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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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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魅惑意味。
 
 
 正文 人各有志2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略带几分无奈,“妹妹倒是通透之人,何以与我言明这些?”
 “姐姐心比天高,自是不与我这些俗人一般。原先以为求之不得的只是五皇子,未想着,太子爷竟也是求之不得的人。”婉昭以平淡的口气娓娓道来,见我震惊地望着她,便扯唇自嘲一笑,“真不公平,不是么?有些人费尽心机却是求之不得,有些人无需分毫努力便可尽得。曾今东宫相邀,我便以为自己得到了,特别是姐姐走了以后,虽然太子待我甚是平淡,但偶尔也愿随我到处走走,我当作这是所谓的相敬如宾,一世如此,便是莫大的知足了。而然,今天我才看出来了,太子对姐姐情意深重,你可知道,他在日前,就已经把府中的侍妾遣散?”
 我略略摇了摇头,实在不明白婉昭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这个,不似她的一贯作风,便只能静静听她说下去。
 “而后,便又是雷霆手段,路嫣华与五皇子订婚,太子显然是功不可没。我原是不愿相信,可是,今日却不得不信了。襄王有心,神女却无梦,太子不甘愿一人唱着独角戏,步步紧逼,直至得到姐姐的心么?否则,一向自负的太子如何会让你坐在他的身边?东宫宴请,你可曾看到过他的侍妾同席?太子虽则风流,却是视女子如附庸,并不重视。而偏偏对你,与众不同。今日他不惜当成天下的笑柄,只为了姐姐能舒缓心中的那口闷气,不惜亲手赐死群芳和他的骨肉。或者,也怕天家知晓那孩子的存在,会被盼孙心切的皇后插手,让姐姐难过么?可是,姐姐,如今死的是不知名的妾侍,天家不会计较。若是重臣之女呢?还堵得了天下悠悠之口么?太子爷是王储,将来必要继承大统,而姐姐的性子,又如何适合母仪天下?”
 我看着婉昭那苦口婆心的模样,不觉幽幽笑开,清泠泠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更显诡异,“妹妹说了那么多,还不是要我绝了对太子的想法?妹妹既是通透,自晓得这‘母仪天下’四字何种分量,若是,我单单冲着这四字而去呢?而现下,不过是与太子玩些欲擒故纵的手段呢?你又当如何?”
 婉昭瞬间面色泛白,咬着唇一字一顿道:“必誓死捍卫。”
 “呵呵,放轻松点。”我看着婉昭的模样笑道:“今日之后,我本意也不想再见他了。如你所言,我不适合他,不适合天家。所以,我未曾想与你争抢什么。你若是得空闲,还是想想法子收了沧澜霄吧,莫要整日防贼似的提防着我,甚是无趣。与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乏了,便不送了。”我与她挥了挥手,指了指院门口。
 婉昭怔怔看了我片刻,现出一个恍惚的笑容,“若是太子喜欢上的不是你,或许我们真的能成为一对姐妹。我,真羡慕你的洒脱。不似我,注定万劫不复。”
 我冲她淡淡一笑,万劫不复,的确,爱上沧澜霄,可不是万劫不复么?我们各自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不曾回头,各自,有各自的路途,只愿不再交集。
 
 
 正文 纠缠1
 
 自太子府一宴之后,沧澜霄戴绿帽的丑闻还是避无可避地流传开来,种种谣言喧嚣而上。永顺帝龙颜大怒,株连群芳一家,而后呵斥太子闭门思过。沧澜霄也顺水而行消沉在府中,散尽歌姬舞姬,整日读书饮茶,品酒论诗。
 而然,怎知这只是一个表象,太子是消沉了,却不是消沉在太子府。
 “你怎生又来了?”我懒懒卧在美人靠上,斜睨着沧澜霄,很是不耐。
 沧澜霄提扇遮着毒辣的日头,也不顾是否会被人瞧见,懒洋洋地笑道:“这不是念着婉鸢,想着了解一下婉鸢平时如何度日,以后也好早些习惯着点。”
 “太子殿下是嫌头上绿油油的不够晃眼,想让婉鸢日后再帮着添两顶?”我挑眉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沧澜霄眸色一沉,渗出寒气,身形微动已到我眼前,冷冷道:“你倒是敢!”
 “婉鸢的胆子太子约莫还是知晓几分的,既是如此,你说我敢是不敢?”我冷了脸色瞪着他,指尖微动,便是一发细不可见的银针破空而去。
 沧澜霄一个转身便接下了,捻在手中细细瞧了半晌,苦笑道:“那日拔掉这些个针子可是费了我好大功夫,婉鸢倒是狠得下心。不过,我却是该罚。你,心里可有些个舒坦?”
 “太子殿下倒真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这群芳不过名义上与人私通便要被杖毙,太子倒是尽享齐人之福。”我凉凉道,捏着一颗冰镇葡萄就往嘴里送,却偏偏被沧澜霄给拦了下来。
 “这葡萄怎能不剥了皮?”沧澜霄自动忽视了我的不友善,仔细剥了皮递至我唇边,眉眼弯弯,笑得可亲。
 我觑了眼沧澜霄拇指和食指间夹着的水晶葡萄,眼睛却忍不住扫过他的手指。圆润修长,泛着淡淡的荧光,虎口处一层薄薄的茧子,这双手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指点江山,如今,却是讨好似的为我剥葡萄。我心中一阵气闷,手腕微转又捻了一颗在手,还未入口便又被沧澜霄夺了过去。他执拗地盯视着我,指尖几乎碰上我的唇瓣。我心中一恼,扬手将桌几掀翻,碟子应声而碎。沧澜霄似被惊着,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沧澜霄,纵然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让我平息心头之气,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莫要再纠缠!”我坐起身盯着沧澜霄狠狠道。
 而然,远处脚步声响,我回头望去,堪堪瞧见竟是沈孟川,心想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沈孟川怎么想着来找我?他竟还记得有我这个女儿?刚想提醒沧澜霄,却已不见他人影,想来是他武功比我高上许多,早已听闻脚步声,所以离去了。
 这厢,沈孟川已经行来,我赶忙从塌上起身,与他见礼。
 沈孟川瞟了眼摔倒在地的矮几与散落一地的果食瓷碟,和蔼道:“吾儿是怎么了?”
 “孩儿小憩之时,不慎梦魇。”我乖巧地低头,轻声答道。
 
 
 正文 纠缠2
 
 “哦?是何让吾儿惊吓至此,可否说与为父听听?”沈孟川顺着清风苑的人工湖畔慢慢往前走去,而我只得跟在其后,顾不得地上的一片狼藉。
 “孩儿梦到自己正在小憩,却突奔出一虎,欲食之。”我寻思了一下,沧澜霄可不就是一头猛虎么?看吧,我可是没说谎。
 沈孟川轻轻“嗯”了一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笑道:“婉鸢怕不是梦错了,依为父之见,非虎,而是龙!”
 我心里一个咯噔,偷偷抬眼瞧了瞧沈孟川,见他面上神色无恙,才暗暗舒了口气,看来她没发现什么。我故意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望着沈孟川。
 “太子殿下乃是王储,便是不久之后的真命天子,吾儿有福。”沈孟川拍拍我的肩膀,赞叹道。
 “太子殿下垂青,是婉鸢的福气。”我微微垂了头,无限娇羞道。心中却在暗自奇怪,这老头儿跑来难道就想和我说这么两句?于是,便静静等他开口。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孟川叹息一声,“婉鸢以为婉昭如何?”
 “妹妹的姿色才情乃是万中挑一,婉鸢自叹弗如。”我心中一动,对他此行有了些眉目,却也只敢顺着沈孟川的话头说下去。
 “想来婉鸢与婉昭从小一同长大,自是舍不得彼此。古有娥皇女英,我儿若能如此,吾愿足矣!”沈孟川握着我的手,拍了拍道。
 我心中一憋差点顺不过气来,又想放声大笑,却也只得低眉顺眼道:“婉鸢自小愚笨,若是能跟随着婉昭,自是欣喜。”这话既是表明了听从他的娥皇女英,又是甘愿在婉昭之下。
 沈孟川听了自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语重心长道:“婉鸢,莫说为父亏待了你。只是婉昭自小聪颖又是心高气傲,而东宫那等是非之地,你又怎能想只凭着太子的一时宠爱长久居于高位?你如今应多帮衬着婉昭与太子,日后有婉昭护着你,为父也放心。”
 “父亲的苦心,婉鸢岂会不明?孩儿多谢父亲。”我感激道。
 “如此便好。”沈孟川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许久不曾陪芹青了,也罢,今晚便留下来。婉鸢,你先下去吧。”
 “是,孩儿告退。”我忍着腹中的翻江倒海,微笑着退下。
 直至见不到沈孟川的人影,我便再也忍不住胃中翻覆,扶着湖边的柳树干呕起来。蓦然感到有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心里一惊便跳了开去,顺手用袖子擦干了嘴角的残渍。转首,是沧澜霄疼惜的眼色,我再也忍不住,冲他低吼道:“这算什么?女儿听话,所以给母亲的奖赏么?这就是男人,你看见了么?”
 “我不是这样的!婉鸢,你莫要胡想,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沧澜霄急切地辩白着,竟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好了!”我斥道,抚了抚太阳穴,紧紧闭了闭眼睛,平定了下思绪,“沧澜霄,你我这样耗下去,只会惹来更多是非。两日之后,便在水月容,你我做个了断。我,腻烦了,你走吧。”
 沧澜霄还想再开口,我却再无心思与他说这些,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
 
 
 正文 决绝1
 
 未到三更,我已到水月容偏院,入眼的,是一派悠然从容的莫忧。莫忧一袭月白衣衫,玉冠束发,淡雅出尘。他手中握着一枚玉佩,正对着月光细细观察。
 为什么不管莫忧在做什么,都是这么一副谪仙人的模样?我心中气不过,猫着身子轻巧走去。见莫忧没有发现,便双手缓缓摸上他的脖颈,只感觉他浑身一僵,而后便是一个清浅的笑容自唇角淡淡勾起。
 “大胆狂徒,竟敢擅入禁地,不怕,不怕本小姐吃了你么?”我在他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
 “求之不得。”话音未落,我便感觉一阵眩晕,再看清时,便是莫忧含笑对着我,而我已经被他桎梏在怀中。还未及我斥责莫忧,他已将手中玉佩放在我手心,“你看看它。”
 玉佩带着淡淡的血色,中间不规则地分布着血丝。我好奇地学着莫忧的样子,在月光下仔细看去,才发现玉中竟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尾拖曳,凤首高昂,凤翼展开,翱翔于天的模样,栩栩如生。这,怎么会这样?我正惊异于这玉佩的奇特。莫忧在我耳边缓缓道:“可还欢喜?”我尚且不明地点了点头,还是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它。
 “这块玉佩名唤‘血焚’,是我娘亲的遗物,往后你便收好它吧。”莫忧随手握住我的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虽是说得云淡风轻,可手却带着些微的颤抖。
 我一听竟是遗物,赶忙从莫忧怀中站起,将玉佩双手奉还给了莫忧,讷讷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的。”
 莫忧深深看着我,叹了口气,无奈道:“以你的聪颖难道不知晓我的意思?罢了,绯儿,我不想逼你过急。但是,你必须和我走了,离开沧澜。”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莫忧,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是离渊人,过些时日也得回去了,终不得在此久留。你,便与我一道可好?可以带你的家人同去,再在离渊开一个水月容,如何?”莫忧紧紧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略低了头,轻声道:“莫忧,我是沧澜人,并不想离开。”
 “绯儿,今时今日,以你在沧澜的处境,待在这儿,绝非良策。莫说你父亲要利用你攀附皇室,即便是沧澜霄,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若想摆脱他们,以你如今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不如,离去。”莫忧劝道。
 的确,莫忧说得很对,只要我在沧澜,纵然是再风生水起,也无法与沧澜霄和沈相府抗衡,只得乖乖听从调遣。纵使我能摆脱掉沧澜霄,却摆脱不了沈孟川,他亦是会按照他的意愿将我嫁给别人。离开这里,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而然,去往离渊,也就意味着我今生不可能离开莫忧,这个我一无所知的男子。
 “你,且容我想想。我过些时日答复你。”我对莫忧道。
 听闻此言,莫忧竟是喜笑颜开,一改平常的含蓄委婉,朗声道:“绯儿,我自是会等你的,与你,一起。”
 
 
 正文 决绝2
 
 “你想去哪里?”沧澜霄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目光凌厉地望着我和莫忧。
 我心中一个咯噔,别开眼去,却看见莫忧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似是惬意。看来莫忧早已听闻有人,却还将这事情泄与沧澜霄听,必是有了十成的把握能从莫忧眼皮子底下带走我。莫忧到底是谁,为何有这么大的势力?我对莫忧的疑心更重。
 “我与婉鸢有事相商,你不回避么?”沧澜霄负手而立,对着莫忧一抬下巴,冷冷道。
 莫忧还未开口,我便微微跨前一步拦了下来,暗自深吸一口气,转而云淡风轻道:“不用回避了。沧澜霄,你我就此了结。来人!”随着我的呼喝声,仆从应声而来,将我事先要求准备的两张弓箭呈了上来。莫忧与沧澜霄皆是略带不解地望着我。我随手摸了摸石桌上的长弓,笑道:“沧澜霄,你我今日就比试一下这弓箭。若是你赢了,我便任你处置,不论何种要求都答应,纵然是嫁给你。”沧澜霄听至此,神情一动,却还是按捺住了,静候我的下文。莫忧却是好笑地看着我,眸色中尚带几分宠溺和期待。“若是我赢了,你便任我处置。我们一局定胜负。”
 “婉鸢,你这是变着法儿答应嫁于我么?”沧澜霄志满意得地笑道,面上三分春色,七分张狂,恰是少年,最是风流。
 “你先来。”我无视掉他欠扁地样子,双手托起桌上的长弓递给他,而那弓着实太重,一不留神脚下便是一个踉跄,莫忧一手将我托住,顺手将长弓甩给了沧澜霄。沧澜霄接过长弓,望着莫忧托住我的手,眼神一暗,似有怒气喷薄而出,却是生生忍了下来。只是不耐烦地催促道:“规矩如何?”
 我绕着沧澜霄转了两圈,故作沉思,而沧澜霄见我如此,不觉好笑,刚才的一点怒气也消失无踪。
 “我们隔二十步,以对方眉心为靶,中者胜,反之则败。”我盯着沧澜霄一字一顿说道。
 此语一出,无异于晴天霹雳。原先兴致勃勃试着张弓搭箭的沧澜霄听闻此言浑身一震,而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面色苍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颓然道:“你真的厌倦我如斯?竟要这般决绝?”见我看着他笑而不语,眼中满是嘲弄,便弃下弓箭,黯然道:“我输了。”
 我瞧着沧澜霄落寞向外走去的背影,心头却不断起些恶念,立刻出言喊道:“慢着!”沧澜霄闻言回身,眼中露出如垂死病人回光返照一般的光芒。我心下不忍,不得已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回神,面色更显冷淡,“沧澜霄,你既已认输,按照我们的约定,便得由着我了。”
 沧澜霄面色瞬间变得灰白,眼中满是铺天盖地的伤痛,讷讷望着我半晌,终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而垂落在两侧的手,却紧紧地握成拳头,用力之大使得指节都泛白了。
 
 
 正文 决绝3
 
 “来人,把这狂徒拿下!”在我厉声呵斥之后,水月容的护卫手持木棍冲了进来,团团围住了沧澜霄。见着他面色变得冷寒,眼风如刀,不怒而威的仪容,迟迟不敢动手。
 “绯儿,凡事莫要做绝。”莫忧眼中带着担忧,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劝道。
 而看着沧澜霄紧抿着唇,那么倔强地看着我。我心中不由生出惊慌之意,强自压抑,讥诮道:“云公子莫不是想要食言而肥?”
 沧澜霄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睁开,眸色如洗净的天空一般清朗却带着忧伤。他默然转过身去,负手而立,削瘦颀长的背影恍有天地萧索之感。我不由别过眼去,对上莫忧深思的眼神,我一心虚立马低下头去。
 护院见沧澜霄已无抵抗之意,便循着我先前的嘱咐,乱棍打去,棍棍落在腰背、胸膛之上,虽不致命,却也是难以消受的。眼见沧澜霄傲然挺立,身子绷紧,放在腰后的手紧紧握住,显然是用内功抵御使其不受伤害。我心有不甘,随手摸下了耳上的耳环,催动内劲射了过去。沧澜霄顺手抓住,却没有避过同一时刻射去的银针。他身子陡然一震,惊诧哀伤地望着我,最后的防线被打破,便再也抵御不了周身的棍棒,狼狈地摔倒在地。沧澜霄侧对着我,俊美的侧颜线条绷直,遍布汗珠,而他的手中,始终紧紧握着我的翠玉耳环。
 我心中像是爬了数千只蚂蚁一般,噬心蚀骨的痛。响起沧澜霄平日种种,似乎是欢喜戏弄于我,却也没有真的伤过我,我今日这是怎么了?恨他?恨他行为不检,让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可是,既然是我推开了他,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恨他呢?想要他绝了与我在一起的念头?对,定然是如此,因着他的时时纠缠,我腻烦了,想要个了结,日后再不相见。再不相见?除非沧澜霄死了。我现在若是将他打死……。他若是死了,该怎么办?不可抑止地,我周身颤抖起来,莫名地陷入恐慌。
 “停下!都退下!”我喊道,声音有些发颤。莫忧望了我一眼,神色莫测。只是,他的手却也是紧紧握起的,面上沾染了红尘的俗念,逃不过贪嗔恨痴。
 护卫闻言左右退开,默默离开偏院。沧澜霄缓缓站起身,抬手擦干嘴角的血迹,眼中神色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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