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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 (穿越种田文,温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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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也被自家丫头可爱的样子萌得不行,无奈的拉着小丫头走进隔壁的铺子。一刻钟后,她更加无奈的领着宝贝女儿出来,小丫头的手上除了赠送的小熊,还有一只硕大的白兔子……
“哈哈,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站在窗边看了良久,常家林目送楼下的母女两个远去,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出色的商人,没想到这位公门的小捕头,经商手段更是高明。
“呃,什么好手段?”
身后,看完老公信件的李胜男,听到常家林的话后,诧异的问道。
“呵呵,李捕头的经营之道真是高明呀,”常家林侧着身子,用手指向楼下热闹的场景,很是佩服的说道,“常某正是自叹不如!”
“哦,这个呀,”胜男一起来到窗边,见到新店生意不错的样子,不甚在意的说,“都是我家掌柜的能力出色,论经商,我可不行,更不敢和常少东相比。”
这有什么呀,前世的商家促销手段才叫多呢,明明知道人家是做活动,还是忍不住想购买。这些小把戏,她也只是COPY人家的经验而已。
“对了,常少东来我这里,不会只是帮忙送信吧,有啥事直接说吧?”
胜男把信揣进怀里,开始谈正事儿。人家常少东可是大忙人,要没有什么大事,怎么会来她这里?贺喜?送信?呵呵,胜男很有自知之明,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东家东家,出事了,出事了!”
常家林刚要开口,楼梯上“噔噔”的跑上来一个人,边跑边喊着。
“出事?”胜男皱着眉头,她这里新店刚刚开业,怎么周福就吵吵出事,“小福子,南山出事了?”
“不是,不是南山,”周福气喘吁吁的跑到胜男面前,紧张兮兮的咋呼:“是我哥,周庆出事了!”
第九十九章 夜谈关帝庙
“小庆子?!”
胜男一愣,这两天衙门里没有多少事儿,她正好又忙着新店开业,一直都没有去班房上班。仔细回想一下,胜男猛然发觉不对劲:好像自从求雨大会之后,她就没有见过周庆呢。还有,今天是她家铺子开业的日子,衙门里来了不少兄弟、同事帮忙捧场,而被老公视为心腹知己的周庆却一直没有露面,很有问题。
“周福,你先别急,”胜男皱着眉头,快走几步来到周福面前,严肃的问道,“小庆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自从求雨那天、不对,求雨大会结束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周庆,当时钱旺财说是看到周庆回家了,难道那天他就出了事?”
想到这种可能,胜男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衙门的人都知道,周庆是她们夫妻的人,还敢明目张胆的陷害,难不成,衙门的风向真的变了?!她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耳边却传来周福的哭腔:
“没错,求雨大会结束后,我哥就一直没有回家。当时我大伯和大娘还以为是衙门有事,哥哥被派去出差了,可是没想到等了两天,还是不见人影……呜呜,东家,我哥哥是不是被人暗害了呀?!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亲戚朋友家都找过了吗?”
胜男脑子里乱糟糟的,话说她来到大明后,无论生活还是工作,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还真没有碰到过什么挫折。刚刚听了周福的话,再联想某些场景,她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找了,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大伯他们在县城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这才跑到南山去问我,他们还以为哥哥跑到咱们那里帮忙了呢。东家,你说我哥到底在哪里呀?”
胜男哪知道呀,她先把周福安抚下来,然后送一脸关切的常家林出门,又在楼下和来宾、同事们寒暄了几句,这才折回二楼。
“首先,咱们先推测下周庆现在在哪里,”胜男强压胸中的恐惧和怒火,缓缓的和周福分析着:“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周庆的时候,是在求雨大会的现场……后来他说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方便,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那您的意思是,我哥在关帝庙失踪的?”
周福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也开始顺着胜男的思路猜测道。
“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他被熟人叫走的可能,”胜男点点头,眼中精光一闪,冷冷的说道,“不过,有一个人最可疑!”
“谁?”周福恨恨的问道。
“哼,钱串子!”
即使不是钱旺财做的,单凭他对自己撒谎就可以推测出,他肯定知道某些内幕。
“那,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周福一听有了目标,捋了捋袖子,准备杀去钱家找钱串子问个清楚。
“不用,他一会儿就来我这里贺喜,”胜男摆摆手,这种事怎么能明晃晃的去问,“小福子,你放心吧,周庆是相公的弟弟,这件事我管定了!”
老公在县衙混了一年多,统共就结交了这么一个铁杆儿的兄弟,如今出了事,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谢谢东家,俺替大伯、大娘谢谢您!”
周福得到胜男的承诺,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呜呜,东家是有本事的人,肯定能找到庆子哥。
楼下,点完卯的捕快们三五成群的来捧场。一来嘛,大家都知道这个铺子虽然顶着赵三奶奶的名头开的,但实际的东家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领导家有喜事,怎么也要来凑凑热闹;
这二来嘛,平时李捕头对大家伙还是挺照顾的,该分的治安费一文也不会克扣,有时差事办得好了,她还会自掏腰包请兄弟们吃一顿,如今人家开了新铺子,他们也要懂得有来有往不是;
三来呢,铺子后面的小院子被胜男隔成了一间一间的单间,全部低价租给了衙门里的捕快,得了人家的优惠,那几位住在后院的兄弟更要还胜男的面子,所以新店开业他们比任何人都要积极。
“哟,赵三奶奶真是好算计呀,我说您怎么舍得名媛坊的份子,原来是另攀了高枝儿,又开新铺子了呢。”
胜男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大声的叫嚣着。
“方师爷这是什么意思呀,小妇人不太明白呢,”来姐儿出身于缁衣世家,虽然不想胜男一样当男孩子养大,但还是比一般的妇人要伶俐许多。听到有人挑衅,她不卑不亢的说道,“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名媛坊的铺子太大,小妇人自知能力有限,这才无奈把铺子转让出去。何来算计、攀高枝儿的说法?呵呵,方师爷是县太爷面前的红人,但也不能出口伤人呀!”
“……”方举人一窒,他没想到这个什么赵三奶奶会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也怪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太顺心,整天被人师爷师爷的叫着,侄少爷侄少爷的捧着,还真把自己当成梅水的三号人物(一号是杨知县,二号是杨太孺人,有这两位大*OSS,他可不敢妄称老大)。
“哎,你这人说话还真奇怪,我们好心来捧场,你不说热情招待,却讲一些怪话来污蔑我堂哥,我告诉你哈,这是梅水,是我表哥治下的县镇,你们都给我小心些!”
方姑娘听了来姐儿的话,满脸的不悦,大大咧咧的教训道。
“切,谁请你来了?”
来姐儿闻言,不由得在心里翻了白眼,暗自唾弃道。
“哟,这不是方师爷和表小姐吗,”胜男见状,心里也满是腻歪,这位方姑娘的话虽然有些嚣张,但还是有几分道理。她既然在杨知县手下混饭吃,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想到这里,她脸色挂着虚伪的笑,受宠若惊的迎了出来,“呵呵,我原本想着姐姐的新铺子太小,不敢劳烦方师爷和表小姐的大驾,也就没敢给您两位下帖子。没想到您两位非但不怪罪,还亲自来了,姐夫,姐夫,贵客到了,赶紧过来迎客呀!”
胜男边热情的说着,边朝赵三少爷使眼色。
“嗳,嗳,来咯!”
赵三少爷接到小姨子的信号,忍住笑意,一脸恭敬的把方师爷半拉半拽的“请”进大堂。
“你个坏丫头!”
来姐儿自然听出了妹妹的潜台词,在背人的时候,用手戳了戳胜男的额头。
“呵呵,他们摆明就是来找茬的,还给他客气什么呀!”
胜男脸上仍是一副恭顺下属的表情,唯有眼中的不屑泄露了她内心的想法——切,还说什么来捧场,不过是不请自到的不速之客罢了。
“恩,不错,真不错!”方师爷被胜男和赵三少爷一顿吹捧,感觉非常良好,也就没有了最初想来找茬的念头,而是装模作样的在铺子里转来转去。新鲜的糕点、稀罕的布偶,还有清香无比的精油,让他连连赞叹的同时,心中也闪过些许的妒忌。
“哪里哪里,咱们这是小本生意,无非是帮姐姐赚几个脂粉钱,”胜男低着头,小心的陪在方师爷身侧,“呵呵,正巧今天是小店头一天开业,家姐非常感谢方师爷和表小姐的赏光,特意给两位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东西不值几个钱,权当您两位帮忙试试效果!”
身后的来姐儿也很配合,从伙计手里接过两个鼓鼓的袋子捧到方举人兄妹面前。
“这……这不太好吧!”方举人偷眼瞧了瞧,似乎人家来贺喜的都带着礼物,就他们空手来的,再接受店家的小礼物,是不是有点过分?!但这袋里肯定装了不少东西,即使不是金银之物,可是价值不菲的好物件儿,送上门来的礼物不要,似乎有点傻呀。于是,他开始犹豫了。
“什么好不好的呀,您死乞白赖的不收,是不是瞧不起家姐呀!”
胜男见状,心里鄙视,脸上却一副佯怒的模样,一把把东西拿过来塞进他们怀里。
“哎呀,堂哥,既然她们这么热情,咱们就别辜负了人家的好意,”方姑娘似乎对袋里的小东西很感兴趣,布袋到手后,便好奇的打开,“呀,是玫瑰纯露,这个咱们名媛坊里也有,一罐都要二钱银子呢。呀,还有小布偶,好可爱的样子……”
大堂里,其他来贺喜的客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暗自嘲笑方师爷和表小姐:这都什么人呀,难道家里的长辈都没有教他们规矩吗?贺喜贺喜,哪怕您是县太爷,来贺喜也不能空着手呀,写幅字、说句吉利话,好歹也给人家做足了场面?!结果这两位,空手而来不说,还满嘴胡话,白吃白喝又白拿的,太丢人了。
至此,方师爷和表小姐的“美名”便传遍了整个梅水,也成为大多数商家避之惟恐不及的极品贵客。
除去方举人和表小姐的不和谐表现,新铺子开张的效果还是不错滴,又是送、又是打折的,看着好像挺赔本,晚上一算账,乐得来姐儿合不拢嘴,转身去找胜男报喜的空儿,却发现胜男不见了。
城东关帝庙,胜男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然靠近半旧的建筑。强笑忍了一天,她准备夜里探访关帝庙,寻找失踪的小庆子。
第一百章 你装神骗财
“哒哒哒……”
寂静的夜里,远处的官道上传来清晰的马蹄声,胜男手上拿着一卷绳索,正准备翻上关帝庙的院墙,听到声音后,连忙收住身形躲在庙门前的大槐树边。
没一会儿的功夫,马蹄声越来越近,直至关帝庙前的小广场停了下来。
槐树后,胜男悄悄的探出头,就着明亮的月光仔细观察着来人。骑马的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暗青色的夹棉袍,头上扣着一顶半旧的瓦楞帽,个头很高,而且看身影是个壮硕的人。
“咦,这个身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胜男瞅了半天,越看来人越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正在她挠头努力回想的时候,来人利索的下了马,牵着缰绳步行到庙门前,此刻他的整个身体全部暴露在月光下,胜男再打眼一看,终于看清来人的面目——不是钱串子,居然是新上任的师爷方举人?!
“咝,怎么是他?”胜男轻皱眉头,小手不自禁的摸着下巴。
话说白天接待贺喜的访客时,胜男特意在众捕快面前询问周庆的下落:
“对了,我这两天家里事情太多,衙门的事也顾不过来,刚才听说小庆子不见了,你们谁见过他,是不是李班头派他出差事了?!”
“没有呀!哎,别说哈,您这一提,我还真想起来了,咱们是好几天没有见到小庆子咯!”
“对呀,对呀,好像、好像是从求雨大会那天吧。哎,老钱,你那天不是看到小庆子回家了吗?到底是不是小庆子呀,你小子别老眼昏花的看错了人?!”
“这个……”钱旺财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偷眼瞧了瞧李胜男,发现李捕头也一脸质问,忙拍了拍脑门,羞愧的说:“嘿嘿,这两天头有点晕,我那天可能真的看错人了呢。可能是其他的兄弟吧,嘿嘿,我就远远的瞧了一眼,也没有看清楚,李捕头,是我的错,我不该没有认准人就乱说!”
“哦,你没有看清?”胜男一听,顿时火大,“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没看清就敢随便乱说?你知不知道小庆子是咱们的兄弟,是咱们的家人,你怎么能罔顾兄弟的性命随便乱说?!恩?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当时你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咱们那天就发现小庆子出事了,或许还能及时救出小庆子。而不是等到现在,人都丢了两天了,咱们大家伙还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我,我……”钱旺财被胜男一通斥骂,脸涨得通红。而众兄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也纷纷投来不赞同的目光,李捕头说的没错,他们捕快们都是好兄弟,平时有点磕磕碰碰那很正常,但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坏别人性命的事(李大头当初算计李捕头的事除外,那是两大家族之间的博弈,和他们平头小捕快没有啥关系)。
周庆虽然是魏举人的心腹,可从来没有害过哪个兄弟,平时为人也不错,和其他捕快的关系很融洽;再说了,他也就一小捕快,身上没有什么权利冲突,如今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害了,而钱串子却帮外人算计自家兄弟,的确有点不应该。
“那个,李捕头,是我的错,您惩罚我吧!”
钱串子接触到大家指责的目光,后悔得要死,早知道这事会惹众怒,他就不该贪恋那二两银子去说谎。唉,现在也只能希望李捕头能手下留情咯。
“我?我不惩罚你,”胜男冷冷一笑,摇头道,“你对不起的是小庆子,等小庆子找到后,由他来惩罚你吧。还有,在小庆子没有找到之前,你先回家好好反省反省,记住,你是个捕快,而不是地痞流氓!”
胜男说是不惩罚他,其实已经下手了。回家反省?一天是反省,一年也是反省,当然如果态度不好,造成的后果严重,兴许会反省一辈子。
众捕快听了李捕头的话,都没有替他求情,权当没有听到、没有见到一般,酒席散场之后,便开始组织人手满县城的寻找周庆——开玩笑,堂堂朝廷捕快,竟突然失踪,这不是摆明要和衙门的人作对?!他们在身份上和周庆一样,见到他出了事,心里难免有些戚戚然。
当然,胜男当众说破周庆的事,也是想打草惊蛇。既然钱串子能说谎骗她,那他肯定知道某些内幕,而能支使钱串子的人,相信也是衙门里的人,她一度怀疑是李大头搞的鬼。
但猜来猜去,胜男还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方师爷的参与。
要是和他没关系,方师爷大半夜的独自来关帝庙干什么,别告诉她,他方大举人是来拜神的!
胜男怨念的当儿,方师爷敲开了庙门,在庙祝的带领下,牵着马进了关帝庙。胜男见状,连忙掏出绳索,将铁钩丢向墙头,然后顺着绳子悄悄的爬进了寺庙。
“他怎么样啦?”
来到大殿,方师爷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定无人后,这才悄声问庙祝。
“呵呵,他中了我的‘百花迷魂散’,现在还睡着呢,怎么,县太爷要处置他?”
庙祝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个头不高,人很胖,圆乎乎的大饼脸上一双小眼睛格外的明亮。
“切,我表哥公务繁忙,哪里还能想起这些小事?!”方师爷一提起自己的靠山,那是眉飞色舞呀,只是想起李胜男发怒的表情,以及钱旺财悔不当初的蠢样儿,悻悻的说道:“是李胜男那个母大虫,她知道周庆失踪的事了,白天的时候,正安排人手满大街的找呢。要是找到咱们这里,再被她吵闹出去,你我的脸上都不太好看呀!”
“嘿嘿,怕啥,关押周庆是县太爷的意思,难不成她敢和县太爷作对?”
庙祝听了方师爷的话,油光光的脸上毫无惧色,反而笑得有些自得,“还是我有办法吧,硬是把求雨失败的事推到周庆身上,既圆了县太爷的面子,又堵了周庆的嘴,哼,谁让他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跑来听咱们的谈话!”
“恩,还是你有办法,”
方师爷听了这话,慌乱了半天的心也安定下来。唉,都是被那些传言害得,弄得他还没有和李胜男交过手呢,心里就有了惧怕,真担心这个母老虎突然发飙。那个,不是他堂堂举人害怕一个捕头,只是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罢了。
于此同时,胜男也刚刚摸上大殿的屋顶,她放轻脚步,小心的趴在房顶上,揭开几片碎瓦,大殿里的烛光透了出来,她把耳朵贴近小孔,仔细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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