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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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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为他自豪。

第七百二十二章 军用卡车

    (一)

    我站在人行道上等待着。

    我看到高雄出现在广场的对面。我看到他穿越广场和街道向我走来。我看到他下了台阶,走到我面前。

    我记得那个下午,高雄把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告诉我你已经上了唿吸机,被下了病危通知的消息。

    医生跟汪指导谈了你病情的凶险程度,他判断你这一次,是九死一生。

    汪指导心情沉重地给你家里打了电话,来接电话的,是你母亲。汪指导怀着万分的心痛,告诉了她你身患绝症,已经入院病危的消息。你母亲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说:“您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怕我年纪大了,会听错了。”

    汪指导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了一遍。说到后来,他声音哽噎,已经语不成调。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汪指导觉得自己快要心理崩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端传来你妈妈的声音。就在这个很长的间隙里,她声音里的轻快和生机勃勃全部枯萎干瘪了。她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至少20岁。

    她用干涩沙哑的声音说:“好,我今晚就上火车,明天就到了。”

    汪指导、教导处处长,还有柴老师和刘雯丽,一起到火车站接到了你妈妈。

    你妈妈已经白发霜染,鬓角花白,但是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她脸上的神情悲伤而疲惫,但是腰杆还是挺得笔直。

    她一下到站台,就连声向大家道谢,称给大家添麻烦了。然后,她拒绝去酒店。她说:“把东西送去酒店就好了。我儿子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高雄告诉我说,现在是刘雯丽、汪指导的爱人陪着你母亲在医院日夜守护着你。其他人,分班轮流过去帮忙。

    你一直在ict病房,你再次发生了大出血,多个内部脏器发生衰竭。如果此刻停掉唿吸机,你只能存活几十秒。

    我怔怔地听着高雄讲述这一切。我觉得自己身在一个可怕的噩梦里。我渴望醒来,渴望发现这一切全都不是真的,全都没有发生过。

    高雄说:“那天你来我家找我,请求我去照顾他,还记得吗?”

    他说:“那几天里,他和我谈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情。他写了一个纸条。他把纸条交给我。他说,我如果不行了,请你帮个忙,把这个纸条交给她。”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条,递给我。

    我低头看纸条,上面果然是你的笔迹。

    你写道:“所有活着的事物,早晚总有一死。这是最重要的生活常识。”

    高雄说:“道理虽然如此,但事到临头,很多人还是会感到难过。”

    他说:“心心,你可以哭的。这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可是,我没有哭。

    就是从那时起,我明白了,一个人陷入最深重的哀恸时,是哭不出来的。就像一个瞬间就被杀害的人一样,血在流出来之前,就冷却凝固了。

    (二)

    我像一个透明的游魂一样,完成了音乐剧的演出。

    强烈而眩目的灯光被一个阴影挡住了。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别人握在手里。

    那位董事走上台来,和我们一一握手致谢。

    他是一位头发银白的绅士。他亲切地看着我。

    他对我说:“我是一个基督徒。我相信上帝赋予我们灵魂,是为了让它和我们的身体在一起的,而不是让它流落在身体之外。”

    他说:“小姑娘,在困难的时候,内心要有信仰,我们才不会无依无靠。”

    他的这句话,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心里。

    但是,我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身体。

    它和我的另外一个身体在一起。它在你的身体那里。

    (三)

    我抱膝坐在一片黑暗里。

    世界已经沉睡了。

    我看着对面的阳台。那边黑乎乎的。没有任何的光亮。我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和孤单。

    用什么来抵挡这样的孤单呢?用什么来填充那个无底深渊般的空虚呢?

    我相信,有痛苦就必有解脱痛苦的方法,就像任何毒药都有它的解药。

    但是,那方法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在我还没有成年的时候,我的生命就已经反复地结束和开始过了。在溪源结束了一次。现在是第二次。随后,还有第三次。

    以及,第四次。

    (四)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身后一堵风的墙壁竖立起来,并且快速向我的后背推进。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我左脚运动鞋的后跟被什么东西咬住,我下意识地把脚跟往前挤了一挤,然后就感到脚跟原来所在的地方被一个极其沉重的东西碾压了一下。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立刻瘪软下去。

    我的脚跟随着那只被什么碾压住的鞋被钉在原地了。我就被钉在那里,扭转了身。一辆军用十**卡车的驾驶室玻璃就在我头发后面闪着光。它就像两只外星人的眼睛一样冷峻地注视着我。卡车前面的防撞杠就紧紧地顶在我的大腿上。

    这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那辆军用大卡车,差一点把我碾倒了。

    街上的人都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然后发出“哗”的一声,开始有人围拢过来。

    这时,一个年轻的军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紧张地走到车子的前方来察看情况。当他看到我还完整地站立着的时候,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

    他走到我的面前,他问我:“没有撞到你吧?”

    人群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司机脸上开始有一些汗珠。

    他蹲下去,看了看我的鞋。他说:“你把鞋子脱下来吧。”

    于是,我弯腰解开运动鞋的带子,我单脚跳着离开了车头。

    司机伸手从车轮下用力地拔着那双鞋。他拔了一次,没有拔动。他用了些力气,结果听到一声断裂的声音。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手里只拿着我运动鞋的2/3个鞋帮,上面粘连着半个残缺的鞋底,没有鞋跟了。

    那个年轻的军车司机手里提着那只残缺不全的鞋子。他看着我。他结巴了一下。

    他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在我做出回答之前,一辆小车滑动着在我身边的另外一侧停了下来。车窗玻璃被摇了下来。

    我看到高雄戴着变色墨镜的脸出现在距离我50公分远的地方。

    他对那司机说:“她是我妹妹。那鞋送给你了。你很幸运没有伤到她,否则,你现在也变成一张相片躺在我的车轮下了。小心开车!这样,你和别人都能更长命一点。”

    他对我说:“小小姐,你还要这样在大街上金鸡独立很久吗?要是不想了,就上车来吧。”(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三章 耐克鞋柜

    (一)

    我默默地在高雄身边坐下,尴尬地把光着袜子的那只脚放在穿着鞋的那一只脚背上。

    我默默地拉过安全带,把自己扣好。

    高雄看了我一眼,说:“几码?”

    我说:“什么?”

    他说:“鞋啊,你穿几码的鞋,我现在带你去买。除非你喜欢一路单脚跳回家。”

    我说:“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高雄说:“我有啊,小姐,你负责有脚,还负责有命,我负责给你买鞋。”

    他的墨镜黑乎乎地瞪了我一会儿,在那黑色的映衬下,就连他的皮肤,也显得晦暗了很多。

    他说:“干嘛失魂落魄的,这是大街,车来车往的大街!你想过如果你刚才被车碾倒,他会怎样吗?他如果好转,知道这个消息,你觉得他还有可能离开医院吗?你是想要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他一个额外的打击吗?这就是你对他的支援吗?”

    我看着高雄。

    车子突然刹住了,我向前栽了一下。

    我说:“做什么?”

    高雄说:“下车啦,小姐,我陪你跳着去试鞋。我建议你克服一下内心对我的嫌弃,稍微搭着一点我的胳膊,因为商店里的瓷砖地是很滑的。”

    我单脚跳着下了车。

    我站在那里。前面有个很高的台阶,迈上台阶才能进入商店。我没办法单脚跳上去。

    高雄看着我。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搭着我的胳膊,我也可以抱着你进去。”

    (二)

    我抓着高雄的胳膊一路跳到了一楼的鞋柜。

    我这样挂在一个高大男人的胳膊上,蹦蹦跳跳地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面红耳赤,脖子和后背上都出了一层汗。

    高雄看上去显然非常享受,他风度翩翩地扶着我,一副温文尔雅的绅士派头。

    他扶着我在试鞋椅上坐了下来。

    他在货架边背着手逡巡。

    他看上了一双鞋子,对销售小姐说:“就这个,有36码的吗?拿双给她试试。”

    我很想说:“是我在买鞋。”但我忍住了,我身上只有不到50块的零花钱。

    鞋子被拿了过来,销售小姐帮着我换穿上新的鞋子。

    我踏着新鞋站了起来,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就仿佛我踩在一朵可以随心所欲载着我漂浮的白云上。鞋子那么轻灵而跟脚,走起来又轻快又舒服。

    我这才想起来看一下鞋柜上的品牌。

    我看到一个红色的烟斗一样的标志。是耐克。

    我问销售小姐:“这双多少钱啊。”

    销售小姐说:“现在正好搞活动,打折下来,只要5480元。”

    我差一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赶紧坐下来,想把鞋脱了。

    高雄说:“不合脚吗?这双挺好看的,很合适你。”

    我小声地对他说:“可是太贵了。”

    高雄说:“说了,你负责有脚有命,我负责付钱。”

    我说:“我不要穿这么贵的鞋去学校。”

    高雄拿出一个钱包。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数了数。他把那叠钱放在我手里。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没什么意思,请先帮我拿一下。”

    他从另一个口袋里又掏出一个钱包,从里面再次拿出一叠钱,数了数,再次把那叠钱放在我手里。

    他抱歉地对销售小姐笑了笑,呲了呲牙,说:“不好意思,我这人放东西比较随意。”

    他第三次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第三个钱包,从里面拿出钞票来数钱。

    他把三叠钱都放在我的膝盖上。

    他说:“5500块。”

    他说:“如果你不要这鞋,我就把它们都撕了。”

    我惊讶地看着高雄。

    他拿起一张百元钞,毫不犹豫地一撕两半。

    我看到左右柜台销售员们的眼睛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赶紧按住钱,说:“你疯了!这是钱!你要把全城的贼都招来了!”

    他说:“你不需要的钱,对我来说,也没有价值。”

    他伸手要去拿第二张。

    我鼻尖上都是汗珠。我赶紧说:“好了,你再拿80块出来去付款吧。这鞋我要了。”

    高雄看着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说:“谢谢赏脸,小小姐。”

    他把钱拿起来,塞进看呆了的销售小姐手里,他笑容可掬地说:“麻烦过去帮我付一下钱。”

    销售小姐连声说:“是的,先生,是的,谢谢关照。”

    看着销售小姐朝收银台奔去的背影,我对高雄说:“你看起来真像电影里的黑社会。”

    高雄绽放出骄傲的笑容,说:“是吗?我可以理解为你表扬我的墨镜很帅吗?”

    我咬了咬嘴唇。我低头想要把那只剩下的单鞋装进鞋盒。

    高雄说:“你还想要留着那鞋吗?”

    他说:“看来,你很留恋挂在我胳膊上单脚跳的感觉。”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销售小姐小步跑了回来,递给你购物小票,说:“先生,钱已经付了,这是您的小票,还有保修证明。”

    高雄指着地上的那只单鞋说:“帮我们把它丢进垃圾桶,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的。”销售小姐马上弯腰去收拾鞋盒和那只鞋。

    高雄对我说:“请上车吧,为了减少你单脚跳的距离,我的车停在外面的非咪表位置,到目前为止,可能已经要支付300元的罚款了。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要将来开了车,第一次看到随处停车的罚单时,于此才会有深刻的体会。”

    (三)

    我跟在高雄后面走出商店的大厅。

    穿越大厅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腾云驾雾的,很不适应这新鞋带来的舒服感觉。

    高雄回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我说:“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他说:“你穿着新鞋的婀娜步态,勾起了我一个童年的美好回忆。”

    他说:“我小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小狗。因为非常爱它,过年的时候,我妈妈就给它买了一套红色的圣诞小狗鞋。当我们把四只小鞋绑在它脚上之后,它大惊失色,先是趴在茶几上不知道怎么站起来,然后四脚乱刨地挣扎着站了起来,再然后,就在茶几上迈开了太空步。那天,一整天,它都在哀号着,并且保持着用太空步在房间各处走来走去。”

    我弯下腰,伸手想要脱下鞋子,扔在地上。

    高雄带着一脸坏笑,双手高举,急忙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他说:“好了好了,我投降,我道歉,我悔过。只是一个玩笑。和我在一起,你很快就会变得心胸宽广。”

    他说:“你以后会明白的。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可比这双鞋,值钱多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四章 救赎之法

    (一)

    我穿着新鞋再一次坐在驾驶座的旁边。

    高雄取下车窗上的罚单,把它夹在置物台上的护照包里。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我说。

    “我又没说要送你回家。”高雄目视着前方说。

    “那我们去哪儿?”我问。

    高雄说:“到了你就知道了。”他说:“既然上了绑匪的车,就少不得要经些惊吓。”

    我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二)

    一把长刀插入小乌龟的壳里。

    它把那层硬壳血淋淋地撬开,把里面的乌龟活生生地切割开来。片刻之间,地上就是一堆蠕动的血肉。乌龟的头部上的眼睛还是睁开的。

    我看得心惊胆战,闭上了眼睛。

    “要买一点吗?小姐?很新鲜的,烤小乌龟最好吃了。”摊主一边挥刀不止,一边热情地问。

    我赶紧说:“不,不。”

    摊主脸上的笑容马上不见了。他说:“哎,哎,拜托两位站开一点好吧,不要挡住我的摊档。”

    我后退了几步。我看着高雄,说:“干嘛带我来这儿?你要给家里买菜吗?”

    我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农贸市场的入口处。周围尽是各种动物的鸣叫声和屠刀砍剁案板的声音。

    我看见一条很大的鱼被从水箱里用网捞上来。鱼档摊主用一根大木棒砰地击打在它的头上,把它打晕过去,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下子剖开了它的身体,血水哗地涌流出来,染红了案板。

    我的头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白眼,这个人手捂咽喉,一只眼中钉着一个长针一样的东西,他另一只手直勾勾地指着我。

    随即我又想起了那些朝我扑过来的恶狼,它们腥臭的口水,尖利的牙齿切开我手背的那种疼痛,还有那些捉住我要将我剥皮的肌肉纤维人。

    我突然醒悟到,这个太平盛世,并非对所有的生灵都是存在的。纵然是人间的太平盛世,对于好多的生物来说,也依然是恐怖血腥的无间地狱。

    每天每时,仅仅在这个星球上,就有多少生命,在经比战争更恐怖的恐怖,在陷入比卡诺湖更残忍的屠杀。

    而我们当中的那么多人,其实,都是凶手,或者同谋。

    我犯下的杀业,何止只有那个胎儿和闻高?我突然意识到,那是无量无边的。从出生到现在,我参与害过的性命,已经无量无边了吧。

    一只被斩断的青蛙腿在盆里抽搐着。突然,它弹跳起来,落在我的脚面上。

    我惊叫一声,后退了一步,把它甩落在地上。

    高雄弯腰把它捡了起来。他把这根弹跳的肌肉放回盆里。

    身后传来一阵闷响。我回头看到一只鳝鱼被人抓住尾巴,它的头部被重重地摔在一条长方形的木板上。当它停止扭动之后,它就被人按在那木板上。一根长钉穿过它的头部,然后它被从头到尾一刀剖开。殷红的血立刻流出来,渗透了木板的纹路。

    我觉得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我对高雄说:“你要买什么就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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