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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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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曹可莹吃痛蹲了下去,再看看逃逸而去的银环蛇,马上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曹可莹捂着脚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整个人摇摇欲坠。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腊梅看着自家这副样子,叫声里都带了哭声。旁边的素樱、玉梅眼眶也红了,胆小的紫荷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素樱哽咽道:“小姐,你忍着点,我这就扶你回去。”转头朝带路的丫头彩蝶喊道,“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
彩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见素樱花吆喝她去找大夫,这才醒悟过来,拔腿就跑。
“站住”傅清玉喝道,把刚跑出两步的彩蝶给喝了回来。傅清玉已经镇定下来,她冷静吩咐道:“这里地处偏远,等大夫过来的时候恐怕毒性已经漫延全身。这样好了,彩蝶,你去附近的屋子里找找,给我拿一把切水果的刀和一把火折子过来。”
来的路上她已经看到,附近就有几间零零星星的房子,想必是花农的住所,这样的话,屋子里一定会有刀和火折子。
彩蝶拼命点头,这时的她慌得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有人指示她应该怎么做,她马上得了指令似的飞快地跑了出去。
看着曹可莹挣扎着要起来,傅清玉连忙按住她:“姐姐切不可乱动,这蛇毒剧烈,如果乱动的话,毒性流到全身各处,那就难以诊治了。”
曹可莹不敢再动,傅清玉撩开曹可莹的衣裙,果然,在离脚踝约一寸的地方,有两个极深且发黑的黑洞。
傅清玉迅速撕下衣裳里衬,做成布条的样子,然后在伤口稍上的地方用布条扎紧,避免蛇毒随血液流走全身。
见旁边稍干的地方有块大石头,傅清玉让腊梅、素樱、玉梅几个把曹可莹抬到大石头上坐下,然后汲了水过来清洗伤口。
这时,彩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狭长的水果刀和一把火折子,正是傅清玉要的东西。
傅清玉取过火折子,点着,对曹可莹道:“姐姐忍着点。”
曹可莹不知是蛇毒的原因,还是伤口痛楚,神志有些模糊,听了傅清玉的话,无力地点了一下头。
事不宜迟,傅清玉把火折子凑到水果刀的刀刃上,把刀刃烤灼一番,算是消过毒。然后,她手起刀落,在两处伤口各划了一个“十”字,这是扩创疗法,目的在于放出蛇毒。
曹可莹痛得尖叫,纤纤十指紧紧抓住腊梅,十指关节皆尽泛白。几个丫头惊恐万状地看着傅清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姐姐忍着点,我给你放毒,我在乡下的时候被蛇咬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傅清玉朝曹可莹解释道。曹可莹脸色成了一张白纸,她紧咬了嘴唇,点了点头,对于傅清玉的医术她是信任的。
“去取些水来。”傅清玉吩咐道。
划开的伤口流下黑乎乎腥臭难闻到的血水,傅清玉用清水反复冲起之后,看到曹可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怕她支持不住,猛地俯下身子,用口替她吸起毒来。
彩蝶等几个丫头差点惊叫起来,她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治疗方法。
傅清玉把蛇毒一口一口吸出,再一口一口吐掉,直到吸出的血水呈清红色为止。
这时,住在附近的花农也赶了过来,看到傅清玉的处理方法,赞许地点点头:“这位小姐的命算是保住了。”
曹可莹对傅清玉展现出一个虚弱的笑颜:“清玉,多谢你。”
傅清玉摇摇头,这不过她力所能及罢了。解下了曹可莹脚上绑着的布条,她就着溪流的水漱了口后,转头问花农:“老伯,可有蛇药?”
鬓发皆白的花农为难道:“我们这些种花的,一年也没有见过几次这种毒蛇,更别说被它咬了,哪里想到备些什么蛇药呢?通常都是请大夫过来。”
傅清玉心想,现在唯有这样了。幸好自己先做了一些紧急措施,暂缓了蛇的毒性,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傅清玉看看曹可莹,见她脸色依旧苍白,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毫无血色的嘴唇,知她身子一向赢弱,如今又遭蛇毒侵袭,必定不堪重负,不宜剧烈挪移。再说一个昔日太子太傅家的小姐,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抬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眼下之计,唯有请大夫过来诊治,开了药方,服了解药,再让轿子进来,把人送回曹府。
于是,傅清玉向花农讨了一间屋子,做为曹可莹暂时歇息之用。再让彩蝶去请大夫过来,顺便把这个意外告诉曹夫人一声。
彩蝶应声去了,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曹可莹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屋子内。花农早早把这个小屋子收拾出来,众人把曹可莹放在一张藤椅上,这时,谭夫人带着大夫,还有几个丫头婆子赶过来了。
看到谭夫人,曹可莹支起身子,想起身行礼,谭夫人忙按住她:“贤侄女受伤,这些虚礼就免了。”
谭夫人一脸焦灼,忙着催促大夫给曹可莹诊治,一边又把彩蝶骂了一顿。傅清玉看看这个中年妇人因了紧张和快速赶过来而有些泛红的脸,总觉得她关心的成份居少,推缷责任的成份居多些。
大夫很快做了诊治,开了药方。征得大夫同意之后,谭夫人让人找来一顶轿子,把曹可莹抬到花场里专供客人休憩之用的屋子里。
此刻,曹可莹因劳累呈昏昏欲睡之态,谭夫人也不多留,说了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留下些丫头婆子,叮嘱她们要好生看着,自己便走掉了。
素樱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这谭家怎么回事呀?小姐都病成这样了,连个看顾的人都没有,尽让些丫头婆子在旁边伺侯”
傅清玉也暗叹这人情淡薄,又不好在曹可莹面前多说什么,免得她的心事又多一重。于是便把素樱支开,让她到外间去熬药。
傅清玉翻捡了一下大夫开的解毒药包,见不过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草药,解毒效果缓慢且作用不大。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本《医通》,上面写着:“欲解蛇毒之剧毒,应辅以了刁竹、八角莲、七叶一枝花、三叉金……外敷兼内服,疗效奇佳。”她知道是这具身体的原来记忆在发挥作用了。想不到这具身休的原主人酷爱医术,竟然连毒蛇这一类也有猎及。
傅清玉当即吩咐腊梅玉梅她们好生照顾曹大小姐,自己则到外面去采摘记忆中的草药。
光华寺后面的被她戏为“百草园”的那块荒地长有各式草药,但路途远,时间上来不及。人常言,毒蛇出没的地方,附近必定有解毒药草。傅清玉当机立断,朝刚才银环蛇出现的地方走去。
顺着刚才的溪流,果然找到了几味《医通》上所描述的草药。傅清玉放一些草药在口中嚼几下,吞咽下去。刚才情势迫人,她才用口吸毒。这种方法危险极大,弄不好自己也会跟着中毒,所以,先用一些草药,以备后患。傅清玉一路走,一路采摘,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一阵宝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声音清脆,尖锐,与飞溅而下的巨大水声合在一起,隐隐有千军万马的雷霆之势。
傅清玉抬眼望去,发现自己立于一处涧水前,从山际飞流直下的水柱喷溅在下边碧幽幽的深潭里,而潭边的草坪上,一袭宝蓝绸衣的男子正执着一把长剑在上下翩飞。
天都人自幼习武,就连女子也不例外。傅清玉也曾见过做了女镖师的胡二娇摆弄着长剑长枪,但能把一枚长剑舞得如此精湛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那个身影竟是那般熟悉。
长剑划破长空,龙吟隐隐。那男子反手刺出,忽地吟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傅清玉心中震憾,转身急走。这一声响惊动了那名男子。他倏然收起宝剑,脸上也是一片震憾的神色。缓了一下,他低沉地叫道:“清玉,是你吗?”声音竟抑制不住的激动。
傅清玉猛地顿住脚步,背对他呆立,不动,也不转身。
他忽然低叹一声:“初次见卿,满树桃花,扑眼迷离;再次见卿,丹墨画卷,惠质兰心。如今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声音更是低沉,“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后面吟诵的,竟是汉代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傅清玉动容,慢慢转过身来,对上谭大公子谭靖宇明亮的眼眸。
第九十八章信物
傅清玉看着面前的男子,宽阔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薄唇,后面是飞流直下三千尺,而他整个人在水墙之前,凛冽而落拓。
谭靖宇也在注视着面前的女子,娇容绝世,却又沉静安宁,仿佛平静的海洋,没有汹涌澎湃的浪潮,却能容纳百川。
他走了上来,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定定地望着她,不确定地问道:“清玉,是你吗?真的是你?”
傅清玉脸上蕴含着微笑,点头,再点头。
谭靖宇再也忍不住,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有一种她久违的温暖,甚至,她能感觉到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我是不是在做梦?”他有些惊喜过度而无措,“我在梦里会经常梦到我这样拉着你。”
“那好,我掐你一下试试,如果真能感觉到痛那就不是做梦。”说着傅清玉果然使劲掐了他一下。
谭靖宇吃痛,皱着眉头看她。而她,已经笑弯了腰。
“你笑得真好看。”谭靖宇看着她说道。
傅清玉敛了笑容,该说正事了。谭夫人那边靠不住,眼下,只有看这位谭公子的态度了。她与曹可莹的命运,就握在面前这个男子的手上。
面前这个男子,她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她与他爱好相同,兴趣相投,一定会很好的相处,会是一对很好的伴侣。
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她,非常喜欢她。如果这种喜欢能长长久久的话,那她也就无所求了。
现在,她明白了他的心意,但是,他真的会救自己脱离苦海吗?他真的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吗?
“你什么时候来提亲?”见他有些茫然,于是便特意提点他一下,“你如果提亲的话,一定要提两家,一家是曹家,一家是胡家。”
谭靖宇呆了一呆,随即眼中露出惊喜的目光:“清玉,你是说……”
傅清玉笑着点头:“可莹姐姐一直当我是亲妹妹看待,她不想单独嫁过去。昔有娥皇女英姐妹同嫁帝舜,可莹姐姐说,不想与我分开,想我与她一起嫁过去。”
这话尽管说得别扭,但傅清玉想,这样一方面能借此摆脱傅府那边的掌控,别一方面能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这是两全齐美的事情,她决定试一试。
“那就太好了。”谭靖宇神情激动地望着傅清玉。这个女子,能在不为难他的情况下,又能成全他的心愿,令他对她的爱意又多了一分。
如果傅清玉要求他不娶曹大小姐而娶她的话,他或许会觉得为难。毕竟这是自小订下的亲事,悔亲对于他而言,是另一种性质的背信弃义。特别是对方是与他青梅竹马的人儿,他无论如何也做不来。
如今傅清玉似乎能勘破他的内心般,提了一个最不会让他为难的要求,这怎不令他心中激荡难平?
他再次执起她的手,慎重道:“清玉,你放心,我绝不负你。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住的。待日后我成了侯……”他自知说漏了嘴,马上改口道,“等日后我家重振家风之后,我一定会让你做这个当家主母的。”
这话的意思像是承诺。其实傅清玉一听说明白他的意思,她与曹可莹嫁过去之后,曹可莹的身体状况不宜操劳,那么未来的侯爷府上上下下的管事之人,自然就是她了。
傅清玉含笑点头,现在的她,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摆脱傅府那边的控制不过是第一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她。而属于她自己的那份天空,也等着她去打拼。
“订情信物呢?”傅清玉侧头看他,神情娇俏可爱。
“怎么想到要订情信物?”谭靖宇拉着她的手在草丛中缓缓穿行,看到她俏皮可爱的神情,不由心里某个地方柔软起来。
“订情信物,每个姑娘都要的啊。”傅清玉瞅着他笑,“拿个订亲信物套住你,免得日后你反悔了,不娶我了。看,这就是我们曾经订过亲事的证据。”
“你呀,”谭靖宇失笑,“你这话虽然说得顽皮,心里却是怕我x后会反悔,故意拿话套我是不是?”
傅清玉脸上一红,这样也被他看出来了?其实她的确对这桩婚事没有太足的自信心,所以要拿件信物来打打气。
“好吧,我答应你。”谭靖宇把左手执着的宝剑拿出来,递到傅清玉手上,斩钉截铁道,“这是我祖传的宝剑,锋利无比,现在我把这个给你,就当是我们的订情信物,他日我上门迎娶,以此剑为证。”
傅清玉把宝剑接过来,沉甸甸的宝剑,代表沉甸甸的情谊。她看着剑鞘上错综复杂的纹理,正色道:“谭大哥一诺千金,日后上门迎亲,此剑再行归还。”
“这下放心了吧。”谭靖宇含笑瞅着她。
傅清玉神色庄重:“谭大哥,请一定要记住,三天之后一定要上门来提亲。”
她昨晚得了消息,说是皇上会在未来的三天内,对几位祖上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后辈进行论功行赏,赐封爵位。那么三天之后,谭大公子就是新鲜出炉的侯爷了,那时,等谭大公子上门提了亲之后,就算傅夫人不答应,也不容她不答应了。再者,傅夫人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怎会为了她这个庶女而去得罪侯爷呢?
谭靖宇含笑点头,目不转睛地望住她。
傅清玉觉得脸热得发烫,不由羞涩地低下头。看到草丛中生长的草药,不由惊呼道:“糟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谭靖宇被她的大呼小跳吓了一跳,拧了眉头问她:“怎么了?”
傅清玉拍拍自己的脑袋,她真是健忘啊,居然忘记曹大小姐现在身上余毒未清,正等着她回去救命呢。
“可莹姐姐被蛇咬了,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我还有几味药要采,你等会,我先采药。”傅清玉说完转身朝草丛深处行去。
一听到曹可莹被蛇咬了,谭靖宇也紧张起来,“我帮你,对于草药我认识一些,你告诉我,你要的是哪种……”谭靖宇捋了衣袖跟了过来。
傅清玉知道他关心曹可莹,便把草药的样子告诉他,两人一起采,这样速度快一些。
看着谭靖宇弯着腰在草丛中认真搜寻的身影,傅清玉有些感动,对一个幼时玩伴尚能如此体贴,那对于深爱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傅清玉的心这才觉得踏实了。
采了草药,两人急匆匆地折回谭家花场,去休憩之所看望曹可莹。
曹可莹喝了大夫开的解毒药,精神好了许多,侧靠在榻上,看到傅清玉与谭大公子走了进来,不由笑了,招呼二人坐下。
“姐姐觉得好点了吗?”傅清玉仔细地看看曹可莹的脸,并没有发黑,看来蛇毒制住了,余毒要慢慢清,像曹可莹这般赢弱的身躯,没有三五天恢复不过来。
“我没事,喝了药之后感觉好多了。”曹可莹笑道,意思是让周边的人放心。
“可莹,你没事吧,好些了吗?”谭靖宇看着曹大小姐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曹可莹眼中蕴含着感动,觉得这一整天所受的委屈,都因他的这句话而烟消云散了。
傅清玉悄悄地退了出去,拿了草药到厨房里熬药。素樱走进来帮忙,悄声道:“谭大公子对小姐真是好,跟小姐说话温温柔柔的,又细心又体贴,刚才我都看到小姐哭了……如果这未来的姑爷能一直对小姐那么好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也不用看他老娘的脸色了。”
傅清玉笑笑,给炉子添了把柴火。是啊,如果谭靖宇一直对她这么好的话,那她也就不用怕什么傅夫人啊,傅二公子等人的威胁了。而她是傅府庶出的六小姐这个事实,她总有一天会告诉谭靖宇的。
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傅清玉从厨房的窗子望出去,见从花场里边走出两个姑娘的身影,一个高挑窈窕,一个略显矮小。高挑身形那个穿着水红锦袄,系一条湖蓝百褶裙,而身形矮小的则是一身草绿的衣裙。那个身材矮小的人似乎在抱怨什么,心中不愤,走起路来步伐跨得很大。后面,谭夫人紧紧跟在后面。
那个身材矮小的姑娘嗓门很大,声音又尖细,听起来像鸟叫:“……我说大姐,干嘛无端端地要来这个什么鬼花场,人又多,又没什么看头,烦都烦死了……”
高挑窈窕身形的姑娘微侧着头,似乎在低声劝解着。
谭夫人一直面带笑容,亲自把这俩姐妹一直送到花场门口停放着的马车上。
这两姐妹,想必又是哪个高官家的女儿吧。
素樱见傅清玉正看着窗外某处,以为有什么新鲜事情,也把头朝外探了探。待看清那两个身影时,不由冷“哼”一声道:“我道是谁在这里像只乌鸦一般聒噪个不停,原来是吏部尚书傅大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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