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玻璃囚牢之承[gl]-第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别不当回事。”
会场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显然与郝家脱不开干系,见到华端竹都低眉顺眼地打起了招呼。华端竹目不斜视,依旧稳稳地挽着林森柏向前走,半晌才吐出句话来,“像郝君裔和师小姐那样,真的也能算做是幸福吗?”
林森柏不知她是真的在疑问还是以问作答,但在启迪青少年的人生这个问题上,林森柏自问此前没有尽心,现在努力但愿未为晚矣,“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着,或者存在过,就已经是一种很大的幸运了。她们看起来活得痛苦,却一直用这样端正的人生态度认真地活着,即使已经绝望也不轻易选择放弃初衷,这是因为她们明白,就算享受着痛苦也强于一个没有任何一点值得享受的人生,直到痛苦被享受得慢慢消磨殆尽,要么选择平和地活着,要么选择让自己幸福起来,这是一种主动的选择,而不是被动的放弃,此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她们需要的只是时间。而你,年纪太小,也许还不明白痛苦和快乐都是人生中难得的强烈感觉,都是可以被享受的这一点。”说完,林森柏又抬起头去看华端竹的脸,本没指望能从这张训练有素的脸上找出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然而事实颇令其意外。
华端竹居然又像个小女孩一样,有些羞涩地微红着脸抿着嘴笑起来,只是话里已经不再虚以委蛇了,“想让林小姐教我一些重要人生道理的话,看来必须用这种方式呢。”林森柏有些吃惊,重点瞬间被转移,呆毛一竖,愣愣地问郝君裔身为监护人,平时都怎么教的?华端竹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两杯贵腐酒,递一杯给林森柏,自己就着杯沿浅浅抿了一下,目视前方,依旧笑语轻轻,“她自己尚且活不明白,需要我好好教她才是。。。不过,请林小姐放心,我喜欢郝君裔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我虽然还学不会她的圆滑,但我已经学会了她的执着。所以也请您相信,既然我心甘情愿地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一定会尽全力保护您和咪宝阿姨,不会让她一时犯浑做出什么会让她自己后悔的事情。”
林森柏突然生出一种这么多年白活了的沮丧念头来。
宴会的开场不是以郝君裔的正式入场作为标志,而是以华端竹在大幕拉开后于聚光灯下谦恭地一个深鞠躬作为□□。郝君裔正趁着黑灯坐在台下主宾席间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啥也不知道地手背遮嘴打哈欠,华端竹却在万籁俱静中带着三盏追光灯步下讲台,来到她的面前,伸出右手,颇具戏剧风格地将她拉了起来,现场一堆捧臭脚的顿时掌声雷动。
“还有我事儿啊?”郝君裔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星点泪珠,眨起眼来十分魅惑,“下次再安排这种雷人的出场方式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
华端竹毫不掩饰地嗤之以鼻,“告诉你你还能答应吗?”
所幸郝君裔出身政治世家,祖宗八辈儿说瞎话鬼话场面话都是不用打草稿的。华端竹擅作主张地把她牵上讲台,她便有型有款,犹如任何一个成功的女企业家般,乖乖待在上面做了一番长达五分钟的演说——期间有那么三分钟,她堪称希特勒附身,言辞虽不慷慨激昂却极其具有煽动性,言下之意总结起来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有权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否则贫困山区的学生上不起大学都是你们的错,社会治安要是因此变差,社会基石要是因此动摇,社会主义要是因此停滞,你们统统难辞其咎。。。说得连师烨裳林森柏这样穷得只剩下钱的地产大商都忍不住摸了摸支票簿。
“好,为了慈善,我们只争朝夕,第一件拍品,”郝君裔眯起一对琥珀色的深眸,要笑不笑地望向主宾席上的华端竹,“就是盛昌集团华端竹主席今晚的第一支舞,男女皆可,什么舞步都行,她将奉陪到底。”说完,她请出立正在旁的拍卖师,鞠身下台,立马又是一阵捧臭脚的掌声雷动。
郝家百年,盘根错节,树大好栖,即使在京城也是颇有些势力的,许多人对郝家这个刚被推上台面的年轻代表人很是好奇,一开槌就有招商局的领导意思意思地给出了两万块的喊价权当是送郝家个面子。
然而商人们怎么好意思让领导出这个钱,随即一人一万喊得这支舞的价格节节攀高,一直喊到整整三十万,出价的频率终于渐渐缓了下去。到了这会儿,师烨裳和林森柏才默契地同时去摸号牌,一人五万,连续两个回合,再次把价格推到五十万的高位,她们想着的是华端竹年纪还小,跟她俩谁跳舞都没关系,只不能让猥琐大叔摸了屁股。谁知帝都商界卧虎藏龙,谁也不认谁的脸,谁也不买谁的单,为了攀郝家这根高枝,很是有些激进分子一加十万,来回拉锯,不多时,这支开场舞就摸进百万区间,阔绰如师烨裳、土豪如林森柏都觉得有点儿贵了。
“瞧你干的好事。。。我就这么招你嫌?”华端竹瞥眼看向瞧热闹不怕事儿大的郝君裔,明知道她这是伺机打击报复,可她轻易不能放过她,免得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再说,你就不怕我拿你去拍一支散场舞?”
与象征荣誉的开场舞不同,散场舞一般是个尴尬的存在。多数舞会都不会特意安排散场舞,而是直接起一支群舞,此时主办方致祝福语暗示宴请结束,现如今,甚至连这一环节都不会有,干脆通宵达旦,爱几点几点去,捱到没人了就收拾会场滚蛋。如果宴会中非要安排出一支散场舞,那局面真是可想而知的难堪——既然请了客,哪有赶客的道理?还拍卖,这不明摆着是臭不要脸□□裸地讹钱吗?
郝君裔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放在桌面上,就着场内的背景音乐轻敲节拍,并不看华端竹,也没有任何要响应她的打算,直到喊价快要突破一百五十万时,她才懒洋洋地直起身子,默然摸过手边的号牌,不甚显眼地举起,对着身边的报价员散漫道:“一百五十一万。”
拍卖师收到出价手势,立刻手引主宾席,向全场报号报价。
后席还有人要条件反射地向上加码,但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一轮叫价的特殊号牌“001”,正是今天所有人到场的目的、传说中低调神秘手眼通天的郝家太子爷。钱不钱的突然都不重要了,她只要把牌子举起来就一定是志在必得的,所以,哪怕她个厚颜无耻的只是加这一万而已,也再没有人去与她争这风头,同时,后席几人也纷纷为省下这笔冤枉钱而深感庆幸。
拍卖师三次确认后,迅速落锤,华端竹处女秀的价格定格在一百五十一万。
“看,我就是这么嫌弃你的。”在华端竹惊诧的目光中,郝君裔轻轻敲了敲桌面,“怎么?我跳女步的,难道还要我去请你吗?”
☆、 参会的意义Ⅵ
开场舞依着华端竹的意思,是一支能够明目张胆上下其手吃豆腐的tango。为了让这支舞更具观赏性也更容易被在场的土暴发和泥腿子接受,华端竹放弃了适合炫耀技巧的众多传统tango曲目,改用《 por una cabeza 》这样轻柔舒缓,却又耳熟能详的现代电影背景音乐。换句话说,她就是在歌剧院唱二人转,为了迎合观众,自贬品味怎么俗气怎么来了。
“早知道郝君裔能力卓群,可想不到她还有这两把文艺的刷子。”师烨裳端起细长的香槟杯,放到鼻下闻了闻,立刻嫌弃地皱起眉头,“看来太子爷也是不好当的。一边要接受精英教育,一边还要忍受那么差的贵腐酒。”招手叫来侍应生,师烨裳从内兜抽出钢笔,洋洋洒洒写了张字条,让他交给金狮的司机,取一瓶车载冰箱里的金朗姆回来。
林森柏晚饭后喝得有点儿多,这会儿隐隐地害起了头疼,抬起手腕,把鼻子埋在腕上的奇楠串珠里用力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这才觉得好些,“钱隶筠那一套手段好些都是郝君裔教的,皮毛而已就能立足社交场横扫风月场了,可见郝家这么重视她并不仅仅因为她是长孙,怕只怕,她现在愿意展现出来的也不过冰山一角而已。”
师烨裳把笔插回兜里,一双雾霭迷深的眸子幽幽地转向舞池中央。那里聚集着全场的追光灯。“我倒更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八个从不同方向打来的光圈里,华端竹仿佛戴着一张冷面具,身姿挺拔,动作傲慢,一套男步像是被她一帧一帧拆解开来演绎得淋漓尽致;倒是郝君裔,从肢体语言上看,根本就不是个跳tango的姿态,她没有任何想要主动反抗争取的意思,体现tango特点的只有脚下极其精准的步伐,可她就这么顺从着,任由华端竹带着,旋转、轴转、抛离、回旋,却也莫名地让人感受到了她们每一次身体的分离都像在热诚地等待着重聚,两个人没有任何一次眼神交汇,偏偏能将其后一番冗长复杂的原地对绕配合得天衣无缝,进退间的尺度并未因身高的差距而拉开,反而默契得像是已经共舞了一辈子。
节奏陡然转向亢进时,华端竹突然揽紧郝君裔腰身做了几个快速的大滑步。两人面庞相贴,几乎在同时阖起眼睛,不瞬便划出去五六米远,到了场地的边缘,又心有灵犀地同时横步回撤。华端竹举手投足都是强势占有,郝君裔跟着她的舞步节节败退,一个短暂的牵离之后,她与华端竹反身相依,步步周旋,按程序本该接一个抛转或轴转,奈何华端竹牢牢握着她的双手不让她离开,她便只能躲在对方怀中,报复似地逆着对方的调子,不经沟通便随意折返几个进退,华端竹却轻轻松松毫无例外地逮住,两人小腿和腰胯几乎是贴在一块儿动作,所有停顿暧昧灼热亲密无间,落在外人眼里依然尺寸得宜不失礼节——简单的舞曲也被她们跳出了复杂的变化,顺便还复原了tango的另一种神韵:情侣吵架,一个字,作。
“端竹也够有毅力的,每天睡一张床上搞暗恋,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都没有她的耐性。”师烨裳望着舞池,抚着额角淡淡评论。
她是不怎么会跳舞的,当初她想学,被张蕴兮阻止了,理由是舞由心发,没有将其跳成一种规定的必要。实则,她能理解张蕴兮那点儿小心思:她不希望她与除她之外的任何人用跳舞这种方式社交。要跳舞,她只能与她一个人跳,而她根本不在乎她舞得如何,跳得怎样,一曲下来又究竟会踩几次她的脚。所以她最好不要学,最好总不会,永远都学不会。
一曲终了,池中二人牵手屈膝,低头致礼,迎满堂喝彩。贯耳掌声中,郝君裔目光扫过主宾席,偏头对华端竹说了些什么,华端竹立刻欠身离开,郝君裔依着老北京的风俗,颇有些大爷气地两掌交握示谢后回席落座。
“就知道师董会嫌弃我的酒,”今晚,郝君裔的心情似乎更偏向于晴朗,虽然还是一副慵懒散漫做派,但深刻五官上的笑容至少较平时认真些,不是那么漫不经心了,“幸好我让人在小会场备了些大概还能让您瞧得上的货色。”说着,她抬起食指,朝师烨裳的酒瓶子隔着空气点了点,“师董喜欢金朗姆?”
师烨裳抿着唇笑而不答。喝什么酒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都是一醉而已。拧开酒瓶盖,她一边往杯里倒酒,一边云淡风轻地揶揄:“怎么还有小会场?郝董是面子太大宾客太多,一个场地盛不完了么?”
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竞拍,余光所见,大屏幕上闪过的图片一会儿星彩熠熠,珠光宝气,一会儿淳朴厚重,古意袭人,拍品无一不是稀世珍藏,单是这场子里宾主双方捐出来的东西,怕是穷尽B城也找不出几样能出其右的来,真真配得上郝君裔身份——师烨裳恍惚想起一辆满面尘灰烟火色的破普桑,心中感慨,果然坐守家中要实际,出门在外需装逼。。。
“这边弄得热闹些才好掩人耳目,几个老爷子都在小会场打麻将,”郝君裔昂起头来,目光阴凉地扫过偌大一个厅堂,“一会儿跟这边打完招呼咱就过去。”
闻言,师烨裳与林森柏默默对视一眼,手心不自觉地渗出一层薄汗,呼吸都有些陈窒不顺起来——连郝君裔都要特别安排伺候着不敢怠慢分毫的“老爷子”大概已经不能用位高权重来形容了,搞不好就是那几位市井小民唯有在新闻联播得见,现实中离得近点儿都要被□□的主——居然能让他们凑一桌麻将,可见郝家能量之大,直甩狼人超人黑衣人熊猫人超级赛亚人三百多条街的好吗?
此行,郝君裔真算是仁至义尽地帮了大忙。这个礼,回去后都不知该怎么偿还了。
最大限度,肉偿?人家郝君裔还不稀罕,躲都躲不及呢。。。
“师小姐,这是刚从南方摘过来的青芒,配您的酒应该还合适。”一根细长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撑到师烨裳身侧,两颗还淅沥着黏稠树胶的小青芒果遮到师烨裳眼前。
师烨裳扯开视线,掂过一颗果实,捏捏,闻闻,眸内微不可察地黯了黯,转即天晴,仰起脑袋看向头顶的清丽小脸,“小朋友,你这么体贴温柔是要迷死个谁?”
原来这世间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神通广大地晓得金朗姆配着半熟的芒果,可以轻易尝出几十种奇异的香味来。
——喝金朗姆的话,必须有青芒果,黄芒果也行。最好呢,拿个大勺子盛小半勺蜂蜜,用喷枪烤一烤,烤到表面发干嘟嘟鼓包出焦气,小半勺黄糖也行。烤完之后,趁勺子还是烫红的,马上盛一勺金朗姆,等酒不那么烫了,咬一口芒果嚼嚼,别吞,喝了酒再吞。yeesun,你喝完它肯定就不知道我是谁了,呜。。。味道太美好了。。。
太美好了。
那些年,那个人盛情介绍过的那么多美好,至今她还没有一一品尝完。并非失望于那人描述,相反,后来的她循序论证了那人所诉。令人失望的是,无一失望。却也正是因此,她已经有很长一段不再试着去证实了,所以她只是贴着指间的青芒果闻了闻。
是啊,不用尝我也知道会太美好了,会不知道你是谁了。所以我还是不尝了。
华端竹似乎知道自己会被调侃,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师烨裳背后撤走,挪一步到林森柏所在,抖开搭在臂弯里的羊毛披肩,自然而然地覆到林森柏□□的肩上,边替林森柏揉太阳穴,边满面乖巧地看着师烨裳,“这您可是问错人了,温柔体贴的不是我,我只是完成交办任务。”林森柏脑袋疼,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人给她顺毛她就舒服的眯上眼享受,就差咕噜咕噜地翻肚皮打滚了。
师烨裳了然地望向郝君裔。郝君裔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抬头打一个悠长无比的哈欠,体贴温柔半点看不出来,倒是肺活量吓死个人。
一时三刻拍卖告一段落,全场灯光大开,该进正题了。来宾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四处走动着觥筹交错。郝君裔灌杯咖啡,强打精神陪着林森柏和师烨裳应酬一番之后便瘫在角落里的太妃椅上不怎么愿意动弹了,“给我十分钟歇口气儿,一会儿还要演场大戏。。。”师烨裳和林森柏没有意见,刚好趁此间隙沟通一下心得体会。
华端竹却将一只手臂背在身后蹙着眉头瞅她,“这里不能歇,人来人往的像什么样子。”
郝君裔不说话,就这么乏着一张脸,无辜地看着她,持续半分钟后,华端竹举手投降,虽然话里还是有些不情不愿,“要歇就回房里歇,刚好你去见老爷子不得换身衣服呢么?”
既然敢夜半三经地办会,郝家就没缺心眼儿到不安排住宿,为此,九号院之后三天是被包下来的,但在此之前它已闭门谢客清场四天。那四天里,整个九号院停水断电层层排查,连中央空调的风道和下水道都以维护保养为名彻底“清洁”了一番。
再出现时,郝君裔换了身皮——刚才听华端竹说她要回房换衣服,林森柏还当她要换什么了不起的锦衣华裳呢,谁想,她就回去换了套睡衣。宽宽松松,穿在身上直晃荡的棉质长衣长裤,从上到下一只一只趴趴熊趴得横七竖八,脚下也是极其软和陈旧的皮拖鞋,仔细看的话,那小羊皮都磨得起毛了。
“二位,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情况特殊,还是请除下身上所有金属制品以及坚硬物,手机首饰钥匙钱包之类的放在房间里就好,不会有任何问题。”郝君裔站在师烨裳敞开的房门前,唇间叼着一根细长的手工烟卷,“内衣如果带钢圈的话也需要换一下,我已经按照二位的尺寸备了替换。五分钟后我再过来。”她侧过身去,华端竹便从门侧不声不响地闪现出来,提溜着两个纸袋交到师烨裳手里,笑笑,顺手就把房门给带上了。
林森柏挠着脑袋去接师烨裳手里的纸袋,疑惑道:“这也不说谁是谁的,哪儿能分清?”
师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