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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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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途中,水哥突然转变了话题:“兄弟,转过前边这座山,有一处很有名的景点。传说女娲补天之时,有天马从此经过,看此处景色秀丽,水草丰足,流连忘返之时,在此留下蹄印。从此,昭苏被称为‘天马的故乡’。一会儿停下车,你一定要看一看。”水哥一番话,说得我好奇心顿起。天马之词当然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蹄印之事自然也是来自人们的遐想。但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故事,在人们的脑海里会怎样与现实结合呢?这是我急于想知道的答案。

说着话,汽车已转过了山弯,慢慢停靠在了路边,大家开门下车。此处是两山之间的一条山坳,地形不算宽敞,有一条路弯弯曲曲延伸向前,隐没在前方的山脚下。路的右侧,有一泓溪水,不情愿似的陪伴在道路的旁边,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水哥手指路左边的山脚处说:“就是那儿!”边说边带着大家向传说中天马的蹄印处走去。

此地离公路不远,下道后爬上山脚下的十几米缓坡就能看到。来到近前,我不禁哑然失笑,这跟我想象的差距太大了。翠绿的山坡上只有此处寸草不生,一堆拳头大小的铁红色的石块儿堆成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圆坑,没前没后,没左没右,既没有马蹄的半圆形状,也没有神物的浩渺仙风,只有下雨时存在坑中的半池脏水。嘿!真是看景不如听景。

我们陆续走下山坡,司机还在原地等待,见我走来,开窗问道:“看了吗?怎么样?”我笑着说:“呵呵,也就是个土坑,看不看的不吃紧,不过停车尿个尿倒是必要的!”我边说边走过车前,来到路右侧的坡下。

坡下就是小溪,溪水不宽也不深,但流速不慢。我也没多想,自然而然地找了水边的一棵大树影住一点儿身子,准备解决一下内急问题,以便轻松登程。

这时,水哥快步跟了上来,招呼我说:“兄弟!别在那儿尿,离水远点儿!”

我按照水哥说的换了个离水稍远的地方,但心里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我们各自忙完回车时,水哥向我解释道:“这儿和城巿不一样,这儿是牧区,一条河水,人马牛羊一起使用,洗刷饮用全靠它。没准儿拐过弯去就有人在饮水,咱们尽量别污染人家的水源呀!”

听到这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牧区的生活是原生态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天然、质朴、纯洁、无华,从山水草木到人畜起居,从工作方式到生活习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加雕琢,浑然天成,这才是人类和大自然融为一体、和谐相处的最佳方式。想到这儿,刚才参观天马蹄印时,本有点儿失落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现在觉得,这里的人文景观就应该这样,不要华丽的装饰,不加复杂的工艺,只把最原始的思维展现给大家,让人们展开自己的想象,使每个人脑海中的故事成为你最美好的回忆,这才是唯美的最高境界。而来此观看的人们,不必失望,也无须后悔,因为站在此地之时,你已经是身在画中了。

又走了近一个小时,汽车开进了昭苏县城。县城不算大,一条主街横贯东西,南北向的大道也不过三四条。每条街走不了多远就出了城镇,整个县城像一个小岛,四周被草原所包围。汽车停在了县招待所门口,这算是县城之内条件最好的宾馆了。我们办完了一切住宿手续,简单地洗了洗脸,就匆匆地来到院儿后边的酒店。早有当地的朋友在那里,只等我们到来,接风洗尘,把酒言欢了。

新疆这趟的行程是来之前就定好了的,当地的朋友安排得也非常严谨。到这儿的第二天,就是“昭苏草原第二届全国超级马术耐力公开赛”开幕式,我们被安排在主席台上观礼。

这是一场马界的盛会,来自世界各地的爱马人和国内著名的育马场都汇聚在此地。赛事持续五天,速度、耐力各种比赛都有设置,开幕式场面宏大,热闹非凡。宽阔的冲积平原上绿草如茵,大片的草场被打理收割后平整得和绿毯一样,早已修建好的跑道给绿毯画上了两个洁白的圆。远处的雪山映衬着对面大红的主席台,人群散落在草地上,或三人两伙,或成群结队,聊天、散步、遛马、彩排,一派温馨祥和的气氛。

上午九时,庆典正式开始,欢乐【“文】的人群【“人】身穿鲜【“书】艳的民【“屋】族服装,列队经过主席台,之后,带有各个民族特色的舞蹈依次呈献给了来自各地的贵宾,让人们了解到,新疆,是一块养育着众多民族的富饶美丽的土地,这里的人们善良、好客、开朗、奔放、能歌善舞。特色的民族风过后,典礼进入了高潮部分——马匹展示。这是让所有人大开眼界的环节,一个个育马场骑手马匹组成方阵,把自己引进的良种和培育的精品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霎时间主席台前人欢马叫,世界各地的名马良驹汇集于此。英纯血马、阿拉伯马、温血马、阿哈尔捷金马、顿河马、奥尔洛夫马、重挽马……最后出场的是产自中国的传统马种,蒙古马、三河马、德保马、伊犁马。这对于我这个刚刚进入马圈儿的初学者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间眼花缭乱,目不睱接。

在这众多的骏马之中,有一匹青马跃入了我的眼帘。当昭苏种马场的骑行方阵接近主席台之时,我远远地就看见领跑的一匹高头大马,比所有的马都高出一头。一身青灰色,银鬃银尾,膘肥体壮,英俊飘逸。马背上一名年轻骑手,身穿民族服装,颜色鲜艳,配饰耀眼,手舞红旗,引领方阵远远而来。

马到近前我才看清楚,此马步伐为走步,却比其他马跑得还要快。之前曾听专业人士说起,这种步伐行内称之为“大走”,不是所有马都能做到,必须是有些马的基因中带有此项特长,后经严格的系统调教才能走出这种步式。

这种步伐雄壮威严,大气雍容,不似轻快步或跑步那样有波浪感和颠簸感。骑手在马背上平稳悠闲,轻松自如。这青马领先到达主场地,在骑手的操控下,转身面向主席台,前腿屈膝,低头躬颈,跪地行礼。紧接着,马背上的骑手俯身提缰,一声口令,青马站起身来,前腿上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昂首阔步地引领着马队风驰而去了,只留下身后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和台上台下围观众人的唏嘘赞叹。大家极目远眺,极尽目力,却也只能目送着这天物般的神骏绝尘而去了。

我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昭苏种马场场长,我要问清楚这匹马的品种和来历。马场场长是水哥的朋友,也是昨天酒桌上的接待方之一。他微笑着看我向他走来,便知道了我的意思,没等我问就和我说:“我们这马怎么样?这是咱们场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匹马,是由奥尔洛夫和伊犁马杂交改良而成的,现在是场里的零号种公马,也是昭苏种马场的骄傲!”

水哥看懂了我的心思,他见我心驰神往地看着此马,又心急火燎地询问马的信息,知道我准是爱上这匹马了,但是他心里清楚,这马人家是根本不会卖的。作为马场自己繁育的具有代表性的种公马,怎么会轻易卖掉呢?于是,水哥找到了当地配种站的兽医师王思农老师。

王老师是当地兽医界的权威人物,主攻马匹的生殖繁育技术。目前在我国,马匹的发情、配种以及繁育还沿用着古老的手段。这种方法既简便快捷,又准确无误,马还不受痛苦。受检马匹被赶到一个高大的铁架内,铁架的长短宽窄仅可容纳一匹马,进去后马只能原地不动地站立在地上,前后左右都不能移动。

医师戴好薄塑料手套,或手臂涂抹肥皂水,将手臂从马的肛门伸进,沿直肠壁探摸,有经验的兽医,这一摸之下便知此马生殖系统有无疾病,是否发情,最佳交配时间在哪天,或怀孕与否,胎儿多大。这一切都在这一摸之下全部了然于胸,专业上称此为直检(直肠检查),是既要技术也要经验的一项工作。而王老师正是擅长这项技术,经他手检验过的马,诊断结果从不出错,配种成功率极高,是当地享有极高声誉的名医,被水哥戏称为“全国第一掏”。

目前,王老师在当地一家有名的配种站任职,他边工作边教学,收徒传艺,多年下来他的学生遍布整个牧区,各大兽医院、配种站几乎都有他的弟子,真可谓桃李满天下了。

在牧区,配种站是极为主要的一个环节。牧民以牲畜为产业,每年牲畜的繁殖、品种的优化改良全在配种站这一环节。站内的资料中保存着牧区内所有优良品种的资料与配种信息,种马一旦交配繁殖必有记录存档。因此,水哥找到王老师,让他帮忙留意,今后如有种马场零号种公马的配种信息,挑母系品质同为上乘的优良仔驹,务必给个消息,我们能够从人家手里买一匹好马驹儿也算不错了。

王老师听后笑着说:“没问题!信息我可以帮忙查问,有了好母马的驹子给你们打电话。但是我也只能给你们提供个信息,至于对方卖不卖,价钱高低,我就掌控不了了。说句实话,花这么大价钱,配种生驹,都是为了改良马种。生下来卖的基本都是母马,好公驹很难碰,看运气吧!”既然人家话说到这分儿上我们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如此,好在希望是有的。

在新疆逗留的这五天,除了看马,就是议价,跑遍了整个昭苏地区,幸亏从种马场借了一辆车,四驱柴油皮卡,可真顶了大用了。不然,就当地那泥泞的山路,什么车都不好使了。从县城到草原,从公路到山区,夏牧场到冬窝子,不论草地、土路、柏油路、石子路、爬坡、过河,这车永远是动力十足。如果车陷到泥里干踩油门儿,汽车只是横向左右打滑就是不往前走,可只要一挂四轮驱动,车子“噌”的一下就能摆脱泥沼,继续前行。

沿途的风光自不必说,山峦起伏,碧草蓝天,让我们完全忘掉了旅途的艰辛。偶尔有成群的牛羊横穿山道从车前跑过,浩浩荡荡,旁若无人,一过就是半个多小时,这让我一下对战国时期苏秦苏济子目识群羊典故的真实性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成千上万只牛羊布满整个山坡,绵延不断,奔跑移动,要想瞬间数出多少只,哪儿那么容易呀?

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幕是当我们转过一座山弯,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泥塘。由于这几天阵雨不断,这个山谷中地势低洼,积水不能及时疏通,在这里和泥土、青草搅拌在一处,把路面封堵得严严实实。泥塘两边的道路上汇聚着过往的车辆,此处进入山区已深,地点偏僻,来往车辆极少,但有两三辆小轿车停靠在路边,车上的人走下车来观看地形,商量着什么地方好通过。

放牧中的数十只健壮的伊犁马依次从泥坑中蹚过,若无其事,如履平地。而泥坑中央,有一台拖拉机,上边满载着帐篷、毡包和生活用品,陷入了泥沼中。几个牧民围着拖拉机想办法,一会儿找到石块垫地,一会聚到车尾推车。怎奈拖拉机的后轮仍旧深陷泥中,马达巨响,突突地冒着黑烟,任凭司机怎么加油,就是不动地方。

这时,放马的牧民骑着自己的工作马从后边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从马背上摘下一捆绳子,向车周围的几个人喊了几句什么,几个人过来,接过绳子一分为二,把两个绳头拴在拖拉机的两侧,另外两个绳头拴在了马鞍上。牧马人骑在马上两脚一磕马肚子,那马用力向前,生生把拖拉机和堆得小山似的一车货物拽出了陷坑。那牧民并没有停步,让马拉着后边的拖拉机继续向前,直到走出泥潭来到硬地上,才解下绳子收好,独自追赶马群去了。

这一幕把我给看愣了,首先是没见过马拉机动车,看着新鲜,最重要的是没想到马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我这个刚入行的小学生对马还需要做更多更深的了解呀!

那几天,我们每次都要往山里开车三个多小时,回程还得同样时间,每天如此,早出晚归,目的就是为了看马。如果相中,谈一谈价钱,如果不满意,调头就走,这来回多半天的时间就算白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地就是这样一种规矩,除非你想看哪匹马,有明确的目标,价格基本谈妥,牧民才有可能把马拉出山来做最后的确认,否则都要跋山涉水地进入牧区挑选,而且路程肯定不近。

这和牧民们对马的认识有很大关系,当地的人们把牛、羊看作是牲畜,是财产,需要照顾和看护。因此有专人放牧,每天早晨赶着牛羊出去吃草,不管走多远,晚上必然回来,赶牛羊进圈。而对马的态度则完全不同,牧民们把马视作有灵性的动物,认为它们是放牧的工具,是可以相处合作的朋友、伙伴儿。在他们眼里马像人一样是可以在自然条件下自己照顾自己的,因此,牧民们把自己的马群都散放到草原上,不管是三五十匹,还是一两百匹,从不加以管束,任其自由自在地寻找水草肥美之处。

马群由众多母马组成,有一匹好公马在群中作为头马来统领全队,然后放归草原,不理不睬,不管不查,半野化饲养,有时一年半载也不见一面。偶尔想起来,骑上一匹工作马,四处寻找一番,看到马群就远远地用望远镜查看一下,只要看到自己的公马在群中,知是自家的马群了,便安下心来。至于今年病死几匹马,或马群中新添了多少马驹,则根本不管,这就是伊犁马在原产区的饲养状态。

正是这样的饲养方式,造就了伊犁马的优良特性,体形健美,吃苦耐劳。小马驹降生在自然条件下,出生后立刻随马群跋山涉水,长途奔走。各种地形、环境、气候、条件都经历过来,再经过优胜劣汰,这样的马匹其耐力与柔韧度怎能不好?它的生命力也一定是顽强的、超群的。

经过不厌其烦地奔波、严格细心地挑选,最终有大小十四匹马被我们选中。水哥通过当地的关系,联系到了一辆大型的运马车,雇好了看马的工人、押车的师傅,备足了沿途的草料,买齐了饮水的器具,安全地把十四匹马装上大车以后,运马车起程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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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马上架

经过一周的运输,十四匹马安全地到达了北京。大院儿热闹了,马场添丁进口,而且从此能够算作名副其实的马场了。高兴的同时,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从来没养过大马,行不行呀?以前养小马,虽然饲养方式相似,但我毕竟有一个养宠物的心态,并且矮马个子小,脾气好,性格温顺,亲和力强,添食加水、有病有灾、扎针喂药的也好摆弄。而这高头大马可不一样了,肩高都在一米六往上,体重都在四五百斤左右,外行甭说摆弄,就是看着它朝你走过来,心里都觉得没拧6艺庑┞碛质抢醋阅燎肮吡四侵忠胺诺纳睿孕∥蘧形奘杂晒吡耍龈鲂愿窀樟遥⑵┰辏衷谡毂还卦诰抢铮υ谖Ю钢校嵌匀擞泻艽蟮幸猓蝗菀捉咏:迷谖疑肀哂泻芏嗾夥矫娴呐笥寻锩Γ潘闶前捕傧吕矗庠菔钡钠轿让患岢侄喑な奔浔愠鍪铝恕

马群中有一匹八岁龄的黑色母马,黑中透亮,身高体大,壮硕无比,是有百分之七十五奥尔洛夫血系的杂交马,在一次与同伴的争斗中受伤了,右后腿内侧被踢了一条两寸来长的大口子,皮肉往两侧翻着,鲜血淋淋。

其实对于马来说,这种皮外伤并不算严重,只需要兽医稍加处理就可以。如果是一匹受过调教的马,具有很强的亲和力,对人没有戒备之心,只需拉到铁架中,上药,缝合伤口就行。但这事儿放在这匹黑马身上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匹马在马群中是出了名的暴烈,对人有很大的敌意。记得买马的时候就见它在野外散放时仍旧戴着笼头,笼头上拴着一根很长的绳子,它的主人和我们说起它也略显无奈之态:“马是真不错,就是太厉害,不让人靠前。甭说生人,我都走不近它两米以内,扬起前蹄子拍人!这不,留根缰绳好逮呀!”

在马圈里,马匹的买卖有个规矩,卖马不卖缰,马匹成交后,必须换上新主人自带的缰绳。以前的缰绳不管多破旧,卖家也要解下来拿回去。可这匹黑马直到运回北京,那根旧长缰一直在笼头上拴着,估计是没人敢解。到了我的马场仍是如此,而且变本加厉,不单不让牵了,只要看见人,还远远地冲过来踢咬拍吓。现在不是它躲人,几乎是人要躲它,弄得饲养员只得拿着鞭子,每天轰它进出马厩。大伙儿都开玩笑说:“这马既不能骑乘,也不能拉车,每天好草好料地喂着,它还见谁踢谁,咱这是请一老太爷回来呀!”日久天长,饲养员称其为“神经病”。

现如今,它受伤了,咱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伤口化脓不加以治疗呀,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强行接近。我把马场里所有的人都叫来,让每个人手里都拿些木棍、鞭子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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