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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声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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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的曲调一转，不再是熟悉的旋律，这是小瞳从未向任何人弹起的新作，悠长的音符从6根颤抖的琴弦中流淌出来，汇成深沉的思念，如同歌谣一般，在这星空与大地之间，纵情的歌唱。
沉醉在思念的怀抱中无法自拔，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克鲁茨拍着肩膀，小瞳才如梦方醒一般，挂着满脸的泪痕，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孩。
克鲁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呃……回屋里吧，小心感冒。”
“嗯……”小瞳魂不守舍的进了屋，一言不发的趴倒在床上，不顾满是血痕的手指的疼痛，男孩不停的在曲谱上画着改着，他要把这份浓重的爱意，一点不落的记录下来，直到有一天，能够再次弹奏给那个心爱的女孩。
☆ ☆ ☆ ☆ ☆
入夜，冷风毫不留情的横扫着整个城市，骤降的气温让原本就凄冷的街道如今更显萧条。迎面吹来的夹杂着冰碴的寒风让小瞳忍不住裹紧了衣领。结束了晚上在酒吧的工作，男孩又一次瞒着自己的两位好友，独自出门，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中寻找着他心中的那一抹葱绿。
一天又一天的出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如今，他已经连悲伤都已经顾及不上，只有加快脚步，趁着路面还没有被冻雨凝结，匆匆的赶回自己的住处。这个样子的生活到底持续了多久了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更长？已经记不清了，要在樱花飞舞的时候带着miku回去的豪言壮语如今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中变的暗淡无光。
脚下一滑，小瞳踉跄着脚步冲撞着前面依偎在一起的青年情侣。他赶忙鞠躬道歉着，慌不择路的逃过街角，也许对于别人的呵斥，那对情侣之间洋溢的那份幸福感才是对他致命的刺激吧。颓废的依靠着墙角蹲坐下来，小瞳咬紧牙根，拼命的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然而老天似乎一点都不想给他自怨自艾的空闲。就在这时，一个刺眼的灯光伴随着轮胎摩擦结冰路面的刺耳刹车声向小瞳冲过来，就在男孩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浮与狂放在他耳边响起：
“哟，这位少年，要搭便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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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向着同一目标前进
“哟，这位少年，要搭便车么？”
熟悉又亲切的声音，简直就是在小瞳那快要冰冻的心中打入一剂强心针。这个人，总是用这种让人始料未及的方式帅气的登场呢。一瞬间，亲切，委屈，希望还有难以言喻的感动，一下子从小瞳心中涌了出来，刚刚勉强忍住的泪水，这一刻再也无法忍耐。原以为自己经过了几个月的社会历练，已经变的成熟；而现在却扑在那个人的胸口，哭的像个孩子。
“牧月先生！！”
“好啦好啦！”看来牧月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呢，那就是不擅长劝慰正在放声大哭的人，他这会正一边手足无措的苦笑着，安慰着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大男孩，一边求助的看着旁边那个人。
“哟，紫音君！”一个声音说着，从牧月的车中跳了出来，元气的挥着手。那一头令人怀念的金色长发，还有那一成不变的长长的单侧马尾：“竟然以这么惊人的方式迎接我们呢~”
“亚北……音留！？你也来了呢！”宣泄了情绪，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后，小瞳赶忙大窘的胡乱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的冲着那个精神的女孩傻傻的笑着，他乡遇故知的温暖让他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啊啊，看来我们都不够积极呢，比起紫音君来。”亚北伸出雪白的小手放在嘴边，挪揄的笑道。
“是啊，跟你们比起来，我倒是最后一名呢。”牧月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我在开车来这里的路上碰到了亚北，看她拎着大包小包义无反顾的在路上拦车的样子，还这是了不起呢。”
“牧……牧月先生！”亚北羞羞的红着脸，傲娇的直跺脚。
“结果我们到了北海道才发现，原来紫音小弟竟然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到这里了，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牧月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这两个孩子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他们说的面红耳赤，刚刚小瞳心中那绝望消沉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一扫而空了。
“牧月先生，亚北你们是来……？”
“当然是把连那个家伙找出来，狠狠的敲敲他的小脑袋。”一说到这个，亚北就气鼓鼓的叉着腰：“说了一句‘配不上你’，就玩人间蒸发，这次绝对不要原谅他的说！”
“我的话……”说着，牧月低下头：“大概是来道歉的吧。”
“大概——？”“好含糊其辞。”两个孩子挂着冷汗吐槽着。
“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再说今天也太晚了，我们先去找住宿的地方。怎么说，我们也是不眠不休的赶了两天路了。”狡猾的家伙，随口就扯开了话题。
“那么明天……”牧月和亚北的出现，给小瞳那几乎绝望的心中带来了一片光明，这个晚上，估计他绝对是兴奋的无法入眠了吧。
“一会我把亚北送到旅店，我的话……”牧月露出一脸坏笑：“你那里还能住下个人不？”
一边赞叹牧月的细致与周到，小瞳思索着：“我那里，有三个人，还剩一张沙发了呢，被子也没有……”
“那就足够了，”对这么恶劣的条件，牧月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们走吧。”
坐在车里，把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小瞳默默的看着牧月憔悴的脸色，亚北也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他们两人也是吃了不少苦呢。看着他们，小瞳感到无比的安心。
☆ ☆ ☆ ☆ ☆
翌日，小瞳、克鲁茨和直树三人破天荒的全部翘班，这大概是几个月以来的头一次吧，这期间连假都没请过，足以看出他们的认真工作和责任心呢。现在的三个孩子，正坐在高档的咖啡厅里，懒洋洋的喝着饮料吃着美食。这样轻松惬意的生活，到底多久没有享受过了呢？记得上一次这么懒散，还是在那个夕阳照耀下的音乐教室，小瞳依然记得，自己一边喝着浓香的红茶，看着认真的小薰在克鲁茨的指点下刻苦的练习；杂音一边在直树的指导下敲打着鼓点，一边红着脸偷瞄那个帅气的前辈；miku趴在桌子上发出“唔喵~”的可爱叫声；镜音双子吵闹的争抢着甜点；弱音则恬静的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大家，看着自己。
而今天呢，坐在自己面前，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是个带着银边眼镜的黑色家伙——牧月筝弦，这会正好整以暇的喝着咖啡，一边带着欣赏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几个孩子。
“你们三个，就这么趁着休学旅行从学校跑出来了？”牧月听完这三个孩子最近几个月的传奇经历，忍不住露出赞叹的目光：“明明一点情报都没有，仅凭自己的执着和对爱的信念，就奋不顾身的放弃了最珍贵的生活么？”
“因为我怎么都无法忘记，miku在离别的时候那悲伤的眼神，”小瞳沉声说着：“miku是为歌而生的，歌唱就是她的全部。如果说miku她因为我而矛盾伤神，左右为难的话，那么我宁愿放弃自己的存在，永远站在她背后，做一把支撑她歌声的吉他——呃……你们干吗这么看我……”
一番话，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瞳，盯的他浑身不自在，扭扭捏捏的低下脑袋。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太好了。”亚北出神的，连嘴里咬着的吸管掉到地上都没注意：“想不到紫音君，对miku酱的感情这么深！”
“是啊，我也是吓了一跳呢。”牧月推了一下眼镜。
“没……没什么啦，只是一时激动说了这么多……”说了一大堆脸红心跳的话不说，还被朋友们如此的赞叹一番，这会男孩羞的脑袋都要冒烟了。
“说起来，牧月先生这么晚才出现，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多亏了直树，这会勇敢的跳出来扯开话题，小瞳在心里对着自己的好友拜了好几拜。
“我的话，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啦，”牧月神神秘秘的把脸凑了过来：“我可是调查了很多关于＇VOCALOID歌姬计划＇的资料，虽然还不太完全，但是我已经大体掌握了整个计划的核心。”
“好厉害！”“果然是牧月先生，好了不起！”此话一出，引来了四个孩子敬佩的赞扬。
“那，miku他们……到底……”这句话正中小瞳的内心，这个问题，一直是让他最纠结，最渴望得知的。
“Pituitary adenoma。”牧月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腿。
“Pi……什么？”这么个陌生的英文单词，对于英语苦手的小瞳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冲击，在听到单词的瞬间，男孩就已经满眼是圈圈了。
“俗称＇脑下垂体瘤＇，是一种生长在脑垂体和下丘脑上的一种常见良性肿瘤，生病的人会因为垂体激素分泌异常而出现侏儒症，巨人症，发育过快或过缓等症状。”
“……”听着牧月一脸严肃的讲解，小瞳似乎理解到了什么，大家也默契的安静的下来，认真的倾听。
“但是如果将这种病症合理的运用到科学上，得到的成果就是……”
“miku……么……”小瞳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襟，小声的说着。
“没错，＇歌姬计划＇的目的——塑造出拥有最佳音乐天赋的歌手，”牧月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而作为实验者的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患有这种病症。”
“什么！”一种难以言喻的揪心的痛楚让小瞳忍不住握紧拳头，紧紧的压住胸口。原来在miku那灿烂天然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如此残酷的现实么。
“将病灶改造成利于生长发育的工具，让他们的身体向着最适合歌唱和音乐艺术的方向发展。这种办法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是一种救赎，但是作为代价，他们失去的是……”
“成长的权利……么？”小瞳喃喃的说着。
“好了，听了这些之后，什么感觉呢？”牧月严肃的眼中闪过狡猾的目光：“还会一如既往的执着于自己的爱么，紫音君？”
“这个问题……”小瞳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头：“问的好多余呢！”虽然还有些脸红，但是男孩坚定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得知了miku和V家的身份，只能让他更加珍惜那个元气、阳光、活力无限的可爱女孩。
“看来你已经没问题了，那这位小姐呢？”牧月看向旁边的亚北。
“我……我才没有对那个孩子爱的死去活来的！只是气不过他就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跑了，要来教训他一顿而已，嗯嗯！！”亚北北涨红着脸颊，嘟着小嘴，两手害羞的揉搓的衣角，眼睛也忽闪忽闪的看看这再看看那，这幅娇憨的模样，让人们忍不住心中暗笑：“连那个孩子，还真是好眼光呢。”
“那么……”牧月说着，站起身来：“咱们准备走吧，带你们去找你们的心上人。”
“这么说——牧月先生已经知道miku他们在哪里了！！”再也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小瞳兴奋的了，看着牧月自信的点了点头，男孩几乎快要冲破屋顶一般跳起来了。
“啊……等一等，”叫住兴奋过头，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三个大男孩，牧月一脸尴尬的笑了笑：“今天这顿饭……AA制好吧？我没带多少钱……”
☆ ☆ ☆ ☆ ☆
“今天是圣诞节，回忆起与瞳君一起演出的日子——”
“今天试着做了饭团，原来自己做的这么难吃，瞳君竟然还会夸赞我，真是……”
“今天牧月先生给luka姐姐打电话了，姐姐没有接，哭的很伤心。瞳君，现在在做什么……”
“今天是元旦，不能与瞳君一起参加参拜，心中很难受。”
“今天，不知不觉唱起了瞳君写的曲子。”
“今天……梦到瞳君了……”
翻开miku的日记，每一天每一篇，都写满了小瞳的名字。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miku变的越来越消沉，翠绿色的双眼中，似乎看不到了曾经的快乐，整个人仿佛也消瘦了一圈似的。meiko大姐和keito大哥每天不知疲倦的东奔西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但是看他们劳累的样子，miku也不忍心让他们更添一份担心，只是默默的忍受着思念，任由时间匆匆流过。
“哟，miku，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啊。”meiko大姐难得的下午早早的就回到家，一坐到屋里，就抱着速食的泡面，咬开酒瓶，又吃又喝起来，完全无视了心情低沉到谷底的miku。
“对了，miku，”meiko大姐一脸神秘的凑了过来：“最近miku妹妹的日记里，到处都能见到那个孩子的名字呢。”
“姐姐！”miku不满的撅起小嘴：“不许偷看别人的日记……”无精打采的反驳了一句，miku又缩回到沙发里。如果是平时，绝对会又娇又羞的跳起来了吧。看她如今的状态，meiko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一口气喝下一整瓶清酒，meiko大姐发出“噗哇——”的爽快声音，带着一嘴的酒气凑到miku跟前：“miku酱，要不要再唱歌给我们听？”
“我再也不要唱歌了……”说到miku的痛楚，葱绿色的女孩把身子缩的更小了：“完全是为了适应更好的唱歌而成长的身体，瞳君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不要再唱歌了啊……”大姐小声重复了一边miku的话，似笑非笑的吊起眼角，嘴巴弯成戏谑的ω型：“没有歌曲，你与瞳君又该如何相识，如何相恋？”
“……”一句话，就把miku给问住了，可怜的女孩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沉默不语。
“呐，miku，我问你，你觉得恋爱是什么呢？”大姐一改平日里懒散随意的态度，抚摸着miku的秀发，语重心长的说着。
“恋爱……”miku沉思着：“就是能向喜欢的人学习做饭，希望看到他因为美味而开心的笑容；跟他一起去海边看日出，两人一起迎着太阳高歌；想要晚上可以念着对方的名字入眠，这样就可以在梦中看到他的笑脸……”说着说着，miku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上一朵红晕，闷闷不乐的脸上也慢慢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啊啊……我们的miku酱完全被那个男孩子迷住了呢，”meiko大姐吃醋一般露出小虎牙：“那个小子，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meiko大姐啦——”miku娇羞模式全开的把脑袋埋回到臂弯里，蹭着烫烫的脸颊。
“那么——”大姐站起身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miku，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为了你所愿景的恋爱与幸福，如果要让你放弃歌唱，你愿意么？”
大姐的细语让miku的内心一颤，不知是惊讶还是惶恐，miku瞪大了翠绿色的眼睛。片刻之后，带着坚定的觉悟的眼神，初音miku大大的点着头：“我愿意！”
“那么，跟我走吧！”meiko大姐咧着嘴露出一脸坏笑：“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们几个孩子硬带回北海道的原因。”
“哎？什么？”miku吃惊的抬起头，心中亮起一丝期冀的曙光。
“打破音乐带来的枷锁，让你们能够自由的去爱去歌唱，”大姐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妹妹的秀发：“这就是我带你们回来的原因。”
…………
“说起来，最近都没见keito大哥呢？”坐在meiko大姐的车上，miku随手玩弄着长长的绿色发梢。
“他啊，最近在照料他新开的乐器店，在那里打工的三个新来的年轻人，可是非常努力哟。”大姐随口说着似乎事不关己的事情。
“哦？”完全没抓住话题重点miku歪了歪脑袋，怎么都感觉大姐的话中有一股浓浓冰激淋的阴谋味道。
“通过考验的，也不止你一个人哟，”手握着方向盘，meiko大姐瞥了一眼身边心不在焉的女孩，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说着：“幸福的小丫头。”
☆ ☆ ☆ ☆ ☆
“唔……车里……好挤啊……”“受……受不了了……”
接下来的大半天，小瞳，克鲁茨和直树，三个大男孩挤在这么一辆小甲壳虫的后排座里，悲摧的连胳膊和腿都伸不开了。
“牧月先生，紫音君他们，是不是太可怜了。”坐在舒适的副驾驶座上，亚北音留担忧的看着后面。
“嘛，我没钱嘛，就这个车还是租来的……”牧月干笑着看了看窗外。
“没关系……我们……还能忍……”“拜托别踩我的脚……”
喧闹中，车窗外的景色飞快的退出他们的视线，小瞳和miku，这两个心灵相连相守的孩子，在分隔了上千公里，几百个日夜之后，正向着同一个目标，飞快的相互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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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次的恋爱
“呼——”长叹一声，miku习惯性的把玩着自己柔顺的发梢。看看四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铺，整个屋子几乎就是单调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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