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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呗！』
　　　　『不对，你不是好奇。』他拖长了声音道，『你是——』（！）





　　　　正文　第二百零五招　命中注定
　　　　　更新时间：2009…10…27　1：56：39　本章字数：3199


　　　　吉等了半天，没有回答，不禁出声问道：『我是？』
　　　　『唯今之计，只有尽力劝说莫言了。』他突然话锋一转说起莫言的婚事，『比起那位不熟悉的青龙公子来，还是莫言更容易说服点。』
　　　　她愣了一会儿，慢慢道：『其实我觉得莫言嫁给他不好。』
　　　　他有些意外地问道：『这会儿突然又不好？』
　　　　她忧心冲冲地道：『一个自卑的男人，他愿意娶莫言，是因为觉得莫言不如他。一旦以后莫言在性格和其他方面超过他，不说别的，光是接人待物，他就比莫言差上很多呢！如果以后发生这样的事，他会不会又对莫言不好起来？』
　　　　他听她这么一堆罗唆，没好气地道：『你是莫言的妈？还为她养老送终？』
　　　　白吉叹口气道：『我是讲讲而已，只是唠叨一下，感慨罢了。』
　　　　『感慨？』
　　　　她再叹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女人的命运真可怜，现代女人还好些，这古代的，一旦嫁了，就指望着男人过活，如果男人对她不好，她的一辈子就可怜了。
　　　　』
　　　　『感慨还是操心？』
　　　　『感慨。』
　　　　『好。吃饭吧。』
　　　　杨墨说完。便不再理白吉。接过竹儿递来竹杯喝水。噎得白吉半天才回过神。想起感慨前地对话。猛然发现给他岔开了话题。便大叫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男人地转变是因为什么呢！』
　　　　『哦。那个啊。』他慢吞吞地道。『那个嘛。就是——』
　　　　她心里不禁有一丝紧张：『嗯？』
　　　　『就是不告诉你。』
　　　　『……我靠！』
　　　　杨墨把白吉的碎碎念抛在脑后，冲着静坐一边，哭红了眼的莫言道：“莫小姐，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你为何如此紧要这张脸呢？这毕竟不是你原来的脸啊。”
　　　　这话让莫言哭得更加厉害，抽抽噎噎地道：“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当爹娘见着我，那种惊喜的表情时，对我说话时的温柔态度。我真的好恨，为什么我就没有长得一付普通女儿家的样貌？我那么努力，从生下来就努力，可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抵不过一张脸！别人轻松能获得的东西，我却怎么都没法得到！”
　　　　说到后来，她滑落到地上，蜷着膝抱成一团，嚎淘大哭，几乎哭成一个泪人儿，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出来，到这份上，是真的掏心掏肺，伤到心肝尖里儿了。
　　　　“我不要换掉这张脸！不要！”
　　　　最后这句，莫言几乎是喊得出来，喊得竹儿一缩脖子，喊得杨墨白吉互相暗自叹气，只有那位“柏游”大哥，动也不动，如岩石一般坐如钟，望夜色林景。
　　　　白吉此时却一咬牙，惹得刚想讲话的杨墨咬到舌头上，两人同时在脑海里闷叫一声，她哼哼着道：『我觉得，此时我们得狠！』
　　　　他捂着嘴道：『狠？』
　　　　『不能对莫言妥协，今天晚上乘她睡觉，把法术撤了，明早起来让她去闹。』
　　　　他颇有些意外，便问道：『你不怕她明天闹死闹活的啊？』
　　　　『不怕！我觉得莫言肯定能挺过去的，以后她就明白了，一张脸不算什么！』
　　　　『天真。』
　　　　『我知道。』
　　　　『……』
　　　　这一夜，白吉和杨墨都没睡好，白吉是心挂着明天莫言的反应，杨墨是被白吉骚扰得睡不着，只好舍命陪君子，聊天到天亮。
　　　　清晨的时光果然是在一声尖叫中开始，白吉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着远处跪在溪水边的莫言疯了般跑回来，面容狰狞地抓着她肩膀咆哮道：“怎会变回来的？法术怎么会消失了？你不是学道修仙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白吉被摇得头晕脑胀，顺口冒出一句：“因为缘尽了。”
　　　　莫言如遭五雷轰顶，结结巴巴地道：“缘……缘尽了？难道说，我的幸福就这么短……”
　　　　白吉终于清醒了过来，见着莫言踉踉跄跄地茫然走开，忍不住上前掺住她道：“你的幸福还长得很呢，青龙公子不是答应娶你了？”
　　　　“那又如何？”莫言如同呓语般道，“我这付模样，有谁会喜欢见到我，有谁会觉得我好看，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
　　　　白吉正不知该如何安慰间，杨墨却突然道：“你讨厌你原来的脸吗？”
　　　　“当然讨厌！”莫言突然站起来，双眼圆睁，身体剧烈颤抖着，咆哮道，“我每日每夜，都恨不得把那张脸换掉！不惜任何代价，不管付出多少，我都愿意！”
　　　　“可是没人是完美的。”他这句话让她怔住，“你性格静而敏，心思细密，擅女红，会持家，身体健康，父母双全，家族有背景，如果你再生得如花似月，那么你不是太完美了吗？”
　　　　莫言仍然咆哮着：“为什么我不能完美！这不公平！”
　　　　“世上就是如此不公平。”他的眼睛平静，定定地望着她，好象平静的海面，无论她怎样咆哮，都径自沿着他的意志说下去，“你命中注定没有这张脸。”
　　　　她颤巍巍地道：“你一定有办法恢复的！再施一次法术！再一次！”
　　　　他站起来道：“没有再一次，有再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命中注定没有。你如今要么就回去，对爹娘哭诉说你不嫁了，要么就去见那位青龙公子，又或者你想出家，随便你……又或者，你可以去死。”
　　　　杨墨并没有说最后一句，他皱起眉头，暗中道：『白吉？』
　　　　那句去死，正是白吉所说，她不理杨墨的问话，看着莫言蓦然定住的面容，冷冷地道：“你可以现在去自杀，等你死了后，我会把你的尸首送还给鸳鸯酒仙夫妇，告诉他们，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独生女儿，因为觉得爹娘给的脸太丑，受不了了，所以自杀了，他们下半辈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吧，或者赶紧再生一个，也许还来得及长大给他们养老送……”
　　　　“闭嘴！”随着这声怒吼而来的是莫言的巴掌，白吉却没有兴趣挨这种励志巴掌，一挥手接了下来后，问道，“你现在选择哪一个？”
　　　　莫言紧抿着嘴唇，双眼不断淌下泪珠，可是她却颤抖着抬起下巴，努力做出骄傲的表情，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来：“成亲！”
　　　　杨墨过了半晌，才暗暗叹了口气：『她会越过越好的。』
　　　　白吉同样沉默了片刻后，才答道：『我知道，她会的。』（！）





　　　　正文　第二百零六招　突如其来的真心
　　　　　更新时间：2009…10…27　1：56：39　本章字数：4638


　　　　莫言见着她的佳婿良配时，脸上并无半分欣喜，只是T般，带着冰冷端庄的表情行着完美的礼数，当她静静地弯下腰去行嫁妇之礼时，白吉在一边看得颇为心酸。
　　　　她感叹着问杨墨道：『这就是结局了？』
　　　　他应道：『你还想要续集？』
　　　　『免了。』
　　　　杨墨此时的心情，九分九是为着终于能甩掉莫言这个大包袱而欣喜，剩下一分，是为着莫言的归宿而感叹，某方面来说，莫言与青龙公子还真是“佳偶天成”，当然，仅指是某方面来说。
　　　　他原本以为青龙公子在再见着恢复容貌的莫言时，会表现出某种欣喜或者得意的神情来，没想到他细细端详了莫言片刻，虚抚起她行的嫁妇之礼，口中温言道：“莫小姐一路行来，受苦了。
　　　　”
　　　　只这么几个字，立刻惹得莫言又红了眼眶，不住抿着嘴唇，垂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没有看白吉杨墨，也没有看未来的夫婿，只是一直盯着地上，看着芳草遍地盛开，心中却一片冰冷。
　　　　各人都不说话，场面尴尬，气氛不算融洽，竹儿不安地抱着包袱站在远处，等待大人们把事情解决，包子站在她身旁，两人的体形对比就象团子仓鼠和黑王大蛇。
　　　　杨墨出声打破僵硬的气氛道：“我们是不是进屋里详谈。”
　　　　话时刚落，莫言便冷冷地道：“未嫁之妇，不合礼数。”
　　　　此言一出。三人之间顿时冷场。杨墨挑挑眉毛。也不想再说什么。白吉暗中着急。可是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会说话。也只好闭口不言。正干脆想着离开算了时。青龙公子却上前一句。拉住她地小手。她一惊之下挣了几挣。却只觉得对方握地甚紧。除非她动武。不然没可能脱开。只好脸色潮红。呆呆地站在那儿不能动弹。
　　　　那青龙公子微微一笑。低声道：“昨天地事。令莫小姐受委屈了。”
　　　　莫言别过头去。只是不言。杨墨急忙接话道：“公子昨晚地话确实太过狂妄。”
　　　　“确实如此。”青龙公子冲着他苦笑一声。再转身莫言时又变成温柔地表情。“可是不如此说。莫小姐又怎会认识到。其实我喜爱地并不是一张脸。而是你这个人呢？”
　　　　莫言一怔。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不可置信地泪花。嘴里迸出不成句地字眼：“这……怎么会……不可能地。你不可能喜欢我地……”
　　　　“原本媒人来说时。我倒对你不抱什么好感。”青龙公子见莫言抬头。露出个安抚地笑容后。慢慢开始讲述。“只是在江湖中听过你一些传闻。都说你知情达理。进退有度。但是奇怪地是。关于你地长相。我所问之人都一脸笑容。避而不答。”
　　　　听见这话，莫言又欲要再低头，结果被抓着的手一紧，感觉到对方干燥温软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后，好象有了勇气般，再抬起头来，羞怯地望着眼前的人。
　　　　“你肯定猜不到我第一次见你时是在哪里。”青龙公子突然笑起来，带着淡淡地、淘气地得意，“是你在街上与这位柏小姐相遇时！想不到吧？”
　　　　不仅莫言，就连白吉杨墨，也是大出意料之外，白吉眨眨眼睛道：『羊羊，回忆下那天周围，有没有这号人？』
　　　　他没好气地道：『你当你叫的是计算机啊？个把月前的事你想调出来就调出来？』
　　　　青龙公子此时已开始深情款款状：“那天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处理的果然圆润公平，没有半点女儿家的懦弱无知，从那时起，我便觉得你定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这场亲事，我也就在心里定了下来！”
　　　　莫言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走至此地，她讷讷地道：“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生得……生得如此不堪，你就没觉得不喜欢吗？”
　　　　他笑起来，轻声说道：“那时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明白那些江湖中人为什么每次提起你的容貌，都那付表情。而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你从小肯定吃了不少苦……”
　　　　话未说完，莫言已是泣不成声，紧紧捏着他的手不放开，似乎那点温暖能够支持她般，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也第一次明白，这世上并不都是灰暗冷漠的，在她没有发现的地方，还有个人，把温柔的目光注视到她丑陋不堪的容颜上。
　　　　对她来说，这是个无可比拟的安慰与鼓励，甚至超过了那张美貌如花的面容。
　　　　“所以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陌生人来嫁给我。”青龙公子又提高了声音，以欢快的语调讲道，“你就是你，你不比任何人差，我的娘子，就该是如你这样的，弱水三千，我只需要一个叫莫言的女子，就算有着不甚美丽的容貌，她的笑容也是最可爱的！”
　　　　『羊羊。』
　　　　杨墨正看得无聊，听见白吉的声音，懒洋洋地道：『我知道，你很感动。』
　　　　『是啊，我太感动了！你昨晚的猜测
　　　　，这个男的才不是什么自卑，他只是想鼓励莫言罢了
　　　　听见她带着鼻音的话语，他淡然道：『如果你把眼泪吸回去，不让我当场丢脸哭出来的话，我就帮你证明你是错的。』
　　　　『靠！』她恼怒地大叫一声，片刻后，又揣揣地道，『你要怎样证明？』
　　　　杨墨微微一笑，冲着正细声安慰莫言的青龙公子道：“原来昨晚你那话另有深意，真是失敬，我还以为……”
　　　　“也怪我太心急，应该慢慢来的。”青龙公子温和地道，“只不过，我不想再与娘子分开，希望早日成亲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杨墨连声称好，微笑着道：“作为莫小姐的好朋友，自然希望她风风光光的出阁，现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愿否答应？”
　　　　“请说。”
　　　　“在成亲那天，能否让在下用岐黄之术让莫小姐变得更加……美丽。对于女子来说，这可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白吉听到这里，深呼吸了几次，有些担心起青龙公子的反应，选择成亲那天，是因为宾客众多，古代交通不便，成亲那天宾客看见美丽的莫言，自然会以为青龙公子选择了个美貌的娘子，如若他真是因为自卑而不愿意娶美丽版莫言的话，此时该是会想办法拒绝才对。
　　　　若真是如此，莫言的后半生，恐怕会变得和白娘子一样，遇上个负心人。
　　　　就在她紧张之时，青龙公子却笑起来，冲着莫言欣喜地道：“那就这么定了！你那天会是最美丽的新娘子！”
　　　　杨墨听见白吉的松气声，不由惊讶地挑高了眉毛，他自认眼光不错，看人很准，难道这个青龙公子，真让他看走了眼？
　　　　『看吧！我就说了！完美的男人，完美的夫婿！』
　　　　白吉径自絮絮叨叨地尖叫，为着莫言高兴，杨墨漫不经心地盯着谈话中的青龙公子和莫言，两人只这么一会儿，便变得亲昵许多，拉着的双手再也未放开来过。
　　　　也许真的该认输。杨墨有些自嘲地想道，他长出了一口气，把眼光移了开来，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的眼角瞥到青龙公子嘴边溢出一抹笑容，带着隐约的得意与嘲弄，他急忙回过脸去，可是那人的脸上，只有欣喜与温柔，再无其他任何情绪。
　　　　他有些不肯定地望着时，青龙公子却在安慰莫言的空隙中，不经意地飘过一个眼神来，其中带着一份难以言明的熟悉与示意，那示意的意思很明确，翻译成二千后的语气便是：嗨，我们是一类人！
　　　　杨墨怔了怔后，微笑起来，这才真正地咧开嘴角，回以一个友善的笑容，青龙公子边笑着，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他却在心底平静地自语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会把白吉耍到急得要跳楼，但我一定会把楼边上的危险东西全砍了。我们不同，兄弟！
　　　　不过这一来，正如杨墨所预料的那样，感动不已的莫言与青龙公子泪眼执手相望，轻声道：“我便如此嫁你又何妨，只要你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
　　　　那付情比金坚的模样，让他不自觉地感叹道：『女人就是好骗，几句好话，终身就葬下去了。』
　　　　白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女人这么傻，这世上的男人就娶不到老婆了！』
　　　　『是吗？』他笑起来，『反正我肯定不在这类男人之内。』
　　　　『说真的。』似乎被眼前的气氛所感染，白吉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问题？』
　　　　『好奇呗。』
　　　　他察觉到又回到套路上去了，不禁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找点别的说词出来？除了好奇你就没别的理由了？』
　　　　她刚想回答，却又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可是那感觉总让她有些下意识的抗拒，想了想，还是说出否定的话来：『没。』
　　　　他便不再理她，随口道：『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其他的理由了，再来找我问这个问题，从现在开始，类似问题一概不回答！』
　　　　『……无趣。』
　　　　『……笨蛋。』
　　　　白吉看着莫言与未来夫婿的亲昵劲儿，心里头说不清的叹息欣喜，便起哄道：“莫小姐，向你未来的夫婿说一句‘我爱你’啊！”
　　　　莫言转过头来，满脸通红地道：“我爱你是不是就是喜欢的意思？”
　　　　“当然！快说快说！”
　　　　莫言一脸羞涩，即不答应也不反对，扭扭捏捏了半天，才如蚊子哼般挤出三个字来：“我爱你。”
　　　　杨墨正看热闹时，这三字一出，猛然觉得胸中一痛，如大锤砸上心脏般，那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清晰地漫延开来，而身后竹儿抱着包袱剧烈地抖动起来，呼啦一声展开，在竹儿惊骇的目光中冉冉往天空中升去。
　　　　（！）





　　　　正文　第二百零七招　制鬼
　　　　　更新时间：2009…10…27　1：56：39　本章字数：2647


　　　　吉瞪着那包袱皮往空中飞去，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倒是本该今天不使用身体，被拉出来客串处理莫言一事的杨墨，经得身体的反应，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来不及与她解释，脚下发力，一把跳过去抓住尚未升到高空的包袱皮，用肉身的力量拉了下来，方一落地就狂吼一声：“你们先聊，我去去就回！”
　　　　说罢，便往林中深处跑去，一气儿跑了一刻钟，见着周围都是陌生景色后，他才喘着气停下来，松开挣扎力道越来越大的包袱皮儿。
　　　　那包袱皮儿一矣重获自由后，便蹭蹭地往天上飞了过去，带着好象电影开场的光芒与声音，施施然地象观世间下凡般飘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