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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无归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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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房门内传来人们的阵阵哀嚎，站在门外的罗兰抿唇一笑，踩着欢快的步子离开。
直到现在她还是这么想的——没有战争，这个世界将会是一个非常非常适合养老的地方。
不过话说回来，千手扉间那家伙这个月还没给我工资呢——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难道交了女朋友不敢回来？
唔，回头得让水无月家的人好好查查看。
对了对了，还有竹取家——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警备局跟宇智波家的人干上了。不过这样也好，良性竞争嘛。
话说回来，土之国那边就回来的，可以用手上的嘴巴嚼泥土的那种血继限界，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咳咳，反正怎么都是拐人，她趁着各国反战反血继限界正盛的风潮拐几个血继限界回来应该也没啥吧？
啊拉！前面那个人不是——
“喂！旗木！千手扉间那个混蛋在哪儿！？”
老娘也要去泡温泉吃温泉蛋温泉馒头啊坟蛋！
……咦？什么？你说尾兽？
那东西早就改叫守护兽啦！每个大忍村塞一个守门，想做点什么坏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啊。
不过会把‘控制尾兽’这种看家手艺交出来，千手柱间果然还是个烂好人不解释！
夕阳西下，屋顶升起了阵阵炊烟。
贪玩儿的孩子们在母亲的呼喊下笑着向家跑去。
街道整齐而宽敞，一点也看不出罗兰初来时那月球表面一样的穷酸样子。
抬头看着最后一点太阳落在山的那边，罗兰伸着懒腰不紧不慢的向自己的老窝走去。
生活总会越来越好——距离这里变成养老圣地，也不远了，对吧？
对吧，柱间、水户【注】。
ff7——以谁之名
罗兰揉了揉脸，用力的关上了仓库的大门。
转过身，入眼的是一成不变的金属通道。应急灯在角落闪着冰冷的光芒，让铁灰色的通道看起来更加冷厉。
这里是她已经呆了快一年的地方，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公司——神罗。
不过说实话，就算已经来了一年，她对这里仍然陌生的很。作为一个低级的研究员助理，她被允许进入的地方少的可怜。而面对那些无处不在的电子眼还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敏，她理智的选择了龟缩。
不去看，不去听，不去管。
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莫名的‘事故’而意外丧命。这样的世界不是她可以借势更改的，纯粹被利益所驱使的人们也不会因为梦想之类的东西放弃已经到手的好处。
多奇怪，被炼金术师们所禁忌的人体炼成改造在这里却是科学家们梦寐以求的研究。但是这样违背自然的做法——
“迟早会遭天谴啊……”
罗兰抿了抿嘴，把话死死的咽回了肚子里。管他呢，这样扭曲的公司遭了天谴也是活该。她现在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保住这条小命就好。
不过就算这样说，罗兰心底也有着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落差感，这就好像一个老干部退休之后就会觉得不舒服一样。开惯了会议当惯了领导，不说几句做点什么的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更何况她前一秒还在木叶当正在改变世界的二把手呢？
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走了这么多不同的地方，罗兰还是能很快的控制住自己这种糟糕的情绪的——不过要调试好还是得再花点时间就是了。
所以在此之前，罗兰的最大危难其实不是到处都是危险的神罗公司，而是自己这张嘴。
跟千手扉间争吵习惯了，现在想闭嘴真是个高难度的大问题。
半低着头，罗兰做低眉顺目状从一干正式研究员身边匆匆走过，准备把仓库钥匙放回原处之后就遁回自己分配的房间。像她这样的研究员可没有单独的房子，都是住在公司统一分配给的类似泥轰公寓式的房间里。半开放的厨房和客厅相连，客厅跟卧室靠门分隔。浴室在卧室的一角，地方小的仅有一个花洒一个马桶和一个洗脸池。
也不知道是大家都这么寒酸还是只有她这个没地位没背景没什么能力的‘三无’才被特殊对待。
不过好歹居住没问题，薪水也还过得去，她到也没啥不满。
只不过好景不长，在罗兰还没来得及彻底调试完毕自己的心情的时候，她的直属上司，研究员铃木就‘因公殉职’了。她这个小透明也因此走了‘狗屎’运，被调了上去，一下子从助理变成了正式编制的研究员，鱼跃龙门了。
然而这对罗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铃木到底是真因公殉职还是被人为造成因公殉职的样子还不清楚。罗兰在这个时候上就等于站在了风口浪尖上。被多方人摩拳擦掌的紧盯着。
不过铃木殉职的原因，罗兰其实隐约也可以猜到一点。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罗兰知道她的已故的前上司有一个几乎病态的执着对象——萨菲罗斯。
他一直想尽办法取代现在萨菲罗斯的负责人宝条，不过看结果，似乎还是宝条棋高一筹啊。
算了，反正这些事情和她无关，她还是在意一下她多出来的薪水能不能让她多买一块魔石吧——这个东西实在是让她很好奇啊。研究透了说不定她也能弄出供自己用的无限供应的山寨品，好歹到时候安全就有保障了。
接下来的日子，罗兰继续夹着尾巴老实做她兢兢业业的新晋研究员。只不过她毕竟比不上她的前任，慢慢地就被发配去了整个生物研究部的边缘。
在别人同情怜悯或者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罗兰自己倒是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她大概是安全了。
因此在又一次接到调职命令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不就是退出研究室的研究工作，转去当实验品管理员嘛，她还轻松了呢，薪水照拿，还不用战战兢兢的一遍又一遍的核对数据以防出现失误被扣工资。算起来还是她赚了。
不过神罗的实验品，可不会是简单的植物躯干动物标本而已。神罗最多的实验品，是人。
在神罗这个地方，比起那些召唤兽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命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却又被许多人看做是可以圆梦的地方。
“罗兰，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地盘儿了。”带路的地中海中年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身后一直沉默跟着的罗兰，“真是轻松地工作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羡慕了。”
钢铁铸成的金属房间内昏暗而冰冷，眼前只有一张不知什么制材的办公桌。桌子上凌乱的扔着一些不知多久以前的文件，远处的地上还能看到一条条有罗兰大腿粗的电线电缆。也不知通向什么方向。
“这里放的大多都是废弃的实验体，值得观察记录的也没几个了——只要定期向上面做个报告就好。”拍了拍罗兰的肩膀，中年谢顶的小主管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有困难的话，来找我也可以——我们可以仔细商量商量嘛！”
眼见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罗兰才咬牙切齿的拍了拍自己被男人拍过的肩膀。
去你妹的商量！鬼才去找你呢混蛋！
老色鬼人渣败类！
真希望在下次的殉职名单里看到你的名字！
气急败坏的原地跳了好几下，罗兰才终于平复了想要冲出去把他喂了陆行鸟的冲动，开始动手收拾自己面前的办公桌——好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跟它相亲相爱了，还是收拾好一点自己会比较舒服。
把乱七八糟的文件一口气塞进抽屉，那抹布死命的擦了桌子五六遍。角落的饮水机已经完全报废了准备扔掉……地板……明天再说吧！
倒掉擦桌子的脏水，罗兰来到跟办公室相连的保存间。
窄窄的通道两旁是整齐排列的培养皿。似乎泛着荧光的液体里浸泡着不知名的男人和女人。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基本都保持了人形，限制级的血腥物没有出现。
仔细查询了所有实验体的资料，罗兰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猪头主管会说值得
观察记录的已经没有几个了——因为大部分实验体已经死亡，现在只是单纯的‘标本’而已。只有极少数的几个还不同程度的保持了一些生命活动。
真是些可怜的人。
罗兰漫不经心的想着。
或许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是怀抱着梦想来到这里的吧，只可惜他们经历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叫萨菲罗斯的少年。
超过普通人太多倍的天份，却又活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要么成为少年漫的主角，要么成为少年漫里最大的反派。不过这样一想，似乎大反派都是人为造成的……啧，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KW……
手指划过培养槽下的金属铭牌，罗兰仰头看着最里面的那个实验体。虽然因为培养液的原因而有色差，但是大概还可以看出他有一头漂亮的金发。苍白的面容浅色的嘴唇，表情……很安详。
似乎生前是个性子很好的人呢。
比起其他面无表情的实验体，他实在养眼的多。罗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才转身离去。
毕竟只是用来做资料的实验体，不用时时跟着，罗兰也不会天天跑去保存间。只是偶尔会想到那个有着安详表情的实验体。
在神罗这个地方，这样的表情可真是太稀有了。
她没有，你争我斗的研究员没有，治安维持部的人更不会有。
然而越是没有，就越是让她怀念。
怀念过去的那些日子。
不用为了生存挣扎，不用担心好朋友会不会死亡，不用担心会因自己的过错而导致不可挽回的，灾难性的后果。
……突然想去再看一下，就一眼就好。
本来只是想着再看一眼，结果却变成了许多眼。
大概就连监视的人都觉得这里毫无价值，保存间并里没有按摄像头。这里也就成了平日里罗兰放松的地方。虽然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可是门口也是有的——这样罗兰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早安凯文。今天外面又是阴天呢——不过现在也很难有晴天就是了。”罗兰懒洋洋的抱着本介绍召唤兽的书一屁股坐到最里面的培养槽前。
凯文，就是她给那个有着安详面容的男性实验体起的名字，源自于铭牌上的两个字母……好吧她就是取名无能，只懂得用首字母谐音神马的。
至于外国人的姓名格式——这种小事谁会在意嘛！
“不过这天气让我想起了十九世纪的伦敦——那时候伦敦也会出现这样的天气，工厂排放的滚滚黑烟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就污染了晴朗的天空，然后人也变得越来越污秽，幸好不管是该隐还是爱丽丝都没有变。”
“其实我很想他们，离开的时候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实在是太失败了——D伯爵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有没有背着我再去勾引该隐，当时真该带他一起去天使塔的！”砸死那个祸害算了……
“不对不对，那就得成了跟他殉情——谁要跟他殉情啊！”
“不过说到混蛋，其实盖勒特也是个混蛋，我累死累活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竟然一分钱工资都木有给过我，周扒皮都没他凶残！”
看着不知名金属制成的天花板，背靠着冰冷的培养槽底座，罗兰没头没尾的说着自己记忆里的事。
她想说出来这些事情，谁都好，哪怕不会回应她，甚至可能就听不到。
但她还是想说，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
“凯文，你说，他们是不是都是混蛋？”
ff7——以谁之名【中】更完
说实话，罗兰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那个猪头总管塞进浓酸池子里，然后再一把火烧干净——只是喂陆行鸟真是太便宜他了！她要把他的骨灰彻底的磨成粉然后当添加剂扔进宠物饲料里！【= =想到了三鹿奶粉微妙的】
完成了繁杂的打杂工作，罗兰站在外面的观景台仰望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的天空。
阴沉的，好像要塌下来的云层覆盖了整个都市的天空。好像连希望都会被吞噬的的样子。
仔细想想，今天也没什么可以给形容给凯文的啊。日复一日，都是这样的天空，这样死气沉沉的都市。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很值得说的话，大概是那个萨菲罗斯变成英雄了吧。
明明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就已经拎着大刀穿着奇怪的暴露衣服四处战斗了。也不知道神罗公司是怎么想的，大人们又不是死光了，就算他再怎么逆天也还是个孩子吧？
外貌为永远的16岁的伪少女对此颇为不满。
多次站在高处的少女比谁都明白，孩子们要承担的责任在未来，而不是现在。
真是太糟糕了——恩，回去得跟凯文抱怨抱怨。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凯文会毫无怨言的听她唠叨了吧。
最后又看了一眼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罗兰毫无留恋的转身。回到了那个让人窒息的钢铁牢笼。
“我跟你说啊凯文，萨菲罗斯他……”
空荡荡的保存间里响起了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的，也是唯一的女声。
神罗内的时间似乎被凝固在了那里，每天每天，重复着几乎完全一样的行动。不过最近倒是真有了些不同——公司的女性，似乎成立了个萨菲罗斯后援团……？
喂喂，这样真的可以么你们都是阿姨妈妈辈了耶。
“你说呢？凯文。”
日历又刷拉拉的翻过许多页，公司又迎来了一次新兵招募。作为万能打杂党，罗兰不出意料的被扔了过去，迎接又一批满怀着梦想来到这里的年轻人。
不过这次，倒是有出乎意料的——
杰内西斯、安吉尔……
瞥见负责人手上拿的拿叠资料，罗兰的步伐几不可见的稍稍停顿了一下。
罗兰的地盘一如既往的冷清，昏暗的环境空荡荡的狭窄办公室，比其他地方还要低上不少的温度，地上交错横着的沉重电缆。
罗兰随手把资料塞回抽屉，慢慢悠悠的晃进后面的保存间。
“凯文，如果你没用变成这样，是不是也应该是英雄了？”抬头看着泡在浅绿色液体里的青年，罗兰低声的喃喃道。
“真不公平，是不是？”
不管如何，他们还有成为英雄的机会，你却只能呆在这个大罐子里。
眯了眯眼，缓解了被液体泛出的荧光刺痛的眼睛，罗兰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寂然。
其实她跟凯文很像，都是……身不由己。只是一个能活动，一个连思考都不能了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人体研究还真是个要命的东西啊。
再一次把文件塞回抽屉里，完全无视了上面鲜红的S。
G计划……J计划……啧，神罗的研究员果然都是疯子。
不过任谁也想不到吧？这里除了是J计划失败品的保存间，还是第一代负责人加斯特存放资料的地方。虽然和宝条手中的资料肯定没的比，不过罗兰对杰诺娃也没什么想法，有这些也就够了。
不再去想资料上字里行间加斯特的忏悔和愧疚，罗兰懒洋洋的趴回桌子上打盹、
嘛，休息，休息一下。
***
“早啊，安吉尔，啊，可以帮我把这一堆交给你看到的塔斯克的任何一个人么？”
见到老实人安吉尔，抱着一大堆资料开始了每日例行的跑腿工作的罗兰欢脱的抓出一叠一扔，然后头也不回的遁走。
接下来还有给武器开发部的、都市开发部的……尼玛神罗花钱雇个打杂小弟或者小妹会死么！？
咦？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缕熟悉的银发。
“萨菲罗斯？”
“早安，罗兰。”
看起来早熟的银发少年没有丝毫被突然叫住的不悦，平静的同罗兰打招呼。
“正好碰到你——这个给宝条，拜托啦！”
能不看到那个死变态最好——每次看到那张脸都有拖鞋抽他的冲动，这样不好不好。
“好的。”
“真是帮了大忙，萨菲罗斯你果然是好人～”
欢快的给人见人爱的美少年发了卡，罗兰转身向通道的另一边遁走。
……不对，萨菲罗斯应该不知道发卡的含义，那她这么跑不就成了心虚了么。
脚下一绊，罗兰颇为纠结——这件事还是不要跟凯文说了吧，实在太二了。
杰内西斯跟安吉尔处于种种原因资质过人，很快就从新兵蛋子们中间脱颖而出，跻身高级兵种的行列，虽然距离萨菲罗斯还有不短的距离，但在别人看来那只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迟早，而已。
但是有些事，却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又一次粗暴的把打着S标签的文件塞回抽屉，罗兰用力向后靠在一压就会嘎吱嘎吱响的旧式老板椅上，无视身下椅子惨痛的呻吟，索然无味的啃着最后一根棒棒糖。
杰内西斯、安吉尔还有萨菲罗斯……他们三个就好像在一个无法破坏的圆环上，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悲剧的轨迹。而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却还在不停的制造着新的悲剧。
有关杰诺娃的研究还在继续，除了萨菲罗斯和凯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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