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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云淡风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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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乾隆将含香移回后宫却移出了问题,这含香先前虽被称为香妃独居一座宝月楼,可她的位分先前被太后压着只是一个贵人,现在乾隆也不愿给她升位分,因此不得住一宫主位。本来现在含香在乾隆心里已经不那么精贵了,她住偏殿乾隆也没觉得有什么心疼的,问题是位于妃位的那几个没一个愿意接收的,层出不穷地皆出来一些问题,又纷纷跑去太后皇后那里哭诉,乾隆一烦之下索性将含香扔进一直空着的延禧宫,皇后一听也无所谓还按贵人身份拨了一应份例,唯有太后不大高兴。

    这含香自从见了蒙丹一面后,虽然后来被恶人拆散但到底有了些希望,移宫后倒是配合太医的治疗,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只是她先前在回疆过得是仙女一般的生活,回疆人民真的是用血汗来供养这位圣女,含香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比阿里和卓好上十倍不止,来到清宫中乾隆也很稀罕她,给她的供奉有时候比太后还好,含香已经习惯了奢侈精致的生活。所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乾隆不再特别稀罕她之后,份例的档次一下子就从天到地,没几天含香就受不了了,脸色也摆起来了,她觉得整个大清都在侮辱她。含香根本毫无御下之法,她的两个心腹也死了,她宫里的任何的风吹草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传遍了宫中上下,自然就很快地传到了乾隆的耳中,乾隆顿时有了一种含香也不过尔尔的感觉。先前因为含香高傲又因为她身带异香,乾隆是有些把她当仙女,现在一见含香也会为了东西的好坏生气恶言,就觉得仙女一下子变成了凡人,在含香身上的神奇光圈立刻就没了。更何况含香因为蝴蝶事件之后她身上最大的卖点,她那一身香味消失了,这下乾隆更加地不稀罕了,对含香只余下一点她身份的顾虑与那一点的执念。

    对于失去香味这个问题含香倒是看得很开,反而心情极好,她与蒙丹私奔七次失败的原因就是她那身香味,每次与蒙丹逃走都被阿里和卓用狗鼻子追回来。这下可好了,上天收回了对她的恩赐让她得以重生,而本以为此生无望的蒙丹又一次神奇般地出现在她面前,含香觉得自己就是被上天给宠爱着的,她心中的希望之火越烧越旺,她觉得她与蒙丹一定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于是她开始很有耐心地日日地盼着蒙丹再一次如天神般地降临在她面前,即使清宫上下对她多有虐待她也要坚持下去,这是上苍给她的爱情的考验。

    含香很有耐心,但乾隆的耐心就不多了,他看着已经恢复过来的含香,他决定收回对含香的特权,这个含香既然享受了这么多权利是到了该付出义务的时候,何况乾隆觉得只有尝过了含香的味道他才能放下心里的那点执念那点不甘,才能恢复完全的理智对待含香与回疆,于是如此一想之后,乾隆就心安理得地翻了含香的牌子。

    而此时含香正在延禧宫惊喜地接待了扮成小宫女偷溜着出来的新月,因为宝月楼的蝴蝶事件吸引了宫里的所有目光,先前闯出大祸的新月就顺势被人遗忘了。她虽禁足在淑芳斋,但她的弟弟克善在跪晕在养心殿门口又有十一十二说情之后并没有受到连累,而宫里事多克善也就没机会提出与新月断绝关系的想法,因此淑芳斋的下人们都不是很苛责新月,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新月虽然什么都没了但还有一个要承袭亲王爵的弟弟,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反正少惹点仇家是好事。克善与德嬷嬷自然对新月恨之入骨,但以他们的涵养也不会特意挑明,让克善背个苛责的名声。而且克善基本上住在阿哥所没空理会淑芳斋的是是非非,何况他还准备等香妃事了就主动跟乾隆提出与新月划清界限,而德嬷嬷虽然在管,但她的重心自然在克善身上,自己年纪也大了精力不够,因此得以让新月在禁足期间又哭又求拉拢了一两个意志不够坚定涉世未深的小宫女。于是新月很快就得知了含香搬来延禧宫的消息,这让新月喜出望外,现在克善见到她不是打就是骂要不就是无视,而她看见克善也觉得害怕恐怖,自然指望不上,她唯一的指望也就只有含香了。

    因此新月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冲破了千难万阻出现在含香的面前,含香很高兴也很激动,她正有许多的感受想要说出来与人分享,这宫里能理解她也就只有眼前的新月了。于是她很自然地大大方方地迎进了新月,完全忽略了新月身上的宫女服饰以及宫中下人们奇怪的神情,甚至连个守门的人都没安排,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

    “新月,你知道吗,蒙丹来找我了。”含香一拉着新月进来内室就迫不及待地跟新月分享起她的好心情。

    “真的吗!”新月先是一愣,然后为含香高兴不已,惊呼道“你真的等到了,我就说老天爷一定不会这么残忍的。”

    “是的,我现在相信了。新月你也不要灰心,你也一定能与你的爱人在一起的。”含香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宽慰起新月来。

    新月一听却黯淡了脸色,她先前光顾着为含香高兴,却忽略了自己的事,如今被含香一提却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被削去一切身份,那人却是一面也没有见到,甚至皇上似乎还等着秋后算账,越想新月越是难过,不由得红了眼眶,眼泪汪汪,含香的希望就在前方,她的希望又在哪里呢?她多想傅恒再一次如天神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却等来等去唯有梦一场。

    “怎么了?”这时含香也发现了新月的异样,急忙关切地问道。

    新月一听含香关心的语句,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有多久了,自从云娃消失后,这般关心的话语再也没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含香急了,拉住新月的袖子急急问道,拍拍她的后背又是安慰又是追问。

    新月本就是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登时再也忍不住抱住含香将这些日子的遭遇断断续续地说了,末了还流着泪哀声道:“含香这究竟是怎么了,那个和宁公主明明自己也是这般过来的,与人生死相许,为什么就容不得别人的生死相许呢?”

    新月此话一出,就引来本来不断安慰她的含香的共鸣,是的,为什么有人这么坏,明明自己幸福美满就容不得别人的幸福美满,含香想起来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如果说族人是敬畏她,那么族人就是喜欢她姐姐,而她姐姐又是那么幸运,一次沙漠迷路也能遇见一生的幸福,还能得到包括父亲所有人的祝福。那么自己呢,为什么就被所有人反对,自己的姐姐坐拥了幸福却一点援手都不肯伸,有好几次甚至就是直接败在了她的身上,一想到这里含香不由恨声道:“新月,别这样,这世上本就有一干嫉妒的小人容不得我们幸福,那么我们就更要幸福给他们所有人看!”

    新月听了一震,抬头愣愣地看向含香,这句话却是说到了她的骨子里,引起她无限的共鸣,不由可怜兮兮地唤道:“含香!”

    看着新月红肿的眼睛憔悴的脸色,含香心里涌起无限的同情,她总算快等到了云开月明的那一天,但新月呢,想起新月从前对她的鼓励对她的支持,含香咬咬牙,说到:“新月,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真的?”新月眼睛一亮,这是她这些日子里听到最美妙的一句话,原来在这冰冷无情的宫里还有人真心地理解她。

    含香笑着点点头,擦擦新月的眼泪,然后用力地握紧了新月的手,她们就应该幸福给那群道貌岸然的人看,告诉他们告诉全天下她们一点错都没有!

    正当含香与新月收敛了所有的悲伤,开始激动地憧憬起无限美好的未来之时,一道晴天霹雳下来,含香晚上要侍寝。

    在含香发作前下人们就忙不迭地送走了传信的人,然后纷纷地躲避出去,这个主子看样子就知道是鸽没什么投资前途的人,他们还是乘早找其他的路比较好。

    “不!”在新月担忧地呼唤中含香终于反应过来,想着那即将到来的酷刑,含香对着新月哀声尖叫,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是蒙丹的,任何人都不能亵渎!

    新月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陪着含香流眼泪,含香尖叫一声后便如同傻了似地呆坐着一动不动,让新月越加担心。

    “我该怎么办,新月?”半响含香才泪流满面地转头问新月。

    新月又有什么法子,只有陪着含香掉眼泪,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可怜的含香以及可怜的她,两人颇有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感觉。

替身

  含香心中爱情大于天,自然不会甘愿束手待毙,在抱着新月狠狠地哭了一场后,就开始红着眼睛想办法如何逃过乾隆的宠幸,只是她从来是养在深宫中的花瓶,就是跟蒙丹私奔都是蒙丹来接她才出门的,她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只不断地问现在她唯一的朋友新月怎么办。

  新月的脑瓜子也在飞速琢磨着,她的心中爱情更是大于天,觉得蒙丹与含香的爱情是那么的美好,身为同道中人她很应该帮他们一把。何况以新月的脑子还没看出含香身上帝王的宠爱已经大不如前,仍觉得含香是乾隆心尖尖上的人物,便觉得若是帮了含香一把,含香自会像刚才说得那样更加尽心尽力地帮她达成心愿,如此一想,新月甚至比含香都盼望着能想出法子来好避了这一场祸事。

  不得不说新月比起含香来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换了宫女服饰来含香这里求助了,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新月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她是个极其自恋的人,既然是自己想出的主意便越想越觉得完美无缺,便兴冲冲地对含香说道:“含香,也许我有办法。”

  “什么法子?”含香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已经两眼冒火,一把掐住新月。

  含香用的力极大,新月痛呼一声,含香方才不好意思地放开手,喃喃道歉,好在新月能理解含香的心情,也不卖关子,便道:“含香,我想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到时候我换了你的衣服,你换了我的衣服,我替了你去,你扮作宫女留在这里。”含香的身上仍穿着那身白飘飘的回服,现在太后皇后已经懒得管她,乾隆也没心思注意她,有个宫人倒是好心委婉地说过一回却惹得含香差点水淹延禧宫,因此便任由她如此不守规矩了,反正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是以在宫里只要一见了穿回服的那必是含香无疑,而含香也绝不会换成其他衣服的,这似乎已经形成大家的思维定势。因此新月便觉得如此出乎意料一定会完美地解决问题,可是关键是不知含香会不会愿意委屈。

  含香当然愿意,只要为了她的爱情别说换成宫女的衣服就是让她不穿衣服都行,忙不迭地就点头了,拉着新月的手高兴了一阵后,她残余的良心有些不安了,怕连累了新月,便有些惴惴地追问。

  “你放心,我是觉罗氏,与皇上其实是同一个祖宗,还能对我怎样?”新月满不在乎地回道,她
战战兢兢地等了这么多天都没等到乾隆接下来处罚的消息,便觉得乾隆可能只是一时的气话,甚至有些幻想可能是她的傅恒给她说了好多好话。再说她觉得含香如此受宠,乾隆又怎么忍心责备,到时候自己自然安然脱身,何况她是觉罗氏,乾隆根本不可能会下手的。最后没准因为帮了含香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毕竟乾隆也是陷入爱情的那个人。

  含香自然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一听新月说什么觉罗氏什么同个祖宗,便觉得新月的来历很大,肯定能护她们安全,便也不再坚持了,反而带上了笑意对着新月好一阵的歌功颂德。

  好话谁不乐意听,新月自然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时辰来临,两人方才意犹未尽地换装。含香毫不犹豫地就脱下了身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回服换成新月的宫女服,新月也高兴地换成含香的回服,她早看着含香穿着那么好看,心里一直很羡慕,如今穿上身后,新月忍不住转了两个圈,让裙摆飞扬。

  “含香,好看吗?”新月笑着抬头问含香。

  含香也笑着点头道:“自然好看。”

  两人又笑闹了几句,含香看了看新月,皱了皱眉,却难得聪明了一回,拉着她到了梳妆台前,给新月描起眉眼来,不得不说含香的化妆功力着实不错,也是啊,她在回疆也好在宫里也好都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自然对吃喝玩乐胭脂水粉等等很是精通了,又因为新月与她一样都是小脸袋大眼睛,没几下就把新月化得跟自己有六成像,看得新月惊奇不已。含香又看看铜镜中的自己,拿起东西在脸上鼓捣了一阵,没多长时间就变丑了不少。新月也明白过来,大力夸赞还是含香想得周到。

  可是含香如今的侍寝可不是先前乾隆巴巴跑到宝月楼来热脸贴上冷屁股,先前传旨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是要含香自己巴巴地送到养心殿去的,也因此含香在万般不愿之时更觉得侮辱。果然时间一到,便有了两个太监来领人,含香低下头将自己缩到角落,新月将头压得低低的一声不吭地顺从地跟他们走了。

  两个太监本来做好了面对和贵人哭闹的准备,毕竟宝月楼里香妃娘娘的大名这宫中谁人不知!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自然不会节外生枝。何况含香虽然在后宫大名鼎鼎,但是她先前一直摆着架子窝在宝月楼,真正认识她的人也没几个,只知道含香是个脱她回服就像要她命的女人,如今一身白衣飘飘的不是和贵人是哪个!至于新月,皇宫的人都是无情健忘的,新月除了去过几趟慈宁宫也是个宅人,何况新月也接触不到养心殿级别的奴才,如今又穿成这样化成这样就更不会让人怀疑。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没人会想得到有人敢胆大包天李代桃僵。

  是以竟被含香与新月两个异想天开的计划给得逞了,看着新月远去的身影,含香一屁股坐下,一抹额头,满手的冷汗。而新月说得容易,其实心里紧张得小鹿乱跳,差点就是连道都走不动了。不过好运得到了养心殿居然还没被发现,这时乾隆已经在了也容不得新月说什么,一群奴才在偏殿如狼似虎地将新月剥个精光,裹成棉被卷抗着给乾隆送去了。这期间新月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她裹在棉被里只得安慰自己,到时候跟皇上讲也是一样的。

  只是乾隆根本没给她这个时间,一见了要侍寝的人被抬了进来,正好胸口的火一直不停地在烧,一想到含香以前给他的冷脸和如今一种心愿得偿,能把不搭理他的人狠狠踩在脚底的快感的冲击下,乾隆想也不想看也不看地扑了过去。当然这其中嫣然也要负上一点责任,她虽然现在在家坚持自己带孩子,可是架不住一群的人帮忙,是以还是挺悠闲的,福康安又要上班,她总不能学nc哭闹着不让人上进吧,因此就把空下来的心思投入到无限的厨房事业中。宝宝现在只能吃奶,那就做些大家吃的好了,做出来满意后是公公婆婆哥哥嫂嫂老爹义父外加皇阿玛皇额娘皇玛嬷地人手一盘地送,既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又让大家吃得眉开眼笑直夸嫣然。乾隆更是得意,本来就偏心眼的他觉得所有的儿女加起来都没嫣然孝顺,又加上因为上次蝴蝶之祸,乾隆对嫣然做的吃食很有些执念,每次嫣然送来他都会吃个精光。今天也不例外,而新月悲催就悲催在,嫣然今天做了醉鸡和醉虾,乾隆吃了那么多以后明显有些晕陶陶的了,所谓酒后乱性就是这么发生的,新月在尖叫中失去了自己的清白,流着眼泪想要申诉,但乾隆精虫上脑哪有功夫听,只一个劲地在新月身上冲刺,新月哪受过这般口的刺激,在剧痛之后一边流泪一边也有些晕晕的了,没多久居然也跟着随波逐流起来。

  乾隆觉得这个含香的味道非常的好,这青涩之后又放荡的反应都很得他的心,便忍不住多做了几遍,最后新月自然受不住晕了过去,乾隆在最后一次冲刺后醉眼朦胧地也搂着新月睡去了。虽然按规定嫔妃侍寝是不能宿在养心殿的,但是太监也欺软怕硬啊,乾隆帝威重竟不敢造次了,何况乾隆这些年来也早把这些规矩破坏得差不多了,于是都睁一只闭一只,纷纷猜测这个和贵人恐怕还有翻身的机会。

  “什么,新月不见了?”德嬷嬷震惊地看着偷偷来阿哥所报信的小宫女。

  “是的,嬷嬷,奴婢一直以为傻大姐陪着新月姑娘在里屋,谁知一错眼的功夫新月姑娘就不见了,奴婢该死。”那个小宫女急得都哭了,战战兢兢地回道。

  德嬷嬷只觉得眼冒金星,这个新月如此了还不安分,谁知道她又要闯出什么弥天大祸了,德嬷嬷只恨自己当然怎么就没用针把这个女人给扎死。抬眼又见小宫女惶恐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还是嘱咐了几句将小宫女打发了。

  德嬷嬷想了想,虽然不忍心,但这事不能不告诉小主子,只得长叹一口气将事情与克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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