再去想到底男人是有意为之或是无意识的,只知道他无法回头了……

  前来拐走

  “等一下。”
  清越的声音在吵杂的大厅轻轻响起,并不突兀。
  黑魔王顿住了手,在众多杂音中认出声音的主人。
  抬首,他环视大厅想要寻找男孩的身影。
  他知道男孩会来,早就料到了,毫不惊讶男孩出现得及时。
  手中的魔杖动也没动,仍旧放在跪在面前的人手臂之上,他看到脚前那名男孩脸上一阵恍然。
  “哈利……”
  底下的人群开始莫名,主人突然停住动作及不住游移的视线仿佛像在说有入侵者的出现,左观右看,他们越发奇怪起来。
  “在找我吗?”
  当黑魔王遍寻不着人影开始怀疑是否错觉时,声音又再次出现了。
  这回他确定人就在附近,飘渺的声音令人听不出远近。
  不远亦不近,这一直是他和他之间的距离。
  “狡猾的小鬼……”
  语音刚落,一抹黑影突兀出现在高台,黑影的出现让人群纷纷警戒起来,一时间,几十根魔杖同时指向他,碍于他的位置是在黑魔王跟前,他们不敢乱动。
  德拉科不敢置信的瞠圆双目,虽然这个人影从头到尾都密密包裹在长及地面的黑色长袍内,就连发尾也没有露出来,但他就是一眼便看出这个人是哈利。
  哈利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他的脑子没想到过食死徒看见救世主自投罗网会迫不及待将他折腾到死?
  哈利简直就是比巨怪还要愚蠢的生物!!
  天杀的!他压根儿就不会是斯莱特林,说是格兰芬多也看得起他!这种愚蠢兼白痴的行动只有赫奇帕奇那种没有脑容量的笨蛋才会做出来!!
  只是他不能否认,本来沉寂、认命的心底泛起几分暖意、几分感动。
  德拉科不笨,他知道哈利会来的原因便是他自己。
  侠客转过身,面对众下之人的敌意,丝毫没有感到慌张,仅是勾起一抹轻笑,缓缓道出一句话:“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
  这般张狂且从容不迫的反应让食死徒们更为愤怒,偏偏他硬是站在黑魔王身前,要是有什么意外,攻击的魔咒便会落在他们伟大的主人上头,他们只能按兵不动在座下团团围成一圈,让对方无法逃离。
  他们在等待主人对这无礼的不速之客进行残酷的惩罚。
  黑魔王微扬首,双目活像要将黑袍盯穿似的炽热,不慌不忙的对入侵者说:“你是谁?”
  他的反应显然让食死徒们惊讶,何时起主人会这么好说话了?这个反应放在他们眼中相当奇怪,按理说他该直接将这个无礼的家伙制裁的。
  “我们见过的。”侠客别有深意。
  而事实上,黑魔王确实是知道的。
  这个男孩身上有某种特殊的气质,是属于看过一眼便印象深刻的类型,尤其是那双碧绿的眼睛,看着他就不想移开了。
  可惜此刻那双眼睛被兜帽挡住,黑魔王只能盯着唯一露出来的下巴说:“我见过很多人,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你是谁,而是你来做什么?”
  “我来?自然是这里有我要的东西了。”侠客的视线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还是忍不住说:“他们看着这张脸有何感想?”
  可能是先入为主,又可能是长期鉴赏珍品,侠客觉得这张不像人类的脸非常碍眼,倒不是讨厌或是觉得恶心,就是单纯的认为他的真面目不是如此的。
  下面的食死徒们倒抽口气,为他的大胆而心惊。
  只有一人看得清,又该说是猜得出,这个黑衣人显然是救世主。
  卢修斯看着这个单人匹马来到食死徒大本营的男孩,第一反应不是为他对小龙的关心而感动,却是深深的疑惑。
  大家想必是想说:“是不是在奇怪他是怎么潜进来的啊??”
  但高贵的马尔福家主大人此刻并不是在想这么深入的问题,只是在疑惑,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潜进来直接把人带走就是了,站在这里耍什么帅?
  耍帅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挑剔黑魔王那张怪脸啊?
  这男孩不该是斯莱特林的!他是属于格兰芬多、不!确切说来赫奇帕奇才是!不然,这紧张的气氛下怎么还会发表那多余且要不得的好奇心呢??那张脸就一个字、丑!还有什么要问的?(不愧是两父子呐……)
  幸好黑魔王没有在多人在场时使用摄魂取念的嗜好,否则,卢修斯的下场会很惨、非常的惨。
  “你很介意?”黑魔王问得十分认真,完全没有将底下传来越来越多的抽气声听进耳内。
  侠客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道:“有点,我觉得你不该如此的。”
  黑魔王微怔,嘴角扬了扬,并没否认。
  见他们活像是朋友般的互动,紧绷的气氛在一对一答间渐渐和谐,食死徒们心里更加没底了──这位到底是入侵者、还是主人的朋友?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半晌以后,黑魔王见他只看着自己没说话便问。
  侠客摸了摸下巴,答非所问的说:“我见过的你长得很不错,现在的你则是完全不像个人了。”
  “……”离他们最近的德拉科无语,心说──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太嚣张了吧?真当黑魔王没脾气么?
  出乎意料地,黑魔王并没恼,淡淡的说:“因为我已经超脱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德拉科和别人一样疑惑,侠客却像了然般的接话:“嗯,现在的你是的,一般人又或是正常是没有你这么强,短短两年不见,你现在比你的敌人更强了,了不起。”
  黑魔王再次扬唇,对他这般直白的夸奖感到高兴,挑了挑眼道:“你这么肯定吗?老蜜蜂可算是我至今为止觉得最难缠的敌人。”
  侠客很认真的点点头,“你的力量比他强,他难缠的地方不在于力量的强弱,而是人心,他的形象很成功,表面功夫也做得相当恰当,一般人对比你和他都会选他,强者会想挑战你,弱者会想寻求他的保护,所以你在起点开始便输了。”
  德拉科简直想要哭了,要不是场面不符合,他简直想要跳起来一把拍向他脑门,看他说话能不能正常点,有人在面对敌对群众还有空闲讨论别人的长相,尤其是这个人的脾气还是出了名的坏……他不得不承认在认识这个人以后,他便不再是完全的斯莱特林了,不然,怎么会跟在这人身旁陪他玩命呢?
  侠客感觉到他幽怨的视线,眨了眨眼像在说──这个话题真的很严重。
  黑魔王注意到他们的互动,觉得不满便开口道:“你话里的起点莫非跟我的脸有什么关键么?”
  侠客觉得他非常识相,便诚实道:“是的,比起一位长相慈祥的老者,你的形象跟恶魔没两样。”
  “恶魔?”黑魔王曾经待过麻瓜世界的孤儿院,自然明白恶魔是象征邪恶和一切不好的形容,他轻蔑一笑,“也许我像是路西法,不少人这样说过。”
  侠客对他竟对麻瓜世界的神魔论了解而感到纳闷,还是说:“路西法有什么不好?路西法是强者,他能背叛天神开创另一片天地证明了他的实力,不过我觉得你赚了。”
  “我赚了?”黑魔王对他的说法感到很奇妙,童年时期,孤儿院的人总说他是恶魔之子、路西法附身之类的,表情是带着厌恶和恐惧的,从男孩、又或是该说是少年因大椅的高度而不得不仰起而露出的脸看来,他的表情是赞叹和欣赏的,像是说他对自己不仅没有反感,反倒是好感的。因此,尽管他从前很讨厌这个话题,还是很好奇想要知道对方的想法。
  侠客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是赚了,传说中的路西法不仅是强者,还拥有俊美得不可思议的长相。”
  德拉科掩脸,“……”
  黑魔王愣了一下,道:“看来你真的很介意长相。”
  侠客摇摇头,否认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像路西法,不仅拥有力量还有长相,你还怕输给一个身体机能都要坏掉的老人家吗?”
  黑魔王恍然大悟,突然觉得他的说法非常有趣,一点也不觉得会恼,反倒想从来没有人跟谈论过过往失败的原因,不禁认为这人比想像更有意思,甚至忍俊不住的拍了拍椅把,低笑起来,边说边道:“非常伟大的结论,原来我输的原因是这个。”
  这下,不只是德拉科觉得愣,就连下面等着这黑衣人为自己说的话而付出代价的食死徒们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总结起来,黑衣人说这么多话的结论只有一条──黑魔王败给邓布利多的不是智慧、不是实力、不是手下,而是人心、是长相!
  德拉科其实不必为侠客的言论感到纠结的,比他更纠结的是他老爹,卢修斯可以说是最接近真相的人,虽然他并不想知道,但他还是知道黑魔王对黄金男孩的纵容真相只有一个──他对黄金男孩有好感。(你以为自己是柯南么……)
  对一个人反感,他说什么都会觉得难听;相反,对一个心存好感,他说什么都会觉得动听的。
  这种浪漫的解释卢修斯是喜欢的,可不代表他喜欢将这套说法安在黑魔王这个无情冷血的人身上,他觉得非常的别扭……
  座上的三人无人有空去安慰他,甚至连纳西沙亦只关注德拉科的状况,深怕黑衣人一旦激怒黑魔王,德拉科便会是被连累的无辜路人甲。(小龙:妈妈,什么叫路人甲……TAT)
  侠客见黑魔王完全不恼,很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好哥们的鼓励道:“不过我看好你,你很有前途的。”
  “哦?”黑魔王心想难道他还知道长相底下的秘密?
  没想到侠客说的是,“现在整形技术很先进,你想整成马尔福先生的模样也可以。”
  德拉科:“……”
  卢修斯:“……”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不带这么耍人的啊!这是针对!这是报复!
  卢修斯悲哀的想起自己曾经暗示对方当自己的情人,不禁非常后悔。
  可惜,他的心声没人能看出来,黑魔王扫视底下的食死徒,最终将视线定在头低低的卢修斯身上,声音转冷,“你喜欢他这种?”
  卢修斯没敢抬头,但德拉科敢转头,于是所谓的父子默契让他看出爸爸感到非常委屈,因为黑魔王的语气非常不屑,只差没说花瓶、孔雀之类的形容词而已。
  侠客有趣的笑了笑,“还行,听说除去洛哈特先生以外,最受欢迎的便是马尔福先生了。”
  黑魔王感到好过一点,胸口还是不舒服,冷冷的哼了声说:“要你说的是真的,他怎么还当不上部长。”
  侠客莞尔一笑,接道:“因为魔法部是玩政治的,比起马尔福先生这种有自我主见的,他们更喜欢乐意接受多方意见的部长,而不是一味偏私的部长。”
  黑魔王倒觉得他说的没错,现任部长福吉就因为无能和贪生怕死才成了墙头草,他和邓布利多之间,那方有利便摆向那方,虽然算不上喜欢,倒也不失为懂得做人的,起码,他不会公开表明支持那方,得以让魔法部在战争中存活下来。
  “不过有一点我想要纠正你的。”侠客仰起头,目光认真的看着他说:“你最大的敌人才不是他。”
  “那么是谁?”
  “当然是我。”侠客不无委屈的,黑魔王竟然无视他的存在而将目光定在老头子身上,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委屈的。
  黑魔王早就猜到他的说法,忍住笑意认真的安抚道:“嗯,你会比他强。”
  “我比他强。”侠客坚持要纠正为肯定的说法,而不是加上会这个带有未来性的动词。
  “嗯,你比他强。”黑魔王觉得如此偏执的男孩十分可爱,完全没有感到被挑衅的气恼。
  但是侠客还是觉得对方看不起自己,偏过头不跟他说话了,扯起还跪在地上的德拉科,朝黑魔王挑衅一笑,目光在场下转了转扬声道:“这个人,我要了。”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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