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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婚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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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依揽住她,拍着她的后背,自己却自责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第四十四章 无助
  
  在悲痛的气氛中,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的慢,仿佛过了足足半天,才终于等来了赵世杰。
  赵世杰一屁股坐下,水也顾不得喝,便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原来就在昨天,聂知县竟把撤销罗依和离文书的事,交给了赵世忠办理,赵世忠兴奋之极,还心想总算等到了帮罗依这个忙的机会,可谁知这是一个圈套,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聂知县就颠倒了黑白诬陷他,称罗依和沈思孝其实根本就没和离,是赵世忠受人所托,伪造了和离文书,还要私自将其备档。
  聂知县既是存了心要诬陷它,肯定就把所有的证据一笔抹杀了,因此赵世忠虽然清楚自己的被冤枉的,但还是一筹莫展。而今他已被投下大狱,只等三天后问罪了。
  赵世杰拍着桌子,气愤不已,恨不得马上就带了人去劫狱,罗久安和高氏费了不少口舌,好歹是把他给劝住了。
  聂知县与赵世忠无冤无仇,怎会起心害他?他目的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碍着罗依在场,无人挑明。罗依见状,愈发难受,独自回房,黯然伤神。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罗裳跑了进来,趴到她的腿上,放声大哭。
  她一直哭,一直哭,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但罗依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喉头发涩,只是这事本来就因她而起,就算有谁逼她,也怨不得别个。她扶住罗裳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郑重保证:“你放心,我一定让赵大哥安然无恙的出来,大不了我答应回沈家去,总不能让赵大哥受了牵连。”
  罗裳心思被道中,满脸通红,几度张口欲言,但终究还是对赵世忠的感情胜出,把嘴闭上了。
  罗依心内愁闷,却不敢露出一丝半点,只得独自走出房门,坐到后院门槛上发呆。纵使她两世为人又如何;即便她裁缝手艺超群又如何;就算她拥有神奇的购物界面,也改变不了这是一个强权的社会。弱小如她,竟连基本的人权都无法保障,受人逼迫至此,就算她再有技术,再有本事,也难逃悲惨的命运。
  而今自身受难,还带累别人,她还要这份穿越女的矜持和自傲作甚么,赶紧有谁求谁,哪怕求爷爷告奶奶,作揖下跪,也不能让奸/人得逞了去。罗依面现决绝,猛然起身,毅然决然地朝后屋走去。
  东屋的门敞开着,丁香正坐在床边,打一条络子,她手指翻飞,极其灵巧,只是时不时地就抬一下头,望向窗边的范景明,唇边渐渐浮上一缕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微笑。
  罗依心内提着一口气,不顾这时敲门,是件极其煞风景的事,屈指朝门板上重重叩了几下。
  丁香果然满脸不快,转头朝这边看来,不情不愿地起身,问道:“罗小姐何事?”
  罗依径直走到范景明面前跪下,道:“求范公子救我”
  范景明唬了一跳,连忙拉她起来,道:“罗大娘子若有事,尽管说来,我一定帮忙。”
  罗依把赵世忠受她牵连,受冤下狱的事讲了,道:“我知道,只要我答应沈思孝的要求,他必定就会放了赵大哥,可是,我不甘愿。”
  范景明带着几分恍然,道:“怪不得知府大人虽然答应帮忙,但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私自撤销和离文书,而是要以你们的亲朋的安危为要挟,逼迫你就范。”说完,又忿忿地道:“他们这一招,真叫是阴险,既免除了私自撤销和离文书的危险,又达到了威胁你的目的。”
  罗依恳求:“范公子,你可愿意帮我?”
  范景明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我倒是能请知府大人帮忙,只是赵世忠三天后就要问罪,只怕来不及。”
  罗依道:“后天就过年了,三天后问罪肯定不可能,他们只不过想逼着我早点就范而已。”
  范景明自嘲道:“瞧我这脑子,竟还不如罗大娘子够使了,你放心,我这就给知府大人写信,请他帮忙查明真相。”
  罗依谢过他,起身告辞。丁香送她到门口,却劝她道:“罗小姐,你的事,我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依我看,那沈公子如此做,也算是对你念念不忘,情深一片,你就随他回去又怎地?这样做,岂不比求知府大人帮忙来得迅捷?”
  念念不忘?情深一片?罗依深垂眼帘,道:“若是他们家待我好,我又怎会执意和离?”
  丁香不解,仍是要劝。罗依突然问她:“怎么,我求范公子帮忙,给他带来麻烦了?”
  “那倒也没有,只是,只是……”丁香愣了愣,说话开始不利索。
  罗依冲她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一心替你们公子着想,他能有你这么个人儿陪在身边,真是他的福气。”
  “我,我……”丁香满面通红,再次结结巴巴。
  罗依转身就走,丁香赶将上来,冲她行了一礼,却甚么也没有说,就跑回屋里去了。
  罗依笑了笑,回到店里,把范景明答应帮忙的事讲了,让赵大婶等人放心。赵大婶听了她的话,终于止住了泪,赵世杰也是缓了紧张神色,惟有罗裳仍旧忧心忡忡,道:“真相哪有那么容易查明,我听世忠哥讲过,你和离文书备档的事,本来就是他们几个吏员管的,而你那封和离文书,只怕早就被他换过了,别说知府大人,你就算把孔氏找来对手印也没用。”
  这县衙,就是聂知县的天下,任何事,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罗裳所说的话虽然不怎么动听,但仔细一想,条条都是道理。
  赵大婶又一次落泪,赵世杰再次撸起袖子,想去大狱里劫人,罗久安和高氏忙着劝,忙着拦,乱作一团。
  罗依叹了口气,信步走出门外,罗裳追着出来,拉着她道:“姐姐,你若不想重回沈家,还有个办法。”
  “甚么办法?”罗依知道,罗裳看问题,向来直达根底,因而急切问道。
  罗裳小声道:“姐姐,他们都说,都说你跟后面住着的范公子……你何不……”
  何不嫁给他,求他庇护?罗依想了想,道:“我同范公子从无私情,一切都只是你们误会。他肯帮我,只不过是看在我们租了房子给他的份上。”
  罗裳却不信,道:“姐,你是当局者迷,我看那范公子待你很是不同。”
  是,的确不同,他曾数次开口说要对她负责,只是他们身份悬殊,即便负责,多半也是妾罢,罗依打定了主意要摒弃穿越女的傲娇二气的,但这做妾,是连罗久安和罗成等人都不赞同的事,她又怎肯去自取其辱?总之,不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刻,她是怎么也不肯放弃自己的。
  罗裳见她不说话,急了,跺一跺,喊道:“姐”
  罗依只得再三保证:“我一定让赵大哥安然出来,至于我怎么做,你就别管了。”
  罗裳无法,只得转身进屋。
  这时,墙角处传来一声唤:“阿依,阿依”
  罗依转头一看,那人竟是沈思贞,她穿着一件斗篷,头上带着帽子,似怕人认出来一般。她来作甚么?罗依戒心顿起,不过,这是在罗家裁缝店门口,任她再大胆,也不敢玩甚么花样。于是她摸了摸荷包里的防狼喷雾,走了过去。
  沈思孝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来给你带句话,只要你答应回沈家,赵世忠就甚么事也没有。”
  罗依哼了一声,道:“此事我会考虑,不过,如果赵大哥出事,我就算死,也不会回去的。”
  沈思贞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竟有泪花点点,她指着罗依,愤怒地道:“真不晓得你有甚么好,竟让思孝念念不忘,都是因为你,才会害得世忠哥无端受牵连,下了大狱。”
  前面那是沈思孝让她转述的,这个才是她的真心话罢,其实她和大家一样,都不愿看着赵世忠蒙冤。罗依听着那一声“世忠哥”,心中突然一动,对她道:“赵大哥是被冤枉的,沈思孝是为了逼我回去,故意设计陷害他,你赶紧回去求沈思孝,让他放了赵大哥。”
  沈思贞睁大了眼睛,将信将疑:“世忠哥不是为了要帮你备档和离文书才入狱的?”
  罗依肯定地点点头,道:“我的和离文书备档,乃是走的正规程序,和赵大哥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思贞脸色突变,匆忙转身,朝来路去了。
  但罗依对她的劝解一点儿也不抱希望,沈思孝本来就以她这个姐姐为耻,又怎会心软去帮她。怎么办,她能做的都做了,但一切仿佛都还是悬空未决,难道真要让她重回沈家,或者去做范景明的小妾么?罗依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助。
  她终于明白,为甚么精明算计如罗成和常氏,也愿意省吃俭用供罗维和罗长吉去读书了,原来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手里若没有权势,没有关系,就只能任人宰割。哪怕她能利用购物界面赚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商人的地位,就是这样的低,任谁都能来踩上一踩。
  
  第四十五章 贵人相助
  
  “阿依,你可是在等我?”
  罗依正难过,忽闻有人叫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范景飞,他穿着一件银白色镶金边的袍子,显得精神奕奕,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含着笑,正上下打量着她。
  罗依此刻见着他,很有些诧异:“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你怎么没回家去?”
  范景飞不答,反问她道:“大冷天的,你不在屋里呆着,跑到墙角来作甚么?”
  罗依心想,那日沈思孝图谋不轨的事,他是亲眼看见了的,于是便将赵世忠蒙冤下狱的事,与他讲了一遍。
  范景飞听了,大为惊讶:“原来那小子是你前夫,他还没被打够么?”
  罗依苦笑:“此事他一定策划了很久,又怎会因为挨了一次打就放弃,我只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自己不说,还牵累了别人。”
  范景飞长眉一挑,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你就不用管了。女人生来就是让别人保护的,你会做衣裳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必在意有没有自保的本事?”
  她并没有求甚么,他就把事情揽过去了?罗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范景飞将手一挥,道:“那你就不用管了,安安稳稳坐在屋里等消息就成。”
  他表现得这般胸有成竹,罗依很是有些惊喜,连忙福身谢他。
  范景飞却斜瞥着她,似笑非笑:“你的谢字,只是嘴上说说?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
  “那,那你想要我怎样谢你?”罗依有些局促。
  范景飞不答,却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唉,大过年的,没有去处呀”
  罗依忍不住笑出来:“若能救赵大哥出来,又不用我重回沈家,我一定接你到我家过年,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家酒菜寒酸。”
  “无妨,只要是你亲自下厨做的,甚么都我爱吃。”范景飞丹凤眼一挑,抛了个媚眼过来,转身飘然去了。
  尽管知道他是因为和范景明闹矛盾,才故作这般姿态,但罗依仍是脸红了一下。
  她转身朝屋里走,正巧碰见赵大婶带着泪痕,在赵世杰和罗裳的搀扶下出来。她有心把范景飞愿意帮忙的事告诉他们,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免得到时赵世忠出不来,白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毕竟范景飞并没有告诉她具体搭救赵世忠的方法,这让她很有些不放心。
  罗裳经过她身边色,瞥了她一眼,其中的情绪极为复杂,罗依几乎能完全猜到她在想甚么,一时心头发堵,眼眶发酸,连忙快走进去,回屋去了。
  不知范景明给知府大人的信有没有效;不知范景飞究竟有甚么好法子,能把赵世忠给救出来……罗依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虽然很疑惑范景飞会采用甚么法子,但令她惊喜的是,第二天,赵世忠果然被放了出来,而且沈思贞面带泪痕地来找她,又是谢她救出了赵世忠,又是恳请她放过沈思孝。
  罗依万分好奇,范景飞究竟是采取了何种手段,竟使得沈思孝怕了她,还让自家妹妹上门来求饶?
  不管怎样,她总算和沈思孝倒了个个儿,以前是沈思孝步步紧逼,她被动接招,现在却换成了沈思孝做低伏小来求饶。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一吐胸中浊气,心旷神怡。
  对于赵世忠这么快就被解救出来,赵大婶一家和罗家人都十分好奇,欢喜之余,不忘纷纷向罗依打听真相。可罗依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道是范景飞帮的忙。
  赵大婶一听,当即表示,要请范景飞到家里来吃酒,以表谢意。罗依突然想起她答应过范景飞的事,连忙把罗久安拉到一旁,道:“爹,那范景飞独自一人在阳明镇,连个过年的地方都没有,他这回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咱们是不是接他来过个年?”
  过年家里多个客人,意味着来年会添丁添口,这是一件极有好兆头的事,罗久安自然欣然应允,更何况范景飞这回帮了他们这样大的一个忙,别说过个年,就算他天天要到家里来蹭饭吃,他也不会多说甚么的。
  罗裳去赵家同赵世忠腻歪了一整天,晚上回来,望着罗依吃吃地笑:“姐姐,那范景飞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不然为甚么肯帮你?难不成真就为了一顿团年饭?”
  罗依瞟她一眼,道:“就算他对我有意思又如何,我对他没意思。”
  罗裳惊呼:“姐姐,范家做着官呢,又有钱又有势,你居然对他没意思?”
  罗依好笑道:“你也知道他家有钱又有势?那你倒是告诉我,在甚么样的情况下,他家才瞧得上咱们家?”
  罗裳一脸的兴奋之色,渐渐地就淡了下去,最后化作一片黯然:“姐姐,是我糊涂,异想天开。”
  罗依拍了拍她的肩,道:“睡罢。”
  罗裳听话躺下,突然又抬头:“姐姐,只怕爹娘想的同我一样呢,待我明天把道理说给他们听去,难不成还让你去做妾不成。”
  这倒是个解除误会的好办法,罗依高兴地点了点头,熄灯躺下,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就是除夕,一家人早早起床,老女老少一起扫尘除秽,除旧迎新。罗依手拿一块干净的抹布,仔细擦拭那台给她和全家人都带来了希望的缝纫机,这时范景明负手踱来,问她道:“听说你同沈思孝的事情都解决了,赵世忠也放出来了?”
  罗依停下手,笑道:“是,多亏你家二公子相助,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帮我给知府大人写信。”
  范景明脸上却不见一丝喜色,沉默良久,道:“罗大娘子,你听我一句劝,莫要同他走得太近了,免得将来吃亏。”
  他不是第一次讲这样的话,但罗依这会儿听了,却隐隐有些生气,她同范景明走得近又怎么了,她家的订单,是范景飞给的;她险些被沈思孝强/奸,是他救的;这回赵世忠出事,也是他帮着解决的,而且还整治得沈思孝不敢再找她的麻烦,只要是范景飞出面的地方,有多少麻烦都迎刃而解;至于将来,她又无心攀附甚么,坐得正,行得端,能吃甚么亏?
  范景明总认为范景飞对她是有所图谋,那还真是高看她了,她一个小小的裁缝之女,能有甚么让人家看上的?他真是多虑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范景明也是一片关切之心,罗依不会糊涂到拿着人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所以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但范景明显然看出了她是在敷衍,居然道:“如果你只是为了寻求一个保护,找我也是一样的,不必去找他。”
  “如何找你?”罗依心想总这样黏糊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索性把话给挑明了。
  范景明神色微动:“过完年,我会遣媒人到你家。”
  又是要对她负责?罗依左右看看,见周围无人,便直言问道:“范公子遣媒人来,是要三媒六聘,还是一纸纳妾文书?”
  范景明语气滞凝,良久方道:“我上有父母高堂,娶妻一事,由不得我作主。”
  那便是要纳她作妾了?看来她之前的猜测一点儿没错。尽管知道门第观念是这个时代的人的通病,但罗依还是不由自主地冷下了脸,道:“范公子,我虽然身份低微,但却有些心气儿,是断不会与人作妾的。范公子恐怕还不知道,我爹娘家人,就是因为不肯将我送与人作妾,所以不惜得罪了行头。他们为了我,尚且不畏强权,我又怎能自暴自弃。”
  范景明似有所动容,张口欲言。
  罗依没等他出声,接着又道:“上次的事,纯粹只是个意外,范公子只不过是认错了人而已,并不需要负甚么责,我也绝不会怪罪于你。从此以后,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罢,范公子休要再提起,也不必挂念于心。”说完,敛衣一礼,低头继续擦缝纫机去了。
  范景明在旁边站了许久,终究甚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扶持又度改年时,耄齿侵寻敢自期。中夕祭余分餺飥。
  傍晚时分,厨灶飘香,带着鱼肉鲜香的袅袅白烟自厨房飘出,同窗边白雪覆盖的小树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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